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机仅与沙千里不相上下,有林华一个便足以对付了,所以他们并不在意,仍在房中等候应变,以静制动等候将袭来的风暴。
他们却不知道玄机仙姑之所以不曾亲自来查验,原来是院中到了几位不速之客,玄机正在花厅中与客人周旋。
听到急促的金钟声,林华心中有数,将唯一的剑交给杜姑娘,说:“小妹,你守住门,我把住窗,从这窗户入侵的成份要大些。我一人可以照顾。”
他扭断一根床脚做兵刃,将剪刀分开暗藏在掌心,便成了两支可怕的暗器候敌。
瑶芳院的花厅中,共来了四名宾客。两名老道,两个脸色阴沉入傲态凌人的中年汉子。都带了包裹,像是走长途顺便登门造访的人,看神情,两者道与玄机第一次见面,故意摆出高傲的脸孔。可能是想博得这位风流女冠的好感,也像是向玄机示威公鸡在看到母鸡时,就会表现出这种神情。
玄机院主阅历多,怎不知这两位爷的心理?故意不加理睬,向两道说:“两位道友所说的林华,确在贫道院中,但若恐怕不是道友所说的那一位林华。”
“他的绰号是不是叫江湖浪子?”一名老道问。
“这……好像是,沙千里在找他。”
“那就对了,就是他。”
“他已被道友制住了?”
“是的,贫道已派人将他请来一见。”
“道友可否将人送给贫道将他带走?”
玄机一怔,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人我留下了,你们与他有些小仇,也该冲贫道的薄面,双方化解从此不必放在心上,如何?”
“这个?”
“沙千里已偕敝师妹.于日前同赴大伪山拜会令师。即使是沙千里找贫道要人,贫道也决难答应。”
一名生了一双三角眼的阴沉中年入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院主未免太过小气,难道为了一个江湖小辈便伤了朋友的感情么?”
玄机仙姑敝了对方一眼,也冷冷地说:“你北固双奇申施主说话轻松得很,贫道与吴风、吴云,可不是朋友,而不是他们的主顾。”
“反正彼此有往来。朋友与顾主并无差别,你买他的雪莲中舟、按理该极为亲密的朋友。”
玄机冷笑一声,说:“论辈份.两位道友该称本院主为前辈……”
“哈哈!武林无岁,江湖无辈。”
“你申施主是不是也想做贫道的晚辈?”玄机换了面孔,极具诱惑地媚笑声问。
“往口,你……”北固双奇申施主恼羞成怒地叫。
“哟!干吗发那么大的脾气?如果坐得不耐烦,为何不告辞走路?谁留你啦?申施主。”玄机怪腔怪调娇滴滴地说,神情亲呢放荡,但话却说得刺耳。
另一奇呵呵笑,说:“申兄弟,咱们不能反客为主,让他们自己解决好啦!”
“田施主倒是看得开哩。”玄机眉开眼笑地说。
“我田敬宗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管闲事生闹事无利可图。何必费神?呵呵!”
“有道理,这年头,谁不唯利是图?对自己无利的事,少管为妙,两位英雄在江湖上名号响亮,但我玄机仙姑并不想巴结你们图利,对不对?”
北固双奇正感到下不了台,脸上无光,正待变脸,一名道姑匆匆奔入禀道:“大师姐不见出房,十六、十八两位师妹也不见出来,请师父定夺。”
“你们为何不入房去查个明白?”玄机仙姑不悦地叫。
“禀师父,房内定有溪跷。”
玄机一怔,离座而起挥手叫:“鸣钟,先召集所有的人,包围内院,为师等会儿到。”
“是,徒儿传话下去。”
金钟震耳,玄机仙姑举手送客,说:“敝院发生一些小意外,贫道不能分身款待,请诸位见谅,不得不送客了,至于那位林华,两位道友不必见他了,请转告令师,幸勿干预贫道与林华之事。”
田敬宗难下笑,乘机讨好他说:“院主有小麻烦,咱们作客的理该替主人分忧.有何差谴但请吩咐啦!”
玄机除去了冷淡的表情,换上了骄媚动人的甜笑,说:“田施主如肯帮忙,求之不得哩!”
