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的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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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的甜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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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恍若从云端跌到深谷中,迷失了方向,伤心的海潮将她给吞没。
  他的坚硬在她的柔软中狂舞,但她不再有丝毫的欢愉,只感到痛苦及勉强。
  他知道她突来的转变,却再也无心去探索,坦白说他对她不仅是失望,也有恨意,但他无法分析这股恨意从何而来。
  当罗杰查到她是别人的情妇时,他还认为不可能,直到亲眼见到她堕落的样子!
  他想也没想过他心目中最单纯的女孩,竟会摇身一变变成浓妆艳抹、衣着暴露、大跳热舞的女人,身边还围绕着一群拨也拨不开的采花蜂。
  那些男子的眼中流露的意淫之色,令他不易释出的火气竟失去理智的爆发!他简直是怒不可遏的想挖出他们的眼珠子。
  她是属于他的,怎能供人观赏亵玩?!
  但为何他会有如此极端的反应?是无法接受她的改变,还是自私的占有欲望在作祟?
  他在她的幽谷中疾驰,狂肆韵律像爆发的山洪,最后他将旺盛的精力全数注入她的体内,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做,但他随即后悔一向的原则乱了调。
  他没有拥抱她,很快的下床离开她,进了浴室。
  语瑄满怀愁绪的背过身去,疲惫不堪却睡意全失,她发现他桌上精致古典的烟盒,下了床走过去打开取了一根,点上火。
  烟雾弥漫在密闭的室内,她坐到沙发上抱着双膝,苦涩地享受这慢性自杀的绝望乐趣。
  “是哪个混蛋教你的?”沐浴后的宇森身着白色浴袍,一脸震怒地走向语瑄,夺下她手上的烟,在案头上的烟灰缸里捻熄。
  语瑄沉静的眼中满是落寞。“谷艳不是混蛋,是我要他教我的。”
  “谁是谷艳?”
  “也许……是我的另一个情夫。”语瑄无谓地说着,已是哀莫大于心死。
  宇森黑眸中蓦然迸射出野兽般的光芒,他发怒的将她由沙发上拎了起来。
  “我不管你曾有多少情夫,但我要警告你必须认清你目前的身份。”宇森没有咆哮或大吼,但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却威胁性十足。
  “我是什么身份?”语瑄失神自嘲。
  “你是我的人。”
  “那我得感谢你的恩泽了,没有你的大慈大悲,我真的是天地不容了。”
  “你说什么?”他紧掐她的手腕,像恨不得把她的手给折断了似的。
  “如果我带给你耻辱的感觉,那你不如……放了我。”她没有挣扎,以触怒他的方式寻求自我毁灭。
  “你忘了我的警告吗?”他的眸中有两簇阴寒的光。
  “你知道我是个坏女孩。”
  “坏女孩需要的是管教,如果你犯了我的教条,那只会自讨苦吃。”他狠狠地把她扯近自己,不客气地告诫。
  “你以为你是谁?”她轻佻地问,美丽的眼眸盛着幽暗的星光。
  “我是你老公,难道你还弄不清楚吗?”他发火了,那火苗打从他的心底窜烧。
  “你打心底认定你是吗?你没有一丁点轻视我、看不起我吗?”她缥缈地说着,实际上她是自惭形秽。
  “你别废话。”他的眸中放射着刺骨的冰冷之火。
  “我令你蒙羞、令你难堪,不是吗?”她接收到他传出的警讯,但她却不理会。
  “住嘴!”他喑哑地警告。
  “你很清楚你并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够了!”
  “我不爱你,一点也不!”
