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情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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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情贝勒-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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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三天前我就说得很清楚了。”他捧起她的小脸,说话的语气像个深情的恋人般温柔。
  “请你别再捉弄我了……”熏尹忍不住低声下气的恳求。
  “我捉弄你?”他的厉眸玻穑媸啦还У男θ葙康卮哟奖吡踩ァ!澳愕较衷诨谷衔沂窃谧脚悖俊�
  “那……那是因为──”
  容不得她解释什么,他不发一语的猛地低下头锁住她的唇。
  这次的吻比超雪夜里的吻更为狂野、更为挑逗,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气。
  好难受……她……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熏尹难受的蹙起黛眉,拼命的捶打他的胸膛。
  久久,他才松开了她,问:“这样能证明我的认真吗?”
  “你好过分……”熏尹几乎被他逼出眼泪了。
  他这样三番两次的轻薄她,究竟当她是什么?她可不是花街柳巷里可以任人戏弄的伶妓啊!
  他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不能接受事实吗?从今以后,你将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血色从熏尹的小脸上褪尽。
  “你要破坏我与宣豫的婚礼?”
  “我会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肯定的说。
  “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做?是我曾经得罪过你吗?”
  “当然不是。”他叹口气,摇摇头。
  “那么,是宣豫得罪过你吗?”
  他托起她的小脸,炽热的厉眸闪着不容错辨的坚决。
  “不是谁得罪我的问题,而是──你原就该属于我!你是我宣临的妻,而我绝对不容许别人觊觎。”
  阿玛剥夺他的一切,他可以毫不在乎;要他离群索居、要他背负克死额娘、太福晋的罪名,他也认了,可是,唯独要属于他的女人嫁给宣豫这件事,他绝不退让!
  熏尹倒抽了一口气。
  宣临?他说他是宣临?
  “宣……临?”她望着他,努力的将记忆中的宣临与眼前的俊美男子做比较。
  是的……他是宣临,三天前那个雪夜她没能看清楚,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他与众不同的曈色。
  现在的他依旧俊美得令人屏息,五官是贵族化的尊贵优雅;只不过,与十年前不同的是少了沉默,多了一丝邪气;但是他确实是定浚王府的大阿哥,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宣临贝勒!
  “不记得我了?”他一笑,道:“我们有十年不曾见过了吧?”
  “我没有不记得你。”熏尹有些苦涩地说。
  她常常会想起他,甚至宣豫也常常提起他,虽然两人有整整十年不曾见面,然而,他就像是她脑中某个无法忘怀的部分,永远的留在她的记忆里。
  也许她曾经期望过两人也许会再相见,只是,她怎么也没想过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重逄。
  犹记得十年前的宣临是那样的孤绝,任她怎么与他说话也得不到响应,印象中,她总是兴匆匆地对着他宽阔挺直而无情的背说话,而他甚至连回头看她一下也懒。
  但是……什么在十年后,他要无声无息的介入她的生活,还扬言她属于他?
  宣临满意地勾起唇角。
  他喜欢她说记得他的神情,好象连想要忘却也力不从心的那种慨叹。
  “成为我的妻子,熏尹。”
  熏尹被他的直言不讳震住了。
  “不可能……”熏尹摇头,不住的摇头。“我不可能嫁给你的。”
  他比起宣豫更要危险百倍,她清楚的知道他是那种会让女人伤心的男人,没有任何女人的心会在他的手心里获得最安稳的呵疼。
  宣临不该是她最终的归宿,她渴望的是像宣豫的温暖与了解,那种长时间培养出来的相知相契。
  宣临的眉危险地锁拢。
  他没想到那么娇弱的熏尹竟然有胆子敢这样拒绝他!
  他向来都能得到他所要的,而这次……也绝不例外。
  他的大手滑至她的腰际,将她纤柔的身子圈进他的怀中紧密相贴,让她完全被他的气息所笼罩。
  “你敢拒绝我?”他的语气明显的夹杂着怒意。
  “我不能背叛宣豫!”她的心在狂跳,不知道是因为与他敌对的情势,还是因为与他近在咫尺的亲密距离。
  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宣临毁掉这场婚礼,尤其是在众多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的面前,她绝不能让宣豫的面子扫地啊!
