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与她的第一次相见在不愉快中落了幕。
“你为什么要赶走我哥哥?”少年眼睛中透出不容忽视的质问,她到底想做什么,一直处心积虑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以为她是谁,救世主吗?竟然不和他们商量下便单反面决定龙雅的离开,还做出一副我是为大家好的面目,真是虚伪!
女孩最终什么也没说,黯然离去的背影充满了孤寂落寞,让他忽然想要冲到她面前收回那些伤人的话。
算了,就这样吧!少年自言自语,的确是她不对的更多不是吗?这样就好了,他绝对不会对一个鼓动他哥哥离开的道歉。
本以为自那以后他与她会如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相交,但没过多久,她便如没事人一般,再一次笑嘻嘻的出现在他面前,清脆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我可是奉了龙雅的嘱托来照顾你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了。”
少年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没有反应的漠然掠过她,然后擦肩而过。照顾?笑话!他越前龙马绝不会无用到要接受一个女孩子照顾的地步,他自己一个人可以活得很好。至于龙雅,既然被那个丫头收买了,他对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很识相的没有过多出现在他的面前,但少年知道,女孩总会自以为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专注的看着他,好似他是她的救赎。
少年努力忽视,但命运的恶作剧最终还是让那双茶色眸子的主人渐渐习惯女孩的存在。
“龙马,比赛怎么样了?”女孩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少年的怒气似地笑开了花。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少年没好气的开了口,在那里装出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想骗谁,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刚刚可是坐在看台席上从头到尾的看完他的比赛。
“嘲笑?我哪敢嘲笑您啊!”女孩继续一0一号笑脸,没有因为少年的不友善而有一丝泄气。
“那好我告诉你,我输了,这下你满意了吧!现在你想幸灾乐祸的话就另找地方,请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愿意再跟她多啰嗦,少年恶声恶气的说道。
“龙马,你这么在意输赢吗?难道你参加比赛只是为了胜利吗?”女孩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失望。
“是又怎样!”比赛不在乎输赢还叫比赛吗?
“龙马,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你打网球吗?”少女顿了顿,看看龙马一付思索的神情,不等少年开口又接着道:“因为你有梦想,从小你在越前南次郎近乎戏弄的训练下一步步接近了网球,也从此埋下了打败你父亲的愿望,你想让这个在外人眼中无比强大的网球选手承认你也很优秀。所以你在每一场比赛中你都不全力以赴,永不言弃。你在享受整个比赛的过程,你在每一场比赛中得到足够的成长。一次比赛失败并不能代表一切,它只是你的昨天,而你还有今天和明天。难道你想当一个会因为比赛失利就颓废的懦夫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会让所有关心你的人失望。”女孩半说教半鼓励,一心一意的希望少年可以振作一些。
“那只是你的想法,你又不是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少年眼眶湿润,语气已有些哽咽,但仍强忍着故作坚强,高傲的他不愿在女孩面前坦露自己的难过。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们热爱网球的心是一样的。作为一个球迷,我们或许会因为喜欢一个选手而希望他们赢得比赛,但更重要的我们希望看到的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精彩对决,而不是一边倒毫无悬念的比赛。今天的你真的很出色,带着脚伤出场的你赢得了我们所有人的尊重,可谓虽败犹荣。所以龙马,不要背任何的包袱,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你终有一天会用实力向所有人证明你是真正的NO。1。”
安静在女孩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弥漫,少年若有所悟,正想脱口说谢谢,但那对于别人很轻巧对他来说却宛如千金重的两个字是怎么也无法轻易说出,只能掩饰的迈着比刚比完赛时轻快了许多的步伐率先离去徒留女孩默默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自那以后,少年虽冷漠如昔,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那忽而开朗,忽而文静,忽而严肃的女孩。至于网球,他练得也比过去更加勤奋,更加注重基础训练。学校里的网球老师也会时不时的开口在众人面前赞扬少年,球风日益沉稳却不失激情和活力。
少年要过生日了,女孩很早就跑到少年面前说要送一份大礼给他,少年面上有些不屑一顾,但心中却开始暗暗猜测她到地要送给他什么礼物,SBI限量典藏版漫画?最新的任天堂游戏?网球训练及技巧的书?猜了无数个,少年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再干什么,他竟然幼稚到去猜那个人的要送的礼物!甩了甩头,把脑中残留的杂念努力抛掉,开始一天的体能训练。
女孩的礼物最终还是没有送出,生日那天,少年一家都耐心的等待女孩的到来,可意外的是从来风雨无阻每天会过来晃一晃的人那一天意外爽了约,一家人等了又等,少年也由暗暗地期待变成了失望最后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晚上躺在床上的少年第一次失眠,他不明白心中的在意从何而来?
