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番打算。只不过先前被陈长生放逐。便留在了这里。
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些妖兽竟是和来福混到了一起,嗯,不对,看这架势不但是很熟,而且来福似乎还将这些妖兽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陈长生看着一路狂奔过来的一众妖兽跑到来福身前不远处后都纷纷停了下来,而后整整齐齐的排列好,蹲下身子,朝着来福低下头来,尾巴也是一通摇晃。
来福昂首阔步的在众妖兽面前转了一圈。瞅见那个站的不够直,尾巴摇的不够好,伸出后爪子就“踹”了过来。
比起陈长生踹它时几乎不用什么力气来,来福踹其他的妖兽那是一点也不客气,一爪子蹬出去,不管面前的妖兽体形何等巨大,通倒,飞出去十来丈远,在地上连翻带滚老半天才能稳住身子。
等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后。随即就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原样蹲好,尾巴照样摇动,脸上还得龇牙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陈长生偷眼看了看,这一干子妖兽别看通统只是走兽。射狼虎豹什么都有,可单纯看这摇头摆尾龇牙谄笑的模样还真跟来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是龇牙笑时,通统是露出八颗牙来,那叫一个雪白整齐。看的陈长生都不知道是该好气还是好笑。
来福在这帮子妖兽面前转了一圈后,随即又叫了两声,跟着伸起右前爪指了指陈长生,随后自己也转过身来,蹲下,摇尾巴,龇牙笑。
尽管不大明白来福这厮在说些什么,不过瞅着它这番做派,陈长生顿时就明白过来,合着它这是收了一帮手下带着过来在自己面前亮亮相,跟着再表表忠心呀。
“我见过了,让它们也散了吧。”陈长生抬脚踹了来福一下。
来福很是惬意的在地上打了个滚,随后叫了两声,随即从须弥袋子里拽了个妖族的尸体出来扔在了地上。
一见这尸体,一众妖兽眼珠子里顿时都冒出了贪婪和垂涎之色,不过在来福面前,却是没有哪个胆敢冒然上前。
来福见它们这样,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又叫了两声什么。一众妖兽各自出力,将那妖族的尸体叼起来,飞快的跑没影了。
等到那些妖兽跑远后,陈长生也才转身朝前走,嘴里对着跟着身边的来福道:“来福,你弄这么帮子手下吆五喝六的我不管,可有一样。得给我看好了,倘若那一只犯了规矩,伤了对面的人,或是日后起了叛心,你都决不能留情,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听到没?”
来福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陈长生这才放下心来,等他来到草屋时,却发现草屋之前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原本还以为是看错的陈长生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细看时总算确定自己没有花眼,站在屋前,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可不正是自己日夜想念的苏苏。
“你醒了?”陈长生有满肚子的话憋在心里想跟苏苏说,可是到了嘴边反倒是不知道先从哪句说起小末了也不过是憋了这么句明知故问的废话出来。
“嗯。”苏苏嫣然一笑。轻声答应着,一双明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长生,半晌后才道:“有些日子不见,倒是不显老,道行还高了一截子。”
“瞧你说的,我这可是元神,能老到哪去。”陈长生笑了起来。抬脚踹了一旁的来福一脚道:“你肯定知道苏苏醒了,却不跟我说。皮痒痒。欠揍了是吧?”