  他的眼眸锐利的玻稹�
  “你爱他?”他的厉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搜寻着她美丽脸庞上所有的表情。
  “我爱他!”熏尹坚定地回答。
  没有一个男人带给她的感受,如同在宣豫身旁一般的安心、自在,就连宣临也无法给予她这样的感觉;对他,她只有紧张与害怕。
  在那一瞬间,熏尹看见他眸中狂野跳动的火焰。
  在瞬间,阴鸷取代了他眸中的烈火,有些薄情的俊美双唇轻扬。
  “原本我打算在你坐上花轿,前往定浚王府的途中将你带走,不过,现在我不想这么做了。”
  他残酷的语气让熏尹全身陷入备战状态,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前额冒出细微的冷汗。
  迎视着宣临冰寒的眸光,熏尹心跳如擂鼓。
  她不知道他要怎么做,可是,她知道宣临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等待是很难熬的,熏尹的双手愈握愈紧,紧到手指关节泛白,指甲深深地剌进柔软
  的掌心中,传来阵阵的疼。
  沉默冻结了空气,凝固了两人之间的氛围,看不见的冰墙阻挡着一触即发的激流。
  熏尹几乎以为他们就要这样无休无止的对视下去,但是,炮竹声突地响起,菁儿喜气洋洋的声音压过炮竹声清楚地传进他们的耳里。
  “格格!格格!吉时已到!”
  凝重的气氛在这一刻被打破,宣临的眸光一闪,就像心有灵犀一般,她陡然明白宣临所要做的。
  “不……”熏尹颤抖地往门外跑去。
  但是,宣临的速度更快,他一把搂住她的织腰,将她扛上肩。
  “不要!不要!放开我!”
  尖叫声中,凤冠落地了,刚梳理好的发髻随之披泄而下,镶着玛瑙的发饰,坠着璎珞的流苏,以及精心打造的珍珠发簪掉了满地都是。
  听见熏尹的尖叫,菁儿没命的拔腿跑了过来。
  但是来不及了!当她冲进房中时,只看见一个扛走熏尹格格的掠影。
  “天哪……”她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那抹稍纵即逝的身影。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菁儿几乎腿软,但是,没有时间容她怯懦,她必须赶紧通知王爷与福晋!
  她跑出寝居,在长长的回廊上用尽所有力气大喊──
  “来人哪!快来人哪!格格被人给劫走了!”
  第四章 喟叹
  西城杨柳弄春柔。
  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
  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秦观。江城子
  定浚王府北苑
  坐在床沿,宣临微蹙起眉凝视着沉睡在他炕上的熏尹。
  她的小脸有些苍白,细瓷般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犹有未干的泪痕,长长的秀发披散在枕上、她的小脸两旁,看起来格外织弱娇柔。
  当他将她从北安王府带回定浚王府北苑之后,她便早已哭得泪痕狼藉,她甚至不肯让任何人靠近她,将自己缩成一颗小人球躲在角落里。
  终于,她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哭昏了,抽泣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当他发现时,她已经靠着膝盖睡着了。
  宣临抱起她,命令丫鬟先替她换掉一身碍眼的红色霞帔,仅留下白色单衣,才将她平放到床上就寝。
  宣临伸出长指轻抚过她弧度优美的脸部线条,冷冽的眼神早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柔情温存。
  “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他轻叹。
  北安王府三格格熏尹原是他的未婚妻,这是在他尚未出生时,定浚王爷便与北安王爷约定好的。
  可是当他一出生,额娘与太福晋相继过世,这个约定就不再被提起;之后宣豫出生,又过了三年,熏尹出生,定浚和北安两王府这才又重新缔结婚约。
  小时候,熏尹常到定浚王府玩耍,从府中嬷嬷们的口中,他知道这个三格格本该是他的未婚妻。
  他曾一度十分厌恶她,连他自己也不明自那是什么样的心态,或许是他在恼怒之余,不论青红皂白的便把他阿玛与北安王爷两人的毁约,全一古脑儿的记到她的头上,以致在憎恨他们的同时,也憎恨着她。
  熏尹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尽管他对她不理不睬,她还是会常常偷偷跑到北苑找他。
  她是第一个不以恐催、轻蔑的眼光看他的女人,她拼命的想办法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
  可是,他却经常不领情。
  所以,她屡试屡败。
  当他们渐渐长大了,熏尹不再方便常常到定浚王府来,也没有机会到北苑与他见面、说话的时候,他竟然开始想念她;当他得知她迟早会成为宣豫的妻子时,他的心像被利刃到过般痛楚。
  她将不再与他有交集的事实日夜啃噬着他的心,令他几欲要发狂。
  她是唯一一个能接受他的女人,也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到最后却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宣豫,成为他的弟媳?
