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会武功,只有几斤蛮力,提刀只是吓吓一些山乡的百姓。”
“好了!要是这次我们捉到你们三寨主,就立刻放你回家。现在,你先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你,碰上了山贼,他们问你,你就说你也是来躲藏的就行了。”
一直在旁不出声的豹儿突然“嘘”了一声,轻轻说:“好像有人从山谷下摸上来了。”
白少年扬扬眉:“那更好。”他对盘狗仔说,“你先下去,别害怕,我们自然会在后面保护你。”
“是!”
盘狗仔便朝山谷方向走了。白少年又轻轻对豹儿说:“这次碰上了山贼,你可不能太好了!”
“杀了他们?”
“他们要是不听话,就杀了他们。不然,让贼头听到风声逃走,那是凉山百姓们的大祸害,你懂不懂?”
豹儿点点头:“好吧!”
于是,他们便不动声色,悄悄地跟着盘狗仔走向山谷中去。
不久,他们便听到有人惊讶地说:“盘狗仔,怎么是你?”跟着是盘狗仔的声音:“石头哥,你不声不响从树林里窜出来,几乎吓死我了。”
“盘狗仔,山寨里的情况怎样了?”
“我也不知道,我见后寨大火冲天,又不见其他的人,只好也躲到这里来。”
“那三个小娃和那妞儿没有走?”
“我不知道,大概还没有走吧。”
石头哥刚想再问,一把冰冷的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了,接着是轻喝声:“不准再出声,出声就杀了你。”
石头哥吓得不再出声了。白少年顺手便封了他身上两处穴位,将他拖进了树林里。他仍然不知道这两位突然而出现的小娃是盘狗仔带来的。因为他同样看见了盘狗仔身后也站着一个娃娃,也瞪大了眼不能出声,以为盘狗仔也像自己一样,给封了穴位。
白少年将他拖进树林里后,手中的剑在他眼前晃了晃轻说:“你现在想死还是想活?想死,我一剑便挑了你;想活吗,得轻声回答我的问话。”
“我,我想活。”
“唔,我问你,你们有多少人在这山谷里面的?”
“二十多个。”
“你们的三寨主在不在?”
“不在。”
“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我们大伙在等着他来。”
“你怎么知道你们的三寨主会来这里的?他不会去别的地方?”
“听说三寨主已进了地道,要是山寨里不能出去,就一定会从地道来这里的。”
“这山谷有地道的出口?”
“有!”
“在哪里?”
“乱石滩中。”
“你们干嘛不从地道上山寨?”
“因为这个出口,只能从里面出来,外边的人没法进去。”
这个山贼的回答,跟盘狗仔所说的情况一样,看来没有假的了。白少年想了下又问:“你们的人在山谷的什么地方?”
“乱石滩四周的乱石和树林中。”
“唔!算你说了实话,现在你可以休息了。”白少年出手便点了他的昏睡穴,将他丢进了树林中的草丛里。
豹儿闪身出来,问:“你杀了他?”
白少年故意反问:“你不怕他声张惊动了其他的山贼么?”
“这,这,这总不大好吧?他可是说了实话啊!”
“放心,他死不了。”
“死不了?”
“我只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在草丛里睡上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他自然会爬起来,这会死吗?”
“这样就好了。”
“好啦!我好心的少掌门,现在我们快去解决乱石滩四周的二十多个山贼吧。”
“你不会全杀了他们吧?”
白少年眨眨眼睛:“想不杀他们,最好你去劝他们投降,从此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各人回到自己的家乡去。”
“我,我,我不大会说话呀!”
“你劝他们今后别再当山贼不就行了么?”
“他们会听我的话吗?”
“你好心劝他们,怎会不听的?”
“好!我去试试看。”
当豹儿出现在山谷溪水边,还没有走到乱石滩时,便引起了山贼们惊讶和注意。在这二十多个山贼里,没一个人曾经见过豹儿,以为不知从哪里闯来一个小娃子。山贼们虽然知道山寨里先后来了二个妞儿和三个厉害的小娃子。一来是豹儿手中没有带兵器;二来这山谷没人知道,不是山寨里的人,怎么也不会摸到这个林森草密的山谷里来。
他们见豹儿踏着溪边的碎石,一步步朝乱石滩走来。山贼们私下商议了一会。一个单眼的山贼从乱石中站了起来,喝问:“小娃,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从云南来。”
山贼们一听,全都愕异,这么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子,从云南来?少说也有成千里,别不是这小娃将宁南说成了云南吧?就是宁南,来到这里,也有几百里的山路。单眼山贼又喝问:“你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干什么?”