  他的大掌一伸,毫不怜惜地扯住她的发,将她掳进修中。
  “我不管你爱谁,你都是我的人,你最好别再激怒我。现在给我上床去睡,明天中午的飞机,到了南非在我家人面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他威权地命令。
  “我可无法保证。”她失神地冷笑,心灰意冷地反驳他。
  他第一次从她脸上看见叛逆的神色,他很不喜欢,十分不喜欢。
  “那就走着瞧了。”他给了她一个等着领教的眼色,将她甩开了去。
  她错愕的扑倒在床上,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
  随即她听见了他在门外上锁的声音,但她已无心去抗议,泪水刺痛了她的眼,但她动也不动,任凭心碎的疼痛将她给湮灭。
  第六章
  南非  约翰尼斯堡
  宇森的私人飞机在历经十五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后,终于抵达詹姆士国际机场,到达时已是深夜。
  而这十五个钟头之中,语瑄总是沉默无言,宇森也没有理睬她,两人简直就如同陌路人。
  在办理入境手续后,他们随即又搭上私人直升机,飞往蔚家坐落在郊区的豪宅。
  直升机降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螺旋桨强烈的风速使草地起了浪潮般的波纹,宇森矫健的从舱口一跃而下,语瑄一从舱门往下探,有点望之却步。
  “下来吧!”嘈杂的机械声中,宇森扯开嗓门对她说,还朝她伸出手。
  语瑄刻意忽略了他的手,也不理会他突如其来的善意,她闭上眼径自跳到草地上去。
  对于她倔强的反应,宇森并没有表示什么,他默然的收回手,迈开脚步往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白色庞大建筑走去。
  那白色的建筑恍若一座私人城堡,城堡周围有着圆型的白色石柱,拱形大门前有道长长的台阶,穿着制服的黑人管家及仆人们列队迎接。
  “少爷、少奶奶欢迎回家,老爷和太太们及小姐们都在客厅等着你们呢!”黑人管家恭敬地一鞠躬。
  “嗯。”宇森器宇轩昂地走上阶梯,语瑄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突然由拱形大门内跑出了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有一头栗色的鬈发,可爱的模样就像个活生生的洋娃娃。
  “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女孩朝宇森飞奔而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宇森开怀的抱起她在空中转了一圈。
  语瑄的心蓦然一揪,她似乎从那小女孩脸上喜悦的笑容中,看见鲜明记忆中年幼的自己。
  她恍若看见了自己兴高采烈的奔进宇森的怀抱,告诉他,她一直那么的想念着他……
  “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呢!”小女孩的笑脸亮丽,欢喜的笑声敲响了夜空。
  语瑄眼中泛起薄雾,这样的画面像细碎的玻璃扎痛了她的心。
  “她就是你的新娘吗?”小女孩指着语瑄问。
  宇森将目光落在语瑄身上,但他只是瞬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小女孩的问题。
  “我们进屋去,姐姐们也都等着你呢!”小女孩也没等宇森回答,迫不及待的执起宇森的大手,拉着他进屋里去了。
  夜风中语瑄仰望布满星辰的夜空,她深深的喟然,踌躇地进了大门。
  通过玄关,屋内苍阔气派的高贵装潢,假以银器、瓷器及大型欧风古典雕塑品的衬托,使得处处充满艺术气息。
  一道道古典造型的落地窗上,高雅的银色天牲绒帘幔镶着彩,为这富丽堂皇的空间平添了浪漫,坐落在透明落地窗前的流水造景是这主屋的重点,十分引人入胜,而晶莹剔透的大型水晶吊灯映照着一室的灿烂。
  语瑄发现豪景两字还不足以用来形容这里气势磅礴的景象,也许该说是豪景中的豪门。
  而宇森正被一群年轻的妇孩们包围住,他一脸迷死人似的笑容,女孩们吱吱喳喳的拉着他问东问西,想必那是他的妹妹们。
  语瑄就像个隐形般不被注意的伫立在门口好一会儿。
  终于宇森分神注意到了她,主动走向她来。“来见过我父母亲。”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生硬。
  语瑄没有回应他,只是陌生地瞧着他,而这次他不容许她有丝毫抗命的机会,他环住她的肩,推着她令她往厅堂走去。
  那一群妹妹们跟在他俩身后开心地说笑,表面上宇森这样的举止像是十分亲密,却没有人知道他落在语瑄肩上的手劲有多强悍。
  厅堂就在西隅,宽敞的客厅以法式精致手工沙发为主轴,同系列的家饰为辅,架构成一个贵族雅仕的闲适空间。
  在这个客厅里分别坐着三位贵妇,及一位抽着烟斗的年迈男子,他的眼神十分沉静且深邃,英俊的面容和宇森十分酷似。
