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朝欢被问的圆了眼儿、圆了嘴儿,蓝海洋认定她这表情是受惊,他戏谑的继续往下说。
“很惊讶吗?”手往她的关节处一拍,她整个人就变成悬趴在他身上,双腿一样还是跨坐着,“有什么好惊讶的?惹我皱眉头,为的不就是引我注意?
她想说话,想清楚的出声说话,可是,努力到最后,一开口,除了喘息还是喘息。
这么喘半天,很累,可心跳就只是冲来撞去的,坚持不让她昏死过去。
好吧!她承认,她是要他,可说了不是现在啊!
“蓝,等等……”来不及阻止,那痛,叫她呼出了一连串的——嗯嗯嗯……
“放松,别紧张。”要分心数着她的心跳,要分心在两人的交合处揉捻着帮她适应他的存在,要分心不被她的湿热紧迫失控……一心数用,大痛苦。
“嗯嗯,我不要了。”因为痛,这次是真的,眼泪说掉就掉,她孩子气的扭臀想离开。
小懒鬼,别……“他听制止太慢。
喘喘喘、嗯嗯嗯,喘喘喘喘、嗯嗯嗯嗯……喘……嗯……嗯嗯……
放朝欢以为她休克了!等意识到眼前嘴角噙着笑意的蓝海洋,不是幻觉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嗯嗯,你不生气了?”
“这次算了,睡吧。”他说的宽宏大量,嘴角的笑始终没停过。
因为累极了,她不但没挣开他的怀抱,还乖乖的把眼睛闭上。很想睡,真的!但是脑子一直催她问,最后,她把眼皮掀一点点的问:“嗯嗯,什么东西算了?”
这么紧贴着,吸嗅着她欢爱过后的体香,他心情极好的啄了她才攒起的漂亮后心。
“不准背着我偷人,想都别想,更不准说。”虽然她是对着放朝歌说,但话很明白,她早准备要偷人,只是“又还没偷”,放朝歌可以无所谓,他,不行!
突然间,她把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好半天才又出声。
“就为了那句话?”真的假的?还没偷他就这么气?那现在他要知道她偷到他了,那还得了?
“就为了那句话。”把眼睛睁这么大?蓝海洋不动声色的还是满嘴角的笑着反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嗯嗯,”她飞快地把眼闭上,“没不对。”
眼闭这么快、话说的更快,还说没不对?
可是,她累了,不对的地方,他可以等,等她睡醒后,再来逼问到对。
反正,她懒的只会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去,急什么呢?
睡吧!
第八章
“世界末日!”
放朝歌一会儿在她左耳边唉声叹气,一会儿又在她右耳边咒骂连连,她想睡,所以随他继续跳、继续叫。
结果,她的天之骄女受难日还没结束。
因为放朝歌生平头一次不受她控制,跳叫不停就算了,还把她从床上,连人带被的揪下床!?
“懒懒,你怎么会这么蠢啊?还睡?完蛋了!你知不知道?”
“嗯嗯,是恐怖分子宾拉登陆台湾吗?”腿软的站不住脚,他一松手,她就坐到了被团上,“朝歌,把头转过去一下,好吗?”
“我干嘛要转头?你当我跟你一样蠢?转了头好叫你再爬回床上去?休想!我告诉你,我管他宾拉登是要登天还是登哪里,我只管海洋出事了”
他这么聪明,会出什么完蛋事?
再说朝歌不蠢吗?
不蠢,他不知翼资蓝海洋的房间?不蠢,他没发现她在蓝海洋的房里过了夜?不蠢,他看不出她没穿衣服的只险险的包着一团被?
蠢这个字,笔划复杂,非三言两语就能道尽,说半天也不过是事倍功半,不如露出一条光溜溜的大腿,还来得有效率。
放朝欢慢慢的伸条腿出被子。
“要命!你什么时候开始睡觉不穿衣服的?火速转身,放朝歌嘴里听不出是在骂什么。
嗯嗯,反正他睁着眼睛连她有穿没穿都不知道,那她穿上蓝海洋柜子里干净的棉质运动衣裤也就无所谓噗?
袖子有点长?袖口卷两卷。腰有点宽?系带绑紧些。裤子有点长?裤角折一折。
“嗯嗯,朝歌,你确定是蓝海洋完蛋?”他的衣服蛮好穿的。
“衣服穿好了没?”
