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醴齐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心思,此刻他只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的唇舌在她的口中不停地翻搅,掠取她的甜蜜;大手则灵巧地解下她的发簪,让她柔顺乌亮的青丝在他手中披泻而下。
“唔……”他狂野的掠夺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浑身虚软的依偎在他身上。
他缠绵辗转地吻着她,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独特的酒香。只是,那熟悉的酒香明显地消褪许多,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记得他也会这样抱过她呵!
那次要不是有他,只怕她早已死在那场大风雪中……
就在她出神之际,他已将她放在床榻上。
“齐——”连微醺睁着惊恐的明眸看着他。
“别说话!”靳醴齐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他,更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连微醺听话的不再开口,只是用那晶亮的眸直瞅着他。
在凝望他的同时,她的心不觉闪过一阵心痛。
尽管他是怀着一颗复仇的心前来掠夺她清白的身躯,她却无怨无悔!
为了赎罪,更因为爱他,是以她愿意给他。
倘若这么做能减轻他对她爹的恨,那么,她所做的牺牲便值得了。
“如果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们连家,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靳醴齐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他可以很轻易地看穿她的心思,更懂得要如何打击她。“告诉你,这只不过开头罢了,接下来只怕还有你受的。”
“只要能消你心头之恨,你想怎么做,我都绝无怨言。”连微醺露出一抹无怨无悔的笑容。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便会放过你!”靳醴齐倏地伸出手,紧紧攫住她的下巴。
“我从没这么想过。”要消除他心中的恨意谈何容易,不过,不管再怎么艰难,她都不会轻言放弃。
靳醴齐微眯起黑瞳,他知道她说的全是真心话。
连微醺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三年来,她真的好想他,常常想得心都痛了!
而今,他就在她身旁,可却带着满身仇恨。
她心疼他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痛苦,也怪自己无力解除他心中的痛。
靳醴齐挥开她温暖的小手,低下头,再次吻住他渴求了三年的柔嫩红唇。
他炽热的火舌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来回逗弄,然后撬开她的编贝玉齿,探人她如丝绒般柔软的口中,而他的大掌也缓缓地覆上她柔软的胸前。
连微醺一震,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呼,既羞怯又慌乱地伸出双手想阻止他。
“齐,别这样!”连微醺涨红了俏脸,困难地低语。
察觉到她的反应,靳醴齐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他用力一扯,那淡紫的兜衣便被扯下,他随意地往后一丢,让她姣好诱人胴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果然,她就如同他想像中的那般完美无暇!他灼热的目光令她呼吸急促,心跳快如擂鼓,她忍不住以手环胸,却教他霸道地抓住双手,以单手固定在她头顶上。
“醺儿,你真美!”靳醴齐的嗓音显得有些暗哑,修长的手爱怜的轻抚她细致滑嫩的脸。
“齐……”看着他深情的双眸,一时之间,她几乎要以为他和三年前的他一样温柔多情,可就在下一刻——
“你是我的!这辈子你注定要以身体来为你那该死的爹赎罪!”
“齐,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连微醺低哺,声音虽轻,却十分坚定。
她也不知声己是何时爱上他的,她只知道一看见着他,她便会迷失在他那深逐而又盈满笑意的眼中。
她不敢奢望他会原谅她,可她希望他能让她陪在他身边,用她的一生来补偿他!
看着身下星眸微眯的她,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恋让他心中一动。
他放开了箝制她的手,或轻或重地揉搓着。
当暖暖的晨光自窗棂透进来时,鸡啼声也跟着响起,连微醺缓缓地睁开眼,映人眼底的却是一室的寂然。
冰冷的床畔显示他早已离开,她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黯然。
不过,她也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开端,接下来只怕有得她受的!
