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但黑罗汉却据理力争,要随行照顾师父,总算也被送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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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香艳宴会
这辆篷车,四周密封,无法看到外面的景物,更何况,两人又被一条黑色的眼罩,蒙上了眼睛。
车内,还有人同坐监视。
小和尚只觉旁侧有人,却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但他为人精灵,隐隐闻到了淡淡的脂粉香气,在车中监视的似是一个女人。
篷车在快速的飞驰中。
然而,小和尚却隐隐约约地听到大智方丈一种异常的喘息声,和一种女子的娇喘声,混在一起。
黑罗汉仗凭着丰富的江湖经验,侧动身体,在两种声音较为强烈时,暗运功力,轻轻拨动了一下黑色的眼罩。
乖乖,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立刻呈现在眼前。
一个长发披垂的少女,把娇躯完全偎在大智方丈的怀中,樱口紧吻在老和尚的嘴上,丁香舌转,不停地吸允、挑逗,一双玉手也在老和尚的身上转来摸去。
大智方丈似是极力地忍耐着,不敢声张。
但小和尚却看出了他忍耐得非常辛苦,不禁暗暗叹息道:大智方丈一生清修,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如何能承受如此挑逗,魔教中人的手段果然是下流可怖。
心中念转,暗中拉正了眼罩,轻轻咳嗽一声,突然一伸腿,正好踢中了那少女的双腿中间。
这一脚踢得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少女感觉到有点疼痛,也有着被挑逗的感觉。
她正在施展浑身的解数,迫使老和尚屈服,这一来,只好停了下来,低声骂道:“小和尚,瞎了狗眼不成,伸腿也该瞧瞧地方啊!”
“我看不见哪!双眼一片乌黑,咦,奇怪了,怎么会有个女人?……”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妈,你妹妹,不都也是女人么?”
黑罗汉心中忖道:好刁蛮的丫头,只听到你这几句话就知不是好相与的,只可惜方丈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能不能辨别出这女人的刁恶……。
跟着在马车后面的江千里,也为这刁恶的设计,暗暗开骂。
原来,篷车快速地奔驰,一直在襄阳城中打转,足足跑了一个多时辰,跑得国匹拉车的健马全身是汗,篷车才驰入了一座大宅院中,而且,立刻关上了大门。
高墙深院,大门高大的像城门一样,门一关上,立刻内外隔绝。
篷车停下,大智方丈和黑罗汉才被取下眼罩,接下篷车。
停身处,是一座形如仓库的大厅房中,仍然无法看到外面景物,也无法确定这是个什么所在?那长发少女不知何时已去,带路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的年轻人,但一张脸却白得可怕。
自从黑罗汉追随江千里之后,又增多了不少的阅历,一眼之下,立刻看出那是一张假脸,在脸上涂了一层白石膏。
行至大厅一角,竟然折向地下行去。
整个的行动,全都在这座大厅中,自然无法和江千里等取得任何的联络了。
地窖入口处,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手中拿着一个牛头头套,微笑道:“大师,请更换衣服、戴上面具。”
大智方丈似是已习惯这种折腾,穿上了一件宽大的黑袍,戴上了牛头面具,跟在那黑衣人身后而去。
黑罗汉看那少女不理会他,也就装迷糊的跟着行去。
但却被白衣少女伸手拦住,道:“你另有去处,跟我来吧!”
