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到的能计算的。
数百年前有一个上品门派惹到了唐家,却见唐家只是派出了一个碎丹前期的修士,孤身一人杀到对方门派驻地,在其门派大门口摆下一方凶阵堵住其大门口,硬生生的堵了三年的时间,让对方门派之中一个人都出不来,更没有颜面从其他方位离开门派,死在大阵之中的破阵门人都有数十个之多,却被迫拉低了脸面给唐家公开道歉,更是赔上一堆赔罪的好处之后此事才算作罢。
唐缺作为唐家嫡系弟子,乃是年青一代的三少爷,三十岁的年纪,便已经堪至凝神后期的修为,甚至还精通医道,虽说没有修炼医道功法,但是在年轻一辈之中,也算是最顶尖的医师。
而另一位傲剑,雨宫这个几乎都是女弟子的门派也破例收下的弟子,可见其天赋是何等可怕,二十九岁,便已经有凝神后期的修为,修炼雨宫的《覆雨秘法》,更兼修医道,甚至在化气期的时候便已经领悟出覆雨剑意,雨宫之中同样修为的弟子之中没有一个是其对手,被雨宫二宫主收为亲传弟子,乃是雨宫上千年间第一位男弟子,也是第一位在化气期的时候便被收为亲传弟子的。
这二位在城门口要打起来了,其他的人岂敢上前阻拦?
叶元站在远处,静心观察,以灵魂大巫的视角,窥伺在场诸人,心中念叨了一句:“君子非君子,蠢货非蠢货。”
看唐缺,看似一副谦谦君子的摸样,一切都十分完美,一切都十分符合君子这个词语,但是却不见其眼神有丝毫的变化,其心底冷静之极,冷静到有一丝冰冷存在。
而傲剑,这看起来跟一个没有丝毫品味的暴发户一般的家伙,如此天赋,却涉猎如此之多,甚至还领悟出一种剑意,这种人要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蠢货的话,这世界便全部都是蠢货了,这家伙是认定了在这城门口干起来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损害,甚至看其眼底的神色和灵魂波动,显然是打心底的想干一架了,那强行压制却怒色不减的模样,都是演出来的。
修真界的人都是演员,叶元默默的在心底念叨了一句。
没有一个人会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给外人看到,叶元也是如此。
而真正吸引叶元注意力的却不是这二人,而是其他三个人,一。便是唐缺身后那个没有一点气息,没有一点存在感的家伙,让人看了一眼便会注意到的存在,这个家伙给叶元的感觉十分危险,而第二,便是唐缺身后那个少女,丹凤眼。细长的眉毛,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极度柔弱娇媚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一般。让人心中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保护**。
但是叶元却只感觉心中发寒,这张隐约之间还能辨认出一点的面孔,甚至那熟悉的灵魂波动。无不让叶元万分确定,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就是当年在云州有过数面之缘的储云枫!
当年叶元可是清楚的知道,储云枫虽然略显阴柔,但是却是一个纯正的男子,若是连这个都辨别错误,叶元这个灵魂大巫也可以自裁以谢历代灵魂大巫了。
但是眼前这少女,无论叶元从任何角度观察,甚至冒险以灵魂感应窥伺,得出的结论都是这家伙就是一个女的。而且是一个特殊体质的处子,甚至隐约之间,其神魂都已经发生变化,再也不同于当时的楚云飞,若非灵魂乃是先天而生。叶元都会认为自己认错了人。
真正让叶元确定的便是,月前见到一艘遁空飞舟飞过,这少女从远处向着自己看来的那一眼。
虽说男子可能可以夺舍一个女子的身体夺舍重生,但是叶元却不知道有何种秘法,可以让一个男子彻彻底底的变成女子,特别是窥伺之下。已经发现储云枫的神魂都发生变化,更让叶元感觉心底发寒。
若非刚才那一丝窥伺已经让唐缺身边的那位高手察觉到一丝不妥,叶元必定会再次窥伺一下。
而最后一个让叶元注意的人,便是跟在傲剑身边保护的高手,这位高手无形无迹,整个人好似透明的一般,贴身隐藏在傲剑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跟是没有一丝气息也没有一丝神识波动散发出来,若非叶元能察觉到其灵魂存在,也不可能发现这位高手。
“修真界的高手,真是层出不穷。”
叶元虽然认出了储云枫,但是储云枫却没有向叶元看一眼,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叶元,也不认识叶元一般。
唐缺和傲剑对峙片刻,口水仗打了好半天,才见傲剑忽然怒喝一声:“唐缺你这个伪君子,来跟你傲大爷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一落,便见傲剑忽然出手,一出手便是施展出剑意,一股子凌厉之中带着阴柔的剑意从傲剑身上升腾而出,而后并指为剑,对着唐缺便是连续点出三下,三道好似水滴一般的剑气带着破空声向着唐缺袭去。
而后傲剑整个人更是好似一柄利剑向着唐缺冲去,而唐缺面色不变,伸出一手,手指轻轻一抖,便见其纤细白皙的手指之上套上了一个指套,伸出食指在身前虚空一颤,便勾勒出数十道线条,口中轻声一喝:“禁!”
