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哥哥这样摸我的发顶,感觉很舒服,假如我是一只宠物小狗,他这么摸我,我一定舒服地翻肚皮啦。
趁着气氛好,我想借机撒撒娇,要哥哥对我更好一点,别没事对我发神经。
头一歪,对着他,正想说话呢,冷不丁眼角余光瞥到那个鬼气森森的电影,竟然出现让我呼吸困难的镜头。
面容俊秀的书生被女鬼压入浴桶,躲避其他鬼闻到他的人味儿。等那些鬼走,女鬼担心书生,窈窕美背,俯身而下,渡气给书生……
这……这是一个女鬼救人的镜头嘛……
为什么我偷瞄后,心跳的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呢?
突然感觉脸面热热的,此刻,要是不做点什么,说点什么,我的脸恐怕要煮鸡蛋了。
我没话找话,小声嘀咕,“刚才明明是你先推的我嘛,怎么到后面都是我的不对呢,坏哥哥。”
“说什么?”热乎乎的身子和热乎乎的鼻息,瞬间以我不可反抗的姿态压低而下。
讨厌的哥哥,能不能不要挨我那么近?
我穿着小吊带呐,光光的肩头和脖子那儿痒痒死了。
我缩着往沙发里面挤,想避开后背上的庞大热源,“没……没什么……”
我越是缩,哥哥越是贴。
“真的?”哥哥声声低。
我不自觉低着声应,“真的。”
“敢做不敢承认,嗯?我告诉你,我还年轻得很,我可是都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好低好热,没有以往捉弄我的气势,反而更像是咬人的小虫子,慢慢爬进我的耳朵,轻轻扯咬耳朵里的细茸毛毛玩儿,令人又是痒、又是酥。
手指有酥着微微痉挛的感觉,我揪住沙发边儿,眼角余光里瞅见女鬼居然还没有给书生“渡气”完毕,而此时此刻,哥哥唇边的气息萦萦绕绕撩着我的唇瓣儿,刺得人有樱唇半启的微妙感觉。
哥哥仿佛未觉察我的胡思乱想,他的眼神在我看来多少是迷蒙的,像是浅酌微醉似的,他一根手指拨着我鬓边的发丝,低喃,“我说我都听见了,你还是不敢承认啊?”
哥哥的热气儿和手指具有魔力一般,我声音些些的颤抖,“哥哥……你刚才……弄得……我的背好……好疼……”
“有多疼?告诉哥哥。”他的声音是那么低哑,可我全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不……不知道……反正……反正是好疼……好疼……”,一股朦胧的推动力,推着我侧头几度,再离哥哥近一点儿。
“哥哥帮你揉揉,好不好?”低声呢喃的气息交缠。
“嗯。”
热热的手掌抚上我光滑的背部,所到之处,犹如被温泉的水洗过,说不出的舒坦,于是,被那种种的眼波和触觉所感染,我也是醉掉了。
“舒服吗?”
哥哥的嘴唇似触非触,在在诱惑人去做点什么,况且色泽好漂亮,不知吃起来像不像果冻布丁,又软又有嚼头?
我禁不住伸出小舌头碰碰……
“唔……”
瞬间,双唇胶着,无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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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袭击了我,使我头晕目眩,身心绵软,如花绽放,极尽妍丽,我不由紧闭双眼,攀附着这个对我施展魔法的男人,以防自己迷失在天堂之中。
我越是攀附得紧,越是被动纠缠着回应,男人的体温越是上升,并且他重重地压到我身上,仿佛不给我喘息的机会,逼着我和他一道燃烧似的……
喘……喘不过气了……
哥哥,放开我,不要啦……
刚揪住哥哥的头发,突然,头猛地一晕,我失去意识了……
第四十二章
昏沉沉地醒来,睁开眼,有一瞬间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于是,我抚着额头起身坐,看看周围的环境。
天色已经黑了,屋内的物件勉勉强强可以看清楚。
身下是软软的床,左前方是衣柜,右前方是小书桌、手提电脑等物,床头的衣挂架挂着一件男式睡衣,除此外,整个房间的布置是简约而整洁的,没有多余的装饰物,看起来像是男人的房间。
因此,我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没有了先前的小吊带,取而代之的是牛仔裤加针织衫秋装,属于俏皮的少女系穿戴。
最让人疑惑的是,我为什么躺在床上,衣物穿戴整齐,并且这不像是我的房间?
