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
老天,难道这里是专门贩卖冷面男人的大卖场吗?那她可真庆幸齐放月没有成为里面的一员。
石楚转动门把,她大刺刺地走了进去,敲门不是她的习惯之一,破门而入倒是她的作风,也因为如此,眼前的这一幕才会毫无预警地落入她眼中。
她所看到的是——梁朵紧紧地搂住齐放月的腰际,她那涂上鲜红色彩的唇眼看着就要欺身吻上他了,而齐放月却无动于衷,不拒绝也不主动,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这该死的家伙!难道他就不会推开她?
“放月,听你家里的佣人说,你想取消和我的婚约,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梁朵百万般委屈地问,可恶!她都已经这么放下身段了,他却连俯身亲吻她的欲望都没有。
“嗯。”让她整个人黏在身上的感觉不舒服极了,她像只八爪鱼,使他连话都懒得多说。
“你居然承认?!”梁朵瞪大了眼睛。
“嗯。”和她多说简直多余,现在他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请她出去。
“你……你……”梁朵气极攻心,这要教她的面子往哪里搁?大家都知道她找到个家世登对又外型出色的丈夫,如果取消婚约,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人了。
“你走吧!我要忙。”齐放月终于动手拨开梁朵的手。
“放月……”梁朵不死心地又缠上去,“我们好好地谈谈,你一定是一时昏了头才会想取消婚事,我不会介意你曾有过这种想法,我一点都不介意,婚礼还是照常举行好了,你说要去瑞士还是去希腊度蜜月好?听说希腊小岛好美的……”
“我没空。”齐放月己经转到方公桌后去翻阅文件了。
“没关系,你把你的空档告诉我,我来安排。”梁朵笑得殷勤,“或是你喜欢到加拿大,那里风景不错,华人又多,我有很多朋友都已经移民到那里了,如果你喜欢,我们也移民到加拿大不是问题……”
石楚半蹙起眉心,那女人怎么还不搞不清楚状况,如此一厢情愿,还真不是普逼人办得到的。
“放月。”石楚踏着稳健的步履走向齐放月。
“咦?你这个女人,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梁朵颐指气使地望着那刚进来的美丽女人,在她的观念里,这里已经算是她的地盘,而齐放月自然也是她的人。
“嘘,安静点,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石楚露出一丝捉弄的意味,她笔直地朝放月的方向走去,自然地匀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她嫣然一笑,在放月的柔情眷宠眼光中,她将自己的唇送到了他唇际……
第九章
一个月后
“你说怎么办?我老爹和你爸爸都那么顽固,他们一天不和解,我们就一天不能结婚,如此一来,我损失不是很大吗?”充分发挥律师的本能,石楚从一进门就聒嗓到现在,也只有放月能忍受她,以无声制有声,这种相处的方式堪称一绝。
“喝咖啡?还是果汁?”半靠着大办公桌,放月边处理掉手边的文件边问她。
“咖啡,谢谢。”石楚优先予以回答,又接着说:“放月,你说我老爹和你爸爸为什么会那么水火不容?他们到底有什么仇,非要弄得祸及下一代?难道他们没听说过吗?上天有好生之德,教他们别太过分了,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等我的性子被磨光了,到时候他们想求我回头都不可能了……”
“李威,准备两杯咖啡。”放月按下直接键,吩咐属下完毕后,给石楚一个继续说的手势。
“我讲到哪里了?都是你,干么打断我的话,害我现在想不起来……石楚”噘起唇抱怨。
“你说他们想求你回头都不可能了。”放月好心地提醒她。
“哦!对。”石楚因为为想起话题又高兴了起来,“没错,他们再固执下去,倒楣的是他们,我就终身不嫁,让我爹尝尝绝子绝孙的滋味,你呢,
也终身不娶,让你爸爸看看破坏儿子幸福的后果。“
“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放月失笑地问,石楚就是这祥,喜欢异想天开,这种时候就要运用他的理智来拦截她的天马行空。
“好处?”石楚这才想到,“也对,想想这样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你说怎么办?好烦啊!”
