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抢人!”
喜公公应声而动,他肆无忌惮的欺近了纳兰容情,抬手抓向她的面纱。纳兰容情的眼目中散射出了寒光,自从她戴上了面纱,却是从来没有在人前摘下过,今日喜公公的举动是严重挑衅了她的底线!
纳兰容情手掐兰花指,她的右手腕转动,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异常灵动,直如一只翩然的蝴蝶飞舞,兰花指的三根手指,倏忽点在了喜公公的手心。
喜公公陡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右手爪触电般缩了回来,他扫视了一眼手心中浮现出的三个指印,郑重地开口道:“好犀利的蝴蝶指!容情格格,倒是某家小视了你。”
其实不光是喜公公小视了纳兰容情,近乎所有人都不了解她的实力,世人只关心她出身名门,身份尊贵,却很少有人能正视她的实力。
她除了是纳兰府中的千金小姐,除了是青州含门的准媳之外,她还是蝴蝶谷蓝蝶仙师的弟子,同样是修炼界中的青年俊彦。
只是她的性情婉约,平日间从不显露实力,外人确实难以定位她的武力。
小小的吃了一次亏,喜公公取出了一柄拂尘,扬手缠绕上了纳兰容情的腰肢。纳兰容情娇躯一扭,躲避了拂尘,之后她甩动手臂,一只银光闪闪的线圈击打向了喜公公。
嗡嗡嗡……一只又一只银线圈从纳兰容情的两只手腕上脱落下来,前赴后继的冲击向了喜公公,令喜公公一时骤感手忙脚乱。
九连环,九只银线圈平日间都套在了纳兰容情的手腕上,这是曾经的含笑送给纳兰容情的,既可当作手镯类的装饰品,也可用来对敌。
纳兰容情在雪地里舞动,扬起的手臂娴熟的控制着九连环,犹如拈花拂叶,姿态说不出的优美,轻灵如蝶。
九只银线圈散发出破风的嗡鸣声,连绵成片,其攻击力不容小觑。喜公公展开身形,右手快速的甩动拂尘,如刀如剑,碰击在了银线圈上,迸射出了一点点火星,交击声清脆悦耳。
喜公公面色凝重,本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的俏佳女,但却陷入了苦战中,这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测,仅仅凭纳兰容情表现出来的实力,他没有自信能够轻松擒住她。
纳兰容情与喜公公的实力相当,他们的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不远处的十七皇子,他的脸上很快退去了疯狂之色,喜公公不能轻易打败纳兰容情,直接预示了他的“美梦”将化为泡影,在此地战斗的时间越长,形势对他越发不利。
他一挥手,在他身后的两个随从恶狗一般扑向了纳兰容情,但是结局却很惨,纳兰容情的腰肢扭动,甩起的脚掌踢在了两只银线圈上,银线圈登时调转方向,咚的一声重击在那两人的胸腹间。
银线圈虽小,但是却蕴含着不弱的内劲,强大的力量顿时将两名随从崩飞了出去,他们口吐鲜血,一下子失去了战斗的力量。
在与拂尘的对决中,九只银线圈少了两只,却并不影响一瞬间的战力。纳兰容情再次甩起手臂,她控制着九只银线圈两两相扣,组合成了九连环,她手持一只银线圈,权当一条软鞭,攻击力不减丝毫。
九连环,分则如飞花落叶,合则灵巧如蛇,变化多端。
喜公公久攻不下,骤然发狠,他猛地转动拂尘,聚拢在一起的拂尘丝线顿时分散开了,根根丝线都宛如钢针,穿刺向纳兰容情的整个身躯。
“小姐当心!”
一道身影迅捷的从远处掠来,桂麽麽终于姗姗来迟,她一挺身站立在了纳兰容情的身旁,右手果决地抖动起了一柄软剑,连同九连环一同攻击向了漫天的拂尘钢丝。
叮叮叮叮……九连环与软剑充分发挥了柔韧的特性,漫天拂尘丝尽数被震断。
喜公公的身躯翻转着倒退,他抓住十七皇子,果断地退走了。
打退了喜公公,纳兰容情收起了九连环,又重新套在了手腕上,她转头看向桂麽麽,蓦然惊呼道:“桂姨,你受伤了!”
