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规矩,娇纵惯了,哪里顾及得到男人的尊严和喜好!苍少开始或许还有几分新奇,没几天就失去了耐心,她还端着个架子,苍少就彻底放弃了!”
陈曼洁说的很笃定。苍溟是什么样的男人 ?'…'他昨晚亲自来银樽找荣靖琪,却很快绝然而去,冷凝而震怒的表情让她确定他对这个丫头已经完全放弃。
对于不在乎的人,他不会心慈手软,她也没必要再跟荣靖琪客气。
原本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似乎已经洞悉了陈曼洁的想法,他轻轻勾唇,站起来朝钢琴走过去,很自然地在琴凳上坐下来,加入演奏。
荣靖琪很惊讶,偏过脸去看他,他没有抬头,兀自弹着音符,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靖琪知道来这里的人必定都是有些背景的客人,陈曼洁不知去了哪里,她不能妄自得罪客人,索性继续弹下去。
男人的技法比她还熟练,又比她专注,一曲终了,她竟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步调,弹错了好几个地方。
“一段日子没来,本以为银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没想到这么漂亮的琴师只是虚有其表!”
靖琪一愣,“不,我不是……”
“错了,就该罚,你说是不是?”
男人湛黑的眼眸像深不见底的古井,气场强大不容人说个不字,靖琪根本来不及解释,他已下令道:“让你的经理带你到我房间来,该怎么做,她懂的!”
靖琪被陈曼洁理所当然地带到酒店的总统套房“赔罪”,厚重的木质大门推开的时候,靖琪看到刚刚那个男人站在落地窗边抽烟,凉意慢慢爬上脊背。
“跟九爷说对不起!”陈曼洁的声音带着责怪。
靖琪只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声。
这个人……就是丁九,丁默城吗?
男人转过身来,脸上淡漠没有表情。他并不是颠倒众生的相貌,五官虽然深邃立体,但不及苍溟俊美,少了几分野性和贵气,多了些沉稳和老练。
似水流年,繁华落尽,她看不透面前的男人经历过怎样的人生才有了这般的少年老成。
他摆摆手让陈曼洁出去,一下子就把靖琪孤立起来,大得可怕的房间里只剩她和他,还有一架钢琴。
“把刚才的曲子再弹一遍,就当是赔罪?”
丁默城看似商量,实则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陈述着他的决定。
靖琪握紧了拳头退到门边,嗓子眼像塞了棉花般说不出话。
不管她怎么做心理建设,怎么豁出去,面对这个突如其来、强势危险的男人,她还是本能地想逃。
此时她已经能明白薛景恒为什么说,丁九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靖琪控制住情绪,尽力稳住声线道:“你是丁默城,那不需要打哑谜,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对吗?”
“你是谁都不重要,”他微不可闻地笑,“坐下重新弹曲子,我不喊停,都不要停下,否则……我不介意我们来做些别的事情,苍溟调教过的女人我想应该很有味道!”
靖琪一怔,他知道她是苍溟的女人,那么他也应该很清楚她就是那天被他的手下差点带走的荣靖琪了,可是却一点也不急着跟她谈条件,是对荣家能提供的一切没有兴趣,还是有其他的打算?
说出口的恨
苍溟合上笔记本电脑,捏了捏眉心,严寒的冬日还没有到,这房里却有说不出的冷清。
他打开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拿出一把PPK手枪,轻轻擦拭起来。白色的绒布衬着黑色的枪体,不知怎么的让他想到荣靖琪,思绪陷入空茫,动作也不由慢下来。
他擦枪擦了很久,七发子弹一发发上膛,致命的武器捏握在手里,却生不出应有的杀气。
手机响起来,是宋影打来的,他眸色一凛,飞快接起来,“喂?”
“苍少,丁默城比你们预定的时间早到了,在楼上酒店开了房间,现在跟靖琪在一起……渥”
苍溟话都没有听完,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早餐时候丁默城就来了,靖琪好像出了点错被他缠住,曼洁就带她先过去了!”
苍溟抿紧唇,摁掉电话冲出门去,陆超和薛景恒都在楼下,看着他风驰电掣地从楼上跑下来哦。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去银樽,丁默城已经先到了!”
陆超也是一惊,快步跟上去,“不是约的12点吗?这家伙去那么早干嘛,找茬?”
