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杀了所有杀手和云里阁阁主后,又骇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两面杀手,就是连飞鹰堡的堡主诸葛仲卿也敬畏他三分,不去招惹他们,就这么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叫他们杀了!有这样惊世骇俗的武功,却对二般平民百姓竞这么亲切和善,平易近人,没半点恃艺凌人,高高在上之感。申七对武林人士可以说看得多了,凡是身怀绝技之人,就是他们不恃艺凌人,也是在神态上也自视高人一等,对平民百姓可以说是不屑一顾,哪怕是名门正派的侠义人士,也是如此。他们出手救人可以,也可以对被救的人自我谦虚客气一番,但神态上总那么有点高人一等,令人感到可敬而不可亲,哪有像豹儿、翠翠这么的可亲可敬了?申七感到自己跟随着这样的一对主人,实在是自己的幸福和荣耀。
翠翠见他一直呆在那里,问:“七哥,你怎样啦?是不是受了内伤?不舒服?”
豹儿也问:“七哥!是不是你的跌伤还没有好,又争着去埋死人,旧伤又复发了?”
申七忙说:“不不!少爷、小姐,小人真的没事,只是感动少爷、小姐对平民百姓太好了!胜过小人所看见的所有侠义道上的人。”
豹儿听了反而愕然:“我对他们有什么好了?”这更是豹儿的真情流露,没有任何虚假。申七说:“少爷对人好,只是少爷不知道而已。”
翠翠却知道申七的感受,笑笑说:“七哥,我们走吧,天不早了。”
申七说:“小姐,待小人先检查下马车安不安全,要是马车的主轴木裂了,或者两旁的车把木有裂痕,那是十分危险的,就是有马也不能坐。”
翠翠说:“要是这样,这匹马不是白白买了?”
“小姐,真是这样,我们只好转回新店,请人修理一下。不过,小人看出主轴木和车把木都似乎无事,但还是不心一点的好。”
豹儿说:“七哥,就辛苦你先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怎样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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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回 处处侠踪
上一回说到翠翠对在场的人说,她要把飞鹰堡的人全杀光。人们一听,几乎全都惊震、骇然了。一般平民百姓,可能不知道飞鹰堡是什么样的碉堡,也不知道飞鹰堡人的厉害和可怕,可是武林中人,几乎是无人不知。飞鹰堡是最近几年来,在江湖上新崛起的—大门派,剑法莫测,出手无情,它的崛起,是带着一连串的黑道中人的血和泪而崛起的。古语说:“—将成名万骨枯”。飞鹰堡的出名,不知给世上添了多少孤儿寡妇,尤其是桐柏、大别两山中的绿林好汉,血流成河,伏尸深渊。江湖上一些争强好胜,意欲扬名的剑士刀客,欲上飞鹰堡找诸葛仲卿比武过招,可是刚踏入桐柏山,便给飞鹰堡的大小十三鹰拦截了,不是负伤而归,便是尸横山道,连飞鹰堡的大门也没有见过,更不知飞鹰堡在桐柏山的何处山头。所以黑道上的人一谈起“飞鹰堡”三个字,如谈虎色变,心有余悸。
最近,虽然飞鹰堡堡主在薛家寨大败而归,其凶残可怕的面目在武林中暴露无遗,飞鹰堡主诸葛仲卿不可战胜的神话也宣告破产,黯然失色,但在豫鄂界一带,仍有余威,江湖中人对飞鹰堡仍有恐惧之感,害怕不小心得罪了飞鹰堡,带来满门的不幸。
现在在围观哭笑二叫化的人,几乎大半都是武林中的人,一般平民百姓,除了大胆的人之外,那里还敢跑来看的?所以—听翠翠这么说,无不惊愕色变,就是那带头追问哭笑二叫化的大汉,也一时面露恐惧之色,心想:“这么一个黄毛小丫头,口出狂言,敢这么在大庭广众当中,招惹飞鹰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只有灰衣僧人和秀士,不为“飞鹰堡”三个字所动,却奇异的望着翠翠。
秀士问:“姑娘,你来龙门石窟,是来找飞鹰堡的人?”
翠翠说:“是呀!我就是来这里找飞鹰堡人的晦气。”翠翠说到这里,一双明亮的目光,扫了众人—眼:“你们当中,有没有飞鹰堡的人?有,够胆量的就给我站出来!别像老鼠似的躲着。”
哭叫化说:“小杀手,你这么说,还有人敢站出来吗?就是有飞鹰堡的人,也给你吓得跑开了!兄弟,你说,你是飞鹰堡的人,会不会站出来?”
