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专心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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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专心长大-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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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教你去相亲却瞒着我。”他叫什么叫,比大声她不会啊?
  “我是不希望你胡思乱想才不说的。”
  “那你就不能不去吗?”
  “我只是去吃顿饭而已。”他都已经对她表明过心意了,这女人还在吃什么飞醋啊。
  “吃顿饭需要吃到晚上十点多吗?你们分明还去吃消夜。”宁天童的语气笃定,一点也不像是猜的。
  “你……你就不能表现得大方一点吗?”他的回答形同默认。
  可恶,他竟然没否认!
  “女人都是很小家子气的。”要她对“肖想”他的女人大方,除非她重新投胎!
  “所以你才强迫林强陪你去跳舞?”这就是她出去鬼混一夜的原因?
  “没错。顺便告诉你,我们玩得很开心。”她也不是好惹的。
  “我出门了。”任立允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公事包就往门口走。很显然的,他此时相当生气。
  “喂?”宁天童叫住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她实在该道歉,尤其应该看在他前一晚当她是老婆,而且伺候她卸妆、上厕所的份上。
  “没什么好谈的。”任立允拉开门走出去,并没有再回头。
  气死人了!她都已经先低头投降了,他还想怎么样?难道要地去买个礼物向他赔不是吗?
  好吧,让她考虑考虑。
  宁天童第一次闹失踪,是被丧心病狂的黑青帮绑架,而前几天再次闹失踪,是因为贪玩晚归,而且追根究低,是任立允太过紧张兮兮。可是这一次她又来个不见踪影,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任立允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时而敲击桌面,弄得嘎然作响,时而摩挲双掌,数度打翻桌上的咖啡,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而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乔俊凛则悠然的翻阅手上的文件,似乎一点也没被他的焦躁打扰。
  “又失踪了!我只不过念了她两句。”任立允气归气,依旧担心她的去向。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女人,她们有多不能打、不能骂,你还不知道吗?”乔俊凛根本就是在说风凉话,两眼仍直视眼前的文案。
  “她三更半夜和一个男人在外面游荡,还喝了不少酒,换作是你,你生不生气?”任立允扯下领带扔在桌子上,并踹了桌脚一下,整张办公桌瞬间斜向一侧。
  听见一声巨响,乔俊凛抬头睨了他一眼,没想到平常的冷面笑将也会发火。
  任立允面对敌人或有心造反的弟兄,一向都是既冷静又笑逐颜开的解决问题,怎么这回竟然气到连桌子都踹歪了。
  “是该生气,最好把她软禁五天,再饿她三天三夜,好好给她一顿教训!”乔俊凛一脸嬉笑,净出馊主意。
  “你在说什么鬼话!别乱出点子好不好?”任立允瞥了他一眼,藐视他低劣的建议。
  “很好,会这么说,表示你还没有气到失去冷静的地步。”
  任立允撇了撇嘴,拿起飞镖射向墙上的靶心,二十支飞镖离了手,他才不情愿地发现自己果真是小题大做了些。
  “你这个飞醋也吃得过火了点,未来的大嫂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更何况她已经低声下气和你道过歉了。”
  任立允瞄了乔俊凛一眼,看到好友脸上隐忍的促狭,这才发现刚才所射出的飞镖竟然一支比一支还要偏离靶心,他索性放弃在高手面前献丑,坐回办公椅上。
  “问题没这么严重。”乔俊凛又开口。
  “你说她会上哪去?”任立允双手支着益发沉重的头颅,不得不承认宁天童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这小女巫只要他一不在身边,就闹失踪,一点也疏忽不得,她像风一样的个性,总教人看不见、摸不透,而他要如何才能关得住风?
