容祥和小咪。
当然啦,除此之外,排斥因素到底还有哪些就不一定了。
反正在团体中,你排挤我、我孤立你,你设计我、我拖累你……这一类的事情总是时有耳闻,避免不了,更别说像新悦饭店这样一间大公司了。
“加达,你来公司附近载我吧!”坐在车子里,席之娴懊恼的拿着手机讲话。
他们本来都排今天休假的,但是刚调派来松鹤园的新副理临时有事,只上半天班,公司又规定正副经理至少要有一人在,所以她只好把谭加达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来代班。
他纳闷地问:“你不是有开车吗?”他们说好了,等她下班会开车来他家的。
“我车轮好像破掉,都消气了。”她重重叹,对车不在行。
“好吧,你等我,车门记得锁好。”谭加达问了地址就挂上电话。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路上的车不多,所以谭加达很快就赶到了席之娴的所在地,他检视了下,本来打算换上备胎即可,没想到破的不只一个,而且破的地方很诡异,与一般辗过尖锐物品的破法不同。
“怎么了?”瞧见他眉头蹙起,席之娴疑惑问道。
“备胎只有一个不够换,这三个车轮都破了。”他指了指三处车轮。
“那就等明天再请人来拖吊好了,现在太晚了。”她噘了噘嘴,觉得纳闷不已。“奇怪,怎么一口气破三个呢?难道是有人在哪个路段撒铁钉吗?”
“这不是辗到东西才破的。”他双臂环胸,沈着脸色思忖。
“那不然呢?”
“你看,破洞都在侧面。”他牵着她到三个轮胎前指给她看?“这是有人恶意去刺才会这样。”他大胆推测,但口吻笃定。
她恍然大悟,也顺着他的推测判断。“我下午开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刚下班开出停车场就不太能开了,可见是在公司停车场被刺破的。”
“嗯。”谭加达也这么认为,不禁问道:“你最近有得罪谁吗?”
席之娴蹙眉摇头。工作爱情占去她所有时间,哪里还有闲去得罪人呢?
“大概有人恶作剧吧!”她猜。
“希望只是恶作剧,”他将她搂在臂弯里,望着车轮的日光充满担忧。
他可没那么乐观,在公司里,可不是随时都有一支锥子的,可见肇事者早有预谋,只是在等待方便出手的时间罢了。
到底是谁,这么可恶又这么无聊?
最好这是唯一的一次,否则若真有人想对席之娴不利,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十章
就算只是恶作剧,次数多了也会让人不堪其扰的。
花钱买轮胎也就算了,更少没有危害人身安全,可没想到,对方像是食髓知味般,神通广大的连她私人的置物柜都有办法入侵,开始变换花样。
她的鞋子里被放了碎玻璃、她的衣服被剪成稀巴烂,弄破她的丝袜、把她包包里的化妆品丢进垃圾桶里……什么奇奇怪怪,想得到、想不到的手法都会发生。
这种人,可惜了脑子里的点子这么多,却拿来使坏,而不是用在正当用途,不然若是去做广告企划之类的工作,应该会有不错的表现。
席之娴觉得很奇怪,能够入侵置物柜却没有偷取钱财,可见对方的目的完全就是整她。
谭加达则是每次听到都要气愤难平好一阵子,但那是发生在女性员工更衣室里,他很难有什么动作,想要请交情好一点的同事留意,又顾忌会打草惊蛇而不敢让太多人知道。
最后席之娴索性申请更换置物柜,这状况才稍微平息。
然而,像是在故意考验她的EQ和耐力似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恼人的传言再度牵扯到她,半年多前的批评像鬼打墙似的又绕了回来,而这一次,还是流言升级变化版……
每一厅晚餐时间大多在五点,所以员工餐厅四点就做好了菜,开放给整个饭店的员工们享用。
这天,谭加达去参加了一个与日式料理师傅有关的公会聚餐,落了单的席之娴则和良美作伴,一同前往员工餐厅。
她们拿了菜,选了个角落坐下,—边吃饭—边聊天,没想到不—会儿就瞧见转调到其他厅的领台小咪,正嘻嘻哈哈的和三名同事结伴进入,还巧合的挑了距离她们不远的位置。
“听说总经理准备要跟范秘书结婚了?是真的吗?”她们的谈话声浪不小,在距离不远的状态下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是真的,订在十月份。”团体中,总是有少数一、两个消息特别灵通。
