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他们的第一次没什么印象,但心里却清楚明白的知道,宁芊芊只属于他一个人,在他之前她不曾有过别人……
碰触她的感觉是这么迷人,她的唇是那么诱人,他渴望能进一步……于是他控制不住的拉下她宽大的睡衣,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宁芊芊发现胸前一片冰凉,骤然清醒,用力推开他。“你不可以侵犯我!”被引燃的欲火未熄,她依然喘着气。
就像被泼冷水一般,云龙顿时从恍惚中清醒,遭人拒绝的难堪让他必须侧过身子平稳呼吸。
他拉回理智,再转回身向她解释:“你应改知道我深深的被你吸引,美丽动人的你,时时刻刻在引诱我犯罪,让我克制不住想爱你的心、爱你的身体。”
“你是说罪魁祸首是我?”宁芊芊生气了,“你自己的男性荷尔蒙过剩得泛滥,还敢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云龙哑然失笑,她总是有办法将他单纯的解释复杂化,让他必须为自己的解释作无数次的再解释。
“我以后一定会尽量克制。”连孔老夫子都会说“食色性也”,他当然无法保证不再犯。
宁芊芊惊慌的拉紧被子,红着脸蛋。“你是说,你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那害怕惊慌的模样,简直就是将他当成一头没有感情、只想发泄的野兽。“炸弹也有定时器,如果你不愿意就关掉定时器,我保证绝对不会爆炸。”
云龙很努力的让自己离开她身边,然后很努力的下床。
“赶快梳洗一下,我带你出去走走。”
“谁答应要跟你出去的?”她害怕和他相处。
“不想出去?那好,我们继续窝在房间里试试炸弹的威力。”云龙作势要躺回床上。
宁芊芊吓得跳下床。“我去换衣服。”
“很好,给你三十分钟,否则炸弹会再度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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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早知道就别自己一个人到医院。
宁芊芊痛得直抽气。
今天一早睡醒,云龙就不见人影,眼看预约的产检时间已经到了,她决定自行前往,在回程途中,竟被一个女人撞倒。当时并不觉得有异样,但现在脚踝却隐隐作痛。
是不是怀孕让她变得弱不禁风?
总算跛回住处,她咬着牙想打开门,未料有人立即从里面将门打开。
她看到云龙泛着怒气的脸,那是她从未领教过的。
“你去哪里了?”
失信的人是他,生气的人理应是她,凭什么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质疑她的去处!?
脆弱的感觉不断向四肢百骸流窜,脚踝的伤、云龙的怒气,让她再也受不住的模糊了视线……
云龙愣愣的看着她落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怒气吓哭她了吗?
“芊芊?”不舍她凄楚的神情,他拥她入怀。
“痛啊!”宁芊芊大叫一声。
云龙发现她的不对劲,立即上下仔细打量她,最后他脸色一凝,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下一瞬,云龙抱起她,大步往屋里走进去。
“该死!你忘记自己是一个孕妇吗?”他低咒,却小心翼翼的怕她的脚踝又撞到房门。
宁芊芊被放到床上,心中的气却一直还没消去。直到他拿来药酒,脱下她的鞋子——
她缩回脚。“你干什么?”
“帮你推拿。”
“噢!痛啊!”她龇牙咧嘴的大叫。“你到底会不会?”
云龙虽然不舍,却不得不做。“忍一忍。”
他的语调充满不舍,不过手下的力道可不轻。
“好痛!”宁芊芊大叫。
“一会儿就好。”他简短的安慰,但没减轻手下的力道。
“真的好痛。”宁芊芊忍着不掉泪。
他一面推拿,一面询问:“怎么弄的?”
“不小心扭到了。”她不敢说是被人撞倒的,怕他又说上一堆。
“你以为我会相信?”大大小小的阵仗看多了,怎么受的伤,他比法医还清楚。
“信不信随你!”她蹙紧眉,忍受着推拿所带来的痛楚。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他压抑的声音中燃着怒火,仿佛找不到出口似的涨红了脸。
“你想知道吗?”她将要失控。“都是你害的,答应陪我做产检却不知去向,一早醒来就不见人影,又没有留言,我能怎么办?”她推开他。“你走,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取假惺惺。”
“你不是希望我不要陪你去医院?”
