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少会不准确。
只希望这件事情快点结束,她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出了月子摆酒宴。
再也不想有什么风雨突然来袭。
“今天下午妈妈跟你聊了一下午?”
“也没一直聊,只是一起躺了会儿而已。”
“我们的床上?”
温柔……
“你别那么洁癖好不好?那可是你亲妈。”
“可是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想得美。”温柔立即说,声音很温柔。
“哈,难道你还想跟别人?”
“我还有三个小情人呢。”温柔立即说,然后抬手张开三根手指,又张开一根:加温良,四个。
滕总……
“滕太太您不觉的您的小情人太多了点?”
“不会啊,我觉得刚刚好。”
滕总……
“你是想要气死我?”
“我可不敢。”
“嗯?”
“是不舍的。”
“这还差不多。”滕总低头用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准备下去吃饭。”
“好!”
温柔答应着,然后滕总便起身给她整理好拖鞋放在床边。
温柔起来就穿上,起床的时候却是没站好,滕总看着立即把她抱了个满怀。
“怎么?”
“腿麻了。”
“算了,我来代劳。”
“代劳什么?”
“你的腿啊。”滕总说着将滕太太打横抱了起来。
温柔却是吓坏,然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四目相对,灼灼的眸光里都透露着快活。
然后一起下楼,温柔低声说:全家人都在呢。
“他们早就习惯了。”滕总若无其事的说。
温柔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想大概就是他说的那样。
只是他们还不等下去,女儿站在楼梯下中央的位置看着爸比抱着妈咪下楼立即抬手捂眼,然后两根手指头又缓缓地分开。
“爸比妈咪羞羞哒。”
滕贝跟滕宝在玩玩具枪,看着爸比抱着妈咪回来停下了一秒钟,然后又追着玩去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
袁教授却是头也不回,想到儿子抱着儿媳妇下来,其实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但是她儿子什么时候听话过?
“妈咪的脸红成屁股了。”
滕总抱着她走下来,小女孩指着妈咪的脸吆喝了一声,然后就朝着奶奶跑去。
奶奶还怕小家伙们声音太大吓到她怀里的,便嘘了一声。
然后小滕爱就抬了手堵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吓到小弟弟,然后又转头看着爸比妈咪走来。
温柔轻轻地拍了他两下,他才把温柔放下,温柔尴尬的扯了扯嗓子,走过去要坐在袁教授旁边却是被滕总给拽住,拉在了滕教授对面的沙发里跟他一起坐着。
温柔不自禁的转头看他,刚刚他用力一拽她,好霸道的。
“哎,温柔啊,你这个老公啊,我真是服了。”
温柔低头忍笑,滕总抬手把她的肩膀勾住然后一下子搂在怀里。
“你跟爸爸不是常年坐在一张沙发里吗?我这是为了给滕教授让地方。”
温柔……
竟然突然觉得自己常常占了滕教授的位置,有点尴尬。
“你小子乱说什么呢?”袁教授差点揍他,一抬手发现够不到又放下。
滕总笑,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老婆,发现她的脸红的厉害,魅惑人心的一声问:发烧了?
温柔一愣,抬头看他:嗯?
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可是到底是谁发烧了?
她也觉得自己的脸好烫,但是原因却不是发烧啊,是他总让她觉得羞愧啊。
“哎。”袁教授无言以对。
温柔只是尴尬的扯了扯嗓子低声对他说:好好坐着。
滕总却是霸道的将她抱着,才不管她怎么说。
吃饭的时候看着这一桌子摆的极为漂亮的菜,大家都觉得饿了,又不太舍得吃。
宝宝专用椅子上坐着的三个小家伙更是流着口水看着那些菜。
“爸比,可以吃饭了吗?”滕宝问自己老爸。
“可以啊。”滕总说。
“以后要问爷爷知道吗?现在爷爷才是我们的一家之主。”温柔对儿子细声交代。
儿子们便使劲低着头去看他们爸比的脸色,只见滕总的脸色十分的铁青,似乎是要被逼坏了。
滕总慢悠悠的吃着饭,突然端起酒杯:来吧一家之主,我先敬你一杯。
滕教授完全不知所云,刚刚在想怎么给大家介绍这些菜呢。
“你们说什么?”滕教授眼神有些迷茫的问了一声。
滕总……
一股风刮过,却是独留他在风中凌乱。
贝儿的发烧持续了两天才好点,然后便立即赶到事务所。
几乎是前后脚,她刚进去他也拎着公文包进去了。
“温律师。”听到有人叫他,她吃惊的回头,看着他冷酷无情的朝着他们走过来,只是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罢了。
贝儿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地垂了眸,自己知道,此时自己在他心里,肯定浪荡不堪了。
她也不想解释,只是女同事拉着她的手跟她说话的时候一低头惊讶的声音:呀,你的手背怎么都轻了啊?
“血管太细,不好打针。”她笑了一声,有气无力。
“啊,真可怜。”
让人怜惜。
只是别人都怜惜了,他呢?
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便走了进去,头也没回。
几个女同事陪着贝儿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温律师把门关上的时候,那关门声震耳欲聋的感觉,又或者该说,是狠绝无情吧。
只是有些心疼,看着贝儿好似过的很不好。
“贝儿,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温律师?”
“是啊贝儿,你是不是因为温律师回来的?当时你回家过年怎么就一去不回呢?”
“你们当时不是都快要领证了嘛,为什么过完年上班,温律师就说你已经有了新的男友?”
贝儿只是吃惊的抬头,他竟然那么说了。
可是她竟然百口莫辩,她确实是有了新的男友不是吗?
不论他们之间到底因为什么,不论她受了多重的伤,然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的,不是吗?
