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情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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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情甜蜜蜜-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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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h﹐MyGod!”David夸张地做了个惊吓的表情。“我记得叶小姐说过,绝对不让护卫近身,怎么现在规矩都不同了?”
  烙晴皮笑肉不笑。这个死阿豆仔,追不到她就净说些风凉话!他记得、他记得,他记得什么呀?这么会多嘴,怎么就不见他记得她最讨厌嘴碎的男人?
  “我也记得David你说过,要娶前任港姐谭美美为妻,怎么现在的女朋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David和谭美美的风流韵事众人皆知,她借来幽他一默,让他知道,没得老年痴呆症的可不只他一个。“你还『记得』什么事吗,David?”
  David耸耸肩,摸摸鼻子滚到一边去当壁草。
  宾客全都进场得差不多,一番香槟开瓶、庆贺干杯后,司仪宣布开舞了。
  所有灯光暗下,就只剩下几簇聚光灯打在江默痕与烙晴身上。他行了个优雅的礼,就握着她的柔夷,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地开舞。
  滑开舞步,深深浅浅的紫艳裙摆缀着花饰,漾出万种风情;当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这一曲轻快的华尔兹就像王子与公主的初遇,充满了浪漫情怀。
  在此同时,烙晴地想到了中国诗经有句话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唉,她也知道胡思乱想不对,但在他既温柔又炽烈的目光下,怎能镇定如常?
  他帅得那么罪过、酷得让人想犯罪,望着望着,她当然会想入非非嘛!“非非”想久了,作作未来的白日梦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所以,她才会想到要“与子偕老”——那将会是她作过最美最美的事。
  “烙晴,”他切切凝望着她,低语。“如果有机会,你想让『约赛尼兄弟』绳之以法吗?”
  “为什么在这时提起这个问题?”她有些不解,却不觉得兴头被扫。“我当然希望他们被制裁。”她毫不考虑地颌首。
  虽然史威兹先生以自戕终结此生,但“约赛尼兄弟”必须负上大半责任;若果不是他们兴风作浪,他又怎么会走上不归路?
  与其说她一味害怕,倒不如说是义愤填膺;烙晴心里自有一套公理正义等待发作,怎么也不愿让“约赛尼兄弟”逍遥法外。
  “希望『亲手』将他们送进牢房吗?”他的嘴角擒着奇异的笑容,问话里有着某种特殊涵义,但她猜不出。
  “当然。”她答得英气十足。“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将他们踢进牢房。”这种人,可不能再留在世上害人了。
  “那就好。”他条然放松的表情,像是得到某种谅解,可以大刀阔斧去做一些事。
  脚下的舞步没有停止,依然转着弧度美丽的圈圈;虽然觉得他的问话有丝怪异,情况却不允许她问个仔细。
  不打紧,她决定等会儿离开舞池小歇片刻时,再深入问问他。
  这时,突然有一道银光在江默痕身后闪耀——那是什么?她正想看仔细,却被他以一个利落的旋转舞步带开。
  “等等。”银光又一闪,这次她看清楚了,那是锋利的刀刃!“江默痕,有人拿刀……”
  他置若罔闻,又一个回转舞步,将她带开,巧合得让人起疑。
  她急个半死,真的有人持刀在他身后伺机而动耶!他在搞什么鬼?一点都没发现吗?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每个舞步都像要阻断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得太清楚?
  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抑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急死人啦!
  “江默痕!”她紧张低叫,试着干扰他的舞步,不让他继续跳下去。
  “烙晴,华尔兹是男性舞者为领导,不是女人带舞,别跟我抢主导权。”他一派自若,雍容地笑望她乱了的舞步,似乎对危险浑然末觉。
  “江默痕,你……”那抹银光瞬间消失了。
  正当她要睁眼搜寻,没有多久,就看到银光被高高举起,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杀手举高了刀柄,往江默痕背后重重一掼——
  “小心!”她高声尖叫,正好看到锋利的刀刃没入他肩头,她震惊得心脏一缩。“江默痕!”