“那松鹤圆的席经理岂不是被甩了?”立即有人联想到也曾和总经理传绯闻的席之娴。
听到了这一句,另一隅的席之娴和良美不禁互视了一眼,停下了原本在聊的话题。
“嗄~~好可怜哦!”说这话的人,不知是真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那么厉害的女人怎么会可怜!”冷冷嘲讽丢了出来,这副了解的口吻来自曾在松鹤园待过的小咪,“她很有手腕,不会寂寞的。”
第一次亲耳听到中伤批评的良美,不由得皱了下眉,担心的看向席之娴,却发现她老神在在的吃着饭。
“怎么说啊?”被她一提,同事们也好奇了起来。
“你们都知道她是空降部队吧?”小咪这下成了掌握这个话题的主发言人。
大伙儿点头如捣蒜。
“她才三十岁,有什么多了不起的经历可以空降?用膝盖想一想也知道,百分之一百是靠关系,为了坐上松鹤园经理的位置,就算总经理身边有范秘书,她也愿意秘密来往啦!”小咪讲得口沫横飞,编造故事的能力可以改行去当编剧、写小说了。
“好贱哦!”狐狸精是大家眼中的公害,立刻挞伐啐骂。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啊?”八卦团队中,偶尔还是有稍微理性点的咖。
“你忘了我就是从松鹤园调过来的吗?松鹤园的都嘛知道。”小咪一副是你们消息不灵通的口吻。
正直的良美明知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忿忿难平的握紧自己的不锈钢环保筷,忍住把环保筷当飞镖射向小咪的冲动。
“之娴姐!你就放任她那样乱讲哦?”良美心火烧旺,为相当关照她的席之娴打抱不平。
“不要管她,嘴巴是人家的,她要怎么说,我们也没办法。”说不介意是假的,她蹙眉,心情烦躁,兀自调息着蠢蠢欲动的怒意。
这小咪,当初在厅里批评就算了,还胡乱放送到别的厅去,她对她的仇恨真有这么深吗?
“可是……”良美还想说什么,小眯那尖锐的嗓音再度传来。
“现在总经理要结婚了,她不能再靠总经理,同厅的谭王厨就成了她的新猎物,把他迷得团团转。”讲到这里,小咪几乎咬牙切齿。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恨死席之娴了!“反正哦,她就是专门勾搭有地位的男人,私生活乱得很。”
席之娴和谭加达的事,曾经沈寂三个月,让她松了口气,心情平衡些,没想到最近突然得知他们正在热恋,这令她错愕又失望,一颗心难受得不得了。
而且她之所以会被转调别厅,八成也是席之娴搞的鬼,说什么语言能力不够、无法适任松鹤厅领台,其实根本是不想让她接近谭加达吧!
不过不要紧,她以为调走她就可以高忱无忧,那她偏要让她不得安宁,而这传送八卦只是最简单的一项、
“嗄?谭主厨耶!”众女惋惜哀嚎。
“他不是才二十八岁吗?”谭加达身为最年轻的主厨,所以在公司里很出名。
“席经理好像比她大耶!”席之娴似乎也是最年轻的女经理。
“对啊!”三姑六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来。
“现在流行姐弟恋啦!”
“年纪比较大的女人都比较厉害。”
“厚,这岂不就是老牛吃嫩草?”
“有句话不是说呷幼齿,顾目睭吗?”
实在听不下去了,良美啪的一声搁下餐具,霍地站了起来,火眼金睛瞪向那群长舌妇。
“良美!”一直在努力隐忍的席之娴吓了一跳,惊慌的喊她,不希望闹大。
理智已经断裂,良美根本没听到席之娴的叫唤,头顶冒火的直往放送头走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良美,小咪不禁心生畏怯,标准的恶人无胆、欺善怕恶类型,一旁的八卦兵团发现了席之娴也在场,个个噤若寒蝉。
“小咪,你难道不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吗?”良美双手擦腰,居高临下的怒瞪着她。
“我、我乱讲什么了?”小咪心虚的支吾了下,但众目睽睽,面子要撑,跟她杠上了。“席经理是空降部队没错啊,她现在勾搭上谭主厨也是事实啊!”