云龙说的是实话,她几乎以死威胁,才打消他想陪她上医院的想法。
“我随便说说你就当真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严重的产前忧郁症,才会情绪不稳的胡言乱语。
云龙终于知道什么叫“女人番”?
“好吧!算我错。”
“什么叫算你错?根本就是你的错!”宁芊芊得理不饶人。
“是,老婆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男人一辈子最可怜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时期。
“没志气!”宁芊芊只顾着攻击他,完全没发现云龙改了称谓。
“在你面前我不在乎有没有志气,志气那玩意儿只适合在外面说,房内绝对没有志气这回事,要不夫妻怎么生得出小孩?”
“生小孩和志气又扯上什么关系?”他说的话越来越玄。
“夫妻赌气总难免,若是为自尊而冷战,又为志气拉不下脸,何年何月才能再燕好?”
“谁要跟你燕好?”她拿起枕头砸他。
他接住枕头放在床上,侧身躺上床。
不会吧?
“你想做什么?”才提到燕好二字,他就想身体力行?
“睡觉。”他双手枕在头下,神情闲适,不介意她的怒目相视,他已经决定花一辈子的时间和她耗到底。
“大白天睡什么觉?”
宁芊芊急着想起来,却被云龙的大掌给压回床上。
“你一个人睡两个人的份,管它是白天或黑夜。”
“要我睡觉也行,请你出去,”
云龙以危险的浅笑贴近她的脸,直到两人的鼻尖相抵。
“要我出去也行。”在她还没有发觉之前,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的。
她转着头,心慌意乱的想躲开他的热吻,他该死的下巴带来的微刺感觉让她极度不舒服。
那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让她无助又心慌,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满眼净是迷蒙的雾气。
“别哭,我不会伤害你。”他知道她的心结在哪里,决心替她解开。
“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我也不会强迫你改变什么,但至少不要防备我,记着,我是你儿子的爸爸。”
她因云龙的话破涕为笑。“谁说一定是儿子?”
“因为我喜欢儿子。”他亲昵的将手搁在她微凸的肚皮上。
“重男轻女!”他的手似乎有安定的力量,肚子里的宝宝仿佛也感受到了。
“我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希望能有个儿子保护你。”他忽然正色的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生下他之后,你会舍不得丢下他?当然啦!如果嫁给我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不过我认为你不可能嫁给我。”
为什么不可能?宁芊芊在心里问,可是没勇气说出口。
云龙期待着她的疑问句,不过他失望了。
没关系,如果没有自导自演的功力,他也不敢对她发动攻势。
“所以,如果生个儿子,他就能保护你。”
搞半天,原来他打算连孩子都不要。
不可否认的,宁芊芊的心里是有点担心,担心自己又制造出一个单亲家庭孩子。
老天啊!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第七章
日子过得好快,又是一个月过去。
自从那天得知云龙有意将孩子丢给她之后,宁芊芊开始有了危机意识。
她不再躲着云龙,时常追着他叫痛,一会儿肚子痛、一会儿脚痛,今天想吃这、明天想吃那的,让云龙一刻也不得闲。
只是这男人有点奇怪,既然不在乎孩子,干嘛对她言听计从?
宁芊芊懒得去思考,反正她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让云龙和肚子里的宝宝培养感情,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们刚从医院产检回来,云龙便哀求着让他休假一天不下厨,直说她虐待他一个月,应该好好的犒赏他。
说得那么惨!
她只不过是懒了一点、嘴巴刁了点,不想吃外食,所以才会让他煮三餐,外加两顿宵夜,哪有虐待他?