没错,可以说丁默城是故意的,而他却这么大意,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让对方得了先机,苍溟很是懊恼。
他投诸了太多注意力在那丫头的身上,反而忽略了真正的敌人。
薛景恒抱着手坐在车的后排,目光沉沉,一语不发。
“妈的,这个时间居然堵车!”陆超坐在副驾驶上气闷地捶窗,“要我说荣家这丫头真特么是个害人精!”
“闭嘴!”苍溟脸色极为难看,“今天荣靖琪要是出事,我第一个饶不了宋影,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要她留在这儿干嘛!抄小路过去!”
提到宋影,陆超也紧张起来,眼见开车的小弟畏畏缩缩,他不耐地伸脚过去一脚刹车踩死,推开车门把小弟给推了出去,自己坐到驾驶座上,特技一般从拥挤的车流中逆行杀出一条路往银樽的方向疾驶而去。
墙壁上的挂钟带着复古的钟摆,一下下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丁默城瞥了一眼时间,唇角微微一牵。
他走到钢琴面前,手掌重重往琴键上一按,钢琴发出杂乱的重响,阻断了靖琪的演奏,也吓了她一跳。
她已经记不清弹了多少遍这首曲子,丁默城一直没有喊停,也没有说话,只是远远坐在沙发上喝茶,就像只是纯粹欣赏音乐一般。
她试着停下来跟他对话,他的眼神却立马含着警告和压力扫过来,迫使她继续。
将近一个小时的弹奏,她的手已经渐渐有点不听使唤,脑海里思前想后也无法摸清他的想法,只是越来越感到不安。
“不用弹了,你弹错的音都可以气死你的钢琴老师了!”他带着戏谑开口。
“我本来就不是钢琴师啊,我都好多年没碰过钢琴了!”靖琪揉着手指关节,有些愤愤不平。
这个男人细致、谨慎、狡黠,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和艺术熏陶,懂得欣赏高雅艺术,他的少年老成不是偶然形成的。
可是他跟苍溟一样,对于自己认定的人和事有执拗而强势的坚持,连解释的机会都吝于给予。
还有,他们很少笑,笑起来的时候,眼里都看不到真正的快乐。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他暧昧地贴近她,揽住她的腰,“反正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不如先让我验验货!”
靖琪慌了,双手抵在两人胸口中间道:“你不要这样,苍溟没有权利把我送给什么人,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回到家之后一定会重重酬谢你!”
“哦?你用什么谢我?”
靖琪斟酌,她不知该怎么说,丁默城应该不缺钱,可是生意上的事她又不太懂,贸然开口好像的确没有什么谈判的筹码。
“总之……我哥哥他们一定会很感激你,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合作计划,可以跟他们提出来,你救过我,我们荣家一定会报答你。
丁默城看了她几秒,竟然大笑起来,笑够了才俯身咬牙慢慢道:“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我最想要看到苍溟不痛快,看到他众叛亲离,永失所爱的样子!”
靖琪看懂了他眼中的不甘,她只是看不透他跟苍溟薛景恒等人究竟有怎样的恩怨。
那是他们的江湖,他们的世界,她不懂,也不想懂。
她抓紧自己的领口,“你有未婚妻了,对其他的女人做这种事不觉得羞愧吗?她会怎么看你,你这是背叛!”
丁默城的脸色比刚才肃杀了几分,“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靖琪噤声,关于他的一切,有她无意中听到的,也有薛景恒告诉他的,但拿高家小姐的未婚夫身份来压他,只是出于她女人的想法,没有哪个要结婚的女人不渴望丈夫的忠诚。
丁默城很快敛了神色,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的未婚妻这点度量总是要有的,她也从来不过问我在外面的事!今天这里只有你和我,就算发生点什么,也不会有人到她面前去说,她还是一无所知开开心心地等着作丁太太,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靖琪在心里暗暗骂了声无耻,这才明白为什么薛景恒说她不太了解男人和人性。
“帮我点支烟!”他攥着她的手臂下令,眼睛又瞥了一眼时钟,心里默默计量着。
靖琪手心都是汗,微颤着,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点着烟,丁默城手上施力稳住她,才算是点上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却把烟圈全都吐到靖琪脸上,并不是很呛人的味道,带着一种奇异陌生的香,一丝一缕渗透到她骨子里去,竟然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她来不及反应那是什么,丁默城就把烟卷拿下来塞进她嘴里逼着她吸,“尝尝看,你会喜欢的!”
