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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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财神-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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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落里有道体态窈窕的身影,头顶系着薄纱覆至腰际,两耳各穿过一只招摇的大圆型耳饰,一身怪异的异族装扮。
  另外引人注目的是她有一双深绿色的美丽眼眸,可惜背对着她的莫迎欢并没瞧见。
  现在她的目光全聚在一桌美食上,好填饱腹鸣的胃。
  “原来你是哑巴呀!失敬、失敬,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可别计较。”她仍未回头地举手挥两下,表示打招呼。
  她的随意惹恼角落的人,用着怪腔调的中原话怒喊。
  “我不会服侍你,我不当任何人的丫环。”
  咦!这是哪个夷族姑娘来到中原?莫迎欢略微侧侧身觑她,颇为好奇在这污秽不堪的土匪窝竟有异族女子存在。
  “嗅!原来你是我的丫环呀!这样我就不用对你太客气。”莫迎欢好笑地硬要曲其意。
  “你别想,你这个臭土匪婆!我不会再任由你们侮辱我。”
  噢喔!有骨气。莫迎欢故意挪揄她,“不会吧!我抹了香粉怎么会臭呢?是不是你踩了狗屎?”
  “你才踩了狗屎,你们杀了我爹,害我和弟弟分散,我不会放过你们这群土匪的。”贝兰·巴特恨恨地瞪红了眼。
  “咦!为什么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应该来自西方的波斯吧!”她的预感问来很准。
  “你明知故问。”
  唉!惨了,误打误撞惹出个麻烦。
  她可能是、八成是、一定是、肯定是蓝眼的姐姐,真不想开口又拾个包袱。
  但是又不能不开口,她不想日后被蓝眼怨死。
  “姑娘,令弟该不是个五官类似中原人,黑发蓝眼的十一、二岁男孩吧?”
  她突然激动地抓住莫迎欢的手臂。“你知道喇札在哪里吗?他是不是被你们抓来了?”
  “喔!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家伙,老大把他卖给大户人家当玩物。”这玩物还是她的。
  “什么,你们把他卖了……当玩物?”贝兰巴特不顾相信地掩口低呼。
  “对呀!而且那个老鬼是出名的好色,老是喜欢上下其手地乱摸乱吻,是个怪没分寸的变态鬼。”
  醋劲更是一流,动不动就三餐加料添味,不许别人乱碰她,连十来岁的小男孩都防。
  这个老色鬼就是她未来夫婿应嘲风。
  不过,他只对她好色。
  贝兰巴特一听,气得扑问她。“我要杀了你。”
  “啊!等一下。”莫迎欢赶紧一闪,拿起小凳一阻。
  哗!波斯人真野蛮,两姐弟个性差真多。
  “不要躲,土匪婆,快把我弟弟还来。”她非杀光这些无法无天的土匪不可。
  “谁告诉你,我和土匪是一伙的?不要打错恩人。”难怪天下风流种特爱泼斯猫的够劲。
  “恩人?!”贝兰·巴特突然一顿,“你不是土匪婆?不要想骗我。”
  “天地良心,我跟你一样被土匪给‘请’来做客。”她是身不由己的客人。
  “做客?”
  莫迎欢作势拍拍耳朵。“小声点,当丫环不能凶主子,你该和我家婉儿学学做丫环的诀窍。”
  “我、不、是、丫、环。”
  贝兰·巴特被气得大哭,跌坐在地上环抱着胸。
  她这一哭,把多日的委屈悉数哭出喉咙,双肩不住地抖动。
  亲眼目睹爹惨死在土匪的大刀下,他们姐弟被迫各自分散逃命,她因逃避不及,当场被土匪头子逮住并在野地里加以凌辱。
  事后被绑回土匪窝,成为他泄欲的寝妾之一,日夜饱受非人的折磨、淫辱,两腿会合处痛得几乎下不了床。
  好不容易地找了个妖媚的暹逻美女代替她的位置,正庆幸可以暂逃魔掌,谁知一个臭土匪把她拉下床,硬要她去服侍人。
  “我才准备夸你勇敢,干么哭给我看?难道你不想知道蓝眼……呃!令弟的下落吗?”唉!女人天生是水做的。
  刚才悍得要命,可一转眼,就哭得像个水娃娃。
  “你要告诉我?”贝兰·巴特泪眼婆娑地问道,深绿色瞳眸浅成青绿。
  能不说吗?哭成这模样还美得叫人想扁。“蓝……喇札在我家。”
  “她在你家做什么,小厮还是佣人?你是不是欺负他?喇札有没有饭吃?”她好担心喇札。
  “天呀!你天马行空的本领叫我汗颜,土匪窝待久了,脑筋都不清楚了。”她没那么冷血。
  那小鬼吃好、穿好,还有人传授武功,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忘了要找寻亲人一事,当真被她唬了去,以为巴特家只剩他一根独苗。
  “你们中原人最坏,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她再也不信任中原人。
  “你们波斯人都这么刁吗?真不该帮你们波斯人。”莫迎欢以她的口气回敬。
  “你……”
  “好啦!不逗弄你了,你弟弟目前住在我家,他拜我未来夫婿为师,像个小少爷一样被人服侍着。”
  “真的?!”贝兰·巴特露出迟疑的笑容。
  “放心,我还不够坏,欺负小孩的驴事我不屑为之。”顶多玩弄两下,这不算欺负吧!