桂麽麽的衣服破烂,身上留下了多处伤口,她的脸色苍白,嘴角流淌出了一缕鲜血。
“不碍事,我一时不察,中了喜公公的奸计……小姐,今后你一定要当心喜公公,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桂麽麽抬手擦去了嘴边的血渍,她严峻的告诫道:“他的身份是宫廷里的喜公公,但是他不是阉人!”
“不是阉人?”纳兰容情疑惑的皱起了额眉,喜公公不是阉人,怎么能做宫廷的太监?
“嗯,他来自海外不老山,这次我就是误入了他设置的阵法中,多亏了凌烟阁的圣女,我才得以安全脱身回来的。”桂麽麽道。
“凌烟阁的圣女?她是天国圣女童妙妍!”
第六十二章 青年俊彦
洛阳城
在这繁华的千年古城中,在城东区修建了一座复古格式的酒楼,高达四十九层,直插云天,气势恢宏。这一座名为“月光”的酒楼,好似天生亲近月华,每到夜晚,酒楼便自然吸收星月精华,使之整座酒楼熠熠生辉,堪称一处洞天福地。
在这底蕴丰厚的千古城市中,能够修建一座这样的摩天大楼,足以显示了月光楼的强大财阀,其实力与势力可见一斑。
即使是洛阳城的城主,以及洛阳的达官显贵,也对月光楼有着深切的深不可测之感。五年前,修炼界中的一对奇葩,小有“软剑王”之称,他们夜探月光楼,但依旧含恨收场,被迫充当了月光楼的侍卫。
由此却也断定,月光楼就是修炼界中的一方势力。
在月光楼的第四十五层,在宽敞的大厅里,处处彰显着古色古香的色调,在一把交椅上端坐着一名青年,他赫然就是修炼界中的顶级青年————玉面飞龙姬无命。
在他的下首位置,肆意坐着几名青年男女,其中的二人就是侏儒青年与裴瑟琳。
“启禀公子,威武马场传来讯息,小香帅和尤景笛在西域失踪了。”月光楼的二总管,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进了第四十五层,他躬身对着姬无命行礼道。
“失踪了?”姬无命的眉头一皱,对于威武马场进军西域,他已经提前预感到了阻力,因此才会派遣小香帅先行试探。
是西域元帅令狐东?
还是西域侯爷西门傲?
亦或者是龙门客栈?
一个个不凡的势力在姬无命的心间闪过,即便是西域的马贼团伙,也有着覆灭小香帅的强大实力。
“还有,近来在西域频频出现一名青年人物,他的声名大振,一时无两。”月光楼的二总管又开口道,并且从怀里取出了一封厚厚的信件,交给了姬无命。
这一叠书信是从西域发来的,姬无命张开信纸,神色淡然地扫视过了所有的书信,许久以后才轻轻吐出了四个字——“大漠苍狼”。
这一叠书信中记录了近来西域的一些事件:黑风寨中的马贼在一夜间覆灭,以及六千名马贼被逼迫进入了魔鬼谷。
这两次的事件,都不可避免的与陈家栋有关,“大漠苍狼”的名号在西域如日中天。
在姬无命手中的信件里,除了近来西域的事件外,剩下的就是关于陈家栋的一些资料。
“大漠苍狼?”