一骨碌翻下床,我套了那双明显比自己脚大不知多少倍的男式拖鞋,顺手开了床头灯,往衣柜的穿衣镜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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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我,比穿小吊带那会大了一点,微卷的头发长及腰臀,脸上的青涩稍有褪去,也许是刚刚睡醒的关系,双颊有暖暖的晕红,表情看起来特别的呆。
愣了好一刻,我慢慢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
哥哥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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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什么地方,我的脑袋里立刻自动浮现出一系列的相关事情,心中自然而然地涌动与这些事情有关的苦闷感觉,脚下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步一软地退回床前,重新躺在了床上。
眼睛一闭,和哥哥有关的事情恍然经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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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的暑假,在关家的沙发上,哥哥要走了我的初吻,但是,这件事没有改变我和他的关系,他逃开了,后悔了,自责了,仿佛被惊吓的兽。
他告诉我,我们是永远的兄妹,他是把我当做亲妹妹看待的,那是意外的失控,叫我不要放在心上。
说这个话的时候,哥哥脸上的表情是懊恼和后悔的,平生头一次我所仅见,我亦是平生头一次心痛领悟——我喜欢这个人,已经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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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喜欢他,同时也明白,我没有任何的机会,他的话和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
嗯,没错,他没错,我这个空有外貌没有脑子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我从小是一个笨蛋,是个笨人,反应也不太好,迟钝得很,像我这种女孩子,一无是处,他根本不可能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姐姐那种女人,聪明的,能干的,漂亮的,很多很多的优点,最重要的是,可以协助他管理公司的业务。
我对自己认得很清楚,我配不上他,他看不上我。
纠缠他,要他对那个吻负责,未免是我的可笑。
我这个人笨,脑筋不灵活,性格也软,逆来顺受,可是,我身上还是有骨头的,不可以被他瞧不起,既然是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去缠着他?
脑子里做了决定,我的心却像被强行割成两瓣,我还那么年轻,哪里能够掩饰自己的伤心?当即,面对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慌张了,要逃离,他掏出一只手机,打电话给姐姐,告诉她,他要去他那里,并且,他边说边往外走。
在他即将关门的那刻,不知出于什么勇气,我冲过去,扯住门把,口齿清晰地告诉他,我也是把他当亲哥哥看待的,刚才被他吓哭了。
我这样说,他居然也信,大大松了一口气,大概,当时的我们都需要这个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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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我与他的关系回到原地,但是,世间的事情发展往往不是由人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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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笨,我蠢,但我还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他既然说了那个话,我又自我欺骗性地回应了他,那么,即便我的心疼得流血,我也不会去打扰他,造成他的困扰。
我做出了决定,他却不是这样的。
哥哥这人的心态相当矛盾。
我说当他是亲哥哥,他仿佛得到了借口,一面在口头说将我当做亲妹妹看待,一面恢复到以往对待我的状态,对我做出种种令我心跳的暧昧举动,还时不时搂我、亲我,说什么兄妹友爱。
他这样做,算得什么?
假如真的是兄妹之情,对我没有别的感觉,他就应该远离我,不要来搅乱我的心,可是,他说的和他做的完全相反。
我讨厌他这样的行为。
如果我是聪明的,我大概能做到从这样的相处之中抽身而出,但不幸,我是个笨人,质问他的话,每每到了嘴边,又咽回肚子里,软弱地赖在他的暧昧里。
每当看着他和姐姐当着关戚两家人的面卿卿我我,我只能是掐得自己的心喘不过气,藏在没人的地方默默流泪,暗骂自己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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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的关系,不清不楚延续着,直到现在——大学三年级,我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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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我能够独立些,大一时,爸爸就让我住进大学集体宿舍,不知哥哥出于什么心态,他在我就读的大学附近买了一间公寓,要求我每周五下午放学后来这里给他打扫屋子,美名其曰,锻炼家务能力。
我虽然是笨人,可不能一无是处啊,连女孩子最基本要会的家务,我也不会的话,我那基本不是废人一个么?