“不行,我要跟着师父照顾他……”
“有比你好上几百倍的人照顾,用不着你了。”
“不!我一定要跟着师父……”黑罗汉无法了解大智方大的心态如何?因为,他戴上牛头面具之后,就未再回头望过黑罗汉一眼,沿着宽敞的石级,向下行去。
“你去了之后只会大煞风景的……”白衣少女道:“你没有感觉到么?你师父并不欢迎你跟下去。”
大智方丈已经转过一个弯,身影消失,这座通往地下的石级,似是曲转有致,如此的建筑,那么地下室的规模一定不会小了。
黑罗汉心中忖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有此雄伟的地下建筑,计算篷车的速度行程,这地方距离襄阳,至少也有三四十里了。
但觉一只滑溜溜、软绵绵的玉手,握住了手腕,道:“小和尚,跟我走吧!你师父不会有事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会,跟着大姐姐,我要你也享受一下你从未经历过的人生,保证你再见着大姐姐时,连妈都会喊叫出口。”
黑罗汉心中忖道:我出手制服了这丫头,一个人跟进去也难有作用,必须和小燕子他们联络上才行……
心中念转,打消了强行进入的决定,笑道:“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这座厅堂,能见到阳光大地,这样才能想办法和小燕子们取得联络。
“就在这座大厅堂中,只不过,和你师父的地方不同罢了,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白衣少女的娇躯竟然扑了过来,道:“别再浪费时间了;”
她展开了完全的挑逗,樱唇、娇躯全送了上来。
黑罗汉暗道:这些小妖女可能都练过妖术、媚功,莫要着了她的道儿。右手暗抬,一下子点中了那少女的晕穴。
他动作老练,扶住白衣少女身子,未让她倒摔下去,移放到一壁角处,看一侧还有很多件黑色长袍,随手取过一件,掩去少女身上的白衣。
黑罗汉觉得妥当了,这才飞身而起,推开一扇窗子,飞跃而去。
他经验丰富,一落地立刻隐起身子,再慢慢打量四周。
这时,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分。
天色,慢慢的昏暗下来。
小和尚正想发出啸声,以召唤同伴,身际突然响起了一阵鸟鸣之声。
这正是和江千里等联络的方法之一。
小和尚心中大喜,闪身而出,举双手四下招动。
但见人影翻飞,小燕子、三公主,先后飞落身侧,紧接着江千里、王彤、也—一飞身而下。
原来,他们追入了庭院,却找不到篷车何在?“小道士和王重山呢?”小和尚不见两人,大为挂念。
“他去请大方、大正两位长老……”
小和尚截住了王彤的话,道:“这里距襄阳少说也有三十里以上,来去一趟,只怕要好一阵子了。”
“不!篷车一直未出襄阳城……”江干里道:“大智方丈呢?”
“进入地下室中了,我为几位带路……”小和尚一面进入厅房,一面低声问道:“这里没有守望的人么?”
“都被小燕子给放倒了……”三公主道:“看起来,他们在这里的人手不多,我们应付得了,不用等两位长者赶来了。”
黑罗汉一面走,一面低声的述说着经过,在经过入口处时,随手取过了一件黑袍穿在身上。
小燕子也跟着学样,大家都取了一件黑袍穿上,只可惜已没有面具可戴。
两个折转,才进入地下大厅。
但见灯火辉煌,照得大厅中一片明亮。
大厅四周分站着一些脸色奇白的黑衣人,但警戒却一点也不“密。
小燕子等一行人鱼贯而入,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警觉。
也许大家都穿着黑色的长袍,在感觉上是自己人了。
这座地下敞厅虽然很大,但客人却不多,只见五个分带着牛、马、羊、猪、驴五种头套面具的人,分坐在五张木桌前面,每人的身侧还坐着一位绝美的少女。
黑罗汉低声道:“小燕子,那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就是少林方丈。”
王彤心中也陡然明白,大智禅师口中的牛、马、羊、猪、驴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五种面具代表了五个门派,武当、丐帮、神刀堂和少林之外,另一个人代表了那个门派,王彤却无法想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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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锦衣的人,缓缓地行了出来。
但听他高声地说道:“江湖情势,已然大有变动,诸位于此一宵之欢后,就要立刻各回地盘,集中门下最好的人手,每位至少要带一百名高手,两个月后,在北京集中,诸位要亲自领队出马,诸位的心爱姬妾也会在北京等候,诸位回去时,各赐锦囊一个,里面有详细的行动说明。诸位请尽一杯美酒,各自欢娱去吧!”
但见五人身侧的美女,取过酒杯,斟满了碧绿颜色的美酒,左手轻掀五人头罩面具,右手执杯送向各人的唇前。
“慢着……”
说话的人是大智禅师。
只见他站起身子,取下牛头面罩,露出了本相,道:“诸位,这杯酒不能喝,一喝下去,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锦衣人厉声喝道:“盈盈,这是怎么回事?”
盈盈右手弃去酒杯,点向大智前胸。
大智挥掌一挡,冷冷说道:“小妖女,老袖已经揭发了你们的阴谋……”
盈盈道:“难道,我们过去的恩恩爱爱、情意绵绵,你都能忘了么?”