“我来劝说你们别再当山贼了。”
“什么!?你来劝我们不再当山贼?”
“对对,就是这样。其实当山贼有什么好呀!”
“你怎知当山贼不好?”
“杀人放火这好吗?”
这时,又一个满脸大麻子山贼狞笑着站了起来:“杀人放火不好?那么你们怎么跑来这里杀人放火?”
“我,我可没有杀人放火呀!”
“你抬头看看,山寨里的大火是谁放的?”
豹儿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山寨那边大火冲天,烧得半个天都通红了。看来一定是紫衣姐姐和青哥在放火烧山寨了。他怔了半晌:“这,这,这可不是我放的,不关我的事。”
大麻子和单眼山贼不由得相视一下,感到这个小娃说话这样害怕和心慌,显然是个没有什么武功的人,就是会武功也恐怕不高,不然,他为什么这样害怕?奇怪,那个厉害的小妞儿怎么会打发他来这里劝说我们?莫非是那小妞儿已来到了这里?不管怎样,先将他捉了过来再说,有了他在手中,那小妞儿不能不有所顾忌。再说,这里山险林密,一有不妥,跑进密林里随便找一个地方躲藏,她一时半刻恐怕也找不到。想罢,麻脸山贼又问:“小娃子,是不是那小妞儿打发你来这里?”
“小妞!?你是说紫衣姐姐吧?”
“唔。”
“不是她,她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豹儿从来没有与人打交道的经验,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他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麻脸一听又是愕异:“那是谁打发你来?”
“没有人打发我来呀!”
“没有人!?”麻脸和单眼又相视一眼。初时,他们还担心紫衣少女还在附近,现在更放心了,不必急去捉这个小娃子了。便问:“没有人打发你来,是你自己跑来?”
“是呀!我是为你们好。”
“说!你怎么知道来这里?”
“这,这!”豹儿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说是盘狗仔带自己来,那不害了盘狗仔吗?
麻脸进一步再问:“是不是我们山寨里的人告诉你?”
“对,对,是你们山寨里的人。”豹儿心想:山寨里那么多山贼,我不说出盘狗仔来,他知道是谁?
“是谁!?”
“他,他走了!我不知道。”
白少年伏藏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听了豹儿与山贼的对话,感到又好笑又好气。本来豹儿应该盘问山贼才是,现在却颠倒了过来,变成山贼在盘问豹儿了,好像豹儿是他们手中的俘虏或囚徒。
麻脸山贼又盯着豹儿问:“你要我们不当山贼,那去当什么?”
“你们回家当一个百姓呀!”
“哼!当百姓,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不活活饿死?”
“你们怎么会饿死的?你侗不会种地和砍柴吗?”
“种地和砍柴能吃得饱吗?小娃子,你说当山贼不好,我们却认为最好了,可以大碗酒大块肉吃个痛快,还可以玩女娃子。小娃子,你也别回去了,留下来跟你麻大爷在这里当个小山贼,有你喝辣的,吃香的。”
“不行,我不能跟你们在这里当山贼。”
白少年伏在树上不禁暗笑起来:“好呀!你想劝人不当山贼,人家却要留下你当山贼了!”
麻脸一瞪眼说:“你不当也不行。”
“我怎么不当不行的?”
“你既然跑来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你回头看看,你还想回去吗?”
豹儿回头一看,只见乱石野草里一下站出了七八个持刀的凶悍山贼来。他—怔问:“你们想怎样?”
麻脸狞笑着:“没什么!跟你麻大爷留下来!”
“我不留。”
“你不留也可以,那将你的一颗心留下来也行。”
“什么!?留下一颗心?心怎么留下的?”
“将它挖出来,不就留下了么?”麻脸不再理豹儿了,问那些山贼,“弟兄们,我们有多久没吃过人心汤了?”
