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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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猎物-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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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免得我后悔。”山口英夫冷冷地目送他们离开。
  花惜人彷佛历经一场来去匆忙的抢劫,久久之后才回神,看着白衣被血染红的山口英夫道:“你受伤了。”
  “送客。”他下着逐客令。
  “可是你受伤了。”
  “你可以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生气。
  “可是……”
  “你不是医生,请吧。”话落,同时俐落地撕下衣袖,旋即露出血迹斑斑的刀伤。
  花惜人却没有半点惊慌,“可是我曾经是个护士。”
  “什么?”他挑眼看着她。
  她不慌不忙地走近他,将他的衣袖再撕成几片,先后绑在他的手臂上,“如果你们家有医药箱的话,也许我可以——”
  山口英夫霍然露出感兴趣的目光,示意属下照她的话做。
  “为什么不再当护士了?”他突然好奇地问道。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朝他露出天真却夹着隐情的笑容,“我发现种花、插花比较好赚。”
  他立刻划开彼此的距离,“滚!”又是一个拜金的女人!
  “你——我还没为你包扎伤口!”对于他态度的骤变,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需要你!”他绝情地说道,头也不回地走出和室。
  她望着他伟岸骄傲的背脊,不知自己哪里说错,或是做错了。
  第十章
  泰国  普吉岛
  沙冽浪自从山口英夫抢回香苹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泰国的老宅。
  为了怕她太累,他立刻送她回房。
  “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便拉开门往外走。
  “等一下!”她连忙喊住他。
  实在是受不了这一路,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说上一句话,他不是闭眼装睡,就是借故离开,直到登机前才再现身。
  她不明白他这么做,那带她回来有什么意义!
  “明天再说吧。”他打住脚步,却不愿转过身子面对她。
  “你想一直以这种方式对待我吗?”她走近他。
  他的神色一敛,有些心慌。
  他从未对哪个女人承诺过,面对她的“逼婚”,他矛盾极了。
  “转过脸,我要你看着我。”她轻声命令他。她不准备让他再逃了,也不想和他不明不白的在一起。
  他的肩头微微动了动,几番挣扎,再次跨步往外走。“明天再说吧!”
  “如果你就这么走出去,我们之间就完了!”她豁出去地威胁道。
  他再次止住脚步,有些恼怒她的威胁,却又不愿真正失去她,否则他也不会直飞日本将她抢回来。
  最后他还是转过身子面对她,不过却露出局面由他掌握的高傲模样,“给你一分钟。”
  唉!好个骄傲又不肯正视内心声音的大男人。
  “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快速回答我,那么一分钟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间房间。”
  “还有四十五秒。”他知道她的问题绝对会令自己头疼。
  “一,你爱我吗?二,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三,如果一定要我留下,那为期多久?”她一口气说完所有她非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深邃的锐眸牢牢地看着这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爱她!他当然爱她!否则他也不会急着赶去日本。
  “回答我,你爱我吗?”她轻轻将他拉进屋内,并锁上房门。
  “你不是知道了?”他酷酷地响应,心跳却因她那带着暗示的动作而突然加快,连身体也燥热起来。他想要她,现在!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近乎耳语地轻声说道。“抱着我的腰,告诉我你的答案,如果它是否定的,我愿意改变主意,做你一晚的情妇,从此之后我们不再会有任何牵连。”
  她主动拉住他的大掌,往自己的腰间放了上去。
  感觉两道强大的电流迅速穿过全身,沙冽浪的理智至此全数溃堤。
  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往大床走去,一边将她放在床上,一边疯狂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耳畔、她的粉颈……并以极快的速度褪去彼此的衣衫。
  “告诉我,你爱我吗?”她仍然不放弃地追问。
  她在冒险,第一次有目的地以身体逼一个男人做出承诺。
  “该死!”他又气又恼,却又为她的娇躯所吸引。
  “不要说题外话,回答我。”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不但气喘吁吁,而且全身颤抖。她也要他,非常强烈地想要这个男人。
  “这时候不适合问问题。”他刻意截下她的逼问,宛似蛟龙般地缠卷着她的身躯,或吮吻、或抚触,让彼此得到最大的欢喻。
  她只觉得全身都不是自己的,神思恍恍惚惚,彷如一缕飘荡的灵魂,穿梭在看不清的云层中。
  他俐落地关上床头的灯光,任月光透射进来,粉白的胴体在银光的照耀下,彷若罩上一圈光晕,诱惑人心。
  “你告诉我爱我吗?”
