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化,你说对了!每人只准喝一碗。”
“一碗?这是哪来的规矩?”
翠翠对商良说:“爹!你说给他听听。”
商良笑着说:“翠儿,这事例外,你不能太认真了!”
王向湖也说:“翠小侠,莫长老难得和我们见面,喝一碗是不大好的。”
青青也转了出来:“翠翠,算了,让他们喝去。老叫化来,多少也算是一位客人。”
翠翠笑着:“他算什么客人啊!我还没有审问他哩!”
莫长老说:“小祖宗,你让我们喝了,到时你审问什么,我老叫化不用你动刑,全部招供,这行了吧?”
“你喝醉了,我怎么办?”
“我老叫化会喝醉吗?”
青青笑着:“你要是真的喝醉了!我有办法将你弄清醒过来。”
老叫化愕然:“你有什么办法?”
“用绳将你捆起来,丢下江水里去,你不就醒了?”
翠翠拍手笑着:“这办法太好了!”
老叫化说:“捆了手脚丢下水里,我老叫化还有命吗?”
青青说:“你想活命,就千万别喝醉了!”说着,她拉了翠翠转向后舱房间里去。
莫长老对商良摇摇头说:“商老弟,你有了她们这两个宝贝,今后更有你受的苦了。”
“是啊!我那只母老虎管我还不够,又找了这么两只小老虎出来。”
王向湖岔开笑说:“来!我们喝酒!家事少谈。”
莫长老说:“商老弟,我看我老叫化还是先去看看豹兄弟的伤才是,不然,他便会暗暗嘀咕我老叫化重酒埕不重友情了!”
商良问:“你跟豹兄弟是老朋友?”
“商老弟,我老叫化与他是忘年之交,认识他,比认识你们都早很多。他第一次下山,就碰上我老叫化。那时,他身边还没有你商老弟的两头小老虎哩!”
“那你真该先去看看他了,我还以为你与他不相识。”
商良、王向湖、陈少白伴随莫长老来看豹儿。青青和翠翠随后也从自己的房间走过来。
豹儿一见莫长老,高兴地说:“老哥哥,我知道你早来了,可惜我还不能下床走动跑出来见你。”
“小兄弟,怎么几日不见,你就伤成这个样子?”
“老哥哥,我不知道他的剑是怎么刺出来的。”
“让老哥哥看看你身上的伤。”
“其他身上的伤没什么,只是心口边的伤好痛。”
莫长老仔细看了看豹儿身上的伤,手臂、大腿、背上、前脑,剑伤不下七八处,尤其是胸口上的伤,更是致命之处,不禁暗暗摇头,说了一句:“好厉害的剑法!小兄弟,你怎么让他将你当剑靶子刺来刺去?”
“我没有办法啊!”
“小兄弟,点苍派的盘龙十八剑,是怎么也接不了他那奇快变化莫测的剑法,你能不死,也算大幸了!”
王向湖和陈少白第一次看见豹儿身上这些伤痛。他们都是学武之人,越看越心头惧然,要是自己,早没命了!
莫长老又说:“小兄弟,要不是你一身与众不同的真气护体,将他刺出的剑略略震偏和震开,你身上的这几处伤,就不是划伤,而是一个个穿体而过的剑洞。”
众人听了,更是惊震无语,骇然相视!豹儿说:“老哥哥,我以后见了他怎么办?”
“逃跑呀!逃得越快越远越好。”
“那看着他杀人也逃跑?”
“不逃,那只有送命。小兄弟,你两次与他交锋,两次都幸好大难不死。要是第三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除非你学得了另一种能接得住他的剑法,才可以与他交锋。”
豹儿听了不出声,他不由得想起了师父临死时留下的一本剑谱,不知那剑谱上的剑法能不能接得住。
翠翠却问:“老叫化,什么剑法才接得了黑箭的剑法?”
“除了西门剑法和黑箭的剑法,其他剑法恐怕难接得住了!不然,只能以巧取胜或者是溜之大吉。”青青问:“老叫化,你也不能胜他么?”
“我老叫化见了他,只有逃跑这一着了。”
翠翠说:“老叫化,你说话怎么这般的窝囊,不是逃呀就是溜的,没半点男了汉的气派!”
“不,不!我老叫化的一条命要紧。”
“怪不得你活得这么长寿了!”
