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身形刚刚要站起,又好似乏力没有站稳,身形又呼的向台下倒去!
白玉仑再度双袖一抖,身形又直立上去,接着一连摇晃了两三次,才举步向台中央走去。
这一连串的惊险动作,把全场数千英豪的心,个个提到了腔口,尖叫惊啊,此起彼落,直到此刻,才突然暴起一阵恍如山崩地裂的疯狂欢呼和喝彩,震耳欲聋,久久不歇。
“子衤卣庖皇┱咕迹坏蟊咂教ㄉ系摹拔蛲ā钡热烁龈龃袅耍褪恰傲艘颉笔μ褪菪±先艘捕祭懔恕?
那位绛衣青年却就趁着这时,提剑纵下台去。
“美兰英都”看了白玉仑这等轻功身子,当然也暗自心惊,因而也认为这位英挺如子都,俊美似潘安的银衣侠士,想必就是瘦小老人方才手说的那位中原用剑“大剑客”了?
一想到中原用剑“大剑客”,他这才发现白玉仑的身上,根本没有佩剑。
正感迷惑,白玉仑已向着瘦小老人,深深一抖,恭声道:“晚辈参见前辈!”
瘦小老人当然也知道白玉仑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报出姓名来的,因而大剌剌的颔首“唔”了一声,道:“好,你上来的正好,俺老人家就暂时封你个‘二剑客’吧!”
“美兰英都”听得剑眉一蹙,不由望着瘦小老人,惊异的问:“公证人,这位少侠,难道还不是你方才说的那位‘大剑客’吗?”
瘦小老人立即无可奈何的两手一摊道:“天下只有一个‘大剑客’,已经被你捷足先登啦,那里还有他小子的份?’如此一说,台下数千英豪俱都快意的哈哈笑了。
“美兰英都”被说的面孔一红,立郎转身望着白玉仑,叩剑拱手沉声问:“敢问少侠尊姓台甫,仙乡何处……”
白玉仑未待“美兰英都”话完,已拱手还礼道:“非常抱歉,在下现处困境,碍难奉告……”
“美兰英都”一听,也未待白玉仑话完,立即沉颜怒声道:“既然不便见告,那就请你快些撤剑吧!”
白玉仑却淡然一笑道:“在下行走江湖,向来不携兵器……”
“美兰英都”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难道你要用一双肉掌对在下的长剑不成?”
白玉仑淡然一笑,正待开口说什么,右面平台上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声音道:“我的剑借你!”
群豪闻声转首一看,竟是那位第一次出战,年龄较长的花衣少女。
只见花衣少女,娇靥通红,越过“了因”师太,迳将自己的宝剑,连同剑鞘,嗖的一声掷向了白玉仑。
群豪一见,立即另具含意的高声喝了个好。
因为这个“好”中,有很多是怪声怪调,只羞得那位秀丽的花衣少女,娇靥通红,直达耳后,赶紧躲到那位中年妇人的身后边。
再看擂台上的白玉仑,早巳伸手将剑接仕,立即默运真力,轻按哑簧,“咔登”一声哑簧轻响,“呛”的一声将剑撤出鞘外。
剑身一出鞘外,嗡然有声,寒芒暴涨,台下群豪无不看得两眼眩花,纷纷惊啊道:“神剑!神剑!是一把宝刃!”
“美兰英都”一看,面色立变,不由沉声道:“少侠名器在手,当然胜券在握,在下双目眩花,根本看不清阁下……”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淡然一笑,真气一泄,寒芒立敛,原来仍是花衣少女第一次用的那柄普通精钢剑,只是到了白玉仑手里,又自不同了。
“美兰英都”一看,面色大变,浑身不由一战,知道今天遇到了真正的用剑高手了!
白玉仑一见,只得叩剑拱手含笑道:“美兰大侠,请赐招!”
“美兰英都”这时那还敢托大,为了抢制先机,立即大喝一声:“有僭了!”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唰唰唰,挥剑之间,一连攻出三个剑式,只见如林的剑影中,绽出了千百银花,迳攻白玉仑的上中下。
白玉仑无心久战,这时见“美兰英都”一出手就施展出煞招,只得大喝一声道:“阁下小心了!”