可不管他打算怎么待她,她都会勇敢地承受。
连微醺迅速地起身着衣梳洗,才刚打理好一切,房门便被人推了开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架着她去沐浴、又带她来靳醴齐的房间的那两名婢女。
“你起来了最好,省得我们还得等你!”先进来的婢女怜香面露厌恶之色地道。
“爷吩咐过,你得做完工作才准休息。”另一名婢女惜玉则无表情他说。“快跟咱们走吧!”
连微醺早有心理准备,她深吸口气才道:“走吧!”
“天啊!累死我了!”连微醺伸手捶捶自己的后腰。
趁着怜香、惜玉不在,她才有机会偷懒一下。
“什么怜香、惜玉嘛!她们两人跟名字根本就不相配!依我看,她们真该改名叫仗势、欺人才对。”
她俩一早起来便要她烧饭,接着又要她去挑水,然后又丢给她一整堆的脏衣服要她洗!
她们真当她是铁打的吗?一整天工作下来,累得她差点直不起腰来!
“该死的靳醴齐!”虽然心知靳醴齐这么做是想报复,可他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仍让她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偏偏她又敢怒而不敢言,谁教她爹对不起他呢?
“你在那儿叨念些什么?还不快将这堆衣服洗干净!”怜香不知在何时已来到她身边。
“你凶什么啊!我这不是在洗了吗?”连微醺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洗完了记得去后院劈柴!”惜玉紧接着开口。
“什么?要我劈柴?!”连微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我可是女孩子耶!”
“这是主子的吩咐,你抱怨也没用!”怜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看见她俩充满敌意的神情,忽然,连微醺有些明白她俩为何会如此敌视她。
不再言语,她乖乖地开始清洗那堆脏衣服。
如果这么做能让他开心,那么,她做就是!
只盼他心中的怨恨有一天能消褪。
拖着疲累的身子,连微醺忙完了所有靳醴齐交代的工作。
她强打起精神,堆起满脸笑,就要往她娘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不料,却教怜香、惜玉给挡住了去路!
“我的工作已经全做完了,你们还想做什么?”连微醺晶亮的双眸隐含着怒意。
“爷要你上澡堂去见他。”怜香脸上的敌意更深了。
“等我去见我娘后,我自然会去!”
“爷要你现在就去。”
惜玉开口强调。
“我偏要先见我娘,你们能奈我何?”见她们百般阻拦,连微醺的火气也上来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怜香不怀好意地一笑,大步向前,用力地扯住连微醺纤细的手臂。
“你放开我!”连微醺挣扎着,可疲累不堪的她哪是怜香的对手?
“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别再自讨苦吃。”惜玉淡淡地开口,眼中有着同情。
连微醺又挣扎了好一会儿,却仍是徒劳无功,只有放弃挣扎。
怜香得意地拖着连微醺,将她往澡堂押去。
第八章
第六章
刘富贵那双鼠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怒极地喝道:“是谁?胆敢破坏本大爷的好事!给我滚出来!”他不敢相信在这长安城里还有谁敢公开和他作对!
眼看连微醺就快成了他的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节骨眼坏他的好事!
连微醺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那低沉浑厚的熟悉嗓音,勾起了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深刻情感。
狂喜在刹那间充满了她整个心!
是他!他终于回来了!
他以王者之姿来到她面前,那双沉鸷的黑瞳直直地凝望入她眼中,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就此打住……
她发现,这三年的时间让他完全变了个人!
他眼中的温暖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冰冷和残酷。
“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插手管本大爷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刘富贵不管他事谁,敢惹他的人,他绝不轻易放过!
靳醴齐看也不看他一眼,他的目光仍紧锁住连微醺的眼,“你究竟欠他多少银两?”
连微醺羞窘地垂下头,低声道:“一百两。”
真是丢人!再度重逢,竟教他看见了最狼狈地一面。
“什么?”
才区区一百两,这死老头便向带走她?!而她居然连一百两也拿不出来?
他绝不相信,以她独一无二地酿酒技术,会无法维持她们母女俩地生活!
