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条凶猛的恶蛟,它始一出现,两只狮虎兽与飞马立时敬畏一般的仰天嘶叫。
“快走,恶蛟即将成王,我们不能抗衡!”
难怪连先天巅峰境界的强者都在此饮恨了,无面人望着这一条恶蛟,感到了强烈的心惊肉跳,他招呼了陈家栋与龙萱一声,督促他们赶紧离开,可是他本人却悍然无畏的冲向了前去。
恶蛟出世,势必会对侵入者追踪杀戮,无面人只有上前决战恶蛟,才能为陈家栋与龙萱赢得逃生的时机。
“师兄……”
“公子……”
“嘶~~~~~”
“嗷呜……”
陈家栋、龙萱、飞马、狮虎兽,同时发出了嚎叫,无面人独自迎战强大的恶蛟,却是将自己置在了严重危险的境地,这一份感动叫人心颤。
“吼!”庞大的恶蛟也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嚎叫,渺小的无面人居然敢对它冲杀,这是对它的藐视与挑衅,它瞪着一对凶眼,张口吐出了一道蓝色的雷电。
雷电,同样是一种天地能量,只要自己的力量够强,一样可以击溃雷电!
无面人猛地一声呼喝,他卷过着天地狂风,奋力劈砸出了手中的桃木棍,重达万斤之力的桃木棍如同一只恶狼咆哮,轰然重击了蓝色雷电。
无面人的气势虽盛,但力量不足,桃木棍中顿时爆叫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强绝的雷霆力量差点抹杀了桃木棍的灵魂。
雷电的力量顺着桃木棍传导向了无面人,霎时间摧毁了他的全身毛发,撕裂了他的肌肤皮肉,他的身躯重砸在地面上,掀起了一股不小的狂风。
“你们快走,我能脱身!”
瞬息间,遭到雷击的无面人从地面上弹跳而起,一道道焦黑的身影接连冲向了恶蛟。他的力量不如恶蛟,唯有施展快捷的身速,来牵制恶蛟——这是他的优势。
恶蛟的实力很强,强的可怕,它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的巅峰,因此它才能够轻松击杀先天巅峰强者,令大峡谷中传响出了“凶地”。
在这世间,有时实力境界尽管相同,但却不一定就一定会势均力敌,生命物种、功法的差异、内力的强弱等,都会直接关系到一个修行者的武力值。
相对来说,天地异兽、凶禽猛兽等,它们的体质比人类的躯体略显强悍,同境界的人与兽决战,人的胜算会小很多。不过也有例外,人类中的狂战士,就是一种非常强悍的体质。
“我们先走!”
现在的逃生时机,是无面人置自己的生命安危于不顾换来的,再耽搁下去,一定会白白浪费掉这短暂的机会————时机稍纵即逝,陈家栋与龙萱、飞马、狮虎兽,果断退走。
大战恶蛟?
无面人心中苦笑,他算不上与恶蛟真正的战斗,充其量也就是缠斗罢了。这一条蛟龙太强大了,应该不会弱于自己的师父飞天虎。
恶蛟的爪牙锋锐无比,擦到即伤,碰到即死。并且它的境界高深,能够很好的调动天地元气,龙尾甩动间,不时迸射出一道道匹练剑光,险险将虚空撕裂。
一层先天罡气附着在了它的体表,这是先天巅峰境界的强者,所滋生的先天劲气,气势强绝、凌厉。无面人曾遭遇到的那一只恶灵蝙蝠,它就是先天巅峰境界的实力。
巨大的差距,令无面人失去了武力打击,他的任何攻击已全然无效,唯独“天魔的左手”能够重创或毙死恶蛟,但是这一门魔功邪门的很,聚集不够魔力,强自使用只能消耗生命力,无面人不能轻易施展!
此刻,他不求进攻恶蛟,只求缠斗,给陈家栋与龙萱多争取逃生之机。
“无耻的小子,给我滚开!”
恶蛟暴怒的张口咆哮,无面人施展出“极速光影”的身法,速度近乎达到了人体的极限,稳稳超越恶蛟一线,令他总能提前一步躲避过了危险。
但是他的灵敏与迅捷,却让暴躁的恶蛟咆哮连连,丫苍蝇!!