大喝声中,身形神妙的一旋,出手如电,银虹连闪,剑尖一点,已到了“美兰英都”的面前。
“美兰英都”只觉两限一花,冷焰已经扑面,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喝一声,飞身疾退。
白玉仑那肯再给对方机会,一个进步欺身,挺剑紧跟!“美兰英都”一见,大惊失色,只得点足再退!
台下数千英豪,立即发出一片惶急惊啊!
“美兰英都”一听,顿时惊觉这是擂台,只得急忙刹住身势,而如影附形的那片剑光,依然点在他的颚下咽喉前,他的身后仅有数寸之差即是擂台边缘!
白玉仑见“美兰英都”张口瞪眼,面色青白,豆大的汗珠已经滚下来,立即展笑颔首,退步离开,并“沙”的一声将剑收回剑鞘内!
满谷英豪一见,都有一种出了寃气的感觉,立即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如雷彩声和欢呼!
也就在满谷数千荚豪形如疯狂的欢呼声中,台下突然响起一声清脆愤怒娇叱道:“别在那里得意,姑娘我来会你!”
满谷欢呼的英豪一听,顿然戛然停止,纷纷循声看去,只见一道红影宛如一朵红云般,迳由人群中,凌空飞上了擂台。
群豪定睛一看,立时掀起一片惊啊!
只见那道红影,竟是一位艳丽绝色,一身红衣,肩披短剑氅,背押红穗剑的美丽少女!
群豪一见,俱都惊呆了,心想那位英挺俊美的银衣青年,剑术都打败了西域大剑客“美兰英都”,她居然还敢上台向银衣青年挑战,她的剑法之高,武功之强,也就可想而知了。
再看那位银衣青年,当真的神情不安,楞在了擂台上。
数千英豪那里知道,飞上擂台的红衣艳丽少女,正是伤心欲绝,含愤追来的“一朵红”呢?
瘦小老人一见,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一对冤家支开现场,是以,急忙起身一指“一朵红”,同时大声道:“嗨嗨嗨,你这丫头是干什么的呀?……’岂知,话刚开口,“一朵红”竟毫不客气的说:“姑娘我的事,不要你管!”
群豪一听,顿时大哗,又是一片惊啊道:“好厉害呀?”
瘦小老人却佯装生气的一拍大椅扶手,怒声道:“既然不让俺管,那你们两人就赶快滚开!”
白玉仑一听,这才恍然沉声道:“奸,我们到山上去大战!”
说话间,为了阻止“一朵红”紧跟追来,手中花衣少女的剑,顺手丢给了“一朵红”,转身纵下了擂台。
“一朵红”早巳看到花衣少女借剑时的神情,再想到台下群豪的怪声叫好,心里更是又妬又气。
这时见白玉仑将剑丢给了她,顿时又引起了她的醋意,早已忘了这是白玉仑的脱身之计,是以伸手抓住剑鞘,转身哼了一声,立即去找右边平台上的花衣少女。
瘦小老人已跟踪了白玉仑半个多月了,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见“一朵红”转身看向右边平台,深怕她掷伤了花衣少女,立即大声道:“快追吧,心上人跑远啦!”
果然有效,“一朵红”一听,顿时惊觉,回头一看,发现白玉仑已驰向半山上,于是娇叱一声,丢下宝剑,飞身而起,宛如一朵红云般,直向半山上追去。
瘦小老人一见,立即愉快的哈哈笑了!
台下数千英豪一听瘦小老人说的那句“心上人”,也立时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跟着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但是,急急驰向半山的白玉仑,却暗气瘦小老人坏了他的脱身之计。
白玉仑急急上驰间,回头一看,“一朵红”果然正飞身向上追来。
他知道,此时此地,“一朵红”正在气头上,绝对不能停下身来和她解释,只有尔后有机会再向她说明求她谅解了。
心念及此,立即加快速度,飞腾纵跃,快闪疾避,几个起落已纵进了漆黑的茂林内。
他急忙隐身在一座大石后探首一看,只见“一朵红”已追到林外不远了。
“一朵红”追到林前,立即停下身来,一阵忧急的东张西望后,立即望着林内恨声道:“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当时跟你说的不是戏言,你就是跑到天涯,我也会追你到海角去!”
