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眼,他吹头,我们二人静谧相对,中间唯有吹风机工作的声音隔着,那声音之外,是不可言说的情怀在脉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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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干的头发被扎成了发髻,哑巴哥哥开始给我按摩,疏通经络。
薄茧大手,先是点按我的印堂,然后,从印堂至前发际直推,力道有些大,我感觉到酸胀,这加重了我头晕的程度,想养精神也没法养。
我闭眼,有些受不了地说:“哥哥,力道能小点吗?”
“感觉到疼?”
“没有,是有点酸胀。”
“嗯,那不能小,必须是这个力道才有效果。”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忍住好了。
推了一会,他变了手法,从我的两眉弓开始,向两侧分推到太阳穴,这下,我没有感觉到酸胀了,而是些微的热感,比刚才那个感觉好多了。
就在我舒服得快睡过去时,突然,后颈传来大胀痛,痛得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哥哥……”
“忍住,还有4下。”
哑巴哥哥一面叫我忍住,一面捏紧我颈后的两根大筋向上提,速度慢得折磨人,捏得我是哎哎哟哟哑声直嚷嚷。不管我怎么叫疼,他的手劲半点不弱,重复4次后,他才放过我。
他刚说完“好”,放了我那两根可怜的大筋,我就再也撑不住地瘫缸边上了。
“没出息!”哑巴哥哥笑骂,“还有手,把手伸出来。”
呜呜呜呜,他还好意思骂我啊,要不是等他,我能感冒吗?
“还说我没出息,要不是你,我能感冒吗?
他四两拨千斤回击我,“我站那半天,等你叫我一声,你不会吭声,害得自己感冒,关我什么事?你这感冒啊,是你自己害自己。“
“啊……”
“啊什么啊?!伸手!”
“哦……”
我乖乖伸手给他,他拿住我的手臂,摆成屈肘的姿势,接着,按住我肘部外侧端将尽处,即直臂凹陷处的部位,取了一个点,用大拇指按揉。
我想起最近几日翻看的按摩书,问他,“这里是不是曲池穴?”
“小呆瓜,也开始会学习了?”哑巴哥哥按住穴位,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嘛,什么口气嘛,看不起我呀?
哼,你漫不经心,我也漫不经心好了。
我学他的语气说话,“是啊,要不然我也找不到中极穴和曲骨穴啊。”
还以为他会揶揄我几句呢,谁知,他竟是低低闷笑,看得我纳闷死了。
没几下,他又换了一个地方按,我一瞧,是两手虎□叉处向上至腕关节,正对着食指指尖下凹陷部位,他一手拿住我的手指,另一手逐渐用力在那个穴位,深压捻动,酸胀感瞬间刺到我了,我的手娇嫩敏感啊。
我忍住,额头起了汗意,为了转移感觉,我问他,“哥哥,这是列缺穴吧?”
“嗯,没错。”
接连得到他的两个肯定,我喜滋滋了,忘形地说:“看来,我很有天赋嘛,我也可以去学按摩。”
我还没喜够呢,这缺心眼的坏蛋哥哥偏打击我,他看都不看我,扶着我的肩,将我当木偶人似的转个方向。
幸亏这浴缸是特别订制的,像个池子,底部做成一高一低,高的那边是双人凹槽,可以躺着泡浴;低的那边,故意缩脚的话,可以浮起来。
我故意缩了脚,半浮在低的那边,要不然,我哪能让他那么容易摆弄啊。
哥哥换了我另一只手重复前面的步骤按,嘴里没闲着地说:“你从小就是个笨蛋孩子,考试考不好,学钢琴学不好,跳个舞也不行,什么天分都没有,长大了,就会在镜头面前玩手指,要我教你按摩,恐怕你一辈子都学不好。”
这话说得真是,太寒碜人,太郁闷人,太呕心人,太鄙视人了……
激得我一句话冲口而出,“学不好,你就不会教我一辈子么?”
倏地,那按摩的手顿住,灼灼目光随即射到我脸上,顿时,我讪讪,只会嘿嘿地干笑。
他也没看我多久,大拇指继续按摩我的穴位,不过,他的声音好柔和,我听着,感觉像喝了一杯上好的红酒,初时酸涩,继而香醇甘浓,我人微醉。
声声柔,他是那么说的,“你学按摩有什么用?自己给自己按摩不方便,我会给你按摩的。小呆瓜的手那么嫩,真要按摩用劲,会造成指节骨肿大的,那样就不漂亮了,我喜欢你的手漂漂亮亮的,嗯,明白吗?”