恶蛟愤怒不已,它的躯体瞬间缩小,从一百米呼吸之间缩小到了两米长,如此巨大的转变,令空气中骤然掀起了滔滔飓风,犹如真实的龙卷风暴。
无面人的整个躯体随风飞转,险些控制不住。
唰唰!
两米长的恶蛟威能更胜,它凶猛的对着摇摆身躯的无面人挥动了双爪,几根尖利的趾甲将虚空撕裂出了一道道漆黑的抓痕。
无面人心头一跳,好狠辣的恶蛟,这样威势的蛟龙爪足以轻松撕碎他的*!
在间不容发之际,无面人果决的施展千斤坠,他的躯体如天降陨石一般,直直坠落进了下方的黑水潭中。
“小子,你死,死,死!!!”
恶蛟的咆哮震动的山壁上的岩石簌簌坠落,一声声回声接连回荡在大峡谷中,一圈一圈的龙卷风肆虐号叫,所有的野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恶蛟一头钻进了水潭中,又展开了凌厉的绝杀!
两米长的恶蛟又变成了一百米,在它全身的黑色鳞甲上流转出了一层湛蓝色的电光,并且自它的嘴里,更是吐出了一道道粗壮的雷电霹雳。
水中的无面人禁不住身躯颤抖,水流中的霹雳电光如钢针一般刺穿进了他的血肉中,令他切身感到了麻痹的感觉。
恶蛟明显更加狂暴了。
无面人心中一动,他犹如一条游鱼般敏捷的向水底钻去,速度快到了极致,疯狂躲避着恶蛟的扑杀……一百丈、三百丈、五百丈,黑色的潭水中没有任何其他的生物。
寒意冻彻人的血骨,头顶上方的恶蛟疯狂一般追击下来,那凶残的气势恨不能将地心撞碎!
深入水潭八百丈,无面人蓦然发觉了一片亮光,那是一辆色调古拙的马车,恢宏,大气,另有八匹健硕的石马。
在这水潭底部竟藏有一辆车辇,八马拉车!
无面人激灵灵的全身一颤,他的精神中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八马拉车,好弘尊的身份!
恶蛟怒火滔天,眼目赤红,其愤怒的咆哮音波一圈一圈的扩散,它额间的那一只独角陡然脱落,直如一柄犀利的天剑一般,直插下来。
凛然的杀气铺盖而来,无面人的全身毛孔中喷射出了一*鲜血,然而他的眼神凌厉,心跳缓慢有力,他凝望着那一辆车辇,依旧直扑下来。
八百五十丈、九百丈……就在恶蛟的视线中,无面人的身影突兀的消失了,即便是在它的感应中也没有了丝毫踪迹。
“咦?”
在无面人施展了隐身术后,从水底的那一辆车辇中蓦然传出了一声惊奇,不过就是这一声语音,却令整个水潭轻轻战栗,那八匹石马也微微抖动了一下。
“主公,你醒来了,太好了……嗷呜,可恶的小子你逃不了,看我不撕了你!”
恶蛟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嘶吼,它控制着独角重新安在了额间。它在八马车辇的上方一通旋转,之后摇头摆尾,扶摇直上,轰的一声钻出了黑水潭。
它驾驭着狂风,操控着天地元气,轰隆隆的追杀向了无面人,大峡谷中的古木狼林纷纷被碾碎,一声声吼叫接连回荡,掀起层层滔天的风浪。
第六十三章 喜公公
静静的走出了香满楼,寒凉的风气吹来……一片片晶莹飘落,纳兰容情蓦然发觉——下雪了。
好美的雪花——悠然,灵动,她心中的郁结之气一下子消散了。
“小姐,今日公然违逆了十七皇子,日后行事一定要当心。”桂麽麽跟在纳兰容情的身后,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开口提醒道。
“小姐当心,他出现了,我去去就回来……你一定要小心!”