“嗯嗯。”
放朝歌先是转过身开一点点眼缝眯着,等确定放朝欢没懒的不穿上面还是下面后,他一脸天塌了的表情问:“你猜,现在谁在外面?你别又给我说是拉不拉登不登的。懒懒,事情真的大条了。”
这口气听起来,还真的有大条的味道,放朝欢用手拖过被子来,很认真的比着问,“有这么大条吗?”
“比这还大条。”
“嗯嗯,那就真的很大条了。”
这是放氏家族的独特沟通法,抽象的感觉,具体的比拟,这一实体比较后,真是有够大条。
她蠢的一定猜不到是谁这么大条,放朝歌心情打结的直接公布答案。
“蓝海洋的母亲找上门来了。”
“嗯嗯,可他不是孤儿?哪来的母亲?”
就说她蠢的……放朝歌把脸一抹,好抹掉叫她蠢蠢的冲动,“懒懒,孤儿也得有人生,生了没人要的才叫孤儿,懂没?”
“嗯嗯。”想了想,放朝欢往外走,“我去参观参观大条母亲,长得是什么模样儿。”
放朝歌忧郁的没听见放朝欢在说什么,“孤儿”两字对他来说,是看不见的痛苦,因为看不见,所以说不出口,再开心,部分的灵魂还是痛苦。
“朝歌,”都走到房门口的放朝欢,突然又转回来,她立定在放朝歌面前,头部成十五度仰角,她一脸的与君同痛,“有件不幸的事要告诉你,爸爸、妈妈要你!我要你!朝乐、朝欣、朝恬、朝缓、朝情要你!四儿要你!朝歌,你必须诚实面对,要你的,族繁不及备载的这个可怕事实,孤儿,不是你能做的美梦,你就——认命吧!”
放朝歌怔了怔,等消化完放朝欢的话后——他笑了。
“你总是……蠢的这么可爱。”
她说的没错,要他的已经族繁不及备载了,这个可怕的事实就够他烦的了,哪来多的时间做孤儿梦?面对可怕的现实后,放朝歌瞬间是神清气爽,他兴匆匆的推着放朝欢往外走。
“走!走!走!我们来去瞧瞧海洋的孤儿美梦幸还是不幸?”
蓝海洋的孤儿美梦幸不幸,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这位女子绝对不是他的大条妈。
“怎么起来了?”看见她穿着他的衣服,灰涩暗沉的心情变得明亮。
“嗯嗯,是朝歌,他要我来看你的……”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进我房间?”蓝海洋客客气气的,请问着坐在最远角落的放朝歌。
“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又不找你,要不是我要找懒懒,我才懒得进你房间去。”这家伙最近怪得很,进个房间需要这么容客气气的吗?
缓缓站起身,蓝海洋发现,放朝歌的迷人眼睛不够黑,实在有再黑一点的必要。
“你看见了什么?”他的记忆告诉他,当他离开的时候,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放朝歌没多想的直接答,“就一条腿啊!”
“放朝歌。”
懒得理这两个男人,放朝欢好奇的是,一直看着她的女人,怎么突然白了脸?
“你好,放朝欢。”这女人婉约、高雅,给人蛮好的印象,她大方的自我介绍。
“你好,楚依依。”
嗯嗯,声音也很好听,放朝欢才想靠过去来个握握手,就被蓝海洋给拦腰拉靠在身上,不放手。
“小懒鬼,不必了,她马上要离开。”
“嗯嗯?”对方的脸怎么愈来愈白?
“哪来这没家教的女孩?”
放朝欢的脸从楚依依那儿,转到了浴室方向,从厕所正走出一位脸很臭的女士。
名牌的眼镜、名牌的珠宝、名牌的套装、名牌的小提包、名牌的鞋,她想,那彩妆跟指甲油应该也是名牌的,可是,这位全身上下都很贵的女士,怎么一开口,这么的不名牌?
“你这个名牌耶诞树,敢说我家懒懒没家教?”放朝歌等不及蓝海洋说话,抢在前头护着自家人,“请问一下,把人生了丢在孤儿院,算是哪一种家教?”
“嗯嗯,朝歌……”放朝欢才出声,就被腰间的铁臂勒的有点疼。
“她,你无权过问。”蓝海洋说的非常客气。
反正她也懒得跟很臭,她是说脸很臭的贵女士说话,听他们说去吧。放朝欢转头正好对上楚依依的视线,还看?她脸上有画符吗?能定人眼?
