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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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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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萱有些不大明白,前几日一品香开业的时候不是才见过李澈么?怎么短短几日龙一又特意前来传话让她去太子府?莫不是李澈有什么事情找她?想到此处她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
    听得刘萱同意,秋菊与冬梅脸上皆是笑意,立刻吩咐仆人备车,更是拉着刘萱在梳妆台前坐下,将她好生打扮了一番这才陪着她出门上了马车。
    刘萱到了太子府在秋菊冬梅的搀扶下下得马车,正欲上前让守门的侍卫通报,那些侍卫却先开了口:“刘姑娘里面请。”说完几个侍卫侧了侧身便给她让出了路来。
    冬梅见状轻笑附耳刘萱小声道:“小姐瞧见没,如今这太子府小姐已经无需通报便可入了。”
    秋菊也在一旁打趣:“岂止是无需通报,先有龙统领传话,后有侍卫让行,只怕是殿下思小姐思的紧了,早就吩咐过府中之人小姐一来便引入府了。”
    刘萱觉得自己的老脸已经在这两个丫头的洗礼之中厚了不少。如今这番打趣之言她已经能够不羞于面色了,闻言只是嗔怪的瞪了二人一眼:“莫要胡说。”
    秋菊与冬梅根本未将刘萱的嗔怪放在心上,仍是嗤嗤的笑着,刘萱无法也只得随了她们。
    进得府中迎面便走来一个小厮。对着刘萱便是深深作揖:“刘姑娘请随我来,殿下正在书房。”
    刘萱听得那小厮略尖锐的嗓音,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小厮竟然是个公公,当下点头道:“有劳了。”
    李澈在书房刘萱并不奇怪,她见李澈十次有九次都是在书房的。他乃堂堂监国太子有着忙不完的事情,又怎会真的如同秋菊等人所言那般有空想自己。
    一路随着那小公公来到书房门口,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刘萱微微踌躇着:“敢问公公,殿下可是与人正在书房议事?”
    那小公公闻言笑了笑:“不曾,仅殿下一人在内,姑娘请吧。”
    听得只有李澈一人,刘萱微微放下心来,她缓缓推了门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书桌之后的李澈,他嘴角微含着笑正在瞧着书桌之上的什么东西,听见推门声便收了笑抬头。瞧见来人是刘萱微微一愣,而后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刘萱缓步走进书房并未答话,她瞧的分明,李澈在问话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将之前所瞧的东西塞到了一堆奏折底下,刘萱刚进得书房,身后的门便被关上了。
    她状似没有瞧见李澈那异常的举动,心中却在暗暗奇怪,听他之言似乎并不知晓自己今日会来,而且他一直皆是万般事情都在掌握的模样,何曾有过如今日这般仓皇的举动。
    是的。李澈那极快藏起东西的举动,虽是神情不变面色如常,但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些仓皇。
    刘萱半垂了眸子掩下心中疑惑,而后才看向他的俊颜到:“想来自然便就来了。你若是不愿,下回我让虎一先来传个话。”
    “不必。”李澈轻咳一声:“此处你自然想来便来。”
    闻言刘萱看向他深邃的眸子低低的笑了,笑容有一丝俏皮:“你这般宠纵,难道不怕将我宠坏了性子?”
    李澈瞧着她那俏皮之色,黑色的眸子透出一丝光亮来,他嘴角噙了些许笑意并未答她的话。而是朝她低低唤道:“过来。”
    他的声音略含着宠溺的低沉,那抹低沉仿佛带着诱惑正在朝刘萱发出邀请,刘萱瞧着他噙了些许笑意的俊颜,便有些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待来到他身边只有一步之时才反应过来。
    她微微低头立在一旁,
    然而她刚刚站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握上了她的,那大手带着温热体温,手臂一收便将刘萱带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
    刘萱觉得自己其实是不该羞的,他的胸膛她曾经依靠过,他的手掌也曾牵过,可如今坐在他那有力的大腿之上,感觉到他胸膛的硬朗,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刘萱还是忍不住微红了。
    她微微挣扎想要脱得那温热的怀抱,却听得他低低的清冽之声:“莫要乱动。”
    刘萱闻言身子一僵便不再动了,耳畔有着他喷洒的温热之息,她红着脸心头却是突然有些不大高兴起来,她嘟了嘟嘴:“殿下的怀中坐过多少名女子?萱又是第几个?”