他恨她,他觉得她是在羞辱他,他那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实则却有着很强的自尊心的内里,根本容不下她曾经在这一场感情里走失过的。
她哽咽,却只低声说:或许是目光太短浅吧。
然后转头朝着自己的座位那里走去。
她还能说什么?
竟然根本说不出来,无论自己承受了多少,也是自己的命。
怎么能怪其他人?
只能说是自己识人不清。
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那样带自己,其实,又如何指望别人呢?
早该明白的。
只是她殷贝儿竟然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还以为只要回来他就会回头。
可是,如今的温大律师早已经不是当时的无名小卒,她如何让他再回头来找她。
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吧?
中午跟同事在旁边的小餐馆里吃饭,正好碰到温律师跟两个合伙人一起过来,便立即有女孩子抬了手:头,温律师,江律师。
三个高个子男人都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头跟江律师要过去,他也只好跟过去,脸上倒是没有显得有半点的尴尬。
“贝儿生病好了吗?这么快来上班。”头问了一声已经坐下在旁边。
“嗯。已经好了,谢谢头关心。”
“哎,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头倒是很豪爽。
只是听着那个一家人,连江律师也忍不住抬头看温律师,谁知道他坐在那里仿佛根本不是跟他们一起的。
“小温,你不想说两句关心关心?”江律师打趣道。
温良听着小温两个字不自禁的拧着眉转头看他:你叫我?
“除了你,咱们这儿还有谁姓温?”
温良……
几个女孩子都忍不住笑着吆喝着要跟江律师算账:江律师你怎么能那么叫我们温大律师呢,小温,小温,搞这么女性化的称呼小心我们吃了你啊。
“哈,你们尽管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只是最多两个一起来啊,否则我承受不住。”江律师开玩笑道。
几个害羞的女孩子都低头不说话了。
倒是贝儿:两个你能受得了吗?
“啊?”江律师的脸立即红了。
温良抬眼看她,两个人正好斜对面。
贝儿看到他投过来的冷漠目光低了眸不再说话,只拿着筷子赶紧吃饭。
心想:我还是吃完赶紧走吧。
江律师转头看温良,就知道是他使眼色,才把贝儿吓的不敢吭声了。
不过贝儿也难得开玩笑。
所以私底下用手肘打了温良一下,温良微微转眸,然后看到江律师给他使眼色,他却不给面子的问了一声:干嘛?我又没说话。
江律师……
头正在喝小酒,听着温良说话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生什么事?
事务所三大男神集齐卖萌,这永生不能忘的一刻,立即有女孩拿出手机拍照。
头跟江律师看到人家拍照立即摆造型,只有我们温律师,只是好奇的看过去一眼,就那一个霸道的眼神,已经醉了女同事的心。
回去的路上女同事们还在分享照片,有人说:贝儿,也给你发微信上了啊,回家好好珍藏,说不定以后能当古董拿出来卖个好价钱。
贝儿……
只是有点走神,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完全没听大家在说什么了,只是往对面走去的时候也没抬头。
一辆摩托车从她跟前飞过,她愣是没缓过神,只是有人先抓住了她,一个大力把她拉了回来。
她定定的呆在那个怀里,什么动作也做不了,只是那么呆在那个熟悉的怀里。
那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眼睛一下子模糊不清。
温良看着那辆摩托车的主人还回头看了一眼,只是那人戴着头盔,若是他敢停下来……
只是当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当看到同事都在看着他拉着她在怀里,并且表情那么紧张的时候……
他抓着她手腕的手一下子松开把她推了出去:过马路的时候不看路在想什么?
大吼一声然后走在了前面。
剩下众人在风中凌乱。
而贝儿竟然只是哽咽,他那话,他还关心她不是吗?
只是他可以不承认。
正如,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跟他分手过。
因为她从来没说过关于分手的一个字。
但是她对不起他,她知道的。
温良回到事务所就进了自己办公室再也没出来,头去劝他:你救了她,本来英雄救美的好事,你干嘛突然把人家给推开啊,你看你把人家吓的,脸都白了。
“她还会害怕?那她为什么不看路?”
“身后跟着一个你,人家还看得清路吗?”头把责任退给他。
温良哭笑不得: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难道我的错?她又不喜欢我。”
“她喜欢的也不是我,还有就是,她已经订婚了,麻烦你以后别再把她往我身上推好吗?”
他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之后看着头完全呆掉的样子更是无奈的叹息。
“订婚了?”头不敢相信的说。
“她订婚了还回来干嘛?她那个未婚夫不是家里是土豪吗?还缺这点工资?”
“鬼知道她回来干嘛。”温良嘟囔了一声低头工作。
他要是知道她回来是干嘛就不会这么苦恼抓狂了。
反正一想到那个男人说他们订婚了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拿脑袋去撞墙。
觉得自己这些年好似从没被羞辱的这么见不得人过。
那个女人到底回来干嘛?
炫耀她过的好?
可是她若是过的好为什么要睡网吧?
她在耍他?她以耍他为乐趣?
那么既然她未婚夫都已经来了,为何还要住在他姐姐的房子里?
难道他们夫妻俩还想要吞掉他家一套房子?
温良只觉的一个脑袋真的变成两个大了。
头看着他的脸色剧变也不再多说就出去了。
只是出门后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座位发呆的女人,他还真就不明白了,既然她已经跟别人订婚,为什么还要回来?
然后转头就进了江律师的办公室。
“殷贝儿已经跟乡下那个男的订婚了,你说咱们是把她开掉还是开掉呢?”
“订婚了?谁说的?”江律师也不敢相信。
“还能是谁?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