仅仅是这一个名号,顿时让在一旁懒散的发困的青年来了精神,包括侏儒青年与裴瑟琳在内,这些个无敌青年都是修炼界中的姣姣者,个个桀骜不驯。
“大漠苍狼”隐隐有成为西域传奇的势头,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热血沸涌。
姬无命扫视了一眼几名青年,他能够理解几人的心情,不过当下他却并不能赶往西域,他抬头对着二胖总管说道:“二总管即刻联络西域天蝎巡捕中的‘土狼’,要他秘密查找小香帅的下落,切记不可贸然行动,待青州‘含门演艺’过后,我自会亲自去往西域。”
“是,公子。还有洛阳城主命人送来邀请函,借年关将至,邀请公子去往城主府一聚。”胖总管又从怀里取出来了一张镶金邀请函,递给了姬无命,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
视线进入纳兰府
四时季节已经进入了隆冬,今日天空阴沉,寒风呼啸。不过在纳兰府中的一座林间阁楼里,这里炉火燃烧,温暖舒适。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空气清香,设置典雅,秀气却不失端庄,这正是纳兰容情的闺房,颇具大家闺秀的清丽,几株盆栽腊梅绽开了花蕾,好不喜人。
在梳妆台前,纳兰容情身披貂皮大氅,静静地趴伏在桌台上休憩。然而她那秀美的额头微锁,却预示了她的内心世界并不平静。
在纳兰容情的梦中: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天真烂漫,她坐在一架古琴前,十根手指娴熟的拨弄着琴弦,叮叮咚咚的优美琴音一圈一圈的扩散而出,在她身旁的一些花卉竞相绽放,彩色的蝴蝶闻琴音而翩翩飞舞。
小女孩美丽动人,明亮的大眼睛清澈有神,充满了灵动与聪慧。
“容情……容情……”富含感*彩的语音,深情地呼唤在小女孩的耳边,一声又一声。
“含笑哥哥,是你吗?”
耳边响起的呼声,让小女孩切身感到了一波柔情,如水般的温柔包容了她的身心,唯有自己的含笑哥哥才能令她有此感受,她心绪宁静,精神中一片静谧。
“含笑哥哥,你怎么了?”
咚的一声,古琴的琴弦绷断了,袅袅腾腾的琴音戛然停止了。小女孩的手指一颤,她抬起头来,看到了眼前的青年人,她的脸色却瞬间一片惨白。
在她面前站立着一名英气不凡的青年,但是青年全身衣衫褴褛,他受伤了,更有他的面颊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到了应有的英俊与潇洒。
“含笑哥哥……含笑哥哥……”小女孩的大眼睛中噙满了水花,她慌张的奔跑向青年,想要抓住青年的手臂,想要分担他的痛苦与悲悯……然而青年的身影却渐渐越飘越远。
尽管青年的面目血肉模糊了,看不到了真容,可是小女孩依旧能够肯定,眼前的青年就是她的含笑哥哥,除了他,没有人能给她心灵宁静的感受。她恸哭呼叫,摔倒了再爬起来,她伸开双手,努力的想要抓住那一道身影,不过青年仍旧越飘越远。
宛如有一股诡秘的世界之力,拉扯着青年渐渐远去。
“含笑哥哥,你不要走……含笑哥哥……”
“容情……容情……等我回来……”
咚,咚,咚!
天地间突然响起了战鼓的声音,小女孩惊骇的发现:天幕一片昏暗,战云密布,一队队兵将追杀向了远方的那道身影……
“含笑哥哥……”
趴伏在桌台上的纳兰容情,她自睡梦中嘶叫出声,她蓦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待完全清醒了,她才发觉到身上的貂皮绒衣早已滑落到了地上。
一个梦,一个这样的梦,令纳兰容情又一次陷入到忧伤中……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纳兰容情,她的两眼中泛起了异光:原来梦境中的战鼓声,是由敲门声引起的!
梦境,幻觉,现实,到底三者之间是否存在着联系,她说不清。
“小姐……是我,我进来了。”门外的桂麽麽始终没有得到纳兰容情的回复,并且先前的那一声嘶喊也令她感到了异样,因此在敲门无果后,她招呼了一声,便径直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纳兰容情的面颊上附着了一张面纱,阻隔了她的神情变化,可是桂麽麽仍然能够感到她的气息不平稳,桂麽麽走到近前,从地面上捡起来了貂皮绒衣,重新披在了纳兰容情的肩背上。
“小姐,怎么了?”桂麽麽看着纳兰容情从小长大,对她的关怀自然无微不至,胜似至亲。
“桂姨,我梦到了含笑哥哥,他遇到了变故,面目全非……他还说他会回来。”纳兰容情的心意,从来不曾瞒着桂麽麽,她抬起头来,眼含伤感的低声说道。
“含笑公子?”
桂麽麽心中一叹,在含笑出事以后,纳兰容情长大成人后便越发感到了伤感,这些桂麽麽都看在了眼里,可是她却无能为力,没有人说得清含笑在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姐不要担心,含笑公子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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