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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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教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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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哈哈大笑。她的心思细密得令他既欣赏又佩服。他跳上床,给了她一个甜蜜的吻。
  “好了,我招供!我是在担心,你是不是后悔了?会不会等我从厨房回来,你就不见人影了?那么与其接受残酷的事实,还不如在厨房窝久一点。”
  莫均均呆怔着,一时傻了眼。
  他们两个在干什么呀!原来他们的心思一模一样。
  她又笑又叹,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她自己不也一样傻?刚才居然还急到打电话找姐姐求救,这根本不是她平常做得出来的事。
  “你真傻!”她心疼而感动地钻进他的臂弯里,整个人紧贴着他,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她柔情似水地吻吻他。“好傻!”
  搂着她柔软的娇躯,她甜蜜的言语让他顿时安心又幸福。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真如她说的有点傻气,但爱情不就是这样?会教人降低智商,没了思考能力。
  他缠绵地轻吻她,搂紧她。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好沉稳,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正包围着她,她全心全意享受着这样的感觉,闭上了眼睛。
  “困了?”他温柔地问。
  “嗯。”
  涂剑蘅知道这不是个好时机,但他忽然很想讲。
  “我有事得告诉你。”
  “我也有事要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现在她快睡着了。
  他怜惜地轻啄她的额头,不忍心夺去她的睡眠。
  是啊,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担心她会着凉。他轻轻地对她说:“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都喜欢抱着填充玩具,一起钻进被窝睡觉?让厚厚的被子包围着,小熊熊好温暖,只觉得安全感十足,受到了保护。”
  “嗯。”莫均均同意地应了声。
  他无比轻柔地抚着她的肌肤。“我想给你的,就是那样的感觉。”
  她发出了一声幸福而感动的叹息,闭着的眼睛,竟也莫名其妙湿润了……
  第九章
  幸福的感觉只是个开端,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每天都在一起,浑然忘了时间,两人世界醉人而甜蜜。
  每天,莫均均照常到各个地方主持她的读书会,演讲。她的生活依旧,那门口的大马路走过上千次,她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然而感觉却完全不同,一草一木都像是新的。
  更糟的是,她连言论也不知不觉变温和了。虽然还是鼓励女人不要依靠男人,却鼓励她们去谈恋爱,谈一场“理智”的恋爱。她完全没想到自己跟涂剑蘅从36度狂飘到40度,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这天,结束了涂母她们那个读书会之后,那些“信徒”们,终于鼓起勇气跟教主表明了心中疑惑。
  “莫老师,你最近好象变了耶!”一位妈妈说。“好爱笑,看起来一副幸福的样子。”
  “咦?有吗?”莫均均心一惊。
  “有喔!”一个年轻女孩好奇地问:“还有你脖子上那些印子,我从刚才就一直看,是什么呀?”
  莫均均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昨天晚上浪荡缠绵的结果,而她今天居然忘了系条丝巾或多涂些盖斑膏把它藏起来。她只好大言不惭地掰谎。
  “喔,我最近过敏。什么时候这些斑长到脖子上来了?”
  她的信徒们,一个个都似信非疑,一脸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们从前崇敬的教主,只有涂母努力地出面解救莫均均。
  “哎哎哎,你们别啰哩啰嗦的啦!莫老师要下班了,你们不让人走啊?!”
  莫均均十分感谢地偷偷对涂母笑笑,却见涂母别具意味地猛朝她眨眨眼。
  莫均均脑子一转。哎呀不好!剑蘅这家伙到底回家跟他妈说了什么?那涂妈妈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强势如莫均均,竟也突如其来脸红了,毕竟涂妈妈是长辈啊!
  她抓起了公文包,像逃难一样很快逃离了现场;更惨的是,她才下楼,居然就发现涂剑蘅站在红砖道上等她。
  好吧!他的做法是很甜蜜贴心没错,但他也不想想,这里可是“是非之地”啊!
  她不假思索就朝他冲去,拉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跑,那着急的模样好象背后有个爱国者飞弹追她。
  以跑百米的速度,直到躲进了中正纪念堂的园林,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你发什么神经?想运动减肥也不需要这样。”涂剑蘅莫名其妙地陪她跑得满身大汗。
  “读书会的同学陆陆续续会从楼上下来,万一她们看见你来接我怎么办?!”莫均均喘了好久的气,才讲得出话来。“你下次不要再来这里接我了!”