“贫道师兄弟俩也留下,助院主一臂之力。”一名老道叫道。
动刀动剑打打杀杀拚老命的事,有人自告奋勇帮忙,岂不妙哉?玄机仙姑心中大喜,说:“两位道友亲自去看看林华,当面说开过节也是好的,请随我来。”
绣房中,林华监视着两面的格子花窗,向把守房门的杜姑娘说:
“小妹,她们已包围了四周小心些,妖妇快到了。”
杜姑娘柳眉带煞,恨声道:“那妖妇留给我、大哥请负责那些鬼道姑。”
“不,你看住安华弟,非必要不需你动手。”
“不!我负责动手。”
“不!我负责动手。”
杜安华正在等候药力行开,笑道:“尽量拖延,可以留几个给我收拾。”
林华呵呵笑,说:“论真才实学,你比我深厚,看形势,恐怕真要等作复原方能出手哩。”
“大哥,真有那么严重么?”杜姑娘问。
“可能,瞧!她们有人持着射虎的连弩。”
“那……我们如何突围脱身?”
“在荒野与树林中,连弩比什么都可怕,我们必须据险以守,等她们入室决战,方可—一制住她们。”
“万一她们放火……”
“不会的,妖妇玄机岂肯将这栋瑶芳院毁了?我来安装一些小玩意,准备擒人。”
他拉下所有的窗帘与帷幕罗帐,匆匆撕皮条,利用壁柱家具等物,布下了些绊人的套索与绊人绳。刚准备停当,门外传来了喝叫声:“大师姐,你在里面么?”
两人不予置签,静候变化。
“大师姐,师父叫你出来。”外面的人大叫。
连叫十余声,房中毫无动静。蓦地,有人高叫:“地底秘室的囚犯失了踪,定然有人入侵,不可妄进……”
声未落,有人飞撞房门,冲入房中、房门未开,一冲之下,冲门的人立脚不牢,凶猛地撞入脚下被绊绳所绊,身形不稳。
藏身门测的杜姑娘不用剑,乘势就是一掌,“噗”一声劈在那人的脊心上,那人撞势加快,凶猛地砰然冲倒,跌了个狗化屎立即昏厥,原来是一个小道姑。
“姑娘掩上门,将道姑捆上丢在房角。”
“不!我负责动手。”
杜安华正在等候药力行开,笑道:“尽量拖延,可以留几个给我收拾。”
林华呵呵笑,说:“论真才实学,你比我深厚,看形势,恐怕真要等作复原方能出手哩。”
“大哥,真有那么严重么?”杜姑娘问。
“可能,瞧!她们有人持着射虎的连弩。”
“那……我们如何突围脱身?”
“在荒野与树林中,连弩比什么都可怕,我们必须据险以守,等她们入室决战,方可—一制住她们。”
“万一她们放火……”
“不会的,妖妇玄机岂肯将这栋瑶芳院毁了?我来安装一些小玩意,准备擒人。”
他拉下所有的窗帘与帷幕罗帐,匆匆撕皮条,利用壁柱家具等物,布下了些绊人的套索与绊人绳。刚准备停当,门外传来了喝叫声:“大师姐,你在里面么?”
两人不予置签,静候变化。
“大师姐,师父叫你出来。”外面的人大叫。
连叫十余声,房中毫无动静。蓦地,有人高叫:“地底秘室的囚犯失了踪,定然有人入侵,不可妄进……”
声未落,有人飞撞房门,冲入房中、房门未开,一冲之下,冲门的人立脚不牢,凶猛地撞入脚下被绊绳所绊,身形不稳。
藏身门测的杜姑娘不用剑,乘势就是一掌,“噗”一声劈在那人的脊心上,那人撞势加快,凶猛地砰然冲倒,跌了个狗化屎立即昏厥,原来是一个小道姑。
“姑娘掩上门,将道姑捆上丢在房角。”
“第六个了,看妖妇到底还有多少门人弟子送死。大哥,有剑了,给你。”
林华接过剑,笑道:“房门外走廊窄小,不宜动手,她们不会再从房进入了,下一次必定是从窗外来,外面的花园便于施展,入窗容易。”
“那我把守一面窗。”
“不必了,你负责擒人就是。”
“那就制穴道,不用上绑了。”
“最好不伤她们的穴道,让她们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大哥倒有菩萨心肠呢!”姑娘笑答,居然仍有工夫打趣。
“安华弟在鹦鹉洲,仅将人击昏而不击杀,对付贼人他尚已手下留情,何况是这些身不由己的可怜年轻道姑?来了,果然不出所料,妖妇在花园啦!咦!多了两个老道两个狰狞的中年人,两老道中,有一位是我的老相好。”
“是谁?”
“大名鼎鼎的宇内淫妖风月道人的门人,极乐散人。”
“这些畜生该乱刀分尸,杀。”
“好,真该杀。”
“大哥认识他?没认错吧?”