他注视着她无奈的水眸,再转头看向刘富贵那令人作呕的嘴脸,突地明白她为何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一定是这该死地色老头从中作梗,切断她地生路!
“臭小子,我警告你,你再不滚的话,休怪本大爷对你不客气!”
刘富贵随震慑于他地气势,却仍壮着胆子说道。
靳醴齐面对他地恫吓,只是轻哼一声,一副不将他看在眼里地模样。
“你这小子,竟敢对本大爷无礼!”刘富贵气得浑身直发抖,一身地肥肉可笑地抖动着。
“废话少说!这里是两百两,你拿了钱就快给我滚!”靳醴齐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银票便丢向他。
“你——你——”
刘富贵指着他地肥手气得直发颤。从来就只有他拿钱砸人,可从来没有人敢拿钱砸他!
“还不快滚!”靳醴齐目光一闪,黑瞳中迸射出冷厉的光芒。
“等等,借据还在他身上!”连微醺急忙开口,她可没忘了着最重要的一件事。
“把借据拿出来!”靳醴齐冷冷地开口。
“哼!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两,也休想我把借据交给你!”刘富贵大着胆子回道。
他说什么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而且仗着人多势众,他就不信他有本事自他身上抢走借据!
眼前这小美人,他事要定了!
见他如此仗势欺人,连微醺心中的怒火益发炽扬。
“你这该死的猪,我跟你拼了!”她扬起刀就要朝他冲去。
靳醴齐突然伸手捉住她的小手,“放心,我会让他乖乖交出借据的。”
感觉到掌心传来他的体温,连微醺感动得直想掉泪。
他仍是如从前般的疼惜她呵!
瞧他一心一意地替她解决困难,这是不是表示他已经原谅她了呢?
“好个狂妄自大地家伙!”刘富贵决意要给他一个教训,好教他不敢再插手管闲事。
“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谁才是有权发号施令的人!”
“哼!一群不怕死的家伙!”连微醺暗自窃笑,她可没忘记靳醴齐的武功如何了得!
“醺儿,你先退到一边去。”
靳醴齐将她推往一旁。
他嘴角噙这一抹冷笑,在众人欺身上前时,毫不留情地一一反击。
可怜那些人连他的衣角都还没碰到,便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
刘富贵见状,急忙转身想逃,却一样逃不过他地手掌心。
靳醴齐一把捉住他,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肥胖的身躯上,打得他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
连微醺看得不禁呆愣住,直到刘富贵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哀嚎声传来,她才恍然回神,急忙冲向前拉住靳醴齐的手。
“齐,快住手,别再打了!”
可靳醴齐却像没听到似的,拳头仍不住地往刘富贵的身上落下。
“齐,再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连微醺死命地抓住他的手。
靳醴齐这才从容不迫地收回手,满意地看着刘富贵狼狈的模样。
“这下你总该交出借据了吧!”
这时的刘富贵哪敢再多说什么,他颤着手,忍着痛楚自怀中摸出借据,“我交!我交!”
靳醴齐只看了一眼,便将借据给撕了。
“滚!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刘富贵带来的手下急忙扶起他肥胖的身躯,逃命似的离开现场,临走前不忘将地上的银票给带走。
等他们走远后,连微醺漾着甜笑来到靳醴齐面前,“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只怕我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看着她欣喜的笑容,靳醴齐的信重重一震。
在这一刹那,他几乎要放弃对连家的仇恨,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好好地爱她、疼惜她,不让她再受半点苦。
然而,就在他想付诸行动的瞬间,他爹惨死的那一幕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猛地倒吸了口气。他怎能忘了他曾立下的誓言?!他要连家为他爹的死付出代价,不是吗?
他不能对她心软,绝对不能!
连微醺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也看见他的眸中增添了一抹恨意。
她嘴角的笑意迅速地隐没,清澄的明眸染上浓浓的悲哀。
她太天真了!她早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