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熬到金牌这个身份,至少要历经数十战,她们身份很高,有两个和我同辈,我这次约请的四位金牌剑手,两个集剑术大成为主,两个兼修异术,是明月观中很杰出的人物。”
说得很坦白,但却未把金牌剑手总数说出来,但已说得脸上见了汗水,颇有字字千斤的负担。
“下山时,我带了十二个弟子,称她们十二金钗,是最有成就的十二个人,”散花仙子拭出额前汗水,道:“再多补充一些人来,也无大片,明月观下一代弟子,虽还有数十人,但技艺成就上,无人再超过十二金钗,我准备把她们调集一处,筋着行动,只可惜死了一个七丫头,不过真要陷入瓮战,我会重作调整。”
“仙子姐姐,”南宫秋月道:“还有么?”
散花仙子摇摇头,道:“人数虽然不多,但却是明月观中两代间精锐人物……:
话未完,她却住口不说了。
“慕容世家武士只怕很难有独当一面大任的人物,”慕容长青接道:“他们善于群攻,唯一可当大任的是,我训练了十二个善用毒物、毒药的人,他们六男六女。阴阳分明,兄弟准备带他们一半同行。”
“好!全大夫也许已传了他们应付毒技的方法,也传了他们一些御毒的能耐,”散花仙子道:“但醉过方知酒渡,如毒才知毒的可怖,不停以毒物攻袭,先寒其瞻,我相信他们还没练成百毒不侵的躯体。”
慕容长青道:“六个用毒高手再配合兄弟约三甲武士,连番进攻,应该可挡住他们的攻势,两位援手赶来,就可收夹击之效。”
“适才之战,我没有放尽技艺,所以,我能从容的观察了和尚、道士的武功。”南宫秋月道:“不错,确是我出道以来,未曾遇上过的强敌,但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的高强,如若我全力施为,可以和道士力拚三百合。”
“南宫旦妹,我想天衣和尚、飞云子也都保留了大部技艺未曾施展出手,”慕容长青道:“别被两个外人骗了,他们早已没有了出家人那份忠诚。”
“我知道,明白点说,大家都有保留,初度交锋,都有着一探虚卖的用心。”南宫秋月笑一笑,道:“还不是拼命一决的时间,何况,大计未定,要胜要败,还未作成决定,不过,小妹已想到了一个对付他们的办法。”
“愿间其详。”慕容长青急急接道。
“火烧战船,水淹七军,不过是“水火”二字,”南宫秋月道:“小妹这次用火,先烧烧他们的锐气。”
“用火烧他们,那要多大的火?”慕容长青道:“人数上,我们一直站着绝对优势,火烧孤军……”
散花仙子生恐两人又引起孟气之争,急急说道:“甚么火?能烧到飞行绝迹的高手?”
“九幽怜火,”南宫秋月笑道:“沽上一片火星,就够他们受的了,怜火扑打不灭,水浇不息,躺在地上滚,也得滚上个三五圈,才能压制住火苗,飞行绝迹好啊!那就越烧越旺。”“九幽磷火,配方难得啊!”散花仙子道:“南宫世家竟然收藏有如此珍贵的秘方。”
言下之意,流现出无限羡慕之情。
“雏虫小技耳,仙子姐姐如果需要,小妹将双手奉上配方。”
“君子不夺人之所受,我虽不是君子,但这点方寸,还能把握,”散花仙子道:“如若我接受了你的九幽磷火配方,一定会拿一样让你满意的物品交换。”
“多谢仙子姐姐的体惜。”南宫秋月暗中却呼了一口长气,忖思:一言错出,独门奇方,就立刻变成江湖共有,幸好散花仙子还识大体,没有借口逼我猷出配方。
偏是慕容长青不肯放松,淡淡一笑,道:“南宫贤妹要如何打出九幽磷火,三五只暗器,只怕没法子伤到他们。”
“南宫门下武士有一组人手,专以施放怜火,火箭火弹之外,还不远及数丈,扩散五六丈方回的火网,让他们身沾磷火,实非难事。”南宫秋另说了很多话,但还没有具体说出施放毒火的方法。
“就这么办了,人手分配已研商完成,大致可行,”散花仙子道:“江山不改旧颜色,咱们部署路线可以曲折迂回,但目的还是把他们引入部署的陷阱中,出动全部杀手,和他们作武功上的对决,咱们隐身观战,相信可以看出不少少林、武当的绝技,对日后远征江北之战,轨大有帮助了……”目光一掠慕容长青,又道:“劳请慕容兄传出急命,召集明月观中人,尽速赶来姑苏集中,现在只有一件事伤神得很,那一男一女两个人是哪画来的?难道会是全大夫的门下弟子?”