“这么快就失去耐性了!”放月泛起淡笑,“倪大律师,如果现在的情形是在法庭上,你是不是会考虑把原告和被告都一同弄死,如此一来会快一点解决呢?”
“我没你想的那么残暴!”石楚跳过去飞快地戳了他胸膛一下,“你说你是不是很高兴我们的婚事被这样无限期的拖延?或者是你的心里根本还是想娶那个梁朵?被我说对了吧!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真是个小疯子。”放月低声吐出气息,单手托住她后头,以齐放月式的完全占有姿态瞬闻掠夺了她的唇瓣,紧搂得只差没将她嵌入自己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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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真是热情阿!哎哎,别停,就当我没来过,你们真的没必要为了我的出现而放弃自己的欲望。”
阿星的声音在门口传来,石楚与放月都同时看见了他脸上那个十分下流的笑容,而跟着在阿星身后露脸的则是鲜少来鹰帮总部的骆瑶。
“嗨!抱歉,打扰了。”骆瑶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呼,这种情况她是百分之百的了解,想当初她和放日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啊!你们怎么来了?”石楚赶忙推开放月,脸颊还热呼呼的,刚刚放月的深吻使她还在急喘,她得好好地调整呼吸,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看起温文柔美的女子应该是放月的大嫂,可不能教人家看笑话了,都还没嫁进齐门呢,让放月的家人留下坏印象就不好了。
“嫂子,这位性感佳人就是倪石楚,也就是目前齐家二少最想娶的女人,只此一个,别无分行。”阿星以逗弄石楚的语气说。
“我性感?”石楚瞄了瞄自己在放月的规定下变得保守的衣着,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向阿星,“喂,齐放星,你说清楚点,我哪里性感啦?”
“这种感觉是很难说明的,二嫂。”阿星眯起了眼,笑得很坏,“你的性感是充满在骨子里,不是俗气的衣物所能隐藏,就算你今天穿上了男装,仍然会有人说你性感,这样你明白了吗?”
石楚给他一记无所谓的白眼,“好吧!我接受你的说法,但愿你不是在贬我就好,你知道的,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很邪恶。”
听到这里,骆瑶忍不住地笑了。
“怎么会呢二嫂子,你也太多心了,我是恨不得你能早点嫁到我们齐家来,让我朝也看到你,晚也看到你,有你这等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在,我一定天天准时回家,吃晚饭,风雨无阻、万死莫辞。”
“是吗?”石楚当然不会相信啊星天花乱坠、信口开河的坏习惯。
“当然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二嫂子。”阿星摆出一张为她誓死效忠的脸来。
“我相信。”石楚还给他一个诡谲的笑容,“我现在终于相信放月的话了,你是个辣手摧花的高手,恩——你的样子,还真的很像。”
骆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风度了,她终于放声笑了出来。
当四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下时,骆瑶还管不住自己唇际一直存在的微笑;
“嫂子,你别笑了好不好?你大笑的样子真难看。”阿星用手肘撞骆瑶,白眼马上飘到她头上。
“哦!对不起啊阿星,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已经好久没听到实话了。”骆瑶不经意地说。
可想而知,另一串更响亮的笑声出自于石楚喉中,她发现自己满喜欢骆瑶的,如果齐家的人都像骆瑶这样不具杀伤力就好了。
听说齐家老大是个脾气暴躁、沙文主义极重的男人,她不能想像看起来文静,一派温和的骆瑶怎么制得住那个大男人?