“小娃子,你说对了!明知不敌,还要硬充什么英雄的跑去送死,那不是傻瓜吗?我老叫化不傻,所以才能活到这一把年纪。”
翠翠愣了愣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代名丐所说的话。这不是贪生怕死的借口吗?哪像行侠仗义、古道热肠人的话呢?
商良笑着:“不错不错!这才是智者,能斗则斗,不能斗就跑;跑了以后再找机会斗,不作匹夫之勇。”
翠翠问:“爹!你见了那黑衣人怎么不跑的?”
“那是我们还可以斗,用不着跑,要是没有你们,只剩下我一个人,就会逃得远远的了。”
豹儿似有所思的问:“那我们以后见了黑衣人和黑箭怎么办?跑?”
莫长老说:“小兄弟,你想不跑也行,除非你练得了—手比他更好的剑法来。不然,一个人碰上了他,还是远远跑开的好。”
豹儿听了莫长老的这段话后,他会有什么想法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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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回 不辞而别
上一回说到老叫化连她师父也捉弄起来,白衣仙子问:“他怎么捉弄了你们?”
“师父!我们上山时,在山下的亭子里看见他在那里睡大觉。”
白衣仙子愕然:“什么?他老人家在那里睡?怎不愿在我这里住呀?”
青青说:“师父!莫长老性格与众不同,更怕拘束,有时行为荒诞得叫人难以理解。师父,你别怪他了。”
“莫长老是位世外高人,我怎会怪他!他怎么捉弄你们呀?”
翠翠说:“这个老叫化说话没半句真,说是刚到不久,就给我们吵醒了。青姐请他随同我们上山见师父,他也没说已见过,只说他害怕见我们老爷。没说上几句,便说有事,转眼便跑得无踪无影的。我们根本想不到他身上带了我们爹娘的一封信,他一路跟我们在船上,一个字也不提这回事,这不是捉弄我们吗?”
白衣仙子—笑说:“丫头,他这样做也没有错。在信中,你们爹娘说传给了你们山西龙门薛家的独门武功,请我代她检查你们的进展,千万别半途而废。现在你们学到了什么地步?”
青青说:“我们学是学会了,但不精。一路上也没练过。”
“那你们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练。薛家的幻影魔掌,是武林中别树一帜的武功,学好了,对无回剑法会产生出人意外的威力,你们千万别辜负了你们爹娘的期望。不然,他们会怪我抓得不严,弄得不好,会登门问罪。”
青青和翠翠都笑起来:“师父说笑了。”
白衣仙子说:“我可不是跟你们说笑。从今以后,你俩搬到临崖轩去住,那里有悬岩,奇石,果林,地方也清静,是你们练幻影魔掌的好地方。我会再派两个小丫头去伺候你们,其他的事,你们就别管了,一心练武,知道吗?”
白衣仙子这样安排青青和翠翠,不啻一下提高了她们的身份,与苞儿平起平坐。青青和翠翠受宠若惊、激动、惊喜,—齐拜谢。
青青说:“师父如此厚爱,弟子怎敢接受?其实我们跟随师父身边,一样也可以练的。”
翠翠说:“是啊!我担心别人会说师父太偏爱我们了!不如我们还是像以往一样,伴随师父的好,时时伺候师父,听师父的指点。”
白衣仙子说:“你们这两个丫头也真是,快起来!今天一早,我们已向点苍派上下人等,宣布你们是山西龙门薛家的大小姐了!有谁说的?就是你们不是薛家的小姐,单是你们这次下山,劳苦功高,扬名江湖,细心看顾豹小侠,已受人尊敬!何况你们还找到了我失踪的儿子,我要不这样,别人才骂我哩!”
青青说:“我们能有今日,也是师父平日教导的结果。”
翠翠说:“找到苞少爷,那也是上天的安排,弟子没半点功劳。”
白衣仙子笑着:“我才不相信什么上天不上天的。今后,你们再不能叫什么少爷、老爷了!你们是无回剑门的弟子,跟苞儿兄弟相称,跟点苍派吗,也平起平坐,按武林规矩称呼,以免失了身份。”
翠翠说:“师父,那我们对老爷怎么称呼啊!”
“按武林规矩,称掌门人!要不,称他为师伯也可以。”
青青和翠翠一齐笑起来:“这行吗?”
“不行也得行。好了!我们回阁吧,要不,就让他们久等了!”