“空降部队又怎样?是总经理亲自去江户亭挖角,席经理才过来的。”她试图帮忙证明,可惜刻意要生事的人根本不把她的话听进耳里。
“哦,我差点忘了,你自己也是空降部队,当然是帮同挂的人说话。”看见整个员工餐厅里的人都注视着这一隅,小咪立即想起要揪住她的小辫子。
“良美,算了!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席之娴沈着脸过来劝阻,勾住良美的手臂要拉走她。
“之娴姐,这种人就是软土深掘啦,你愈不理她,她愈嚣张!”良美指着小咪骂道。
“至少我不是靠着跟男人有一腿才往上爬,所以我敢嚣张怎样?你咬我啊!”仗着良美不敢妄动,小咪故意挑衅,拐弯抹角骂席之娴。
气得眼前发黑,胸口剧烈起伏,良美面具龟裂,爆发念书时混太妹的狠劲。
“是你叫我咬的哦!你以为我不敢吗?”她猛的拉起小咪的手,还真的大口朝她臂膀咬下去。
“啊——”遇到野兽,小咪惨叫。
没想到良美会有这个举动,包括席之娴在内,大家都愣住了。
看见同厅的傻哥也在发呆行列中,席之娴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求助。“傻哥快来帮忙把且美拉开,她抓狂了!”
傻哥赶紧奔过来,拦腰抱住良美,席之娴连忙将她们分开。
“呜……神经病!”抚着吃痛的手臂,小咪大哭。
“不要抓我,臭猩猩!”良美怒咆傻哥,双脚被抱得悬了空,她只能不断踢蹬。
“死猴子,不要动!”傻哥反唇相稽。厚,这女人真恐怖!平时的甜美居然是假象。
“良美,够了、够了!”席之娴焦急的安抚着她,但心里对于她的维护着实感动不已,不枉她对她特别照顾。
理智回笼,总算听进了旁人的话,良美平息下来,看了看席之娴为难的神情,顿感歉疚,傻哥赶紧乘机抱她离开。
可听见小咪还在哇哇大哭,良美回过头瞪她,眼中厉芒乍现。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之娴姐跟总经理没有暧昧关系,而且是谭主厨苦追之娴姐,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四处胡说八道,当心我见你一次就咬你一次!”撂完警告,良美这才罢休。
结束了一场风波,员工餐厅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至于受到攻击的小咪,这回是踢到铁板了,不按牌理出牌的良美成了她的克星,果真应验了恶马自有恶人骑的道理。
当晚下班,谭加达把席之娴载回自己家里,发现她似乎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让他也跟着担心起来。
“是下是又有恶作剧了?”他不禁如此猜测。希望不要才平息了半个多月,这会儿又卷土重来。
“不是。”在沙发上半卧的席之娴,下巴靠着扶手,闷闷的摇摇头。
谭加达切了一盘哈蜜瓜,放在茶几上,然后向她讨回专属座位,乔了乔位置姿势后,让她枕在他腿上。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今天公司里有什么事吗?”他叉了一块橘色果肉给她,关心问道。
她叹了口气。“良美为了我,跟小咪在员工餐厅杠上。”
他顿时愣住,消化着她的话。
杠上?这是指发生冲突的意思吧?可是她说良美?!那个开朗好相处的女生?他有点难以想象。
还是先问原因吧!看起来事情不小条!
“为什么?”他自然的拨开她颊畔的发丝,问道。
“因为小咪一边吃饭,一边跟同事谈论到我,良美听见了很生气。”她无奈的瘪瘪嘴。
一定是不好的事,良美才会生气!
思及此,谭加达的脸色变得冷凝,嗓音也沈了下来。“谈论你什么?”
席之娴咬了口哈蜜瓜,假装嘴巴没空,闷闷的沈默。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爱打小报告的女人,可是又很想向他抱怨她的委屈与忿怒。
“干么不说了?”他追问。“你不说我干脆问良美,说不定还更清楚。”他猜到她可能会选择性保留。
“不要啦,你再问她,她会愈说愈愤慨。”她惊恐的弹坐起来,赶紧打消他念头。“你没看到不会相信,良美发起火来很恐怖。”
谭加达瞠眼,她的反应勾起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