一声断喝,便见一道道禁制从其手中飞出,将傲剑射来的剑气困在半空之中,一个个由复杂线条构建而成的网子将傲剑那恍如雨滴一般的剑气困住,好似将其定在半空之中了一般,而后再次屈指连弹,一道道禁制在其手中不断的勾勒出,向着傲剑落去。
唐缺动手,其身后那个毫无存在感的高手便轻轻抬了下眼皮向着傲剑身后看了一眼,便重新将眼皮耷拉了下来,而傲剑身后的高手也明白自己的行迹被看破,退到一边不在跟着傲剑。
正在唐缺和傲剑大大出手,便见城门之中有一道神识横扫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而来,隐约之间,空气之中更有风雷之声响起,显然来者的神识造诣极高。
这一道神识一出现,唐缺身后的高手便立刻睁开双眼,眼中一道精光暴射而出,那似乎没有的存在感立刻成为众人注意的焦点,而傲剑身后,那虚无的高手也隐约之间带动空气的涟漪。
这一道神识直直插入到唐缺和傲剑的中央,而后神识瞬间变化,化为两道缓缓迭起的海浪一般,将二者向后推去,而且不伤其分毫,但是傲剑催发剑意射出的雨滴状剑气和唐缺布出的禁制却在这神识一扫之间无声无息之间消散。
此举一出,众人都明白了,高手!
神识退去,便见一道人影自城门之中缓缓地踏步而来,一步之下便是十丈的距离,看似极慢,却又极快,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快,似乎只是普通的散步一般。
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袭普通的长衫,头发之上插着一根黑玉簪,人未到,便带着和煦的微笑,拱手道:“二位公子,还望莫要在城门口动手,引来城守那群只会板着脸的家伙可是不好,他们可不懂得变通,不过这都是小事,若是几位引动了其他东西,却非人力可以控制的了。”
来着一说话,唐缺和傲剑便面色一凛,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旁边那看似普普通通,只是很是整齐的城墙。
而这时,傲剑身后的琴音便轻轻踏步走到傲剑身后,软糯糯的声音随之响起:“师兄,切莫冲动。”
傲剑嘿嘿一笑,便借驴下坡直接收敛一身真元波动,对来着一拱手,道:“这位大人,可是来接我雨宫弟子进城的?”
唐缺刚想说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云凤便忽然开口,跟雨宫琴音的软糯糯的嗓音不同,云凤乃是一种尽显柔弱却又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之感:“唐公子,息事宁人,大事重要。”
唐缺未说话,而那自城门之中走出的汉子却歉意一笑,对傲剑道:“傲公子见谅,若是寻常时候,下官一定义不容辞,只是下官现在公务在身脱不开身,想来雨宫诸位进城的同僚已经赶来了。”
傲剑一听不是来接唐缺的,顿时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这位大人既然公务在身,那我等也不便强求,请。”
来着对唐缺一方和傲剑一方都微微欠身,道:“请。”
这礼仪却是没有任何让人不满的地方,特别是这位还是一个修为不明的高手。
但是下一刻,这汉子非但没有进入城门,反而向着叶元走来,看着叶元,错开一个叶元正前方,在一侧躬身道:“可是叶元叶少爷?”