口中说得甜蜜蜜,人却扑身而上,掌指并出,攻向大和尚的要害。
这真是口是心非的举动。
江千里见状,急急地说道:“咱们一起上,一人一个,先将他们救下来脱了险,再说别的。”
事实上,另外四女已把手中之酒,便向几人灌去。
马面人和羊面人出手封挡,闪避开去,但那猪面人和驴面人,稍一迟疑,已被身侧二女把药酒灌入了口中。
这时,小燕子等也脱去黑袍,暴起发动。
小燕子扑向猪面人,三公主扑向驴面人,两人动作奇快,剑如闪电,两个在灌药酒的少女呆了一呆,已被那疾如闪电的剑光,斩毙剑下。
江千里随后跃到,出手如风,点了猪面人和驴面人的穴道。
他见闻虽然广博,但也无法预测两人在喝下药酒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先点了两人穴道,以免两人无法控制,大出丑态。
王彤扑向那锦袍人。
此人乃是这次聚会的首脑人物,武功最强,王彤人还未到,他的刀已经出鞘了,而且迎面斩来。
王彤用腕上钢环挥手一挡,金铁交鸣中震动了机簧,环中的钢针飞出,射向那锦袍人的眉心,王彤再当胸一掌,立刻了帐。
这些事写来大费毫墨,其实,连续发生,直到锦袍人被王彤击毙,四周的黑衣人才疾扑面上。
小燕子、三公主分别迎了上去,剑如雷霆电掣,寒光一闪,必有人亡命剑下。
江千里急道:“留下活口。”
可惜已叫晚了一步,六个黑衣人已有五个死于剑下,只余下一人,被小燕子一下点中了穴道。
一场香艳的宴会,片刻间,血肉横飞,死伤一片。
江千里摇摇头,道:“奇怪啊!魔教中人怎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其实,大厅中还有人在搏斗,是大智禅师和盈盈、马面人及羊面人和两个陪他们的美女,六个人分成三对厮杀,打得激烈绝伦。
双方都没有亮出兵刃,但掌指的攻袭所在,也都是足以致命的大穴。
王彤行近了江千里,低声说道:“魔教中的武功,不在中原各大门派的武功之下,这三人在中原的武林中,都算是第一流的高手,但他们已搏五十余个照面,仍然无法制服三女子……”
“但小燕子、三公主他们剑出取命,王兄也是一击克敌……”
江千里提出了疑问。
“兄弟是仗凭这个……”王彤亮了一下腕上的钢环,道:“我这是霸道得很,在全无防备之下,就算绝世高手也难避开,至于小燕子和三公主的剑法,已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剑随心动,出必伤敌,一道飞虹苟慧月坐关之后,才悟出了这种剑法,传给了三公主。”
江干里道:“咱们看看那些人,为什么把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石膏,这三位掌门人已争到先机,很快就可以制服敌人了。”
弄开了黑衣人脸上的石膏,王彤和江千里不禁大吃一惊!
他们不是为了易容、掩这本来的面目,而是,他们的脸上的肌肉,大部分都已溃烂掉了,是以用石膏敷出一张脸来。
江千里敲开了所有的假脸,张张如此,看来甚是可怖。
江千里不禁黯然一叹,道:“江某人总算见识到魔教中人的手段了,这样的毁容控制手法,就是放了他们,他们也不敢离开这里。”
只听那唯一还活着的黑衣人,说道:“还不止如此,脸上的肌肉每日疼痒交作,如无他们的药物止疼消痒,谁也无法忍耐过一个时辰。”
江千里望着那个黑衣人,摇摇头道:“阁下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出身来历?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我应该回去的,我家有妻儿,但我能这样回去么?至于我的姓名、出身,那就不用问了,你唯一能帮助我的地方,是让我死得舒服一点……”
江千里点点头,出手一指,点了他的死穴。
大厅中的搏斗亦告结束,三位掌门人功力深厚,掌毙强敌。
他们没留活口,这女人给了他们很高的享受,使他们沦入魔道,也掌握了他们的秘密,杀人灭口自然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马面人、羊面人都没有取下面具,但他们投注向大智禅师的目光,却流露出无比的佩服之色。
他们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