笑叫化说:“嗨!我才没那么傻,跑出去让这个小杀手将脑袋砍下来!”
的确,翠翠这样问等于没问,自从在薛家寨这么一战,飞鹰堡的丑恶、凶残面目暴露无余,在江湖上也是臭名昭著,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是有飞鹰堡的人,也不敢站出来招惹众怒,自找苦来受。何况连堡主诸葛仲卿也败在江湖小杀手的剑下,怎么敢站出来呢?
秀士说:“姑娘要找飞鹰堡的人,也应该去桐柏山找,何必在这里恐吓,吓坏了一般无辜的百姓?”
“秀才!你是说我没有胆量去桐柏山找飞鹰堡的人?只敢来这里胡闹?”
“在下只是劝姑娘别在这一历史文化胜地生事,以免毁坏了这极有价值的艺术宝库,不然,姑娘就是武功再好,也会成为历史罪人。”
翠翠说:“我喜欢在这里生事怎样?”
“请姑娘别逼在下出手。在下就是武功不敌姑娘,也将尽力而为。”
灰衣僧人也说:“小僧也宁愿牺牲性命,以保护这些石窟中的佛像不受损毁。”
秀士和布衣僧人的说话,隐含着一股人间正义,同时也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同感,一个个对翠翠都有不满之色。豹儿害怕翠翠将这事闹大了,连忙说:“翠翠,这位秀才和大师说的不错,我们别在这里生事了,走吧!”
哭叫化说:“兄弟,我们快走,别再跟这个小杀手闯祸了。”
笑叫化也说:“对对!我们虽然是讨吃的叫化,却不想做什么历史的罪人。”
哭笑二叫化说完,撒腿就跑了!
翠翠奇异的打量秀才—眼,便说:“好吧!我们走。”
一直没说话的大汉这时突然喝道:“你们给我站着!”
翠翠扬扬眉问:“你想怎样?”
“你想这么一走了事吗?”
秀士忙说:“这位仁兄,他们既愿意离开了,就让他们走吧,别再生事了!”
大汉一睁双眼:“他们在这里胡闹,惊坏了人们,没走得这么容易!”
豹儿想息事宁人,说:“这样吧,在下小妹生性好玩,得罪了各位,在下就在这!里向各位赔不是,请各位原谅!”说完,向大家一揖。
事情到了这里,也应该无事了。可是世上总有这么一些恃强好胜,爱挑起风波的人,得理偏偏不让人。这位彪形大汉,自恃有一身功夫,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初时他还有些惊畏江湖小杀手,居然敢这样轻视飞鹰堡的人,不敢说话了。后来见翠翠和豹儿这么退让,便认为翠翠根本不是什么江湖小杀手。—个名震江湖的小杀手,会这样走吗?显然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冒充江湖小杀手之名,来这里闹事,吓唬众人,认为自己可以为众人争—口气了,使自己可以在洛阳一带扬名显姓,不叫这位秀士一人独占这份荣耀。豹儿赔礼,无疑更助长了他的气焰,他冷冷的说:“你这么作一个揖就行了吗?”
豹儿不由面色一沉,但仍忍声吞气的问:“阁下想在下如何赔礼才算?”
“你们兄妹两人,一齐跪下来,向众人叩三个响头,然后拿出一百两银子来,作为给众人的压惊费!”
秀士说:“仁兄,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大汉况:“秀才!这里没你的事,请你站到一边去。”
灰衣僧人说:“施主!你何必这样?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大汉喝道:“和尚!你最好少开口!我不这样教训他们,他们今后更会闹得无法五天了,以为洛阳无人。”
翠翠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生事的人,她来龙门石窟,就是有意闹事,只是没碰上一些争强好胜的恶徒,虽然跳出了两个什么洛阳双霸,可是—个给秀才制止了,将他们吓得狼狈而去闹不起来,走出宾阳洞,另一个又给秀才的一股正气和豹儿的退让,也闹不起来,打算就此而离去。谁知现在却跳出了这么一个逼人太甚的大汉,翠翠哪里还忍得住?她怒极而笑,向大汉问:“你要我跪下来向大家叩三个响头?”
“不错!”
“还要我多拿出一百两银子来?”
“这正是对你最宽容的处罚了!不然我们将你吊起来打一顿,然后押到衙门里去。”
“你不会是公门中的人吧?”