所以,做家务,我最行了,煮饭拖地洗衣服都难不倒我。
妈妈教我,女孩子要保养好自己的手,我听她的话,给哥哥做家务的时候,会戴上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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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做完家务很累,加上我打了电话问哥哥,他说有商业性酒会,回公寓很晚,让我打扫完就回女生宿舍去,因此,我打算偷偷睡一会他的床休息,睡到自然醒,我就回去。
本以为睡一下就醒的,没料到,醒来时已经这么晚了,天完全的黑了。
借着床头的灯光,我看向墙上挂的钟,时针和分针正好指向11的位置。
从来没有在哥哥的卧室过夜,我和他都有默契,不将关系发展到最后一步,亲吻是点到即止的。
第四十三章
在我难以忍受,即将开门坏他们好事,想要和哥哥彻底断了的时候,哥哥倒是停止亲吻,和姐姐分开了。
姐姐的脸笼着氤氲的雾气,我是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可我能够感觉到,精明能干的姐姐看样子是被哥哥驯服了,与哥哥分开,她的胸脯起起伏伏不停,脸庞的薄雾透着淡淡的红晕,哪里还有之前对恃的架势呢。
姐姐攀住哥哥,说话的声音好柔和,“宴,你好醉了……”
话未完,哥哥醉意轻浮地掐了她一把,“是好醉了,所以,什么都不能做,我要回去睡觉。”
“你说什么话呢!”姐姐扶着欲倒的哥哥,嗔他。
哥哥不让姐姐扶,抽出手臂去揽她的肩头,凭着男人力气强拉着姐姐往电梯那边送,嘴里嘟嘟嚷嚷的,“今晚实在累了,想做什么,等我睡一觉起床再说。”
这种话关在屋子里说没什么,搁到算是公众场合的门外,实在是叫人脸红。
我听得脸红,相信姐姐也是脸红,因为,听外面的声响动静,哥哥的话八成是将姐姐给噎住了,并且让她毫无异议地进了电梯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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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双颊脸红,冷不防,门“咔哒”着开了,还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又立刻关了门,惊得我差点尖叫。
捂着嘴,我呆呆看着背靠门板的哥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与门外醉醺醺的表现截然相反,此时的哥哥是清醒的,目光锐利如剑戟刀锋,森然朝我逼来,我吓得倒退数步,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退什么?”哥哥恼怒地喝了一声,过来抓我。
按我以往的经验,当哥哥表现出这种样子的时候,我最好不要反抗他,否则会被他打屁屁,很用力地打。
两手下意识护住屁屁,我紧张地望着哥哥,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没……没有……有退……”
“哼。”哥哥轻哼一声,睥睨地问:“刚才的事情都看见,听见了?”
哥哥的问题不可以不回答,我嗫嚅着承认,“嗯,看见了。”
“没有想过开门吗?”
哥哥的手抓得我好疼,我半点不敢强硬,因此,我哪里敢承认有过这样的念头。
怯懦地,我摇头了。
“不错,我的事,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哥哥这么说着,他的嘴角微撩,笑了,似乎是满意,可是那么锐利逼人的目光之中却有股无名暗火燃烧,跟随着浓浓的酒气,向我袭来。
我很不安,心理压力很大,哥哥又开始矛盾了,他这样的表现,是嫌弃我、轻视我,但仍旧是纠缠我不放手。
哥哥的语气咄咄逼人,“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去?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打扫完就走的吗?”
哥哥的语气仿佛我是一个钟点女佣,我感觉难受,他践踏了我的心意,因此,他的诘问,我唯有沉默以对,作为反击。
“为什么不说话?装什么木头?嗯?”哥哥声音里的火气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而且他的手掐得我胳膊好疼,我忍不住想抽开手臂。
我并没有挣扎,也没有抱怨,只想让自己舒服点儿,哥哥却像我做了什么天大忤逆的事情,他忿怒的酒气笼罩我,一只胳膊转而勒我的腰,“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吗?你想躲哪里去?我不同意,你哪里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