于是,他们决定到外面吃饭。
云龙扶着她进入一家以气氛著称的餐厅,谁知竟冤家路窄,碰上那个似乎是故意撞她的女人。
真是一场奇遇,而且还扯出一大堆原本不该认识的人。
真是诡异,那个女人竟然也认识石冰心,同行的还有一名老人,而且他的脸色不怎么对劲的瞪着云龙。
宁芊芊识时务的躲得老远,这是明哲保身的不变准则。
但显然她够抢眼。
“是你!”撞倒她的女人显然不喜欢她,才会用咬牙切齿的语气问候她。
那女人看一眼云龙,压下胸中的怒气。
“我是黎画意,云哥哥的女朋友。”
女朋友?
不管是不是,光是这女人撞倒她,她们的梁子就结定了。
“你好,很抱歉,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当我孩子的爸爸。”
宁芊芊的话有如手榴弹,几秒钟之内就将一大堆人炸得七零八落。
愁画意对她的回答十分不爽,忘记维持应有的淑女风度。“哪来的野女人,竟敢胡乱栽赃?”
“哦,原来你认为我栽赃给你的爱人,所以才心狠手辣的撞倒我,”
宁芊芊的话一说完,大家都清楚看见云龙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
黎画意当然也看到了。
“云哥哥,别听她胡说。”
宁芊芊低笑两声。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配得上云龙的校长身份,她也不喜欢他的黑道背景,之所以会杠上黎画意,纯粹是个人恩怨。
“你当然会否认,不过我不会怪你,云龙的儿子命硬得很,现在还好端端的在我的肚子里,如果你不死心,欢迎你随时指教。”
宁芊芊的这些活听得云龙冷汗直流。
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竟然公开下战书?
“大家是来吃饭的吧!”云龙一手揽过宁芊芊,不着痕迹的隔开她与黎画意,防备的神情写在脸上。
宁芊芊抬头看着他,玩味着他强抑住怒气下的笑容,他护卫财产似的举动,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关天岳冷眼看着儿子不合宜的举动,不以为然的皱起肩头。
黎画意的脸色苍白,关豪云的举动无疑是向大家宣示这野女人的身份。
“云哥哥,你真的和她……”
云龙开心的笑了。
原本他还在伤脑筋,不知道该怎么向大家提起,虽然今天不是很好的时机,但难得义父和堂里的兄弟都在,真是择期不如撞日。
“义父,既然今天大家凑巧碰在一块,就由我做东,顺便为画意洗尘,明天的晚宴我就不参加了。”他拉住想溜走的宁芊芊。“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孩子的妈,宁芊芊。”
他还真幽默,孩子的妈?宁芊芊不甚高兴的瞪他一眼。
除了关天岳和黎画意之外,大伙都乐翻天,为舞龙堂即将加入的生力军欢呼。
本想出言训斥的关天岳,看见群情欢腾,硬生生地忍下亟欲爆发的怒火。
“吃饭就免了,明天的晚宴一定要出席。”
看样子他养父似乎不怎么喜欢她,他大概中意那个黎画意吧!
这个想法让她很不舒服,云龙若是娶了这婆娘,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不行,为了她孩子的爹,她绝对不能让黎画意好吃又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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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关天岳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你要多少代价才肯离开云龙?”关天岳开门见山的说。
有没有谁能编出一点新的剧情?
似乎自古以来,大家都认为金钱是万能的,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但问题是她根本不是鬼呀!
她本来也不是那么想和云龙在一起,甚至还希望云龙早点滚出她的世界,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妥协于两人的约定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但是眼前上演的戏码让她觉得十分没水准,她决定自己当导演。
“你想谈钱啊?”她假装思考一下,“听说云龙的身价不低,加上你的……这样吧,你们父子俩的财产分成四份,我和我儿子分两份。”她看着他铁青的脸。
“拿到钱之后,我再考虑要不要离开云龙。”
“你知道现在是谁在和你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敢在他面前撒野。
“我当然不知道。若是称呼你公公,怎么会有逼退儿媳妇的公公?你如果是陌生人,又有什么权利要我离开云龙?所以,陌生叔叔,我很难替你的身份定位。”她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除了盼盼之外,没有人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