  “回家,女人一闹起别扭来,都会先回娘家。你不妨打个电话到宁家去探一下口风,晚上嘴巴甜一点去把她劝回来。”
  任立允立刻拨了一通电话到宁家,一听是未来的丈母娘接的电话,让他的心一抽,这下可有的刁难了。
  “什么事?”兰欣一听是他,立刻提高音量的问。
  “我是立允,不晓得天童到家了没?”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问,再怎么说,当初是他打着“保护”的招牌将天童接过来住的,现在人在他手上跑了,他实在没脸问的地家人。
  “是回来过,但拿了护照又出门了。”兰欣的语气冷冷的,她心疼女儿的痴情。
  “护照?”任立允的心一紧,硬着头皮问:“她想去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兰欣的声音依然冰冷似雪、语带责备,她就是不想告诉这个薄情郎。
  “因为我要拦住她。”他心里急了,因为他这回是玩真的。
  “天童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作主。”言下之意就是叫他少管闲事。
  “宁妈妈,拜托,我是非常真心的。我知道前几天我对天童是凶了点,但是我没有恶意。”他几近恳求,就怕来不及挽回爱人。
  “你没恶意就把她凶到要回日本,那你要是有恶意还得了?”兰欣乘机教训他几句,替女儿出气。
  “宁妈妈,请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班机到日本?”任立允干脆用哀求的,女人不分年纪,一律吃软不吃硬。
  “今天下午三点。”
  他飞快瞥了手表一眼,现在才一点。“谢谢。”
  “等等。”兰欣截住他欲挂上电话的念头,她得跟他好好沟通才行。“我女儿的确是骄纵任性,但她再怎么坏也是我们家的宝贝,天童才去你们家住了三个礼拜,却一点也没长肉,一回家就说要去日本流浪……”
  “宁妈妈,我现在赶着去机场,所以还是请你和乔经理说吧,如果你有任何交代都可以告诉他,他会转达给我。”说完,任立允立刻将电话丢给乔俊凛,完全忽视他怨怼的眼神。
  任立允冲进电梯,看着电梯内的数字灯号,开始埋怨电梯一秒钟下一楼的速度。
  他取了车,开得飞快,不料才转到大马路上,就被堵在车阵里。他的脾气完全反映在喇叭呜响的频率上,等了十分钟,车阵依然没有丝毫动静,他索性将车一停,请路边的机车骑士载他一程。
  这个法子果然好用,虽然蛇行路有点可怕,沿途被开了四张未戴安全帽的罚单,但他还是很满意自己赶在两点四十分时到达机场。
  “肖年仔,追老婆喔?”
  任立允虽被消遣,心里倒是颇乐。是啊,是老婆,在天童还没有成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之前,怎么能让她跑了,这位逃妻真是欺人太甚!
  “嗯。”他点点头。
  “那还不快进去!”
  “谢谢你。”
  任立允冲进机场大厅,请服务人员帮他广播,但十分钟后宁天童依然没有出现。
  他引颈顾盼,不断寻找宁天童的身影,直到他看见一位熟悉的身影从化妆室走出来。
  他踱步到她身后,轻点她的背,“小姐,不告而别有点恶劣喔。”
  “立允!”宁天童回头,惊呼一声,双臂立即搂上他的肩。
  任立允不顾形象在大庭广众下吻了她,惹得她娇羞不已,只好一直窝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
  “你去日本做什么?那里有什么让你舍不下的?”她害他好紧张,这该死的小女巫竟然骂两句就出走。
  宁天童低笑,坦言道:“我只是想去箱根看看今年的初雪。”
  就为了这个愚蠢的理由?
  “现在才十一月,哪有什么初雪!”他声音好大,显然仍没消气。
  “那我就在箱根待到下雪。”她任性地回话。
  “你是不是最近内分泌不协调,所以才乱发神经?”任立允眯起眼睛看她,因为他完全不相信她会只因要看初雪而千里迢迢远赴箱根。
  “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的冷漠差点把我逼疯?我心里想,既然你不要我,我就到箱根去看雪,因为我相信等到冬季过完,春天来的时候,我一定有勇气重新出发,让你再爱我一回。”
  关于她的告白,他又开始不知所措,但内心的确颇戚动。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才和缓地搂住她的肩,虽然久久不能言语,内心却不断感谢上天让他俩相遇、相爱。他的吻再次印上她的额头,幸福的感觉溢满心间。
  “答应我,下次出远门,务必找男主角作陪。”他悠然一笑,瞬间化解多日来强装的漠然。
  “原来你也想去玩一玩啊。”宁天童点点他的鼻子,测试它有没有变长。离不开她就早说嘛,干嘛搪塞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回家吧。”
  宁天童停住脚步不动,只是嘟着嘴问他:“回哪个家?”
