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里头。”他深吸了口气。
“为什么没声音?”她可是确定无人才宽衣的。
“我在打坐,哪来的声音?”
他是想平复体内的燥气,可作用似乎不大。
“你……啊!你怎么还没转过身?”满糖抬起头,见他那双精锐的大眼直往她身子 瞧,便又羞又窘地以双手掩身。
一阵香气突然窜进他鼻间,让他敏感地打了个喷嚏,“你又端菜来了?一天做那么 多莱,不嫌累吗?”
他脸色转暗,“不管为什么,我说过我不吃。”
“算了,你不吃就走开,我要穿衣服。”满糖狼狈极了。
“呃——好……”他也不能再待下去,否则肯定又会失态。
见金煜离开,满糖才深吐了一口气,可她才站起身,脚上却踩到蜜酿冻,一个不小 心又滑倒在地。
“啊——”她这一声可叫得凄惨。
外头的金煜闻声立刻又往房里直奔,“满糖,你怎么了?”
“我……我起来时不慎滑了一跤。”她咬咬下唇,这下真的是摔疼了。
“有没有摔疼哪儿?”他走上前,可这下她那迷人娇胴全让他给瞧光了!
金煜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住体内翻涌的欲火。真糟糕,为什么自从遇上她后,他 就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狂兽?
“不知道……全身都疼……”她抽噎了声,泪水盈盈地回视着他。“啊!你怎么又 进来了?出去,快出去——”
“你要我出去?那你可起得来?”金煜强迫自己移开胶着在她胴体上的目光,望着 她那惊恐的小脸蛋。
“我……可以……”她想起身,却又滑回地上,“啊……”
“算了,我抱你起来。”金煜抱起她,直接来到他的寝房,将她放置在床榻上。
“呃……”满糖心跳加速,不得不认输,于是她别开脸说:“二……二爷,请你出 去吧!”
“你到底摔着了哪儿?”他见她紧蹙着眉宇,再往下一瞧,就看到她曲线迷人的胸 脯。
“我……”
她话还没说出口,金煜便瞧见她胸前有块瘀痕,他眼一眯,说道:“我帮你揉一揉 。”随后他放肆地低下头,闻着她柔软馨香的滋味。
满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别慌乱,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
“不知这是什么味道?”
“呃——你别碰我……”满糖毫无心理准备;被他探究的目光给刺激得浑身发烫。 “让我尝尝……”金煜的脑子突然又被晌午那种饥渴感所充塞。
“不……”
满糖伸手抵抗,却更刺激了金煜想尝味道的念头,“嗯……不错……这上头的滋味 很爽口。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人家……”事后,金煜的寝房中响起了满糖娇弱的哭声 。
“你这么哭又有什么用?反正人都已经给我了,这可是许多姑娘家梦寐以求的事呢 !”
“你说什么?意思是我还得向你道谢,谢谢你侵犯了我吗?”满糖可是后悔极了, 早知她就不该来的。
虽然他是吃了那些东西,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心口有某种东西像隐隐失落似的?
反正怎么说她就是错,更别说她还丢了女人最重要的清白!
“我没这么说,你可别胡说。”
金煜直揉着脑袋,到如今他还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刚刚的他好像不是自己,那种火热与激狂也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更奇怪的是,为 何直到现在,他仍觉得有股强烈的欲望在支配他的行动与言语?
“可是,你……”
满糖两条细长的秀眉紧紧拢起,才刚要说话,他却先抢了话。“好了,如果你要我 负责,我不会推卸,但你可曾想过,这是你一开始引诱我所造成的结果啊!”
“我哪有?”
“没有吗?你一开始就光着身子在我房里,还敢说不是故意的?”他低下头,近距 离逼问她。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房间——”满糖双腮晕上了一层红霞,气恼地说:“你怎么可 以冤枉我?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得寸进尺了?”