靖琪措手不及,呛了一大口,他不肯罢休,诱道:“乖女孩,抽完这只烟,我就不强迫你!”
烟雾缭绕间,靖琪有些身不由己,烟的味道就像武侠小说中的化功散,让人骨头都酥软得轻飘飘起来。
她有点热,又有点燥,觉得自己很清醒,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好像极不真实。
丁默城把她抱起来坐到钢琴上面,手指拂开她的长发,沿着她的锁骨摸索到她的肩头,然后回到她的下颚猛力捏住道:“记住了,是苍溟让你承受这一切的!是他要把你送给别的男人糟蹋,让你成为人尽可夫的妓/女供人尽情玩弄!我现在就要你的身体,要狠狠的贯穿你,进入你身体深处,你记着我给你的感觉,跟他不一样!”
“不,不要!”
靖琪挣扎起来,她有点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
她不是跟丁默城在银樽的酒店房间里吗?为什么现在好像是回到了荣家大宅里,她身后是她以前弹过的钢琴,而压住她的男人像是最初夺走她贞洁的男人!
苍溟……
衣服被粗暴地撕开,靖琪感觉到胸口一凉,惊得将手臂缩在胸前想要遮挡,却被丁默城大力地拉开来摁在钢琴上。
恐惧与羞辱涌上来,靖琪仿佛回到童贞被夺走的那一晚,背上有火/辣辣的鞭伤,恶魔一样的男人不顾她的疼痛,撕扯她的衣服,把她压在身下。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她哭喊得很厉害,眼前升腾起白雾,愈发看不清男人的面孔,好像是苍溟,又好像是别人,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很多……
她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她能回到过去,她要赶在被苍溟占有之前救下自己。
可是如今这一幕又重现了,她除了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变本加厉之外,仍然什么都做不了。
她救不了自己,也没有人来救她,而把她置于这样境地的人是苍溟!
她耳边一直回响着那句话:是他要把你送给别的男人糟蹋,让你成为人尽可夫的妓/女供人尽情玩弄!
情绪终于溃堤,靖琪哭喊着又踢又打,手指扣住钢琴的琴盖口,指甲都血迹斑斑,丁默城已经褪掉了她的外套扔在地上,里头的衬衫扣子被扯得崩落,胸口撕开一大片,姣好白皙的皮肤耀眼的漂亮。
丁默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眼里却没有晴欲,听着走廊上越来越近的人声,唇角微勾,就着她敞开的衣襟狠狠一扯,衬衫分崩离析,露出女孩年轻饱满的雪峰,被纯色的蕾丝内衣包裹托起。
“恨不恨,嗯?”他在她耳边轻喃。
“你放开我……救命……苍溟,我恨你,我恨你!”
苍溟推开门大步迈入房间,听到的就是靖琪用哭哑的声音喊出这句话……
不要过来(超劲!)
“放开她!”苍溟的枪口对准了丁默城,他的枪法是出了名的快狠准,很多人甚至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掏的枪就已经被一枪毙命。
他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快掏出枪来,因为他身后的陆超、薛景恒,包括银樽里里外外的兄弟足以护他周全,几乎没有人或者事需要他这样兵戎相向了。
何况他今天枪指着的是丁默城,为的是荣靖琪这个仇家的女儿。
他见过很多残酷的场面,可是却没办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荣靖琪发丝凌乱,衣不遮体地坐在钢琴上,意识混沌不清,泪水流了一脸,丁默城就站在她跟前压制住她,撕扯着要侵犯她、伤害她。
他不敢再仔细多看一眼,举着枪又走近两步,沉声道:“丁九,我再说一次,放开她!渥”
丁默城回头盯着他,举起双手放开,脸上却看不到一点惧意,反倒是有达到目的的轻松感。
“苍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约我到你的地盘来,用枪招呼我?”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荣靖琪,没有外力压制,她已经从钢琴上滑跌到地上,像一朵颓败的栀子哦。
“看来,我们今天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西山那块地,我不会收手的,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劝劝那些刁民把坟迁走,挡着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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