就在桂麽麽提醒纳兰容情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视到了一个太监的身影,喜公公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太监,他在人群中监视着纳兰容情!桂麽麽心中一紧,她在纳兰容情的耳边低语了一声,随即展开身法,追向了喜公公。
雪花飘落到肌肤上,凉凉的……曾经有一个少年,以冰雪为肌骨,为她烙印下“天荒地老”的精神印记;曾经的那个少年,为她赋予了雪花的灵性,雪团锦簇,花海无涯。
切身的雪花感受,触动了纳兰容情的精神,她神情恍惚,不自觉地伸开了手掌,接住飘洒下来的雪花……蓦然回头,人群中的一道飘逸的身影渐渐远去。
“含笑哥哥……”
纳兰容情的两眼中自然的闪现出了光彩,她迈动脚步,仓忙得追赶向了那一道身影。雪越下越大,她迎着寒风,一路出了京城,赶到了郊外。
“含笑哥哥,不要走……”终于,纳兰容情追赶上了那道身影。
眼前的身影凝身站立在风雪中,雪花在他的身畔飞舞,他的背影挺拔,身材颀长,自有一股钟天地神秀的气质,他无尘无垢,超凡脱俗。
身影缓缓转过身来,的确显露出了一张俊美无暇的面庞,不过他嘴角浮现出的邪笑,却是严重颠覆了他的气质:“容情格格,哥哥决定不走了。”
喜公公!
纳兰容情瞬间惊醒了,紧张而热烈的心房顿时一片温凉。
“格格一路十八里相留,如此盛情,着实令某家心动不已。”喜公公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确实称得上一代美男子,但他眼露邪光,言语轻佻之极。
“喜公公请自重。”
纳兰容情彻底没了激动的心情,恍惚的精神恢复了清明,细想之下,她发觉自己一定着了喜公公的道,就是桂麽麽的离去,也应该就是他施展的诡计。
喜公公,一个宫廷的阉人,却令桂麽麽如临大敌,已然说明了他的不凡。
“格格情归一个废材,不离不弃,如此深情,我见犹怜,敢问格格,那废材是否值得?”喜公公收起了轻佻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
含门含笑,一个曾经的天才神童,文韬武略已初见峥嵘,但是他命犯天地忌讳,遭天妒,现如今他只是一个痴傻的废材,而纳兰容情那至坚的情意,令人惋惜。
是否值得?
这是所有俊彦才子的心声,纳兰容情也在深夜梦醒时思虑过,不过面对喜公公的提问,她却并没有答复,一个阉人懂得什么天地情缘!
“喜公公问得好,纳兰容情,那废物是否值得你倾尽一生?想来纳兰老祖采购玉观音一事,也是你的托辞吧?好凌厉的借口!”在纳兰容情的身后,十七皇子带领着两个随从赶来了此地,他的面颊上浮现着揶揄的笑意,叫人不知他是在嘲笑那废物,还是在嘲笑自己。
喜公公的眼中闪现过了一道鄙夷之光,在如此的境地之下,十七皇子居然还在提“采购玉观音”的事,叫人一下子感到了他的气量狭小,不大度,难成大器。
“桂姨在哪里?”
纳兰容情自然不会与他们谈论含笑的事,她自知自己被诓骗到了这里,事情难以善了,她却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倒是极为担忧桂麽麽的安危。
“纳兰容情,何必不肯放弃那一个废物,只要你从了我,自然不会有这许多的波折……”十七皇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疯狂的神色,他的身躯轻微的颤抖,声线不自觉地拔高了许多,叫道:“今日你来到了此地,这是天意,我承认非常忌惮纳兰老祖,但是我不介意圈养你这一只金丝雀!”
金丝雀,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鸟雀,羽翼非常美丽,整体流线优美。十七皇子想要把纳兰容情当作金丝雀,其意自然是要软禁纳兰容情。
这的确是一个疯狂的念头,软禁纳兰容情,这不仅得罪纳兰府,也招惹了青州含门,以及开罪了纳兰容情的师门——蝴蝶谷,这三方庞大的势力若是动了真怒,即使是十七皇子也承受不了!
然而,十七皇子面容狰狞,被情火烧昏了头脑,这疯狂的念头刺激着他的血脉,他激动地浑身发颤,精神中生出了一波一波战栗的快感。
纳兰容情虽然遮盖了面颊,但是她的气质与美丽是一张面纱遮不住的————从某一方面说,还是红颜惹的祸,红颜祸水。
“喜公公,抢人!”
喜公公应声而动,他肆无忌惮的欺近了纳兰容情,抬手抓向她的面纱。纳兰容情的眼目中散射出了寒光,自从她戴上了面纱,却是从来没有在人前摘下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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