“因为你够迷人,不但身子软,还有种特殊的香味,让我控制不住。”他富有磁性 的嗓音温柔而无害,灿亮的眸光眨也不眨的望着她泛着桃红色的脸,事到如今,他也只 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过于不正常的举动。
“贫嘴!”满糖急着想躲开他炽人的视线。
也不知为什么,在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后,面对他她居然变得十分不自在,尤其—瞧 见他那张俊逸脸孔时,她便会想起他是如何地爱抚着自己,如何的挑逗她的感官……“ 那么是我会错意哕?我还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喜欢舌灿莲花的男人呢!”他的嗓音竟是 不可思议的温柔,抿在嘴角的笑痕也划得更深了。
面对他的笑容,满糖的心情更加复杂了。她现在只想先逃开他,让自己好好的静一 静,再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着,她便霍地起身,急欲离开他的房间。
谁知她的去路居然被他横身一挡,“生气了?”他对她逸出一抹饶富兴味的笑容。
“哼!”满糖别开脸,故意不理会他。
“好了,别气了,我向你赔罪,这样好不好?”他漾着轻浅笑容柔声哄道。
“你……你对我做出那种事,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教我怎么不生气?” 满糖一双亮灿大眼直凝着他狂狷的俊脸上,一脸的怒容。
“好,要我承认过错也行,可你得先告诉我,你身上方才那些香甜爽口的东西是什 么东西做的?”金煜对那带着甜美滋味的东西感到好奇极了。
明明知道不该为她迷惑,可偏偏被她那娇俏脆弱的模样弄凝了心神,甚至还真吃了 那些东西;更可怕的是,他还被那股香味迷乱了心智,如今只想再尝一次,好满足腹中 的窄虚感。
“那只是我打算端到房里让你试吃的小点心。”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用 这种方式吃。
“哦?既是这样,那我如果想再尝尝那种绵滑的嚼劲,你愿意给我吗?”金煜伸指 勾起她的小脸,眸光灼灼地望着她、满糖闻言大喜,他终于愿意主动吃她做的东西了。 “当然愿意。”她露出笑容。
“那我现在就可以吃了?”他撇嘴一笑。
“可我现在去哪儿弄呀?不行的。”满糖皱起一双柳叶眉,她就算再会弄吃的,也 不可能马上就变得出来啊!
“那很简单,只要再剥光你的衣服一回,我就可以如愿了。”他笑得邪魅。
“呃——”满糖吓得一愣,连忙摇头,“你胡说什么?才不咧,我身上怎么会有那 些东西。”
“我胡说了吗?我明明尝到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难道不是你身上所有的?”他渐 渐地逼近她,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这个小女人果真诱惑了他,就是她的天真无邪让他的心思蠢动,无法克制地想爱她 ……既已为她动了情,不如就趁机会逗逗她。
“那个是……”她慌了。老天,她该怎么解释呀?
“别说了,我偏不信邪,咱们现在就来”验明正身“看看吧!”金煜说着,就准备 卸下她的衣衫。
这个动作吓得满糖脸色发青,她急忙推拒。“不要……别碰我……你刚刚才……难 道还不够吗?”
“你已经挑起了我的胃口,让我饥饿难耐,怎么可以又不要呢?”他压低嗓子,蓄 意以一种撒娇的嗓音说道。
“这……这是你的事,我……我要回去了。”她脸儿一阵羞红,真怕现在狂炽如火 的他。
“别走,我是逗你玩儿的。”他握住她的小手,语音温柔地说:“刚刚我真的把你 弄痛了吗?”
“啊!”满糖双腮转红,羞怯得说不出话。
金煜拧唇一笑,模样高深难测,“其实……其实你真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我可爱……”不知他现在又在想什么,居然会夸奖她。
“嗯!天真又淘气。”他神采飞扬,笑得意气风发。
满糖近距离的瞧着他,这才发现他脸上红润光彩的色泽,一点也不像五小姐所说, 是个快饿死的人。
可……他平日真的只吃些豆腐青菜,真搞不懂他这红润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我脸上长麻子了吗?怎么这么看着我?”他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脸,随即又 洒然一笑,不轨地扬扬眉,“或是……你被我英俊潇洒的模样给迷住了,所以对我目不 转睛?”