  她的笑容有一丝安慰。“那你呢?怎会被……请到土匪窝?”
  “唉,没办法,谁叫我银子多得可以砸死人,惹人眼红呀!”莫迎欢叹着气。
  有钱人不好当,随时等着让人绑架。
  她是很困啦!暂时陪他们玩玩,银子留给爱抱怨的娘亲数,谁叫她是很孝顺的女儿。
  “可是他们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大鱼大肉还住房屋。”两人待遇真有如云泥之分。
  聪明人做事,她是不会懂的。“因为我是财神,他们不敢得罪我。”得罪财神一辈子穷。
  “嗄?!”贝兰·巴特当场傻住。
  天黑无人踪,这时小偷就猖狂了。
  曾经自诩是神偷的杜丫丫伙同另一人趁夜潜入阴风寨,为的是“探望”不知安份的肉票好友。
  听说她被“请”上山做客,可是杜丫丫却非常不信邪,以她身边寸步不离祈山二怪的情况下,想“请”她不是易事。
  除非她故意受缚,上山找乐子。
  可怜的土匪当她是财神爷降临,殊不知她是天狼星乔装巧扮,专门带灾祸,替人间清理污秽之气。
  傻哦!人为财亡,鸟为食死。
  “啧!你看看这死女人的睡相,人家为她这么牵肠挂肚,茶不饮,饭不思地干着急,她倒睡得安稳。”杜丫丫没好气的道。
  “丫丫,你少说两句。”
  “胆小鬼,你怕她醒来咬你一口呀!”人睡得像头母猪,有何畏惧?
  “那可不一定,欢欢比鬼还精,搞不好是她装睡好保清白。”小心方为保命之道。
  “清白?!”社丫丫冷哧一声。“谁晓得她和别离剑有没有一腿,他看起来好像很……饿。”
  另一道男声差点要大笑,丫丫这丫头愈来愈逗了,八成被她相公教坏了,这么令人脸红的露骨言词都说得出口。
  不过应嘲风的确一副饥饿相。
  “咳!我们不是来讨论她的清白问题,是不是该请她发表一下被绑的心得?”唉!睡得真熟,命真好。
  杜丫丫笑着让贤。“大哥,你来吧!小妹刚才扭了脚。”
  她又不是找死。
  和欢欢相交多年,他相当清楚欢欢睡觉的怪癖,欢欢有严重的下床气,尤其是睡到一半被吵醒,那脾气可说是火爆得很,生人最好回避。
  还有欢欢奸诈得很阴险,只要睡的不是自家的床,总会在床沿四周设下陷阱,她就曾被吊在半空中待了一晚。
  “奇怪,为什么我心头有种毛毛的感受?”他没好气地斜睨她。
  “收呀!那是心理因素作祟,你习惯提防欢欢的小把戏,所以先怕了再说。”她怎好泄露好反的秘密呢?
  义兄是结义情,但不敌多年手帕交,只好牺牲他了。
  没错,她的同伴便是丐帮帮主连祈风。
  他本想回扬州城喝杯喜酒,却遇到新娘子遭劫的乌龙事件,而谁叫他溜得不够快,倒楣被丫丫逮住,强迫他陪同她到阴风寨“散步”。
  这奇怪女人有相公不找,偏偏找他这个名丐头,存心想害他挨尉大栩的拳头。
  那家伙的醋劲可媲美胭脂湖,永远不竭。
  “是喔!那你来当先锋,我保护你的脚。”风凉话谁都会说。
  “喂!你是大哥耶!怎么一点气魄都没有,还好意思带领一大群叫花子。”
  连祈风笑着舞动碧玉权。“你不晓得乞丐都很怕死吗?我不能落于人后。”
  杜丫丫噘着嘴瞪她。
  “好吧!我自己来。”
  就着月光昏黄的光芒,她悄悄地走近,就在即将靠近床边肘,手倏然向身后一出,用力抓住连祈风的衣带往前送,丢进危险区。
  十数退快而细的黑影射向连祈风,他连忙一个后翻避开,接着四周飘起棉絮呛得他真想打喷嚏。
  怕惊醒阴风寨的匪徒,他硬是忍得很辛苦,整个脸涨成绯红色。
  更惊险的还在后面,一阵石头雨从天而降,敲得他满头包,好不狼狈。
  “哈——是谁这么无聊,三更半夜来找我泡茶?”莫迎欢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睡得腰都酸了。
  连祈风吐掉口中的棉絮,瞪着躲在墙角偷笑的可恶女。
  “老朋友来探望你身体安康否,快起床招呼客人。”他有此示不高兴被捉弄。
  “是你呀,乞丐头。”乞丐最闲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在打呼。
  “那边还有一个小偷,你该问候一声。”他自认倒楣,遇着这两个讨债鬼。
  莫迎欢眼一眯,在黑暗中认出好友拉丫丫的身影。“丫丫,姓尉的放你出来害人呀!”