再仔细一看,原来——人家看的不是她哦……嗯嗯?她这么勤劳的掐着腰上的手臂做什么?
朝歌背着她偷人,当场叫她活逮,她也没这么勤劳过。
软瘫在蓝海洋掐不动的怀里,放朝欢嗯嗯的算是叹了气。
时间、顺序全叫他乱了又重组过,她会累死……
“这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是孤儿院教的你如此粗鄙?依依,你说他跟我像吗?”言下之意,是在明示蓝海洋非她所出。
“伯母……”楚依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会带人来,只是想这样就有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他,没人会拒绝跟有钱有势的母亲相认的,可现在她发现,这个借口烂极了!
“我没有承认你是我的母亲。”
“就是说啊,海洋,别认,你跟她连鼻毛都没像到,她肯定不是你妈。”放朝歌环着胸,支持蓝海洋。
“在确定你是我儿子之前,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明天DNA比对过后就能有清楚的结果,希望这个结果,我、你都能满意。”
“明天,我不会去。”他有她,其他的都不重要,不重要了。
感觉腰上的手臂收得紧些,怕疼,放朝欢缩靠着蓝海洋更紧。
“你非去不可!”那严酷的声音,叫人听了头顶发麻。
可放朝歌是介于人跟偶像之间,听了那严酷的命令,不但头顶没麻,还嘴上大火!这种面腔,根本就是欠人修理!先是欺侮朝欢,现在又叫狗似的使唤他兄弟!?
推开蓝海洋,放朝歌问:“为什么海洋非去不可?”
嗯嗯,这个为什么,问的好!放朝欢轻点头支持放朝歌的为什么。
“因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是这样啊!我想你大概不知道,你说的是左联,那还有个右联——地上无不孝的儿女,朝欢,告诉她这对联的横批。”
“嗯嗯,信我者得永生,阿弥陀佛!”她还有模有样的先在胸前划十字,再来个双手合十一鞠躬。
这两兄妹……蓝海洋的眼底已是笑意。
“你们……”
“我们早就知道我们多才气,不必你夸奖。这对联的主题,舍妹在横批上已经明喻,你会做左联,那主题是狗屁不通,应该不必我再多作解释了吧?”
这名牌电视不报新闻的吗?虐童弑母的人伦大悲剧,她是听不懂还是看不懂?还要劳烦他做对子解说,去!
“你……是放朝歌?”碍着两只黑眼,贵女士一时之间没能看清楚。
“休想我承认你是我的Fans。”他的Fans不是活泼可爱的美少女,就是有气质、有水准的大美女,再要不也是青春不老的美阿嬷,可没这么讨人厌的贵女士!
“听依依说,你也是孤儿?”
放朝歌瞪着一脸白的楚依依,“喂,你家不是开饭店的,什么时候被二周刊给并了?”瞧她长得人模人样,怎么是个八卦婆?
“对不起。”楚依依羞愧的道歉。
人家都道了歉,基于偶像气度,他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不过,贵女士可没道歉,他还是可以继续偶像派的多说什么。
“算了,我是放家收养的早就是公开的秘密。是孤儿又怎样?你可别半路乱认儿子,我很红,霉气上不了身的。”
“你从哪家孤儿院被领养的?”冷漠的语气,没有半点认儿子的喜悦。
“你没权利骚扰朝歌,请你离开。”蓝海洋的客气多了冷肃。
“你管我哪家孤儿院的?”放朝歌一脸的不容高攀。开玩笑,他姓放,不姓贵。
放朝欢把眼半闭,听着贵女士继续跟他们对话,好一会儿后,她插了一句话:“嗯嗯,圣心孤儿院。”
“小懒鬼?”
“懒懒!”
放朝欢满脸无辜的说:“是圣心孤儿院没错啊,本来朝歌是在圣恩孤儿院,可没半年,就转到了圣心,妈妈说了好多次,说朝歌是福星,在圣恩,有人捐地盖教堂,到圣心,又有人捐图书馆…
“你待过圣恩?”两人同声相互讶问。
接着放朝歌先抢话:“不可能,我们不同年!你才是她儿子。”
嗯嗯,贵女士听见圣恩,脸皮动也不动,那直盯着朝歌的眼,倒像是见着了大金矿,光闪亮利。这是认儿子?还是认钱?
蓝海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假假的往上扬,“没有出生证明,院里只能从外表判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