  他笑了,真是个不死心的女人!
  他以最狂嚣的方式纠缠她的舌,强迫她承接他的需索,而不能再发问。
  一阵暖风吹起芬芳的香气,似催情的毒药,迷惑着床榻上一双缱绻缠绵的男女。
  他亲吻着她,情欲不断冲击着交缠的肢体,狂野沉沦,两人双双在交欢奏乐中奔腾……
  他终于以泰语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她听不懂,也无法思考,只能在越来越急促的节奏中,随他奔往天堂。
  夜半时分,经过一番缠绵的香苹幽幽醒来,却不见沙冽浪的踪影,一阵失落顿上心头。
  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却沦陷在肉欲的欢愉中。
  很多男人在没法承诺时,总会以性爱诱惑女人,以期她们暂时忘了,或暂缓逼他们面对问题。
  沙冽浪似乎也这么做。
  她算是输了吧!
  山口英夫的逼婚、她的强求,都无法令这个呼风唤雨的撒旦投入她的怀抱。看来,再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接纳她了……
  她轻喟一声,拿床单包裹着身子,走进浴室准备冲洗,却在拉开浴帘时放声惊叫:“啊!”
  尚来不及回神时,浴帘后方的海心就像发了疯似地扑向她。
  她往后跌去,后脑勺还撞到洗手台的水龙头,一阵剧痛立即伴随着昏眩而来。
  而海心不但没有罢手的意思,还以双手勒住她的脖子,喃喃地恶咒:“去死吧!你去死吧!都是你这个妖女,让浪哥拋弃我!我要你死!去死吧!你死了之后,他就完全属于我!哈——”海心几近疯狂的大笑声,在寂静的夜晚听来,格外惊悚刺耳。
  香苹拚命地挣扎,却徒劳无功,她渐渐地感到胸口越来越闷,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不!她不想死!起码现在不能死!她还没行告诉沙冽浪她爱他呀!
  她只求仁苍留她一口气,让他们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管他什么原则,管他什么志节,管他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现在只求和她深爱的人共度晨昏,情妇也好,床伴也罢,只要能待在沙冽浪的身边,即使天明就要被打入冷宫,她也甘之如饴。
  她爱沙冽浪!而且爱了好久,也好深,他是她少女时期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她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她试着拉开被海心勒住的脖子,勉强挤出一句话:“我——爱——冽浪!”
  可是没想到这话却重重地刺激了疯狂的海心,她再度加重双手的力道,“去死吧!浪哥是我的!去死!去死!你这该死的女人!”
  “我——爱——他。他——是我——的冽浪。”她沙哑地吐出自己的心声,双眼也终于因缺氧而合上。
  “哈——”海心见状突地爆笑出声,却在下一刻被人用力击倒在地,而且被架走。
  “该死!”沙冽浪焦急的声音霍然传出。“把这个疯女人移送法办!我再也不要看见她!”
  在这之前,他就接到海心所待的疗养院打来的电话,说她逃离病房,他便迅速出去寻人,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海心,免得她伤人。
  没想到海心好象存心与香苹过不去,哪里都不去,反而摸回了老宅伤害她!
  梅耶立刻将海心带走,并号令守在门外的弟兄传唤医生救治香苹。
  沙冽浪旋即抱起已陷入昏迷的香苹,“香苹!香苹!醒过来!”
  然而她却像个失去神魂的木偶,垂着双手任沙冽浪抱回大床。
  他打开床头的灯,赫然发现雪白的枕头一片刺眼的红,他失控地大叫:“香苹!苹儿,我不准你有事!”
  慌乱地为她找布包扎渗血的头,他又朝门外大叫:“快点让医生过来!迟了,我就拿你们的命来偿!”