我与他之间荡漾着暖人心脾的气氛,令人不自觉要说点什么。
我着迷地、呆呆地望着他,声音皆是由内心发出的,“有的,有用的,学好了,我可以帮哥哥按……唔……”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竟蓦然低了头,倾身吻我……
哎呀,甜,好甜好醇啊,是世界上最甜的蜜,是酒中最醇的酒,无论是蜜,还是酒,我都要吃,我都要喝。
紧紧搂住哥哥的脖子,我启了唇瓣儿,小舌头缠着他,黏着他,追着他,讨他嘴里蜜吃,讨他嘴里的酒喝,我要吃得唇瓣染香裹蜜,我要喝得两颊绯红无双。
我要化,化在他的嘴里,化在他的手里,化在他的身下,像那女鬼甘愿一世做修道人的身下奴,我也愿意做哥哥的身下奴。
“哥哥,你要负责,你要负责,负责……”,双唇微分,两眼迷蒙,我颤着嘴儿,贴着他的薄唇喃喃说道,嘴里除了说着他要负责,我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傻傻的小呆瓜,哥哥哪会儿不负责你?真是呆透了。”哥哥的眼彻底醉了,他吃着我的一片唇儿,呓声说道。
“哥哥,想,我想,你来,你来要我……”,我迷糊糊地说,迷糊糊地引着他的手,覆在高挺之上,尽管周身全是热水,但是我迷糊糊之中觉着我的水儿已经溢入浴水,那个地方难耐的轻痒,没个着处。
“好,要你,哥哥要你。”哥哥三指捏住小头儿,轻提轻拉,微醺说道,深邃眸子间一脉的潋滟风光。
哥哥的手法好厉害,小腰儿绷成了弓,双脚在缸底乱蹬,水面的泡泡荡漾,我不觉轻啼,“哥哥……哥哥……哥哥……”
“小呆瓜,别急别急,哥哥还要最后按你两个穴位,等我们做完了,哥哥来要你,好不好?”哥哥柔声哄我。
我攀住他的肩,含住他醉人的薄唇,呢呢喃喃地说:“哥哥要快……要快……等哥哥……等得全身不舒服……”
“傻子。”哥哥嗔着我,双脚一撩,身一翻,进了浴缸。
“哥哥,为什么不脱?脱,想你脱……”我双手寻着哥哥的腰侧摸,摸他的裤头儿,痴痴说。
“脱了不能做正事,等会再脱,小呆瓜,去高的那边,坐到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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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哥哥身上,和哥哥同泡一个浴缸,全身舒服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哥哥的手从我的腋下穿过,一指按住双峰之间,正中的那个穴位,霎时,胀麻感自这个穴位向整个胸部发散。
哥哥一边用拇指自下而上推那个穴位,一边含住我的耳垂轻轻吸吮,磁音低沉且勾人,“要记得哦,这是膻中穴,人体大穴之一,不能让别人碰到哦。”
“哥哥,只有你碰,只让你碰。”被他碰得我,只能想到这句话说。
仿佛回应我这句话似的,即刻,哥哥按摩我,吸吮我的力道不一样了。
哎呀……哎……
耳旁撩人地痒痒啊……
胀啊,好胀啊,白兔子要胀大啦……
无以排遣的胀,和无以排遣的痒,行经全身,我不能打乱哥哥的正事,我只好寻了哥哥空闲的手,捉起,小嘴一张,含住那根中指。
哥哥的这根手指,我幻想成哥哥的大孽畜,小舌头卷卷,进进出出的吸舔。
哥哥也不责骂我,他低声笑,笑声好愉悦,仿佛奖励我一般。
得到他的奖励,我不仅吸吮得卖力,而且,脑袋里又开始浮想联翩地乱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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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漫游……
漫游到别处……
漫游着,我成了寄人篱下的待嫁小姐,哥哥成了小姐的表哥,明天我们二人一娶一嫁,只是,我嫁的人不是他,他娶的人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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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香汤已经备好。”
“嗯,下去吧。”
“是。”
两个贴身丫鬟以礼退下,走出时,顺手将门关上。
月色皎皎疑银霜,烛影憧憧照玉人。
烛火高烧处,我正襟危坐,直待那关门声响起,我才放了累人的架子姿态,起了身再去将门从里关阖。