    李澈闻言轻笑:“识你之前已经记不清了,识你之后你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谁刘萱是知道的,她撇了撇嘴挣扎着要起身:“殿下莫要使这些美男计,萱不是那佘幻雪,此计对我无用的。”
    李澈闻言挑了挑眉,见她执意要起也不拦她,放开箍着她腰身的手臂,改为牵她的手:“原本就知晓你是个善妒的,却不曾想竟然醋意也是如此之大。”
    他已经退让刘萱也不能得寸进尺,只得站在他的身侧任他牵了手,听闻他的话轻轻冷哼:“殿下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李澈低声轻笑:“见你醋意,本宫甚是欢喜。”
    他竟然说出欢喜的话来,刘萱有些无言以对,一时沉默之后李澈突然开口道:“你让肖公做了夹袄可是要送去边关?”
    刘萱点了点头:“那些锦布是我低价收来的,待杭丝盛行之后锦布的价钱更是低贱,只是待杭丝盛行还需要一些时日,目前我也只能拿出这么些了。”
    李澈想问的显然不是这个,他低声道:“你可是为了邓玉才做此事?”
    刘萱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觉得将士们保家卫国,才有的王朝的安定,可他们却在严寒之中受冻,心中不忍。”
    李澈低声自喃:“仅是那一部分的原因也足够了。”
    他的话很轻又有些含糊,刘萱并没有听清不由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李澈轻叹一声道:“你这般行事定会得边疆将士爱戴,待你备好之后,我派人送去边关。”
    刘萱点了点头,这事本就打算由他来做。
    她眼睛随意朝书桌之上扫了一眼,却发觉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一眼刘萱便认了出来,她瞧着那被压在奏折之下,露出一角的纸页不由偷偷笑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笑意,李澈轻声问道:“何事发笑?”
    刘萱急忙摇了摇头:“没事,随便笑笑罢了。”
    这等谎话李澈自然是不信的,他俊眸朝书桌上一扫,立刻便瞧见了那露出一角的纸页。
    他轻咳一声:“闲来无事随意翻看的。”
    刘萱从善如流的点头:“殿下日理万机,闲来无事翻看也实属正常。”L

☆、第一百零五章:昔日情信

前一句还是日理万机,后一句便是闲来无事,这等明显的打趣李澈又怎会听不明白。
    松开牵着她的手,李澈身子微微后仰倚靠在椅背之上,带着些微磨牙的声音道:“既然你如此明白,不妨将信取来念上一念,这信虽是你亲笔所写,但由你念来想必又是一番情趣。”
    听得情趣二字,刘萱的脸刷的便红了,没错,李澈先前仓皇藏起的便是刘萱进京第三晚写给他的那封信。
    刘萱不用看也知晓里面有多少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当初为了让他将钱通归还与她,为了平息他的怒火,她可是绞尽脑汁,几乎将能想到的情话都写了。
    此刻她才知晓何谓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着实不该去故意挑衅他的,她差点忘了当初挑衅他的后果。
    李澈见她久久未动,便探了头去瞧她的神色,瞧见她似羞似恼似悔的模样,唇角便微微扬起:“怎的?还要本宫亲自念来不成?”
    刘萱闻言微微闭了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罢了罢了,这信中的情话她都写了,如今再念上一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的面皮如今越发的厚了,念上一念也无甚大碍。
    这般想过之后,心中倒是平复不少羞意,刘萱伸出手将那压在奏折下的信慢慢取出,而后双手展开轻启红唇缓缓念来。
    “阿澈,益州一别已经二月有余……”念到此处刘萱顿了顿,而后轻咳一声才继续道:“分别之时我在墙头为你送行,不知你是否听见我所弹之曲,若是听见又可曾明白我的心意。”
    李澈打断了她的话。微微偏头故作不解:“你的什么心意?你在城墙弹那一曲《凤求凰》本宫听见了,可是却不明白你到底是何心意,如今你正好也在,不妨当面说清楚。”
    刘萱拿着信纸的手忍不住开始抖了起来,她有些咬牙切齿:“在萱心中殿下一直睿智过人,居然这等小事也不明白?”
    李澈挑了挑眉:“嗯,正如你所言。再睿智的人也有不明白小事的时候。”
    没想如李澈一般的人竟然也有如此无赖的时候。刘萱恼羞成怒朝他瞪眼:“你还要不要我往下念了?”