  手起刀落,鲜血泉涌。剎那间,烙晴傻了,真的傻住了……
  第七章
  “啊——”周围的绅士淑女们见状,无不尖叫了起来。
  血,像拍打巨石的浪花,汹涌冲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衬衫,铁灰色的西服也被浸渍成暗褐。
  天哪,他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
  更多更多的宾客闻声冲了过来,烙海他大力地排开人墙,挤到最核心。
  “大姐,怎么了?”他蹲下去,眼眸闪过一丝异光。
  “他……”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一径地拥着江默痕。“你看,他……”
  那魁梧的身量渐渐显得无力,重量移到她身上。过多的鲜血红得太刺眼,反而像一场梦,让人茫然无措。
  “有人受伤了!是被人杀的呀!”
  “发生凶杀案了!怎么会这样?不是有保全吗?保全在哪里?”
  许多耳语纷纷传开来,人群开始骚动。望着江默痕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峰,烙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放弃地拥着他肩头;鲜血泊泊而下,将她的手心都染红了。
  像山崩一样,他昂藏的身子缓缓地倒了下来,跪倒在地上,激出烙晴的泪。
  “站起来。”她颤抖着,声音都变调了。“站起来,你不可以倒下去,江默痕,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他不可以辜负她的信任,不可以!
  泪涟涟而下,有太多疑点来不及厘清,泪水洗去了理智,此时她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爱人的平凡女子。
  “对不起……”他努力睁开双眼,因为她惨淡的容颜而心痛。“让你为我伤心,破坏了今天的宴会,对不起……”他明知今天对她的意义有多重要!
  “你说对不起,是因为对我撒手不理!”不该是因为破坏了宴会!她喊着。“醒来!江默痕,我不准你……死!”从小到大,她一直恪守本分,从来没有下过任何一道荒谬的命令,只除了……这一刻以外。
  他露出一个疼痛至极的苦笑,像是对她的天真感到莞尔,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叫救护车!”不管如何,都要亲手抱着他的烙晴,失去控制地大喊。“快叫救护车——”
  急诊室外,烙晴焦急得只能啃咬手指头。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到底他们是怎么被送到素负盛名的私立J医院,最后凌乱的场面又是怎么处理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手术室外的灯还亮着,显示那个承诺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还在性命攸关的当儿与死神搏斗。
  她无法思考任何事,就连江默痕中刀前,掠过脑海的种种疑点也记不起来。她只能祈祷他活得下去!
  这时,三、两个记者突破关卡,冲上前来访问她,镁光灯闪得她双眼发痛。
  “叶小姐,请问江默痕先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请问他为什么受雇来保护你?叶氏航空是否遇到了什么危机?”
  “你们是爱人关系,还是雇佣关系?请问江默痕跟全球护卫组织的神秘首脑Jiang是不是同一个人?”
  话没有流进她的耳朵里,她一径的呆愣,像失去爱侣的孤雁。
  “各位记者先生,”原本从美国回来与烙威订婚的欢晨,陪在烙晴身边。以前替烙威应付惯了媒体的她,落落大方地阻挡道。“关于今天的事件,叶氏航空将会召开记者会向外界说明,到时候一定通知大家出席。”
  “纪小姐,”记者们转移阵地,连跑新闻都想一箭双鵰。“听说你要与叶三少订婚,请问这是不是一项商业上的决定?纪氏企业与叶氏航空是否会联……”
  这时,手术室灯一灭,主治医师从手术房里走了出来,烙晴忙不迭地冲上前去。
  还来不及开口问,他便主动说明了。
  “我很遗憾要告诉你。”脱下口罩的主治医生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俊美得不可思议,却带着一脸抱歉。“我们尽力了,但江先生伤势太重,已经……”他语焉不详地说着,闪着精光的眼眸不住观察烙晴,透着丝丝怪异。
  瞬间,仅存的血色从她脸上抽离,她颓然地倒坐在椅子上;见状,记者们又抢拍了数张她呆滞无神的照片,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烙晴姐……”在惨白的医院背景下、苍白的脸色映衬中,华丽的礼服就像是最可笑的活动布景,欢晨甚至找不到话来安慰她。
  究竟在她回美国筹备婚礼的短短一个月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心中向来只有工作的烙晴姐,会有了小女人的神情、小女人的忧郁?
