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说了!”曹太后闭了眼:“让哀家好好想想。”
李澈的办事效率极高,没过几日便告知刘萱,她二叔一家已经接到了京城,刘萱闻言一愣,这般快的速度,只怕是刘成刚从辽国起程,李澈便派人去接她二叔一家了。
想起上次出宫,李澈说的那句等不及的话,刘萱撇了撇嘴笑了,他果然比她还要着急。
刘萱打算出宫一趟,虽然她如今身子已经笨重,但那二叔的嫡女刘诗,她还是想亲眼见过,毕竟玉石之事非同儿戏,即便是李澈愿意将玉矿的杂石悉数卖给她,但这也需要大把的银子。
而且前几日钱通也捎来了肖公的信,信中言道杭州的一品香如今开业已有三月,生意十分火爆,肖公打算在苏州、扬州、金陵都建上一品香,甚至雄心勃勃的要让王朝的每个州城都有一品香、
这又是需要大笔银子。
再加上马场,刘萱如今着实有些捉襟见肘了。
好在她如今已经垄断了杭丝的生意,与陈良合作的产的杭丝已经大批出产,杭州的杭丝商会也由陈良主理,若是没有杭丝,她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银来。
所以,刘诗的辨识玉石的本事,她要亲眼见过才能放心。
刘萱将这个想法告知了李澈,李澈闻言点了点头:“玉石一事确实不可大意,你那堂妹到底是碰巧还是确有本事,的确需亲眼见过才能放心,只是朕近日抽不得空,年关将至,陕地之事必须在年关之前处置妥当,不如等上些日子,朕与你一同前去。”
“再等下去,我可真的就去不了了。”刘萱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如今都已行动不便,若是再过些日子,只怕更难。”
李澈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也是皱眉:“我瞧吴颖六七个月时也未曾如你这般,可曾寻巩院首瞧过?”
听闻他这般说,刘萱轻轻笑了,因为孕事而显得有些丰盈的脸上,笑意盈盈:“巩院首日日都来请脉,腹中胎儿一切安好,只是巩院首说,可能是双胎。”
说完她便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澈瞧着,不放过他面上一丝神色。
可李澈闻言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面露喜色,反而是皱了眉头:“双胎?一胎生产已经是凶险万分,这双胎岂不是更加凶险?!”
刘萱一听便有些不高兴了,她嘟着嘴道:“双胎又如何,反正都是要生的,现在总不能塞回去一个!你这般模样作甚?难道我辛辛苦苦怀了双胎,你反而不喜不成?”
刘萱这话纯粹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她知晓李澈是为她担忧,但她仍是有些不高兴,本以为知晓是双胎,他会欢喜,却不曾想他竟然是皱了眉头。
加上她本就因为孕事,心绪容易波动,想着自己整日因为肚子太大而没办法安睡,想着自己生产要冒的风险,就越发委屈了,偏偏李澈还给她皱眉。
眼看着刘萱那大大的眼睛蒙了薄雾,李澈急忙丢了手中的奏章,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你怀了双胎,朕自然欢喜,可对朕而言,你的安危更为重要,朕不是对双胎不满,只是在担心你生产的风险。”
刘萱闻言并不说话,李澈叹了口气道:“在朕心中任何人都抵不过你,即便是你与朕的骨血,也没有你来的重要,朕的母妃因为生产而亡,你的母亲也是如此,如今你怀了双胎,你让朕如何不担忧?”
刘萱吸了吸鼻子,嘟囔着:“担心有什么用?木已成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李澈点了点头,他皱眉道:“既然你如今怀了双胎,你那二叔的事情就暂且搁置,你如今要做的便是将身子养好,双胎一事暂不可外传,以免有心之人使些手段。”
“有心之人?”刘萱闻言挑了挑眉:“你指的是太后?”
李澈叹了口气,并未正面回答她,而是淡淡道:“据龙一传回的消息,曹太后似乎对曹菲另有一番打算。”
刘萱一听彻底讶然,她瞪了双眼惊讶道:“曹太后不是一直视曹菲为己出?如今曹菲削发为尼,她若是因为曹菲丢了曹家颜面而不闻不问,我能够理解,可她却要对曹菲下手,这是为何?”