叶元一言不发,点了点头。
汉子便露出一丝微笑,道:“叶少爷请,应大人已经翘首以盼多时了。”
叶元颔首,道:“有劳了。”
这汉子带着叶元进入城门,城门之外傲剑和唐缺都有点傻眼的感觉,半晌之后,傲剑才抽抽着嘴角,道:“这***就是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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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初见应天聪
更新时间:201311621:23:10本章字数:4486
叶元带着长孙无忌,跟着这个一直带着些许谦卑的高手前行,穿过城门,叶元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足有三百丈长的城门洞,其内更是另有玄奥,要连过三道城门才能真正的穿过这城墙,而隐约之间,叶元也感觉到数个高手的灵魂波动。
这一座城门之下便有一个金丹期的高手坐镇,道基境的高手更是有十数个之多,不用看便知道这每一座城门之下必然都有这么一个高手的存在。
大秦能占据天元界资源最多,灵气最浓郁的三个州之一,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这带领叶元一路连续穿过八道城门的高手却是连名字都没有告知叶元,叶元有心试探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消息,但是这高手除了咸阳城之中人尽皆知的消息之外,其他的更是一点口风都不露,甚至还谦卑的告诉叶元,一些消息他迫于职位所在不能说,一切都推给了应天聪。
叶元见问不出来什么便不再多言,甚至问其名讳,这高手都是一副谦卑之极的摸样说他的名字不足挂齿等等。
走到最后一道城墙下,叶元看着这暗金色城墙砖,早已经麻木了,就算这最后一道城墙也足有百里长,同样也是最高的一道城墙,足足有一百八十丈高,所有的城墙砖都因为篆刻的符文太多而变成一种暗金色,城墙之上篆刻的符文构建成一片宏大之极的祭文,叶元暗中揣摩了一下。这篇祭文的威力若是被激发,恐怕就算是婴裂期的高手也无法轰破这城墙之上的一块砖头。
构建成一个整体之后,大秦的皇城阿房宫更是固若金汤,天上地下都会被隔离,空间被禁断,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恐怕再多的修士也无法轰破这道防线。
走到最后的城门口。守护城门口的侍卫,更是带着一股子铁血杀伐之气,明显的乃是百战之兵。经历过血与火的历练之后存活下来的,而且每一个都是初胎期的武道高手,若是战斗的时候。恐怕同样修为的修士没几个是这些守卫的对手。
给叶元引路的金丹期高手走在前方,却被一个初胎期的守卫面无表情的拦了下来,眼中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和修为而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好似一台机器一般冷喝出声:“令牌。”
给叶元领路的高手却也没有因为这守卫的态度而有丝毫布满,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从袖中取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令牌背面书写这少府两个字,正面则以一种奇特的符文构建出应天聪的名讳和职位,上面还有应天聪的气息和力量存留。
守卫将自己腰间的一块漆黑的令牌取出,对着汉子手中的金色令牌一照。一道隐晦的波动便随之浮现出来,而后这守卫才后退一步,冰冷出声:“少府太医令应大人的令牌,无皇令,可带一位生人进入。”
汉子面色显过一丝尴尬。看了一眼叶元和长孙无忌,道:“这位大人,这位乃是应大人的子侄,另一位乃是应大人邀请的客人,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守卫面无表情,声音好似金属一般冰冷:“应大人可在未召唤的情况下。亲自带三位生人进入皇城,但是执令牌者,只可带一人,法令如此,这位大人赎罪。”
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下一刻,便见旁边二十多个好似雕塑一般的守卫同时转过头看向这汉子,城门楼之上更有一道意念直接锁定着汉子,大有不遵从便就地格杀的意思,其中的杀伐之意可是做不得一点假的。
叶元心中惊讶,这显然与想象之中的情况没有一点相似,在叶元的想象之中,皇城之中的权势人物,多少总应该有一些无伤大雅的特权,却没想到这法规如此森严,这与前面七道城门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地之差,这种情况下,叶元初来乍到,却是不愿在这皇城之中多生无谓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