慕容长青征了一征,道:“大有可能,但全大夫那几手三却猫的功力,哪能会调教出那样的高手?”
“全大夫修的是金丹大道,消耗了他大部青春岁月,”散花仙子道:“如若他投入武功技艺,成就绝不在我们之下,何况,他精通医道,已入超凡之境,具有的玄秘力量,非我们所能预知。”
南宫秋月道:“让他毫发不伤的离去,真是不甘心哪!”
“但现在的企大夫,可能会成为他们的负搪,既不能弃之不管,也不便一杀了之,”散花仙子道:“我们五日之内,集中调整的新锐战力,然后开始行动。”
“明月观的金牌剑手,能在五日赶到么?”南宫秋月道:“此去巫山神女峰,要往返数千里。”
“放心,明天不到,后天午时前一定会到,”散花仙子道:“五日前,我已传出令谕,要她们赶来姑苏。”
慕容长青、南宫秋月都未答话,但两人心中却同时忖思:原来都是她早已策卖好的行动,表面上和我们商且,事画上却是要我们照它的计刊行事,这个人的智谋牙慧,确似是高了我们一筹。
想着相同的心事,不觉间对望了一眼,四日交投,忍不住微微一笑,心念互通,很多事,尽在不言中了。杀出重围
确是一个很大的负担,燕云子运换用七种解穴手法,仍无法使全大夫清醒过来。
这是一艘木船,泊在卖群深处,舱中点着蜡烛,但门窗都被黑市遮起,在诡异凶险的环境中,谁也不敢大着,堵塞了任何可以泄漏出隐秘的空隙。
舱中六个人,因着企大夫四团而生。
六个人是白翎、江豪、天衣大师、飞云子、知机子和萧寒星,十二道目光盯注在全大夫身上瞧着。
“不是外力所伤,”白翎道:“是大夫凝聚了功力,把自己结成了金刚不壤之身。”
“是死了,还是活着?”江豪道:“人像一块铁,哪里还有生命存在?”
“佛门中枯禅捏乐术,有些像大夫的修为。”天衣大师道:“可以掌控生死,不同的是枯禅术先要身上的血肉干枯,未死之前.人还是能言能动,一旦血干肉枯,就只能保一个尸身不坏,所以,除非身处绝境,又要明显留下些甚么,没有人轻动这门功夫,但也不像大夫这样,把人练得坚如铁石,而且动作奇快,不过两个时辰,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一块大石头了。”
“还有很多不同。”白翎道:“最大的一点是枯禅术,先要运功滤干身上血肉中的水份,使人枯萎……”
“而且,也要时间,没有十天半月,再深的功夫也很难浬系。”天衣大师接道:“可是全大夫不对路啊!”
“捏盘不就是死吗?”江豪道:“死都不怕了,为甚么还要死得这么辛苦?全大夫不是浬架应还保有着完整的生命,只是我们不懂用甚么方法,才能使他醒过来。”
“丹道之术也罢,枯禅浬架术也罢,深一层追究下去,都是拿人的生死在折腾,生前尽想死后事,”天衣大师道:“死后情景有谁知?想多了,就忍不住想勘破死亡之关,一探生源,唉!为求长生先就死……”
“全大夫不是就死,也不想死,”白栩道:“他是在逃避劫难,明知无法抗拒逼供的酷刑,先求自保,以他修练金丹大道的成就,把自己凝结起来,可以逃避伤害,但如咱们不能及时解除它的东缚,我想过上三五天后,很可能难再复生,面对着全大夫生死关头,我们竟束手无策,真是没有用啊!”