  “回任家。因为我要将你绑死在身边,否则你过两天又逃了,我可受不了一天到晚跑机场。”
  “放心好了,如果你三点之前没赶到,我会说服自己改搭明天的班机。”宁天童笑得很邪恶,心里感谢母亲很配合。
  “原来你是故意的!”任立允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深爱的女人有多诡计多端,原来他着了她的道仍不自知。
  见他忍不住挫败的耻辱,连连哀声叹气,宁天童心中一阵窃喜,她拿出自己编的幸运带,套在他手上。
  “做什么?男生戴这个很难看。”他有点嫌弃她的心意。
  “我要你时常感到我的存在。”她霸道的说,不容得他不依。
  “我会被笑!”他还是很不甘愿。
  她从随身包包里再掏出另一条去年在东京买的黑色项链,“还是你要戴这一条,我不反对。”
  “好丑!我宁愿选择手上这一个可笑的玩意。”他皱眉道,难掩心中的嫌弃。
  “那就少罗唆。”她娇媚地挨在他身边,巧笑倩兮,心里好得意他没有太抗拒戴上她亲手编织的幸运带。此时的她说有多明媚就有多明媚,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最美。
  他们手挽着手,不停地争论美与丑的定义,这才发现两人的审美观有着极大的出入,任立允开始担心自己的房子有被大肆整修的危机。
  宁天童住进任家三、四天,发现任母对她满意得不得了,举凡宁家列祖列宗,到姻亲三代,任母都调查清楚了,虽说自己没什么怕人知晓的丑事,但她还是有点受不了任母慎重其事的身家调查方式。
  就像现在,任母美其名拉她出来逛逛街,其实是想观察她处世的态度及偏好的事物。
  宁天童表面上一直不厌其烦地扮演任母幻想中的媳妇角色,因为她不希望日后有婆媳问题产生。但实际上,她伪装得有点累了,她万万没想到当一个行事谨慎、举止腼腆的小女人会有这么困难,足可见她离未来婆婆心中的标准媳妇还有一大段距离。
  “天童,你真是为了成为我们任家媳妇而生的。”
  逛街逛了一个段落,她们才在一间设计优雅、气氛柔美的咖啡屋坐定,任母便迫不及待地将审核的结果告诉她。
  宁天童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面带微笑、语带羞涩地应了一声“嗯”,便将头低下。
  “既然你也同意,那么我回去就和你任伯伯商量,尽快让你和立允结婚,这么一来,我也可以早点抱孙子。”任母两眼发亮,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筑起来的喜悦当中,忽视了宁天童越来越扭曲的脸孔。
  立允这个当事人婚都还没求呢,怎么为人父母的反而心急起来?
  宁天童实在不忍心打断任母正在作的美梦,可是为人还是得实际一些,不是吗?
  “任妈妈,现在说结婚还太早,立允不见得想娶我。更何况孙子已经有了,也不急着要生——”
  “急!当然急着生!我想抱孙子想好久了。”任母语气急促的说。她得拉拢天童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才好,免得儿子结了婚后,反而与她这个做母亲的越来越生疏。
  宁天童不解任母的激动,但以她这三、四天的观察,她发现任母不疼爱任书境确是事实。
  “立允说,儿子有一个就很多了,所以生孩子的事情不急。”她假装笑得很羞怯,明显发现任母扭曲的脸孔。
  “他哪有儿子?你是指任书境啊?”任母一改热烈的口吻,语气变得相当冷漠。
  “嗯。小境是皮了点,但男孩子嘛,不要学坏就好了,淘气一点没关系。”她故意笑得很甜,以表示她绝对会善待任书境,没想到却换来任母莫名其妙的一瞥。
  “难道你不知道任书境不是立允的亲生儿子?”
  她的话令宁天童原本低下的头,立刻抬起来,“什么?!”
  “怪不得你不急着生了,原来是立允瞒着你。我想立允应该没什么恶意,所以你也不需要太惊讶。既然误会说清楚了,你就应该赶快帮我生一个乖孙子,好抓住我儿子的心……”任母说得口沫横飞,但宁天童的脑子里只被一个事实所萦绕。
  “你说小境不是立允的亲生儿子?”她抓住任母的手,阻止她继续自说自话、作白日梦。
  “嗯。”看来这项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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