第二日,女孩神色疲倦的拦住了他,他略带气愤的一把甩开女孩的手,“咚、咚、咚”重重的脚步声泄露了主人的心情不佳。
‘“龙马,我可以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我……”少女一个闪身,着急的想要拦下他,却没想被仍在闹别扭的少年再次推开而摔倒在地。
望着被摔痛的女孩,少年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忧色,左手正准备伸出,却被一直站在女孩身后的黑衣执事抢先了一步。见此,他迅速收回了手,高声说了一句“没必要!”便快步离开了。
骄傲的少年从来不会轻易回头,可如果他那时肯回头看看便会发现女孩伤心至极的眼神和眼角边大滴大滴滑落的泪珠以及她手中的一把银色的网球拍。
龙马,这是我特地去找世界最顶球的球拍手工制作大师那儿求了很久才带来回的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你的网球拍,可是,你已经不要了……
他们冷战了很久,不,应该说是少年单方面的对女孩爱理不理,直到后来,女孩高兴地拿着一个龙雅寄回来的信件来交给他,他才有了借口结束了日后长大了他亦觉得莫名其妙的冷战。
不知不觉中五年的时光过去,少年和女孩一起长大了。他们的关系已一种很奇特的不冷不热的方式继续着。
再后来,他们一起被绑架了,在黑暗中他第一次向女孩说出了一直深埋在心里最隐秘的想法,女孩的眼中没有一丝鄙夷和疏离,她只是温柔的鼓励自己,劝慰自己,告诉自己在她心中永远是最棒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很轻松,他想即使最后他不能活着出去,他也会让她安全离开,并且还会感谢上天,让这五年中他的身边一直有女孩的陪伴。
可最后不是他保护了她,而是她用自己纤弱的身体为他挡下致命的一枪。在那一瞬间,少年丧失了语言的能力,他只能绝望的张大嘴巴缺发不出一点声音,想要让女孩坚持住,想让女孩少一点疼痛,想要……老天,你为什么不把那一枪射在我身上?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种痛苦?他只能手足无措的地哭泣着宛如一只绝望哀鸣的小兽。
很疼吧!一定很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在意满是鲜血的衣物,少年直直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目光似乎要穿透那厚厚的玻璃直达正在生死一线徘徊的女孩。
女孩执事的冷言冷语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只想知道女孩的情况。这一刻,他终于承认自己早已习惯女孩的存在,也早已开始在乎女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所以,迦月快点醒来吧!
因为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因为我还要对你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大家感觉如何?觉得别扭的请留言,并指出让你感觉不对的地方!
觉得写得还可以的亲也请留言哦!
因为我需要你们的鼓励,谢谢!
33
33、对角巷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
本人很不幸的感冒了!
本人很无辜的没注意让它变成重感冒!
然后在很无语让自己不太好的胃一起罢工!