“小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公门中的人,凭什么要我们拿出一百两银子来?”
“这——!”
“大个子!你听清楚了,现在你给我跪下来,向我叩三个响头,叫我三声姑奶奶,本姑娘还可以放你一马。”
“什么!?老子向你跪下叩头?”
“还得叫我三声姑奶奶!”
“小丫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桑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你姓桑!要是你再不跪下来,你叫你家里的人准备办丧事好了!”
“你敢杀我?”
这大汉话刚落,突然见眼前人影一闪,跟着“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大汉的左右双脸,各挨了翠翠的两个巴掌,连一颗大牙也打落下来,一嘴是血。
众人愕然了,大汉一时更愕然了。众人简直看不清翠翠是怎么出手的。因为众人也只看见人影一闪,跟着听到两声脆响,定神再看时,翠翠仍然站在原来的地方,仿佛没有动过。
大汉人还没有醒过来,又听到翠翠说:“这是你的一次教训!快给我跪下来,叩头认罪!”
桑大汉一震:“刚才是你打我?”
“打得不算轻吧?”
大汉—下跳起来:“老子跟你拼了!”人似—座山,拳似一双锤,一下子就是凶狠的杀招。一连几拳,似流星般的朝翠翠击去。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一个面子,恨不得一轮拳头,将翠翠击成肉浆。
翠翠轻巧的闪开了他几招,身形骤然抢入,轻舒玉臂,一下将大汉抓起,扔进了伊水河中。大汉身形雄伟高大,不下二百斤,翠翠借力打力,以幻影魔掌冲功,像扔一捆败草似的,扔到了伊水河,顿时溅起几丈高的水花,四下分散。
众人更惊震了,个个呆若木鸡。一个小姑娘,居然在转眼之间,将一个似牛—般的大汉扔下河去,先不说这个小杀手不可思议的武功了,单是这—份神力,已令人目瞪口呆。
豹儿一怔:“你怎么将他扔到河里去了?”
“不扔到河里,扔到石壁上,那不将他扔成肉饼吗?”
豹儿这时见大汉从水中浮起,在水里挣扎,一顿脚:“我不跟你说了!”身形一晃,人如流星,飞到伊水河上,凌空将大汉抓起来,另一只衣袖往河水—击,借水击动,带着大汉便飘回岸上,放下桑大汉问:“阁下没事吧?”
这一惊世骇俗的武功,更令众人瞠目结舌,就是秀士和灰衣僧人,也看得惊骇不已,这样的武功,真是匪夷所思。
翠翠埋怨的说:“你救他干什么呵!”
豹儿说:“翠翠,你答应过两位叫化叔叔的,我们只能闹事,可不能伤人而闹出人命来的。”
“那是他自找的!不行!叫他给我跪下叩头,叫三声姑奶奶,不然,我仍要将他扔到河水里去。”
“翠翠,别再胡闹了!我们走吧!”豹儿拉了翠翠,闪身而去。
众人在他们离开之后,才回过神来。秀士和灰衣僧人双双走去看那姓桑的汉子。秀士问:“仁兄,你没事吧?”
半晌,这大汉才说:“多谢两位,我没什么事。”他刚才不可一世的气焰,现在全然无存,一副颓丧的样子。
灰衣僧人说:“桑施主,不是小僧多口,施主不该去招惹那江湖小杀手才是,幸好她手下留情,才没有伤了施主。”
大汉问:“她真的是薛家寨的那一位自称江湖小杀手的翠女侠?”
秀士说:“仁兄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她刚才闪过仁兄的几招,完全是山西龙门薛家独步,武林的幻影魔掌神功;而那位忠厚的青年人,更是最近名动武林的点苍派少掌门万里豹少侠,连辽东双怪,崆峒派掌门也曾败在他的手下,仁兄怎是他们的对手?”
这姓桑的大汉听了更是半晌不能出声,最后才说:“我真的有眼无珠,怎么冒失的去得罪了他们!”
灰衣僧人说:“小僧还是劝桑施主今后为人,以仁厚宽让为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千万别恃强逼人才好。”
“多谢大师指点,我今后再也不敢这么目中无人了!”
其他人一听,这一对青年男女,真的是名震江湖的万里豹和薛翠翠,不由面面相觑。有的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跟着鲁莽行事起哄,不然自己也和这姓桑的大汉一样,自讨没趣。
灰衣僧人合十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