  “是的!”属下哪敢怠慢。
  他又开始令道:“丽莎!先拿医药箱。”
  十分钟后,沙冽浪熟练的为香苹做好基础的急救动作。
  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他怜爱地抚着她的额头低语:“小苹果,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醒醒,我是沙冽浪,你不可以就这么拋下我。我是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
  这次他是以中文向她告白。
  陷入昏迷的香苹当然听不见他的心声,这令沙冽浪既懊恼又自责,“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就结婚。你不再只是我的女人,而是我沙冽浪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她仍然没有半点反应,气得他对门外的保镳直喊:“为什么医生还没有来?”
  “来了。”就在这时,一名黝黑的中年医生拿了一只药箱赶了进来。
  “快,快点救她!”沙冽浪看着这名为他们弟兄急救多年的外科医生,忙说道。
  “请将小姐移至浪哥的专属医疗室好吗?”医生提醒道。
  沙冽浪这才从失序中找回神魂。
  这栋老宅建筑之初,就特别规画了一间手术室,让意外发生时可以立即救治,如今他却因过于焦虑而忘了它的存在。
  “快!”他旋即抱起香苹,催促着医生。
  中年医生也随着他一路走出去……
  次日,阳光斜斜地射入宽敞的大床。
  香苹迷迷糊糊地从疼痛中睁开双瞳,讶然发现沙冽浪躺在床边的沙发上,好象睡得很不安稳。一丝心疼登时掠过她的心头。
  她摸了摸裹了纱布的头,这才想起昨夜的惊魂记。
  但最后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救了她吗?
  他不是在她睡着之后就不见踪影了,怎么这会儿却守在她的床畔?
  难道他又折回房间救了她,并守了她大半夜?!
  是这样的吗?!
  她不会忘了自己在昏迷之前下的决定——她要当他的情妇。
  即使天明他将永远离开她,她也不会有怨言。因为她已意识到自己爱惨了这个男人,即使他永远都不会对她承诺,她也不想再逼他了。
  因为没有人能保证得到名分,就一定能幸福,也没有人能保证今日的海誓山盟,不会成为明日黄花。
  她决定交出自己,勇敢地去爱!
  香苹努力撑起身子,急于告诉他她的决定。
  轻微的移动声,旋即将半梦半醒中的沙冽浪给唤醒。
  “你终于醒了!”他惊喜地走近床边,温柔地望着她,“头还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她朝他笑了笑,准备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却发现无法发出声音,张着朱唇又急又慌。
  “你不能说话?”他也乱了,马上拨下手机,“立刻让黄医师过来!”
  收线的同时冒出了句恶咒:“该死的庸医!”
  她旋即按住他躁动的大掌,他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从没见过这么浮躁的沙冽浪,这一点儿也不像他,一丝丝的虚荣忽上心头。
  想来当他的情妇,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的困难与不堪。
  她舞动她的右手,示意他拿纸笔给自己。
  他立刻掏出胸前口袋中的笔,连同一叠纸张交给她。
  冽浪:
  我想我发不出声音,可能是昨夜受伤的原因,别责怪医师好吗?
  是你救了我,对吗?谢谢你。
  另外,我不想再逼你了,对你先前的安排,我只有一句话——
  我愿意当你的女人,说是情妇也成,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沙冽浪看着上方娟秀的字体与全然的妥协,霎时感到一阵心疼。
  他真是个自私的男人!一直以来,他总以自己想要的方式,来对待他心爱的女孩。
  他欠她的何止是她的童贞?还有她的爱!他真该下地狱!
  若不是她遇害,他还无法从三思孤行中醒来。
  感谢上苍没有取走她的生命,还有她对他无侮的承诺及妥协。
  他取回笔,认真的写下几行字——
  我不要你当我的女人,或是情妇!
  香苹一看,白皙的脸颊更形惨白,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沙冽浪见状,马上抓回纸笔,又写了几行字交还给她。
  她睇着他莫测高深的俊颜,有些摸不着头绪地低下头看着纸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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