她们师徒三个回到翠竹阁,万里云父子和豹儿已早在酒席旁等候她们了!这是家庭内宴,用不了怎么客气。万里云也没有以往的严肃,随和地问:“夫人!你们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对不起,我跟两个丫头谈了一会话,叫你们久等了!小青,小翠,来,在我身边坐下,一块吃。”
青青和翠翠想推辞,万里云说:“你俩别客气,今后都是自家人。说句实话,我应该感谢两位姑娘才是。”
青青说:“老爷言重了!我们怎担当得起呀?”
万里云不由得对白衣仙子问:“夫人!两位姑娘怎么还这样称呼我的?你没向她们说?”
“我说了!谁知这两个丫头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她们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夫人!那不行,一定要改过来!”
苞儿说:“青姐姐,翠妹妹,你们像我一样,叫爸爸啊!”
“这,这行吗?”青青不由红了脸儿。
万里云看了苞儿一眼,又看看青青,似有所说:“行啊!两位姑娘不嫌弃,就这么叫我好了!我有你们这样的两个女儿,那是我的荣幸和骄傲。”
翠翠高兴笑着:“那我和青姐,今后就叫老爷为掌门爸爸啦!”
白衣仙子笑起来,戳了翠翠一下:“你这丫头,爸爸就爸爸了,怎么添上‘掌门’两个字的?有你这样的叫法吗?”
众人一听,连一旁伺候的一些丫环,也都笑起来。
翠翠变得没有了拘谨,恢复了以往的狡黠多话,问:“那我们怎么叫师父呢?”
白衣仙子笑着:“你总不会叫我做师父妈妈吧?”
众人更是一发好笑了!严肃的气氛,几乎一扫而光。翠翠望了望憨笑的豹儿一眼,问:“师父!那豹少侠怎么称呼你和爸爸呀?”
万里云夫妇一听,一下不出声了。他们夫妇两人,各有各的心事和想法。白衣仙子极希望豹儿成为自己的儿子,而万里云却有顾忌。豹儿却说:“要是两位不嫌弃,我就叫大伯、伯母可好?”
万里云夫妇还没说,苞儿却叫起来:“豹哥,你也跟我叫爸爸、妈妈不好吗?”
万里云连忙喝声:“苞儿,不可造次!豹少侠是我一家的大恩人,更对点苍派有恩,怎能这样冒犯和不尊敬的?”他又对豹儿说,“豹小侠请原谅,小儿不懂规矩,请千万别见怪。”
豹儿慌忙说:“大伯!我怎会见怪!”白衣仙子说:“豹少侠不见怪就好了!豹少侠今后随便称呼我们什么都好,只希望别将我们当外人。”
“伯母客气了!我怎会将伯母和大伯当外人呢?”
“有豹少侠这句话,我们夫妇就放心了。”白衣仙子带苦笑地说。作为她来说,她真希望豹儿拜认自己为母亲,只要豹儿愿意,就是自己的丈夫反对也没有用,可是事与愿反,给丈夫一口说绝了,她只好苦笑地说,希望豹儿别将自己当外人,在点苍山长住下去。
这一夜,万里云、白衣仙子陪伴着豹儿喝酒吃饭,询问豹儿下山后的种种经历,尤其是白衣仙子,哪怕豹儿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她都愿意听,几乎不厌其烦问豹儿的一些小事。她在灯下越看豹儿,越感到豹儿是自己的儿子,甚至比自己亲生的儿子还要好。的确,论人品,论武功,豹儿实在比自己儿子强多了!她真希望掉转过来,豹儿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苞儿不是才好。
酒饭过后,他们又闲谈了一会,白衣仙子说:“豹少侠,我们夫妇希望你长久在点苍山住下来,这座翠竹阁就是你起居、练武、读书的地方,好不好?”
豹儿问:“那苞兄弟呢?”
“苞儿跟我住另一处。”
“不不,伯母,我知道这里是苞兄弟住的,你们随便安排我住另一处地方吧!”
“豹少侠别客气,从今以后,这翠竹阁就是豹少侠的了!希望豹少侠将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千万别推辞,叫我们失望。”
万里云也说:“豹少侠,你有什么需要的,只要跟铁嫂说一声就可以,我们会立刻派人办到。”
豹儿本想再推辞,说自己随便有一个地方住下来就行了,而且自己只住一两天便走。但他见万里云夫妇—片热情,话到嘴边,也咽了回来,只好说:“那我就打扰大伯和伯母了!”
“豹少侠千万别这样,自己人,怎能说打扰的?豹少侠能答应住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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