“怎会认错?在塞外黑山儿愚兄和他们三门人动过手。”
“他们怎又到了塞外了?”
“他们……”林华不好出口,欲言又止。
“他们怎样?”姑娘却追问。
“他们去采药,天下奇药雪莲。”
姑娘的双亲是福慧双仙,住处称百花山庄,但却没听说过雪莲其物,追问道:“妖道们居然有此雅兴去采雪莲?雪莲在中原栽得活?”
“这……栽不活。”他支吾以对。
“那又采来何用?”
“傻妹妹,别再问好不好?那是一种肮脏的药。”杜安华发话打圆场。,
杜姑娘这才会过意来,羞得抬不起头,幸好窗外传来了高叫声:
“那一位高人在房中捣鬼?出来说话。”
两人隐起身形,严加戒备,林华利用窗角监视着外面,沉着地等候。
北固双奇的老大申开山等得不耐烦,叫道:“找火把他们熏出来。”
玄机仙姑哼了一声说:“你可说得真轻松,我这座瑶芳院还要不要?”
“你的意思是就在此地干耗不成?”
“他们不出来,我们就进不去么?”
“未摸清里面的底细,进去我可不干。”
玄机仙姑格格笑,笑完说:“北固双奇在江湖闯荡,以小心谨慎著称,果然名不虚传。”
申开山哼哼大笑道:“我兄弟不吃这一套,激将法咱们见过多矣!”
两老道之一的昊风,绰号叫极乐散人。这位仁兄在黑儿山擒服天山四奇,向林华挑衅,师兄弟三人被林华作弄得狼狈万分,望影而逃。要不是听玄机仙姑说已用散元丹制住了林华,他怎敢前来自讨没趣?昊风奸似鬼,对林华心怀恐惧,不敢自告奋勇入房,向玄机仙姑道:“院主何不派人从两侧欺近,先探看房内的动静?”
玄机仙姑格格浪笑,笑完说:“真怪!贫道委实难以相信诸位会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嘻嘻你们请吧,本院的事,贫道自行解决,不敢劳动诸位高手名宿的大驾。”
“院主是瞧不起咱们么?”双奇的老二田敬宗不悦地问。
“贫道怎敢,万一诸位进去有了三长两短,贫道罪过大了,不如……”
田敬宗大怒,变色叫:“院主负责南窗,在下兄弟从东窗进去。走!”
玄机带了八名弟子,有四名带了连弩,连弩就是匣弩,也称诸葛连弩,其实并非可连续发射弩箭,而是一发数枝,按匣之大小而容纳箭数,少者三枝,多则九枝,霸道绝伦,挨上了的确吃不消。但这玩意也有缺点,一击不中,装箭不易,被人接近至身旁,只好当棍子用了。
两面准备停当,玄机一声娇叱,两名弟子闪在两侧,以剑猛砍窗格,一阵暴响,窗格全毁。玄机第二次叱喝,两名持匣弩的道姑飞纵而入。
东窗外的北固双奇根本就不想闯,在慢腾腾地弄断窗格。本来,窗格是寿字花格,里面糊上绵纸,绵纸经桐油浸润便成了半透明的,因此也叫明窗,任何人也可涌身撞入,窗碎而不致于受伤。这两位江湖成名的高手,根本用不着先拆除明窗。
林华躲在南窗测方,左手是剑,右手是床脚,腰带上还插了已分成两半的剪刀,严阵以待。
“咔咔”两声,两丛箭雨共是十四枝,暴风雨射入室中,人影像只鸟穿林,随在剑后扑入。
林华在对方抢人后方闪出,双手齐挥,几乎同时击中两名道姑的背心,两道姑砰然倒地昏厥用不着姑娘费神。他扑上抓起一名道姑的箭袋,丢掉床脚,有箭在手,他如虎添翼。
“喝!”他大吼,扔出了两枝箭。
“啊……”惨叫声乍起。
纵上窗来的两名道姑,被他的箭射中右肩,惨叫着跌入窗内。
“小妹,拾匣弯装箭,会不会装?”
“会。”姑娘答,抬起另一名道姑扔出的匣箭与箭袋,倚壁藏身开始装箭。
四具匣弩丢掉了两具,外面的玄机道姑心中悚然,急命四名门人后退。
东窗外的北固双奇不见这一面得手,也就不敢再进。
林华向外察看,片刻低声问姑娘道:“她们要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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