“姑娘,既然没有一定的规法可循,”天衣大师道:“何不放手试试,至少,尽到我们心力。”
白翎叹息一声,突然流下泪来,神情十分凄伤的点点头,黯然说道:“也只有试试看了。”
悲伤的气氛,立刻感染了全场。
舱中的人,都受过全大夫救命之恩,萧寒星身受尤多,眼看数度救命的恩人变成如此模样,内心中伤痛万分,早就忍不住想哭了,但怕师姐骂他没出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如今白翎首开哭声,萧寒星哪里还忍得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涕泪横流,静夜中传出老远。
江豪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但仍轻轻一拉萧寒星,低声道:“萧兄弟,我们身在危境,随时会被三圣会大批杀手追踪田攻,不可大意口”
萧寒星道:“救命之恩深如海,何异再生父母,我却看着他老人家坐在面前,身躯僵化,无能助他一臂之力……”但却把哭声抑制下来。
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没有哭,但脸色的凝重,比哭还要难看,悲哀由内心中透出体外,是真的哀伤,因为两人想得深远,如不能及时救回全大夫,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伍化而死了。但又不能认定他真死假死,势必还要作一些残酷的处置。白栩哭得伤心,只怕也是想到了这些。
江豪突然动起来,右手一连点出五指,分点全大夫任、督二脉上五处大穴。
江豪脸上泪痕尤存,但却混合了一片惊异、讶然之色,呼口气,道:“肌肤如铁,便中有软,但穴道血脉,好象都在一种奇怪的劲力保护之下,似有若无,无法伤到他,也无法使他有功效反应。”
“老柄试试。”天衣大师缓缓伸出了右手,一把拍在全大夫的背心之上。
天衣大师闭目运气,立刻泛起了一险红光,按在全大夫背心上的右手,泛生出蒙蒙烟气,这变化很古怪,看待至舱中人都为之一脸愕然。
天衣大师分明在以本身精湛的内功,把真气传入全大夫的体内,希望打通他体内经脉,让人清醒过来,但身体和手的接触之处,冒超自色的烟气,却是从未听闻过和很少见到的事,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衣大师的险色愈见涨红,终于停下手,长长叹息一声,道:“肌肤密封,真气难入,老吶束手无策了。”
这时,一直静静坐着,皱着眉头想心事的知机子,突然坐直了身子,低声道:“姑娘,要不要试试放血?”
白翎道:“放血?”
“对!”知机子道:“全大夫如是没有死,血脉就不会静止,但他能把肌肉凝结,气息封闭,似是道家的琦息大法,使五成六俯的活动也慢慢静止下来,企大夫也许用的是更高的神仙功夫,但万变不离其宗,血脉总是最后才会停止流动。”
“是!流血静止,全身的机能也都将停止活动,全大夫也算证了仙道,这肉身即成金刚不坏之体……”白翎突然一跃而起,拔出头上一枝金银,双手合钗人掌,片刻后,合掌之处,升起了淡淡的青烟。
天衣大师心头微画,忖思:丫头分明巨龙集聚本身热能,化作真火,砾石熔金,老和尚只怕是无法及得了。
尽管心中鞘骇,但却忍耐着未说出口。
但见白翎取过金钗,用手指一阵搓转,捏出了寸许一段针尖,抓起了企大夫的左手中指,暗运真力,变改了全大夫盘坐合掌的姿势,一针刺下。
金针人肉半寸,却不见鲜血流出。
白翎心中一凉,忖思:难道已经太晚了不成?
天衣大师右掌重出,抵在全大夫背心之上,一股强大的真气,攻入全大夫的体内。
只见左手针刺之处,标射出一股紫色血液,射出五六尺外,流了一阵工夫,才转成红色血液,不再标射,只是不停地流出。
同时,全大夫紧闭的双目也缓缓睁开.长长呼一口气,苦笑道:“还是被你们救活了,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
天意怎么样,全大夫没有说下去,但看他闭目摇头的脸色,应该不是很好的天意。
“大夫这样仁慈心肠,活人无数的神医,如是救不活,”萧寒星道:“那才是天道溃溃,善恶不分了。”
全大夫突然转头,两道目光逼视在萧寒星的脸上,道:“孩子,你们可知道,救了我的性命,也破坏了我自卫的能力,数十年修炼的金丹神功也被你们破去,从此之后,老夫连自保的能力也完全丧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们会保护你,全心全力保护你,想要伤害你,先把我们打败、杀了……”萧寒星慷慨陈词,倒全是内心中话。
但他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曲高和寡似的,竟然没有人开口附和,只好住口不言。
目光转动,发觉每张险上的神情都十分沉重,虽然无人直接反对萧寒星的话,但那种表情,明显的是不以为然。
“我失去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