“为何?”李澈轻哼一声:“自然是为了不可告人之事。”
他看着刘萱皱眉模样,在她唇间亲啄一记,而后柔声道:“这些事情你都不必担忧,只需好生养胎,巩院首曾言月份越大,便该更多走动,这样才能有助于生产,其余之事你交给朕便是。”L
ps:推荐好友新书:婚有独钟
简介:在娱乐圈混了六七年,闻静楠还是圈子里面的小透明,
本以为会继续这么下去,却因为一个来上节目的卫懿卿,上了微博热搜。
就在全世界都觉得她和卫懿卿有一腿的时候,闻静楠却在咬着手帕无语,
姐是有老公的女人,你们真的想多了。
☆、第214章:移情?
刘萱见李澈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应下,说实话她与李澈的母亲皆是难产而死,对于生产她是有些惧怕的。
刘萱放心将马场和二叔一家的事情交给了李澈,至此便专心开始养胎,巩院首日日亲自前来请脉,特意叮嘱她要多多走动。
眼看着年关将至,李澈也越来越忙碌,宿在甘露殿的日子也越来越少。
刘萱有些不以为意,毕竟从前他忙碌之时,两人一月不见也是常事。
倒是小柱子与冬梅花影三人,时不时提醒刘萱,该去瞧瞧李澈。
刘萱肚子越发笨重,如今已有七月身孕,肚子堪比别人九月之时,她实在无心也无力去管李澈如何了,眼下她心中最最担心的是腹中胎儿。
因为巩院首说过,怀有双胎者大都早产。
早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胎儿若是早产,身子骨定然不如足月的那般硬朗,而且眼下是冬季,若是她当真早产,即便能平安产下双胎,这双胎想要熬过这个冬季,只怕也是难上加难。
李澈听闻了此事特意派崔来福早早准备起来,不但早早备好了奶娘与接生婆,更是将甘露殿的一个偏殿改造了,用来安置即将出世的皇子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李澈忙碌到已经半个多月未曾踏入过甘露殿,而刘萱也被禁了足,只允许在甘露殿内活动,唯恐她发生意外。
刘萱整日闷在甘露殿内实在憋闷,每个人都是如临大敌一般伺候着她,日子久了,她就生出不满来,这一日又将甘露殿逛了个遍。她便忍不住想去御花园走走。
小柱子闻言眼神微有闪烁,他低声劝道:“娘娘如今身子越发重了,还是切莫出殿比较妥当。”
这话近些日子以来,刘萱已经听了不下十遍,听多了,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她皱着眉头道:“可是陛下不允我出殿?”
小柱子轻轻点了点头:“陛下也是为了娘娘着想。”
这话放在以前刘萱定不会多想。可这些日子小柱子等人瞧见她都是眼有闪烁。就连冬梅与花影,也沉闷不少,她皱了皱眉语声有些冷了:“巩院首让本宫多多走动。这甘露殿虽大,但本宫也逛腻了,今儿个本宫偏要去御花园走走!”
小柱子一听刘萱自称本宫,便知晓她有些恼了。当下急急道:“娘娘就算要去,可否等奴才问过陛下之后再去?”
刘萱闻言轻哼一声:“本宫现在便要去!”
说完她便抬脚朝甘露殿外走去。小柱子大冬天的竟急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上前两步拦住了刘萱的去路,恳求道:“娘娘,您过会再出殿吧……”
事已至此。刘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看向小柱子道:“是否御花园有什么本宫不能见的?”
小柱子眼神闪烁,咬唇不答。
刘萱冷哼一声:“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瞧瞧,这御花园有什么本宫不能瞧的!”
说完她不再理会小柱子。越过他大步朝外走去。
小柱子急的在后面大喊:“冬梅,花影!娘娘要去御花园!”
冬梅与花影本在做别的事情,听闻小柱子的喊声急忙丢了手中活,跑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刘萱已经出了大殿,二人怨怪的瞪了小柱子一眼,而后赶忙跟了上去。
刘萱看了一眼来到身边的冬梅与花影,挑了挑眉:“怎么,你们二人也是来阻本宫的?”
冬梅与花影齐声道不敢,刘萱淡淡道:“不敢便好,你们到底有何事情瞒着我?你们可知我最厌恶的便是欺瞒二字?”
