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黎田青盖利用他一番绝世武功,使得这山峰周围山壁削得更像水一般平,这样除了凭空飞渡外,没有人能直接从峰下爬上去——”
“在最近的约有十丈距离的山谷上,他架了一条细长的石梁,作为搬运物器之用,不知至今尚存否?”
“当他一切弄好后,立刻回朝报告,谁知他晚了一步,成吉思汗已在西征回来突然去世,遗嘱中并未提到宝物的处置法。黎田青盖在痛丧知遇之下,竟黯然离去,临走时留下了这幅地图,谓如果有人够胆量,尽可依图去寻宝,立刻这幅地图引起了无穷祸害“虽是如此,但总有强者能够战胜群雄,获得这人人欲得的宝图,然而后来又有怪现象发生了,凡是去寻宝的除了中途胆怯而回的外,其余的没有一个能够生还的卜“这样流传了两百余年,宝图时隐时现,谁知前些日突然为咱们放中一人自沙漠拾得……”
“大汗知道这事后,立刻命令严禁声张,并且暗里叫我怀着宝图赶快南下寻公主下落,因为只有公主才能保住这张宝图……”
“于是我当天即整装出发,但我仅知公主是到中原去寻一个‘黑衣人’,可不知道她会走那条路,因此我沿途打听可有人知道黑衣人住处……”原来他还以为黑衣人是汉人的名字。
哈里通讲至此处已上气不接下气,但他继续地讲下去:“那知在狼山附近竟碰着那凶霸霸的五人,他们一听我问起黑衣人下落,俱是个个脸色立变,那身材矮小的老头更骇人得紧,一把抓住我手腕,立刻我觉得全身像火烙肌疼痛起来,那矮老头狠狠一笑,问我找黑衣人干什么?我起初不肯讲,后来他用一种怪手法,使得我周身骨疼欲裂,最后忍不住我只好讲出我是为了寻访公主……”
“立刻他们又问我公主是谁,当我讲出公主之名时,那五个怪人突然俱狂笑起来,尤其那矮老头更凄厉地叫道:‘啊!黑衣人啊!现在我终于找着你有关系的人,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严我当时被他狰狞的模样骇呆了,不久他们即搜我身,立刻就将那幅宝图给捏了出来,但他们没有一人能认得懂上面的蒙文,于是他们逼着我要说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图有关咱们蒙古的一族幸福我如何敢讲,但他们又用那使忍受不了的怪手法迫我就范,突然我灵机一动,故意将以前我妻子写给我的情书背了一遍,那矮老头竟被我骗过,哈哈的大笑起来,但那身长浓须的老头怀疑我,问我那图又是什么?我不敢露出丝毫犹豫之神色,立刻说那是为了防备回家迷途所画的路图,这咱们蒙人差不多每人都备得有……”
“这样那长身老头也相信了,于是他们就将图还给我,但却不许俄离去,逼得我给他们带路到蒙古的察汗通族去,我虽心中不愿,却因敌不过他们五人,只好由着他们一路往回走……”
“就这样我们行了一日,昨天在傍晚突然竟有只白鸽从天而降,脚上扎得一束书信,那矮老头大声念着,我只听得一些什么日……藏宝……宝图……。接着那自称姓尹的突然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必是事机败露,立刻上驴朝前狂奔,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古濮点点头,眉宇间紧皱起,像这他看来不重要,而又是人人必争的祸胎,他是真有点不放领数。
此时哈里通已接近死亡边缘,但他仍强自支持着自己精神,露出企求的眼色,瞪着古濮两……古雅知道哈里通必是不放心,他不让哈里通临死仍抱憾,于是他安慰哈里通道:“你放心吧,随你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吧!”
只要我古楼能为你办到,必全心全力去为你办。”
哈里通终于安心了,脸充满着完成使命的笑容,缓缓说道:“我得先谢你了,请你将此宝图转交给咱们公主噶丽丝,并对她说,大汗以此作为她的贺礼,祝她寻得黑衣人,终生幸福无穷……”说完他即含笑逝去。
忆君望着哈里通尸体呆呆出神,脑中轰然着响,他想不到噶丽丝会再度入中原寻他,也想不到阿木达竟会答应噶丽丝的要求,然而事实却摆在他面前……古濮推了一下一直在发着呆的幼弟,说道:“咱们赶快回去吧!等下着人来好好将他安葬厂忆君茫然地随着其兄上马归去,喝丽丝的情影又如梦般在他脑海中盘旋萦绕,在这一刻间他发觉自己竟是如此深爱着噶丽丝,如此不能忘怀她,然而一切都晚了,他痛苦地想着——“噶丽丝已出来寻我了,我要如何办呢?”忆君一路上不停反复这样问自己,可是他怎能自我回答?一碧长空,天光大放。古楼一眼瞥见有数十骑如风般朝自己方向冲来,老远即得着欢呼如雷——忆君眼尖,早看出来来人是辛庄主等,还有郭莲也正在里面辛庄主老远就喊道:‘古贤侄无恙吧!”