  他这一生不曾真正拥有过什么,而这一次,他无法坐视属于他的人被带走!
  他可以忍受被隔离于偏远的北苑,可以忍受众人的蜚短流长,可以忍受阿玛的避他若蛇蝎,也可以忍受别人看他时的异样眼光,可是,他不能忍受他们连他唯一仅有的爱恋也要剥夺。
  这一辈子他什么都可以舍弃,他可以不要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不要尊贵的贝勒身分,但唯独不能没有她!
  她──赫尔那拉。熏尹,今生今世只能属于他!
  沉睡的熏尹被这样深沉的叹息撼动了。
  她可以感受到叹息的人那埋藏在心中深沉的悲伤,那人的喟叹使得她竟有想流泪的冲动。
  熏尹张开泪雾迷蒙的双眼,想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深的悲伤。
  “醒了?”
  出现她视线中的,是宣临那张邪气俊美的脸庞。
  熏尹眨眨眼,又眨眨眼,花了点时间才想起现在置身何处。
  “舒服点了没?现在是巳时,你睡了一个多时辰。”
  他伸手想拨开她的发丝,熏尹却缩进炕床内侧,叫着:“不要碰我!”
  她的抗拒使得宣临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宁愿她就这么沉睡着,胜过她醒来时对他的排斥与抗拒;凝视着她的睡颜,至少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她是爱着他的。
  “求求你,宣临贝勒,求求你放我走!”
  婚礼该在卯时举行,而现在都已经是巳时了,没有新娘的婚礼该怎么善了?
  她被带走的事情想必阿玛、额娘,还有宣豫都知道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带走她的人就是宣临!他们曾往什么方向去查?他们会发现是宣临吗?
  “放你走?”宣临在雕花檀木椅上坐下来,优雅地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冷道:“这里是定浚王府,不就是你的归宿吗?”
  “那么,请让我见宣豫。”
  宣临摇头哂笑道:“不可能。”
  若他肯让她见宣豫,就不需要特意选在大喜之日将她带走了。他绝不会让她见宣豫,甚至是任何一个她想见的人!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她不敢相信宣临居然毫无顾忌的就这样将她带走,她是宣豫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他的弟妹,他怎能这么做?
  宣临的蓝眸跳动着一族奇异的火光。
  他站起身来缓缓地向她走近,坐上了炕床,以近在咫尺的间距无言的胁迫着她,他的危险气息让熏尹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没有权利?”他唇角浮现一抹冷笑,“需要我向你证明我有多能吗?”
  “宣临贝──啊!”
  宣临如同张狂的反隼般,狂傲地掠夺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她是他的人!她是他的人啊!他绝不容许有人从他身边将她夺走,连至亲的同胞手足宣豫也不能,就算是熏尹想要将她的心交给别人也不能!
  他的吻几乎要吞食掉她的理智,在他的怀中,她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不行!
  熏尹倔强的与自己过于忠实的反应相抗衡,她不要输给自己。
  睁开迷蒙的曈眸,她看见他腰间的一缕闪光。
  是一把匕首!用来装饰、防身的匕首。
  想也不想的,她灵巧地探向他的腰间,一把夺过匕首,迅速将刀尖指向自己的咽喉。
  宣临的脸色先是一沉,接着又恢复一贯的冷然。
  “匕首给我。”他伸出手。
  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撤掉心防,就连跟在他身边最久的绮尔真也一样。而他,竟然沉醉于吻她的感受中,以至于让她夺走匕首,这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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