冬梅与花影面上均是苦涩,刘萱心中有了数,她轻笑一声:“可是陛下正在御花园见什么不该见的人?”
花影闻言顿时讶然出声:“娘娘怎知?”
刘萱叹了口气:“这后宫之中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们瞒着我的?想来想去无非便是陛下的事情,说吧,他与谁在御花园中?”
冬梅与花影仍是不答,刘萱停了步子看向二人道:“你二人若是说了,或许我便不会去了,眼下我最担心的便是腹中的胎儿,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但你二人若是不说,我就要自己去看了。”
花影与冬梅低了头,冬梅低声道:“陛下正在御花园与曹贵妃赏梅。”
说完冬梅便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瞧着刘萱面上的神色,生怕她因为此事而受了什么打击。
刘萱却是面色如常,她只是微微皱了眉头道:“这般情况已经多久了?”
冬梅老实回答:“已经足足有了半月。”
“半月之内陛下日日都见过曹贵妃?”刘萱皱着眉头问道:“除了白日相见,陛下可曾宿在她的殿内?”
冬梅低下头去,没有出声,刘萱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花影,只见花影也是低头沉默着。
沉默便是默认了。
刘萱闻言半垂了眸子,李澈的性子她十分了解,若是从前她或许就信了,信了李澈是看上了曹莹,可她与他之间经历过那么多,她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听闻他娶了侧妃,便伤心遁走的刘萱了。
李澈有多忙碌她是知晓的,越近年关便越是分身乏术,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澈居然日日抽出空来陪曹莹,甚至还宿在了她的殿中,这让刘萱如何不觉得奇怪。
她抬了眸子问道:“这半月之内可发生什么事情?”
冬梅与花影本以为刘萱会大受打击,却不曾想她竟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当下心头松了口气,花影答道:“半月之前,曹淑仪死在了虚长庵。”
李澈曾经说过曹太后要对曹菲下手一事,所以刘萱听闻并不意外,她又问道:“她的死是否与我有关?”
冬梅与花影闻言齐齐抬头看她,刘萱见状冷笑一声:“看来还真是与我有关了。”
她撇了撇嘴:“有什么事情不不妨直接说了。免得我问来问去显得麻烦。”
冬梅对自家小姐十分了解,知晓她是个心思聪慧的,当下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曹菲是中了鸠毒而死,据说是甘露殿的宫女奉了刘萱之命去的,那个宫女有些武艺,曹菲虽抵死不从,但她仍是强迫灌下了鸠毒。
曹菲的死惊动了虚长庵的师太们。那宫女眼见着逃不过便自尽了。只是临死之时一口咬定,自己乃是甘露殿的宫女,此次乃是奉了刘萱的命令。来取曹菲的性命。
刘萱听闻之后顿时皱眉:“那宫女可当真是甘露殿的人?”
花影摇了摇头:“那宫女并不是甘露殿的,甘露殿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皆是陛下亲自挑来的,对娘娘忠心不二。可那宫女当着众人的面宣称自己是甘露殿的人,又奉了娘娘之命。事情已经传扬出去,我们再多解释,别人也是不信。”
刘萱眉间皱的越发深了,她淡淡道:“陛下可曾彻查此事?”
花影点了点头:“陛下自然是查了。可那宫女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而且她又自尽了,如今死无对证。”
“看来这黑锅。本宫是背定了!”刘萱冷哼一声又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事情?为何陛下要禁我的足?”
花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而冬梅却是沉默不言。
刘萱看向冬梅道:“冬梅。这半月又发生了何事?”
冬梅咬了咬唇,犹豫良久,抬头见刘萱皱眉模样这才道:“钱管家曾来求见娘娘,被陛下拦了。”
钱通?
刘萱心中咯噔一声,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依着钱通的性子,不是什么大事他决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到底出了何事,竟让李澈将他拦阻了,而且禁了自己的足?
刘萱皱眉思索片刻,也想不出为何,虽说曹菲的死自己背了黑锅声名受损,但她的声名本就不好,再损也损不到哪去,一品香的生意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出现什么变故。
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马场出事了。
想到此处,刘萱脚下一抬朝御花园方向走去:“走,让我去瞧瞧陛下与曹贵妃有多难舍难分!”
冬梅与花影互看一眼,面上皆是苦色,不是说什么事情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