  “我想见他。”医生离开后,烙晴吃力地说着。
  “想见江先生最后一面吗?”欢晨撬起她,一如之前为她拭去身上所有血迹的温柔。
  “不是『最后一面』!”那么强悍的男人不会死!他不曾食言的,所以承诺当她一辈子护卫的他更不可能死去!烙晴虚弱而坚定地说道:“我只是要去见他。”
  只要召唤他,他会醒的;她太清楚,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多么努力在使她快乐;他只怕来不及逗她开心了,又怎会违她所愿?
  他会醒的,一定会!
  “烙晴姐……”欢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医生已经点明了他的状况,不是吗?“我找人安排。”唯今之计,也就只有让她眼见为凭了。
  唉,好好的一个宴会,怎会搞成这样?
  私立J医院之所以成为贵族医院,不但因为医术精良,更重要的是,对于病患就医数据的保护十分周到,非常贴合痛恨狗仔队跟踪的名人的需要。
  虽然医生宣布江默痕已经去世,但他的遗体仍被送入一间极为隐秘的高级病房;跟随带路护士左弯右拐,经过重重关卡,欢晨撬扶着烙晴来到一扇门前。
  这地点,附近已没有任何医护人员与患者走动,气氛安静。
  “欢晨,请你先回去。”烙晴自己站直了身。“让我们独处一下。”
  见她的神情虚弱却坚定,欢晨也只好答应了。“哦……那好吧!”
  护士与欢晨相偕离去后,烙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打开门,病房内部的装潢很豪华,不亚于五星级的饭店套房,但是正中央的大床上,却是一副令人心碎的景象。
  无情的白布覆盖下,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啊!
  最可悲的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她对于他不仅止于“喜欢”,而是失去了他、连呼吸都要跟着终止的“爱”,但她甚至没有对他倾诉过一丝丝情意!
  烙晴走了过去,举起的每个脚步都像有千斤重,走得她全身虚软;一到他身边,她立刻软弱地跪了下来;揭起白布,发誓绝不轻弹的眼泪便未语先流。
  苍白的唇、冰冷的颊、毫无生气的脸庞,他的模样推翻了她之前信誓旦旦说他不死的坚持!
  “你骗我!你这可恶的坏蛋,居然欺骗我!”烙晴哭出声来,动手不住地捶打他。“你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你说过喜欢我,原来那些话只是在哄我开心,你根本一点也做不到!”
  原本的性格就像是一颗小炸弹,她的悲伤绝不是默默垂泪,反而以怒气的方式宣泄出来,哭着痛骂他。
  “最可恶的是,你让我相信你!你让我相信你跟其它护卫、其它男人是不同的,结果你居然……居然……”
  她气得重重伏在他的胸膛上,嚎啕大哭,心想:他既然……既然无情无义地“挂”了,她又何必“怜香惜玉”?是他先对她“不仁”的嘛,她当然也该以“不义”回报回去才对。
  激烈的哭泣,使她没有注意到身下的胸膛正缓慢而有规律地起伏着。
  “你混帐、你坏蛋,你有胆以后八辈子投胎转世都不要来认我!”又悲伤又生气,她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好痛……”这时,冰冷惨白的“尸体”开始说话了。“烙晴,你能不能轻一点?”
  “咦?”她困惑地睁开一只眼睛,止住哭泣。“是你显灵了吗?”她压根儿不怕怪力乱神,他活着时疼她宠她,就算死了也不至于害她吧?
  倒是……他显个什么灵?现在才想到要说对不起?哼,太迟啦!
  “我想,我可以不用显灵,直接张开嘴巴说话就好。”他气若游丝地说着。
  确定货真价实是他的声音,她直起身子,瞪圆了眼睛,看到他的唇瓣动了动。
  “你……默痕……你还活着!”她指着他的挺鼻,惊讶地大叫,鼻子眼睛全都红通通,水泽也汪汪。“你怎么还活着?”
  听听,她责备得像是他不死是个错似的!
  “小声一点。”他很困难地说着,虽然力气不足,但话倒还说得完整。“这里的隔音效果虽然好,但……凡事还是小心一些。”
  烙晴傻住了。干么要小心?大难不死是要放鞭炮、吃猪脚面线的耶!
  “你在耍我吗?”她的脑子开始清醒,那些被短暂遗忘的疑点又统统跑上心来,弄得她满脸都是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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