金煜英挺的脸庞洒落一抹甜笑,更是魅惑了满糖的眼。
“你胡扯,谁被你迷惑了!”她别开眼,心底却羞赧无比。
“不被我迷惑,又怎么会将清白的身子给我呢?”他撇撇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你……你……”满糖本就羞红的脸,这下变得更是红如烧虾,难堪极了。
这男人嘴巴真不干净,老说些令人手足无措的话。
“不理你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满糖急着要从他身上跳下,好巧不巧的,这时金煜寝房陡然发出敲门声,继而听见 小厮的叫唤声,“禀二庄主,余府余大爷现在在大厅求见。”
“有事吗?”他厌烦地怒问。
“呃……好像是为了订购铜镜的事而来。”
“又是为了那事!不是跟他说过价钱没得商量吗?”金煜眯起眸,一手搂紧着满糖 亟欲逃脱的身子。
“这……可余大爷说有急事,千求万求一定要见你一面,小的……小的……”小厮 为难地支吾其词。
“去嘛!”满糖推了推他,小声附在他耳畔说。
“嗯……好吧!”他点点头,这才起身走到门边,临出去时又回过头,对她洒然笑 说:“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了。”
于是,金煜便在他自得意满的笑声中离开了寝房,而满糖这时居然也偷偷笑了,似 乎已无法忽略心底微微漾起的丝丝甜蜜与暖意。可一思及爹爹,她便不由自主的伤神了 ,但愿她能及时达成目的,至少不能让那人面兽心的葛卿伤害他。
希望金煜事后别太恨她,也希望他能明白她心底的苦楚……
第七章
金煜一来到大厅,余敬立刻趋前恭敬地拱手道:“二爷,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余 某真的好感激你。”
“别感激得太早,我还没答应你的要求。”金煜坐在主位上,对着他露出一抹心知 肚明的笑容。
由于余敬前阵子沉迷于女色中,被勾栏院的女子拐骗了不少银子,府邸里大笔资金 顿时一空,因此他一时周转不来,事业面临危机。几次前来借资均被他打了回票,而现 在又把脑筋打在他铜镜的生意上,还真是异想天开呀!
“二庄主,你别拒绝得那么早,好歹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啊!”余敬蹙起眉头,摆出 了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金煜冷傲的脸上显现几道凌厉线条,嘴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容。“可以。不过, 你也该知道上回我并不赞同你的提议,今天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主张了?”
余敬闻言,尴尬地愣在原地,久久才支支吾吾地道:“这……这……”
“怎么了,什么话如此难以启齿?”金煜调侃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年事已高,脑子已不太灵光,真要我想个好办法还真是想不出 来,还请二庄主费个神,替我想想如何?”
其实,余敬可是个老奸巨滑之辈,在金嫁镇上的财势仅次于金嫁山庄,因而作威作 福,更与官府联手鱼肉金嫁镇民。
这种种情况金嫁山庄可都看在眼里,但余敬既然不犯他们,他们也没必要强出头, 因此一直以来倒是维持着相安无事的情况。
如果真要他们金嫁山庄帮助像他这样的人,还不如把钱分送出去,为镇上的居民解 困得好。
“那就这么办吧!既然贵庄有意买下我们山庄铜镜的产权,我也没什么道理不同意 ,反正不过就半年时间。”
“这是真的吗?谢谢——”
“别谢,我话还没说完。”金煜修长的身躯突地站起,走下阶梯,朝余敬露齿一笑 ,“关于价钱……我觉得你开得离谱了些。”
“半年一百万两,这样还不够吗?”余敬心下一惊。
“够不够可不是光靠嘴巴说说而已,咱们金嫁山庄的铜镜可是主要产品之一,一年 来的营业额有多少可是不言自明,你那区区一百万两就想买下半年产权,这如意算盘是 怎么打的?”金煜眸子慧黠地闪了闪。
“这……”余敬一愣,霎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传闻金嫁山庄二庄主长年吃素,骨瘦如柴、身子虚弱,前阵子又听说他病危,所以 他才想利用他身子虚弱、脑子浑沌时诓下这笔生意。哪知这整件事和他想的竟然完全不 一样,非但无法如愿以偿,还棘手得很。
再看看这位二庄主,说瘦还真是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