小桌上,放着明日的嫁妆行头,我却无心细观,只因嫁的人,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自八岁那年,家破人亡,投奔舅舅家,至今我已然长至十七岁,此处阖家上下待我极好,待我尤其好之人,乃是我的表哥。
我与表哥青梅竹马,玩耍一处,亲爱无间,他之于我不仅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更是我曾经以为的未来良人。
我二人心中俱作了一处打算,他将我看做未来娘子,我将他看做未来相公,于十六岁那年夏日午后,纳凉榻上,我更是将身付了他。此后,每日里,背了人后,我二人更是如小夫妻一般恩爱,捏手捏脚,亲嘴咂舌,搂抱摸乳,无所不作。
只可惜,这好景不长,舅舅的丝绸坊出了大麻烦,南货北运,船行中途被水匪劫了货,账房先生趁机作乱,窃了财物,偷了个家里的姨娘走,顷刻,陷丝绸坊于危难。
正是此时,有一户大商之家相中了我,测了我的八字,与他们家的白痴少爷配做一对,许诺待我嫁过去,襄助舅舅家脱困。
舅舅养我八年,恩重如山,我哪里有不应允之理?如是,我当即应下了。表哥气愤难平,与我冷战数日后,央舅舅下聘了本城一户富商的女儿。舅舅要做个双喜临门,因此,定了同日,各自嫁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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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罢,只叹自己命不好,还好,那夫婿是个白痴少爷,否则以我这小妇人之身,如何应对过去?
去掉小衣,脱了湘裙,褪掉裤子,将身儿正坐在浴盆内,还未曾湿全身,忽听得床中帐幔处有异声,我刚回了头,竟见到表哥脱做白条条身子,径直奔来浴盆。
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表哥……”
“翠薇……让我进去……”,表哥美姿容,长枪高提,怎一个威风凛凛能形容。
我却是不松手,撑住他胸腹,不让他再近。
“你这是何意?”表哥俊眼微瞪。
我偏脸,按捺心头酸涩,“表哥,明日你我嫁娶,各不相干,你是人夫,我是人妻,私情是万万不可再有,你若为了大家好,穿上衣服走罢。”
表哥冷笑,“我不好,你为个浮云般的钱财,嫁给一个痴儿,我当我心中是石头做的么?我往日对你的千般好,你也怕是不记得了。可怜我痴心,赌了气,要去说亲,也不见你拦我一拦,劝我一劝,那婚事竟然就那样说定,可笑否?你若为我好,心中还有情义,今晚与我勾干一回,了我一桩愿,待明日,你我陌路人,纵然相逢应不识。”
他话未毕,我已是泪涟涟,“表哥,你当钱财浮云,舅舅舅母日后如何奉养?你是否已忘记几个月前家中凋敝景象?连这府中仆佣,也是三日前招募,留得明日嫁娶好撑做场子用的?恕翠薇不能依你。”
我一番话,表哥脸色数度变换,最终,当我说到不能依他时,他愤恨咬牙道:“我今晚就要了心愿,由不得你!”
说罢,表哥擒住我这弱女子双手,身子一翻,竟稳稳入了浴盆中。
我大惊,自是不能应他的,已是别人家的媳妇,当守妇道,如何能去迎逢他?
霎时间,我二人在浴盆中纠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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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小女子,又是在水中,如何缠得过他,交手不过两回,我便被他当胸拿住,挤兑到盆沿处,压做饼儿一般。
可恨水滑,我双股夹不住,而那长矛,硕大凶猛,冲锋陷阵,甚是英勇,持了威势频频要攻城克敌。
水润得很,长矛借势,一枪挺进,便深入不毛,战得我扭腰求饶。
唉,可恨我是个杨花性,方才嘴上说不能依他,他这会战了起来,我倒在他枪下变作个乖靶儿,任他插来,任他戳,声声的娇啼唤他心肝亲哥哥。
翘股迎,双腿儿盘,长矛来入,方知旱,得趣识情哪能休?
不能休,未曾休,一下下的顶来,深深的入,深情真爱自此中出。
抛了妇道,丢了自戒,舍了羞耻,只攀得这个郎君,与他颠鸾倒凤。
“表哥,盆沿儿疼腰。”我诉苦,不能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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