  “原来你担心这个。”涂剑蘅爆出一声大笑。“怕什么?我妈老早知道了!”
  莫均均的脸立刻又红了。
  果然是这家伙迫不及待回去跟家人报告。
  “你妈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喔!我懂了。”涂剑蘅委屈地说:“你不要我出来见客,要我当黑市情人。”
  莫均均柳眉一凝。“你的话真难听!”
  “那我换个词好了,”他继续开玩笑道:“我是地下男友。”
  这有什么差别!莫均均摆了脸吓唬他。
  “你别害我把饭碗砸了,否则我一辈子赖定你!”
  “求之不得!”他语调含笑道。
  莫均均没好气地斜眼瞄他。“你失业中,怎么养我?”
  “是不太够你买Prada皮包,不过,”他装模作样地寻思着。“XX出版社请我写一套心理学的书,我正在考虑。”
  莫均均十分开心而意外。
  “你有工作啦!你又愿意回去做跟心理医生有关的工作?”
  “搞清楚!是心理学,不是心理医生,差很多的。”他笑道。“我现在想清楚了,我并不适合做心理医生,但我能做跟心理学相关的工作,学以致用。”
  莫均均歪头看看他。
  “怎么好象一下子变聪明似的?不像以前一提起心理医生的工作你就整张脸垮下来。”
  “不是变聪明了,”他伸手拥她,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眼里有股化不掉的柔情。“我曾经有过解不开的心结,但我最近太快乐了,生活有了全新的目的,让我有了动力,去做好其它的事。”
  “什么目的?”莫均均轻声问。
  他的唇附在她耳边轻吐:“你。”
  莫均均满心都是幸福的感觉,脸上也漾起了甜蜜的微笑:如果能因此让他重拾工作的信心,那还真是最令她开心的一件事。
  他轻叹一声,打算趁这个机会,把冯子民的事情告诉她。然而他才刚说了句,“均,我曾经觉得我的问题很严重……”
  莫均均的心思却全不在上头,她忽然猛地抬头,然后重重将涂剑蘅推开。
  “等一下!XX出版社?那个出版社的总编辑是不是唐沁?”
  涂剑蘅的思绪一下子也被她拉走。
  “是唐沁,你认识?”
  “那个老巫婆!”莫均均又急又恼,简直要跳脚。“她讨厌死了啦!专挑长得好看的男人下手,怪不得她要找你写书,一定别有用心!”
  “你想到哪去了!”涂剑蘅失笑。
  “本来就是这样!”莫均均振振有诃道:“不信你去外头问别人,她爱吃年轻的男人大家都知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离她远一点!就算出版社要交稿、要开会,也不准你跟她开!”
  莫均均的胡闹,意外地并未让涂剑蘅伤脑筋,反而让他觉得很有意思。他促狭笑道:“好啦!我懂了,原来你吃醋了!”
  莫均均一双眼瞠得滚圆,死不认帐,但她的脸却是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你少乱讲!谁吃你的醋!”
  “哎哎,你就承认吧!”他眼里含着笑意。“你没听过一句话,不吃醋的不算女人。”
  莫均均还是不肯承认,红着脸硬撑。“呸!没见过人死命要人家吃醋的。”
  “吃醋才代表你在乎我,或是——你还有其它的方法能表达你的爱意?”
  他顽皮地眨眨眼,似笑非笑地凝着她,那深邃瞳眸所传达的另一层意思,让她的心骤地怦然一动。
  他含笑的眼神慢慢变得火热,掩不住的浓情蜜意,肆无忌惮而大胆的眼神,彷佛要穿透她的衣服,将她全身上下热吻一遍;她意乱情迷回望着他,在这个拥有百万居民的城市里,彷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彷佛就快瘫软在这片绿色草地上了,但他们不能在这里继续下去。
  他突然抓起了她的手。“拜托!我们找个有墙有瓦的地方吧!”