再说到老三阿星嘛!据“可靠谣言”显示,他是个玩世不恭、风流成性的爱情玩家,以情圣高手自居的他,换女友的速度可比吃饭,天天新款、日日菜色的不同。
而谈到老四就更不用提了,听说他性情古怪、长相俊美异常,一张让女人都为之逊色的脸孔,爱慕他的女人不少,但他却常常将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发一言,老是故意以慢半拍和失常来应付生活中的一切琐事。
啊,想来想去,还是她的放月最好!在他冷漠霸道的外表下,任谁都没有想到他会有一颗情人般温柔的心,他总能令她不自禁地心荡神驰、爱得不可自拔,噢!她的放月……
“兄弟,这小女人八成又在想你了,瞧她傻笑成那副德行。”阿星先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石楚的面面部表情,再以专家的姿态发表研究成果。
石楚神游中听到了,她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心甘情愿地将魂拉回来。
“你嫉妒我们吗?”放月一笑,还故意搂了搂石楚来刺激阿星。
“笑话,我会嫉妒你们?”阿星哼了哼,“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说不够兄弟没劝你,结婚是自由坟墓,如果你以后再遇到心仪的女孩子,可就后悔莫及了。”
“你真乌鸦!”石楚没好气地瞪了阿星一跟,这家伙也真小气,不过才说他两句,他就等不及要报仇。
“算了石楚,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因为'某人'到现在连有没有他的存在都感觉到很模糊,所以他当然就只好藉着诅咒别人来泄泄愤哦,说过就忘,你别和他一般计较。”骆瑶毕竟天性厚道,她话语中不胜欷虚惋惜,还不忘丢给阿星一个再同情又了解的眼光。
这下阿星可不满意了,骆瑶的说法实在是有辱他的猎艳纪录,“谁说卢兢彤对我的存在感到很模糊?”他断然否认,不以为然得很,“至少她知道每天送花给她的人是我,是我齐——放——星!”
“哎!阿星,人家卢兢彤也知道打扫她办公室的人叫福伯,替她打理房子的人叫李妈,她知道你,有用吗?”骆瑶实话实说,她确实认为阿星追求那座冰山是没什么希望的了,再不给他一点刺激,恐怕他真会凭一股傻劲直认真下去。
“骆瑶嫂子,我实在不同意你的话。”阿星浮现出一丝蛮横的笑意,“她再硬,早晚都会屈服在我手中,既然是女人嘛就没有例外,都是可以用柔情攻势打动,你不也是这样接受我们老大的,所以说呢……”
“所以说呢,你实在是没有希望了。”石楚慢声接口。
阿星一下子将眼光调转到石楚身上,“倪石楚小姐,你非要这么针对我不可吗?好歹我也算是推动你们爱情摇篮的那只手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太没义气了吧!”
“我就是够意思才劝你死了这条心。”石楚横了他一跟,“我知道卢兢彤这个人,她是我学姐,数学系的高材生,以冷静闻名,在校园里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深交,她不爱说话,有自己一套风格,根本没有人可以亲近她,所以我才教你别妄想了,她是那种抱定独身主又的人,想教她动心,比登天还难。”
“真的?没骗我?”阿星的眼光随着石楚的话而亮了起来。
“骗你是小狗。”石楚赌咒,又奇怪地瞄了他一跟,狐疑地打量,“奇怪了,你在高兴些什么?是不是刺激太大了你一时无法接受?别埋在心底,有事要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嘛!”石楚好心肠地给他建议。
“决定了!我一定要将卢兢彤给弄到手。”阿星脸露狩猎的光芒,斗志昂扬地说。
石楚和骆瑶对看了一眼,共同得到一个结论,“你有病!”她们说。
阿星笑得很得意又很放肆,“这个你们女人家就不懂了,愈是难到手的东西愈有挑战性,过程也就愈刺激好玩,我要充分地享受追求卢兢彤带给我的乐趣,而至追到她以后嘛,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想这点常识大家应该都知道,女人的新鲜感一过就很难再得到男人的宠幸,所以我要看看她的表现再决定是不是要和她维持不变的关系。”
说得好像卢兢彤己经是他的宠妾了似的,那狂妄的口气当然换得女人国一致的白眼。
“放月,你弟弟好变态,你会不会学他这么坏?”石楚故意用鄙视的口气问。
“他说的话纯粹是他个人思维,不代表齐氏立场。”在这种时候,当然是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我就放心了。”石楚给他一个深情的笑容。
“别高兴得太早,你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不甘示弱,阿星也幸灾乐祸地提醒。
“你也别高兴,我已经有了主意。”石楚俏皮地睨了阿星一眼,接着藏不住话,兴奋地将自己的计划道出。
“妥当吗?”放月神情依旧,只淡淡地问了句,对于石楚想要进行的事,基本上他是不置可否,虽然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