古濮赶紧跳下马来,抱拳一揖笑道:“托福,托福!现在已没有什么了!”说完话即被大家围住问长问短,尤其辛飘枫见丈夫无恙而回,更是喜得颜开眼笑——古濮被拥上了马,大家逼他要与辛飘枫同骑,于是大伙儿笑笑闹闹往古家庄行去。忆君却远远掉后,他是怕郭云或郭泰青认龙儿来,还好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古濮身上,并未注意到他。
突然忆君听得一小声地在叫唤他,侧头一看竟是郭莲在四处寻找自己,他只好也悄声应了声:“莲妹!我在这里!”
郭莲听得他声音,喜得脸绽如春花,笑吟吟地奔至忆君身旁低低问道:“你大哥发觉你了吗?”
“没有!”忆君小声答着,望了望郭莲纯洁无邪的面容,他打心底对她生出愧歉——忆君面临着一个理智与感情的抉择,噶丽丝对他来说,应是先人为主,郭莲来说,却是父亲明媒正娶,何况事情又发展到这种地步。
少女在恋爱期中感觉最为微妙灵敏,忆君仅仅沉默了一会儿,郭莲已觉察得事情有些不妥,只闻她温柔地问道:“君哥!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忆君不敢回答她,只“嗯!”了一声,他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必得寻个机会,好好与郭莲述说一番,关于他与噶丽丝之间的一切。
郭莲将马紧紧地靠着忆君,虽然她眼不能见,但她已知忆君即是白衣人,因此她将整个身心都寄托在他身上,何况此时他们更是名份已定——郭莲的温柔,反加重了忆君自以为的罪恶感,本来发展到这情形并不能怪他,但他自责自己的不专情与不注重别人,因为他发觉自己一直是爱着噶丽丝,如这样他怎能再去占有另一个少女的感情。
但事实已成,他唯有等待后时的发展,与自己的克制和决断了幸好路很短,不久即回到庄内,忆君与郭莲说了几句体已话后,即藉困倦之故回到了自己卧室,这样一时之间算是避开了郭莲,与他厌烦的喧哗。
然而这到底并不是个办法啊!”
黑夜,黑夜,忆君希望这一刹赶快来,那么这一日又将速速过去,此刻他害怕的是时间,渴望着时间真像箭般飞逝——XXX这一夜古家庄内更是热门,古濮所带回的消息,较之郭泰青又为深入和多姿多彩,当他知道郭莲竟是父亲为忆君定的媳妇时更是高兴会不拢嘴来——此夜忆君独自一人半室静坐,但心中纠缠不清的思绪,使得他烦躁不安,突然打开旁门,仍循着偏径绕道走出庄外——黑夜中他一人独行,爽凉的寒风令他头脑一阵清醒,然而他仍然漫无地向前走着。
以常人步伐行走的他,速度仍快得像匹奔马,晃眼间他来到一片常绿松林,内里阴暗干爽,正是牧马人的小块憩地。
忆君对附近熟得不能再熟悉,根本不需经过大脑,他已跨步向内中步去,足下贴沙如飞一丝声息全无——“咕!咕!”
一只夜鸟夹着一声惊鸣冲天而出,突然忆君听得一片沙沙足步声,似乎有数人正朝着自己方向来——忆君立刻听出这数人武功俱甚有根底,尤其有一个功力竟是绝高,几乎介于七魔之间——忆君机灵地一跃,上了株枝叶浓密的大树,冷眼从树极技中瞧下去,果然不一会儿林内转出六人。
为首的一个身材瘦削细长,冷峻的一张面容青惨惨的没有一丝入色,然而气度甚是威严。
此时彼等已步入月光下,忆君看得更加分明,只见后面五人是两个中年人外,另三人俱是布巾包头,短衫紧裤的年青壮汉——两个中年人一个白面无须,模样生得甚是清秀,只是一对大眼睛看来令人觉得太过用心机,而且额头也稍高——另一个是十足的粗汉,乌青的两颊上还凸出一根根肉刺。两道眼神闪着凶残的光芒,腰间悬着对金瓜般大铜糙——这五人周身打扮奇特已极,只见他们俱一同停在树下。那白无须的中年人冷峻笑道问道:“大哥!秦中双燕一定会来吗?”