  “呃!你今天气色真好,变得平易近人。”怪哉,她的下床气呢?
  “不错嘛!你有夜光眼,瞧得出我气色如何,要不要顺便替我看看相?”莫迎欢笑得很阴森。
  她了解自己的怪癖,不过自从订了亲,她那个薄命鬼每每一早就来索魂,久而久之下床气也无形中被解了。
  “你住这还舒适吧,看起来挺宽敞的嘛!”杜丫丫故意打哈哈逃避问题。
  “丫丫,想不想往看看,我床分你一半如何?”来这一套,玩阴的能比得上她吗?
  连祈风在一分抱胸,冷眼旁观这两个女人在“叙旧”。
  她们倒是自得其乐,没人见他一身狼狈。
  “喂!两位,上盘花生、瓜子,顺便叫个唱小曲的姑娘,咱们来痛饮一番。”
  在黑暗中,他看到四道不怀好意的青森眼。
  “连哥哥祈风兄,你的轻功不是武林绝响,怎么马前失蹄,阴沟里找船翻?”莫迎欢挖苦道。
  他无奈地轻笑。“欢欢,你哪找来这些……武器?”好歹也表现得像个肉票。
  “喔!我和人玩牌九,他们输到当裤子,我好心允许他们削尖竹片当银子。”一群笨蛋,赌技真烂。
  好……好险。连祈风呼了口气,“那石头和棉花哪来?”
  “墙角有个老鼠洞,拿石头补洞此乃大经地义,而一床棉被就那么多棉花,不用可惜。”
  连祈风佩服得想哭,被石头叩到真的很疼,她到底是防小人还是谋杀,没几下功夫还真逃不过,铁定死于非命,魂归阴司。
  她脑子到底装什么?尽想些古里古怪的方式整人。
  “欢欢,你打算在这里窝多久?”杜丫丫没空陪她玩游戏。
  莫迎欢眼珠子一转。“明天吧!我还得去师傅那试试凤冠霞披。”
  “你走得掉,不需要我们当轿夫?”杜丫丫怀疑她能出得了阴风寨大门。
  “嫁了人,记性变不好,莫非笨人口水吃多了也会变笨,姓尉的……”莫迎欢调侃她,连她丈夫也拖下水。
  “莫、迎、欢——我相公和你没仇,不要老找他麻烦。”吃人从不知嘴软,拿人手不短。
  经由相公坦白,她才知欢欢假借她的婚礼“敛财”,为数还不少呢!
  “哟!转性了。”嫁了人就是不一样。
  “少扯些无谓的话,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唉!她忘性真大。“你们刚没在外面碰上祈山二怪?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喝杯茶。”
  “喝!你想害我作恶梦呀!”有他们在,一切搞定。
  “噢——你嫌弃他们。”
  社丫丫打打哈欠地说道:“他们了解我在开玩笑,我可不是肤浅之人。”
  既然知道她没事,社丫丫和连祈风便不多留,莫家还有个难缠的男人正等着夜归妻子。
  他们离去之际,和祈山二怪打个照目,有些心悸他们在黑暗中那抹像鬼魅的形影。
  骇人呀!
  扬州城一片幽暗,唯有莫家灯火通明,一屋子老老少少强打起精神撑着,全是为了陪失心丢魂的应嘲风。
  至于“肉票”嘛!他们倒是不担心,老神在在的啃着瓜子。
  谁看过狡猾成性的狐狸被自己的后脚跟绊倒?那比鱼在树上筑巢下蛋还难。
  “姐……姐夫,你不困呀?”莫笑痴猛打哈欠,揉探眼皮。
  应嘲风不回答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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