所以现在我很痛苦,鼻子不通气,腹中也空空啊~~~~~~~~~~~~~
第33章 对角巷
飞机已在万米高空之上,再过不久这架私人飞机便会抵达英国的领土。爱德华看看悠闲不已的孙女,心中为接下来要说的话犹豫不决。
“月儿,爷爷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恩,没问题!您说吧!”迦月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杂志,单手支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这个世界最关心自己的人。
“是关于休斯的。整件事的经过想必塞巴斯蒂安已经全部告诉你了,现在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爷爷,我……”迦月心中有些迟疑,这件事她已经知道好几天了,也想过爷爷会询问她的意思,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现在她可是有点措手不及。
“没事,月儿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
“我……”迦月皱了皱眉,整件事休斯有对有错,可如果网开一面,日后她身边的人也照学照做将会造成难以预料的不良影响。可不放,这件事也会成为爷爷的一块心病,毕竟休斯的爸爸是爷爷的救命恩人啊!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该怎么做才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呢?
爱德华耐心的等待着孙女的意见,他知道任何事扯上“情与义”便会难以抉择,现在他把这个难题丢给月儿,想必她也很为难吧!
“爷爷,流放吧!”想了许久,迦月说出她的决定。
流放,古代皇帝对罪不至死或杀又杀不得放也不能放的臣子最折中的惩戒。失去了荣华与富贵,权利和高位,从此,他们沦为最下等的人任人□。
流放,在现代已是有些抽象的一个词,但在蓝英斯迪奥家族也有过近代流放几个想叛乱的分家的经验。现在对于习惯了服侍蓝英斯迪奥家族的休斯流放无异于生不如死,流放意味着他们家族几代积累的心血被他一时糊涂毁于一旦,流放意味着从此他将与流离颠沛的生活状态紧紧相连。这让一个也算养尊处优的人如何接受得了这样巨大的落差。
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可怕。
“如果还觉得不行,那就再设一个期限,五年、十年、十五年,给他一个希望,满了期限就让他重回家族吧!”
爱德华悲伤的叹了一口气,说就这么办,不用再改了。
当年敌人在车中安装炸弹,是休斯的父亲最先察觉并将他推出车外,而自己却因来不及逃跑当场被车中炸弹炸死,自己曾在他的坟前发誓有生之年决不亏待他的遗腹子。日后他的确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可那个他几乎看大的孩子竟如此糊涂,如此伤了他的心。现在,流放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还可以保住一条命,要是由执法堂来,休斯会是生死不能。
“对了,爷爷,过段时间我去了霍格沃茨,塞巴斯蒂安就留在你身边好了。”不希望爱德华继续沉浸在悲伤的过去中,迦月故意找了个话题。
“不用,赛巴斯蒂安跟你一起去霍格沃茨。”爱德华摇摇头,执意希望塞巴斯蒂安陪在迦月的身边。
“不可以吧,霍格沃茨不会允许的吧!”如果记忆中没错,霍格沃茨虽是一幢巨大的城堡但学生似乎是住在一起的,就连那个倨傲的马尔福也是和室友同住。
爱德华见迦月有些惊讶,笑道:“你是谁?你是我爱德华的孙女,是蓝英斯迪奥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他们怎么敢怠慢你!”
望着面前霸气十足如皇者降临般的爷爷,迦月明白他是怕她再出意外。
下了飞机,迦月感觉小岛依然如记忆中的那般美丽,但却莫名地人给人一种物是人非的伤感。休斯已被移交到执法堂,很快依据爱德华的指示,休斯只带了几件衣物便草草离开了家族,没有人会为一个戴罪之人送行,他只能一个人落寞的离开这个他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迦月悄悄地躲在大树后,看着休斯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她的心中也是一阵不忍,毕竟是陪伴了她十年之久的人啊!
在岛上休养了半个多月,塞巴斯蒂安带着迦月前往伦敦。
车停在了一间狭小的酒吧前面,迦月看了看那间在行人眼中似乎根本不存在的酒吧,自觉地下了车。
酒吧比想象中的还要脏乱,扑面而来的浑浊空气,满室的噪杂,还有若有若无的似乎腐烂许久的大蒜味和侧门边厕所传来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让迦月呼吸不由的微微一窒,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此时酒吧中的人都怔怔地看着进门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