他所问的正是那青面老者,闻言轻检胡须,像是甚有把握道:“为兄已传了他们青鹤令,谅他们不敢不卖咱毒青鹤面子——”
忆君在树上听得一惊,心中暗忖道:“想不到这不起眼的老头,竟是东北绿林总瓢把子——毒青鹤鲁智辟!那……,那白面书生必是铁扇书生焦诠了……”
忆君此次游江半年,对江湖大概知道了不少,据他从旁人听来,在蜈蚣帮势力范围以东,也有一个庞大的绿林集团,总飘把子正是有名之毒青鹤鲁智辟,其人倒未曾见过。
而毒青鹤手下第一得力助手即为这铁扇书生焦诠。焦诠不但武功奇高,而且胸机巧妙精绝,鲁智辟的一切措施大多经由他设计施行,实称得上鲁智辟之左右手——忆君奇怪这东北绿林魁首为何会到此,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秦中双燕子是谁?还有那凶狠粗壮的中年大汉,那两个年青汉子又是谁?但他知道这批人的到来,必是对自己的古家庄有什么不利,然而他又想不起有何处开罪了毒青鹤鲁智辟的。
且说忆君隐身在技密叶浓的古松上,静静地观看着树下五人的动静。周遭如此沉寂,连仅有的夜果咕声也隐没了去。
这毒青鹤面容甚是严肃,像是在默默想着什么问题,那看来粗暴的中年汉子也楞楞地一言不发,另外两个年青的也赎立一旁,倒只有铁扇书生,“刷!”地展开他成名铁扇,充满自信而微笑地扇着“嘿!老大!”铁扇书生焦诠轻笑着:“苏氏牧场方面我看是放弃了好,还是集中人手对付这边比较吃得稳些,再说咱们也犯不着与南海七星道长结上梁子!”
毒青鹤鲁智辟冷哼一声,面上凝重之色益发加重,只闻地答道:“贤弟的话说得极是,但只要秦中双燕兄妹一来,咱们此上的人手即绰绰有余,何不试试两处机会?”
铁扇书生表情上带着狡黠的变化,缓缓地说着:“如此说来假使秦中双燕兄妹爽约,可得就要将苏氏牧场方面的人捎回来罗?”
毒青鹤点点头,突然一招手吩咐道:“育儿、鹤儿,你俩留在此处等候泰中双燕兄,咱与师叔和焦叔叔出去看看!”
毒青鹤说完即领着铁扇书生与那中年大汉相继走出树林,而两个年青的,倒真的乖乖地坐下,静待素中双燕来临——忆君在树顶恍然大悟,付道:“敢情这两个年青的竟是毒青鹤的两个爱儿——鲁吉、鲁鹤。还有那凶狠的大汉竟是毒青鹤的师弟一一大力金槌何锐。”
正当忆君在想着,突然远远来一阵啸声,听来此人轻功高绝已极,声起处尚在里许外,声落时已不足四十文了——黑夜中只见两条身影如飞而来,鲁智辟也是正撮唇呼啸相应,忆君心中一惊,不觉身上抖动一下,立刻——抄!沙!
发出一片松枝相扫的磨擦声,此时一丝微微也没有,这阵树响,显得甚是突然而清晰—
—树下的鲁青、鲁鹤听得这阵响,同时仰起头来,喝道:“是谁?”并且很快地一跃而起,分站两旁,向此树作包围状——正在此时,林外已相继走入五人,起头一个正是毒青鹤,知道向身旁的一男一女道:“贵兄妹真是信人,咱们得着铁木真藏宝必与贵兄妹一同分享!”
来人正是秦中双燕兄妹,只见为兄的一个长像甚是俊挺,双目中蕴着慑人的光芒,面上浮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年纪约在三十上下。
女的一个生得妩媚动人,丰腴的身姿,肩上反扣着袭风蓬益发显得神秘而有吸引力。小巧微薄的嘴唇衬着细挺而直的鼻梁,自然有一种娴静的风范,只可惜双目太过深逐冷淡,使人望而生畏,觉得她馍然无情,年纽约有二十五六岁——原来这奏中双燕在五六年前倒名噪一时,当时蜈蚣帮气焰方炽,而归属鲁智辟的东北诸省绿林集团,也雄霸一方——蜈蚣帮与毒青鹤俱要争取他兄妹俩,因此暗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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