    她这话带了些微的低吼,李澈被她吼了也未生气,只是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叹气:“今后还是莫要同邓玉那厮走的太近。你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他吼人时的样子。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愿说,本宫就自行领会,至于会不会领会错了。那就不知晓了,你继续吧。”
    刘萱瞧着他那番故作让步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他这般捉弄人,不吼的都是吓破胆的!
    她深吸口气兀自镇定,转眼看向信纸又念了起来:“这一路萱无时无刻……”
    “无时无刻什么?”
    刘萱咬牙:“无时无刻不思之若狂。心甚念之,盼之,奈何这一路山水迢迢。所思所念也只能化梦而眠,唯有梦中才能与你相见。君若为磐石萱愿为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念道此处之时李澈突然点了点头:“此句本宫最是欣赏。”他深邃的眸子闪着黑曜石一般的光彩看向刘萱:“本宫确实如磐石,可未曾见你如蒲苇。”
    刘萱被他突然而来的告白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吱吱呜呜着半响不答。
    李澈直起身子瞧着她轻哼:“本宫瞧着,莫说是蒲苇了,便是那墙头之草也比你坚韧些。”
    这话听着刘萱就不干了,她嘟着嘴道:“萱哪里连墙头草都不如了?即便是对孙逊有好感那也是以前之事,再者知晓他乃殿下之人也早已放下了。殿下还自比磐石,萱可是在天祥寺见识过太子府侍卫堵门的架势,若不是殿下宠纵,那曹氏就算身为太师之女,也不会敢在国寺如此行事!”
    她越想越觉得如此,再想想他那后院的几个女人,再想想那日曹莹瞧他时炙热的眼神,心头不免有些窝火,她把信往书桌上一丢,有些赌气道:“不念了,殿下爱怎么办便怎么办。”
    她已知晓他的底牌,此刻已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李澈瞧着她的模样站起身来,轻轻牵过她一只手,俊脸微微凑近她,轻笑道:“醋了?”
    刘萱轻哼一声微微偏头不答。
    李澈无奈叹了口气,然后道:“你去天祥寺上香本宫是知晓的,正是知晓故而特意让曹氏带了侍卫前去,依着她的性子自然要在众人面前显示,如此一来本宫便有借口废了她侧妃之位,倘若不是故意为之,孙逊又怎么正巧出现?”
    刘萱抬眼看了看他,仍是没有说话。
    李澈轻捥她垂落的一缕发丝至她耳后;轻叹一声道:“柳夫人知晓曹氏那日要去上香,故而特意安排你前去,为的便是瞧瞧你在本宫心中的地位。那曹氏平日骄纵惯了本宫若不给她侍卫,她那日见着你定是要以身份压你,本宫岂会让你受她的委屈,故而特意给她侍卫隔绝了众人,正好也以此为借口废了她侧妃之位。”
    刘萱抬眸看他:“也正好可让义母瞧瞧,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李澈微微点头,刘萱哼哼一声:“殿下谋略过人,小小借侍卫举动便可一箭三雕,我那刘宅一宅子仆人,死的倒也不冤。”
    李澈闻言只静静看她并未答话,刘萱终觉先前之言有些不妥,轻咳一声道:“你的用心我明白,孙逊一出现我便知晓定是你特意为之,先前我不过是一时气言你切莫放在心上。”
    李澈仍是不答,黑色的眸子幽深的透不出一丝光亮。
    刘萱轻轻摇了摇他的手,略带撒娇模样:“我真的不过一时气言,谁让你后院有那么多女人,还惹得那曹莹对你暗送秋波。如此招蜂引蝶你还自比磐石,说我是墙头之草。”
    李澈闻言这才微微收了目光,他轻抚上她的秀发,感觉那发丝在手中的滑润,微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一直知晓女子的醋意是最难消受的,原先只是知晓,如今却是深有体会。”
    刘萱闻言轻笑:“你只不过是遇到我罢了。换成其他女子定不会让如此‘体会深切’。”
    “你呀……”李澈揉乱了她一头发丝。而后又重新坐下,瞧了瞧时辰对她道:“留下与本宫一同用饭。”
    他那模样不像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刘萱理了理秀发点头应下。
    见她应了。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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