白玉仑躲在石后不敢吭声,他知道“一朵红”的听觉和轻功都很厉害,只要被她粘上了,别想再甩开她。
正在悄悄探首察看,蓦见“一朵红”的目光一亮,飞身迳向林内纵来。
白玉仑心中一惊,本能的急忙蹲身在石下。
也就在他蹲下身形的同时,前面不远处已响起“一朵红”的低声娇叱道:“白玉仑,你躲在大石后,还不赶快出来!”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自己也觉得有些泄气,因为他这时才发觉,“一朵红”聪明多智,他白玉仑真的自叹弗如!
心念间,正待起身,又听“一朵红”委屈的柔声道:“小妹过去了?你可不要吓唬我!”
白玉仑本待站起,这时一听,反而心中一动,心想,既然她这么说,何不逗一逗她,只要逗得她一笑,她心中的气也就消了,那时再向她解释必须暂时分手的原因,她一定能够接受。
心念及此,因而强自忍笑,藏身石后等待“一朵红”蹑步走过来。
也就在这时,前面树林边上突然传来一丝轻微响声,蓦闻“一朵红”低声娇叱道:“站住!站住!”
娇叱声中,竟飞身循着那丝轻微声音追去。
白玉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一朵红”方才的话都是诈语。游目一看左右和身后都是乱石,再加上她的委屈撒娇声音,竟差点中了她的“诱虎出笼”之计。
悄悄探首一看,发现“一朵红”已向山上追去,他那敢迟疑,立即展开小巧轻灵身法,藉着乱石小树为掩护,直向山下驰去。
第 四 章
白玉仑一到山下,立即展开轻功,直向镇上的客栈飞身驰去。
一进镇口,立即转往后街客栈,找到店伙,火速备马,拉着马直奔正北。
四野一片昏暗,夜空满天繁星,官道上静静的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是,白玉仑拉着座马却不敢乘骑。因为“一朵红”已经知道他有马匹,只要被她听到急骤的马奔声,她必然会循声追来。
这方法果然奏效,白玉仑拉马前进,直到走出十多里地,才飞身上马,继续向北疾驰!
一连两天都是夜行日宿,果然一切平安无事,第三天的黎明,已看到前面十数里外横亘着一片险峻绵延山区。
官道的前面不远就有三五户人家,白玉仑凝目一看,每家门前都悬有茶帘饭招子。
白玉仑赶了一夜的路,肚子早巳空了,决心就在前面路边的饭铺里进些早餐顺便打听一下路径,问一问前面是什么山区。
到达近前,只有中间的一家已经升火,一个中年伙计兼掌柜的正在那儿搅粥烙饼,其他几家,板门紧闭,还没有动静。
白玉仑飞身下马,顺手将马缰丢在鞍头上。
掌柜的转首一看,立即含笑招呼道:“客官您好早哇?吃点儿啥?”
说着,放下搅动肉粥的铁铲,又去烙饼。
白玉仑走至就近一张空桌上坐下,立即问:“掌柜的,你这儿都有什么吃的呀?”
掌柜的立即道:“肉粥、烙饼,酱瓜小菜……”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吩咐道:“就给我来点儿肉粥烙饼小菜吧!”
掌柜的应了一声,立即忙活起来,盛粥、切饼,端小菜,一并送了过来。
白玉仑喝了口粥才关切的问:“掌柜的,前面是什么山呀?”
掌柜的一面工作一面道:“大巴山!”
说此一顿,突然又关切的问:“客官,您要去那里?”
白玉仑既没一定的路綫,也没一定的行程,这时见问,只得顺口道:“去山北!”
掌柜的一听,不由望着白玉仑,正色道:“骑着马去山北由这里走可就远了,至少要多绕百把里地!”
白王仑一听,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掌柜的!”
掌柜的道:“前面山中有处险地叫‘倒马壑’,徒步还可以走,骑马绝对无法通过去……”
白玉仑一听,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问:“为什么?”
掌柜的道:“因为山中有一道山洪冲击地带,不但两边有凹凸乱石,还有高低不平的绝壁断崖,就是平坦的地面,也是干疮百孔,裂缝鸿沟,看来有如累卵,再经过常年风吹日晒,马匹走在上面一压,常常轰然一声,乱石翻崩,连人带马滚下断崖,非死即伤,实在骇人,这些年来,人们都称它是条亡魂路,绝少有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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