  “这位是我父亲、我母亲、兰姨及芬姨。”宇森一一为语瑄介绍。
  语瑄礼貌地向他们颔首致意。
  “你就是让我惟一的儿子一直回不了家的语瑄。”蔚父打量着语瑄,沉静的眸里有几许风趣的神采。
  语瑄眨眨不安的眼,不知要如何作答。
  “别吓着了新媳妇。”蔚母笑容可掬地说着,拉着语瑄坐到自己身边,语瑄正襟危坐,显得生分羞怯。
  “是啊,森儿不也把人家给娶回来了吗?现在是人家回不去了。”芬姨摇着手中的蕾丝香扇,悄看着语瑄。
  “真是个小美人儿,难怪森儿会在莫家耗上那么多年光景。”兰姨则斜靠着椅背慵懒娇贵地说。
  “姐姐,请你一定要留下来,这样我哥就不会常常离开我们了。”方才那小女孩跑到语瑄跟前来对她说。
  “彤儿,该叫嫂嫂才是啊。”芬姨巧笑地提醒。
  “嫂嫂,求求你——”彤儿立刻改口,甜美的小脸上满是乞求。
  语瑄在众目睽睽之下面红耳赤,她知道宇森也正盯着她看,用那种耐人寻味的眼神,但她没有向他求助。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各自回房去,他们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也累了,放了他们一马吧!明晚全家聚餐,再好好地欢迎新媳妇。”蔚父言毕率先起身离去,经过宇森身旁时拍拍他的肩,低声对他说,“待会儿书房见。”
  三位夫人及女孩们也都相偕离去后,客厅里只剩宇森和语瑄两人。
  “上三楼去。”宇森交给她一把钥匙。
  语瑄接过钥匙也没有问明是哪个房间,情绪低迷得只想离开这里,但她才走了一步立刻就被他拉了回来。
  “在我家人的面前,你绝不要这么一副苦瓜脸,否则他们会感到奇怪。”宇森深黑的眼中有抹嘲笑。
  “难道你要她们真的以为是我把你拴在莫家的吗?”是她“害”他得留下没错,但不是她“拴”住了他,她根本没那个能耐。
  “她们这么以为对你有绝对的好处,不是吗?”他甩了她的手。
  “你何必制造这样的假象。”她不懂他的意思。
  “这个假象不是我制造的,是她们自己的联想,而你最好别去破坏她们的想法。”
  “为什么?”
  “难道你宁可要她们知道你的底细?”宇森轻蔑且冷酷地说着。
  语瑄的心不由得刺痛了起来,但她强装冷漠的回了他一句。“谢谢你的提醒。”
  宇森唇边有一抹嘲讽的笑意。“哪里,我只是尽量维护这个家的和乐气氛。”
  “不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吗?”语瑄心灰意冷地反唇相稽,旋即转身离去。
  “站住!”宇森沉重地低吼,但她充耳不闻。
  “我说站住。”他再次警告,可是她一点也不理会,终于他迈开稳健的步伐追上她,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逼得她面对他,而他万万没想过她脸上竟撒满了泪雨。
  “放开我!”她低切地说,他鲁莽的手劲令她疼痛,但那远比不上她的心痛。
  “你哭什么?”他冷面无情地问。
  “这是我的事!”她对他封闭了心门。
  他冷笑。“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我。”
  “看我不顺眼可以休了我。”
  “你休想。”他狠心地把她甩开,力气之大令她重心突然不稳,一头往楼梯的扶手撞去,她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本能的抚触肿痛的额头,发现了血痕,但她没有得到他丝毫的关切及抚慰,只得到他残忍无情的警语——
  “我不会休了你,你也不要再自讨苦吃,而且你必须记住,我的面子绝不会维系在你身上,你做过什么全与我无关。”说完,他一如冷漠的风消逝了踪影。
  语瑄颤抖的抓住扶手,支撑着自己,心底一片苍茫。
  深夜里天空飘着绵绵细雨,气温沁凉如水,而宇森竟是彻夜未归。
  语瑄孤独且不安的坐在阳台外的阶梯上,心中有一丝惧怕。
  这整个三楼俨然自成一格,属于宇森的私人天地,宽敞的格局中有卧房、书房、健身室、休闲视听室、客厅及花园阳台。
  但这环境对语瑄而言是全然的陌生,她最害怕一个人独处,更无法睡在那张冷冰冰的床上。
  于是她整夜孤独地守候在花园阳台外的台阶上,此刻天色迷蒙的灰就像她的心境,她任凭雨水打在她的发上、她的脸上、她的心上!思绪缥缈在一个昏暗的境地,悲哀的情绪波波袭上她的心头。
  她疲倦的靠着栏杆,合上酸涩的眼皮,迷茫中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也走进了一个惶惑的梦境之中。
  “少奶奶,你怎么睡在这里?你的衣裳都被雨打湿了!”
  语瑄感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惊吓的睁开眼,看见一名穿着女仆制服的黑人少女。“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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