  莫均均笑了起来,被他拖着走了。
  那些日子,快乐装在他们的口袋里,幸福被他们穿在身上,一切都是如此地完美,使她几乎忘了冯子民这个人,忘了他曾经带给她的创伤。
  涂剑蘅也忘了冯子民曾经带给他的失意,甚至感觉他可以重拾事业。然而,冯子民是个鬼魂。鬼魂,总会不知不觉地飘出来……
  这天,莫均均跟涂剑蘅才刚回到她家,莫咏咏一看见他们,就立刻收拾妥当打算出门。
  “你干嘛?”莫均均不觉讶异。“我们一回来你就急着出去?”
  莫咏咏笑着眨了眨眼。
  “哎,虽然这屋子的房间不少,但我觉得还是把整问屋子留给你们,你们会自在些。”
  “啊!谢谢姐姐。”涂剑蘅夸张地道谢,却遭了莫均均一记白眼。
  “姐,你别这样啦!这样我以后都不敢带他回来了。”莫均均咬咬唇说。
  “有什么关系?”莫咏咏笑道:“而且方严一个人在那,还等着我去帮他做消夜呢!”
  这下莫均均的罪恶感全没了,她狡黠笑道:“喔——那是我刚好成了你的借口,好让你在那边彻夜不归。”
  莫咏咏唇角一掀,那表情像是在说:彼此彼此!随即她拿起皮包,出门去了。
  偌大的屋子现在全是他们的了。涂剑蘅拿出买来的白酒,到厨房找开瓶器想把它弄开,莫均均则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他的公文包。他今天去出版社交稿,公文包里全是东西。
  他的私人物品愿意让她翻,使她有种受宠的感觉,这代表她的身分与众不同,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与伦比。看!他的秘密全是她的了。
  涂剑蘅拿着两个杯子和酒走过来,莫均均正在看他记事本上记了下个月开始要去出版社开会。她又往后翻,是电话簿。
  剑蘅这人习惯把所有的电话都记录在一处,公私不分,因此电话簿上密密麻麻一堆。
  莫均均每看见一个女人的名字就皱眉头,她霸气地像个法官审问他:“这个蒋玲玲是谁?”
  “前女友。”他头连抬也不抬。
  “这个钱依玲呢?”
  “前女友。”
  莫均均呸了声。“孙雅佩?”
  他笑着把杯子递给她,还是一句——“前女友。”
  她这下子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了。哪有可能全都是前女友?莫均均冷哼一声,再往后翻,她看见了一个名字——冯子民。
  莫均均一怔,第一个想法是同名同性,毕竟这不是个太特殊的名字。
  她的脸色敛下,笑容微僵,刻意平淡地说:“呃,我以前也认识过一个叫冯子民的人。”
  涂剑蘅放下酒杯,忽然发现他竟把这件事全忘了。他不是准备要把冯子民的事告诉她的吗?然而这阵子两人日子过得太幸福甜美,过去的阴影竟被他全拋在脑后。
  “他是我从前的病人。”
  这么巧!她认识的冯子民跟剑蘅认识的是同一个?
  她一时还没想到涂剑蘅熟知她的过去,只觉得出人意料地巧合。然而因为对涂剑蘅的爱与信任,她头一回想把冯子民的事全盘托出。
  她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也许你不该放他去美国。”
  涂剑蘅愣了愣,以为她已经都知道了。
  是克尧告诉她的?有可能,或者是克尧告诉了咏咏,再由咏咏告诉了她……既然她已经明白了一切,他也不想再瞒。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自责很深。这件事也使我不想再做心理医生,因为觉得对他我必须负很大的责任。如果我不放冯子民去美国,或者晚一点再让他去,也许他就不会自杀,也不会造成你的痛苦。”
  涂剑蘅诉说着,莫均均一直静静听着。前面她都懂,也都完全理解,但最后一句,她有些惊讶。仔细想了想他话中的含意,思索出的结果却让她神色愀然一变。
  “等等!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我的事?你知道我曾经是冯子民的女朋友?”
  这把涂剑蘅搞胡涂了。怎么?原来她并不知道?
  “你姐姐告诉了克尧,克尧则转告了我。”
  莫均均只觉得有股凉意从她脚底一路窜上身子,快把她的心冻成冰块了。
  她无法置信地瞪着他。
  “许克尧一直觉得我有问题,但他治不好我,所以叫你来医治我是不是?!而你反正对冯子民感到愧疚,正好借着帮助他的前女友恢复对爱情的信心,来弥补你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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