显然,这麻脸山贼,是这伙山贼的一个小头目。白少年悄声问盘狗仔:“这大麻子是不是你说的蛇三?”
盘狗仔摇摇头:“不是。”
“哦!?他是什么人?”
“三寨主的堂兄弟。山寨里除了四个寨主,就轮到他管事了。”
而山贼们这时一齐笑起来:“我们有好多天没喝人心汤了。”
单眼山贼却轻轻对麻脸说:“蓝总管,我们得快点解决了这小娃子才好。不然,那小妞儿找来这里就不好办了。”
麻脸点点头,问豹儿:“你想清楚了没有?是人留下还是心留下来?”
豹儿说:“你们可别乱来。”
“我们乱来怎样?”
“你,你们会死时,会有人杀了你们的。”
麻脸逼进一步问:“有人!?是你?”
“不,我不会杀你们。”
“是那小妞儿?”
“她!?她也会杀你们。”
“那大爷就先杀了你!”麻脸一挥手,“跟我先将这小娃子活捉了!”
既然要活捉,山贼们也不用刀了,首先有两个山贼向豹儿扑来,满以为这一扑,准会将手无寸铁的豹儿似小鸡般拎起来。
豹儿一看,伏地纵身一跳,身段宛如一头灵豹般的矫柔敏捷,纵到了二丈多远的一块乱石上去。
山贼们一看,不由傻了眼。他们想不到豹儿这门与众不同的轻功,大出山贼们的意料之外,麻脸怔了怔:“看不出你这小娃,却还有两下,怪不得你一个人敢闯来这里了。”
单眼说:“蓝总管,可千万不能让这小娃走脱了。”
麻脸一挥手吼道:“给我将这小娃包围起来!死的活的都要。”
山贼们也知道厉害,走掉了这小娃子,这里就再也不是安全的藏身地方了。不但是已经站出来的山贼们,就是隐藏在乱石野草中的山贼,也一齐跳出来,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豹儿。四五个略会轻功的山贼,更首先跃到了豹儿的附近,一齐亮出了明晃晃的腰刀。
豹儿身上没有任何兵器,他原来带着的一把剑,因为他、一时削断了白少年手中剑,将自己的剑也给了白少年。他看见四五个贼人提刀跃来,心中有点慌乱了,不由随手在乱石上拾起了一枝枯树枝,当着剑用,一边慌乱地说:“你们别再过来,别逼得我打伤了你们。”
这四五个逼近的山贼,见豹儿手忙脚乱的,手里拿的又是一枝枯树枝,更不将豹儿看在眼里了,其中一个山贼说:“小娃子,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下无门偏闯来’,你将命留下来吧!”说时,一刀直朝豹儿劈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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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回 计探豹儿
正文第十三回计探豹儿
上一回说到豹儿脱口而出“女贼头”三个字,老叫化一听,仿佛像触了电似的跳了起来,望望外面四周,轻轻说:“小兄弟,你千万别说‘女贼头,三个字,要是让她听到了,就够我们受的。”
众人见老叫化这么害怕,又都奇异起来,以没影子怪丐的名声和武功,在江湖上还怕谁来的?怎么竟这样害怕那个女贼头?
翠翠忍不住问:“她很可怕吗?”
“可怕可怕,我老叫化第一个怕她,第二个才怕米贵。”
“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来头可大了!背后的靠山更可怕。她一恼怒,我老叫化就没立足之地了。”
翠翠瞅着老叫化说:“我看你别给我们装神弄鬼的。”
“你说什么?我老叫化怎么装神弄鬼了?”
“不装神弄鬼,干嘛你不说出这女贼头的姓名来?要不,就是你与她串同一起。”
“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说话得有根据。我老叫化怎会与她串同一起了?你不见我也中了毒的么?”
“谁知你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的!”
老叫化急得又在揪着自己的头发。豹儿在旁说:“白兄弟,你不能这么说的。”
翠翠说:“我不这么说要怎么说?我说错了他吗?以他的莫测武功,还有怕谁来的?”
老叫化一下见外面转出一个人来,便说:“好了好了!你们去问她好了。”
众人一见,是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转了进来,一身衣服干干净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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