来福耷拉着耳朵,很是委屈的缩身藏到了苏苏身后。
“别怪来福了,是我不让它跟你说的,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倒是让来福吃亏了。”苏苏道。
“罢了,饶你这一回,下次再敢犯,仔细你的皮。”陈长生又骂了一句来福,这才拽过俩蒲团邀苏苏坐下,随后道:“苏苏,我问你,你的本名是不是叫苏眉呀?,小
“嗯。
”苏苏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惊讶道:“尊主怎么知道的?奴婢这次醒过来本来还想跟尊主说的,不想尊主却是早知道了。”
陈长生皱了皱眉头,又问:“苏苏,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就在几天前吧。”苏眉指了指陈长生来时的方向道:“奴婢能这么早醒过来,还是托了尊主的福气,若非尊主将那天地碑给搬进了让。河图中。奴婢想要醒过来,怕是还得再过上些日子呢。”
“你知道那碑的来历?,小
二直苏眉点了点头道!,“汉次奴婢醒来,想心目跳;的东西,虽说有些极要紧的事还有些模糊,得好好想想才能记起来,不过这天地碑却还是知道。”
“说来听听。”陈长生兴致盎然的问道。
“说来就有些话长了。”苏眉伸手一招。放在草屋中的一套茶具就飞了过来,给陈长生倒了一盏茶后,苏眉方才道:“这天地碑还有咋小名字,叫做通天碑,相传此碑乃是混元圣人炼制而成,其中蕴含着大道至理,故而才能沟通天地,换句说,此碑乃是仙凡两界的界碑,更是相互连接的通道。”
“当初上古大能临走之时。担心世俗界的凡尘扰乱了仙界的清明,欲将这通天碑毁掉,没想到却被尊主给得了来。”
陈长生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明白。反倒是越发的糊涂了,当下将自己得到这通天碑的来龙去脉跟苏眉说了一遍后。陈长生道:“我就想不通了。这碑既然是被大能们毁掉了,那又怎么会落在玄空子手中,还被他留在了仙府之中。这前后对不上茬呀!,小
“尊主是不是觉得纳闷,这通天碑既然被玄空子得了,那他必然是没来得及走,但事实上他偏偏又已经随着那些大能离开了世俗界,听起来未免有些自相矛盾了,对吧?
“没错,正是如此。”陈长生抓了抓头皮,总是觉得这里面蹊跷的很,只不过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呵呵。”苏眉见他皱着眉头。一脸困惑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道:“这有什么可纳闷的呀,先不说上古大能们本就有炼制分身的本事。就算通天碑毁了,玄空子走了,留个分身下来,照样能将这些事办小妥。”
“嗯,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陈长生想到分身法,顿时觉得茅塞顿开。
不过苏眉接下来的话却是又让他恍然大悟,苏眉道:“方才我那不过是打个比方,并不是真的,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奴婢身在山河图里。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些事奴婢到底能够猜度的出来,正好说出来给尊主解惑。”
说到这,苏眉拎起茶壶给陈长生的茶盏中续了点水,才慢悠悠地道:“我方才也说了,这通天碑乃是证了大道的混元圣人所炼制而成的,即便是上古的大能本事再大小最多也只能将其弄坏,而无法将其毁掉
“方才尊主也说了,那通天碑上满是裂痕,想必就是当初被大能生生打坏的,想必那些大能也知道,这圣人炼制之物毁不掉,若是搁置在原处,年月久了,只怕通天碑吸收够了天地灵气后也能慢慢恢复如初,想要彻底断了仙凡两界的路小最后的法子就是将这通天碑挪走。藏到一个旁人找不到的地步
“嗯。”陈长生点了点头,顺着苏眉这话朝下想想,倒是说得通,尽管陈长生不晓得通天碑原来在哪,不过肯定不会是在玄空子的仙府之内。
“照你这么说,玄空子就是那个留下来藏通天碑之人?”
“嗯,大有可能。”苏眉想了想道:“依奴婢看来,这通天碑未必是由玄空子毁的,不过却真是被他藏了起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奴婢猜测不出来,但是从他将仙府的总图留在毫龟背上这件事来看他倒是并没想着真要将和通天碑藏在仙府中永永远远的不让人发现
陈长生闻言点了点头,他想起了教海说的那番话,显然从一开始将教海留下来看守仙府的入口时,玄空子就已经想到了日后会有人来找自己的仙府,故而不仅留下个看门的教海,更是连仙府总图都留了下来。
倘若玄空子当真是想要通天碑永不见天日的话,不说别的,只耍不留下仙府总图。再把入口那个小岛抹掉,只怕再过上千万年,也未必会有人能够摸到他的仙府之中。
只不过苏眉的话里却有一句让陈长生动了心思,玄空子费了这么大劲。到底图的是什么呀。
“奴婢也不知道。”苏眉被陈长生问到后,想了半晌后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鲜嫩如水葱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道:“上古那些大能哪个不是近乎于天地同寿的老狐狸,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步,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后着和算计,咱们又如何猜度的出来。”
陈长生也只能无奈的点头。轻叹道:“苏苏,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吧,眼下的世俗界根本就是一个棋局,说不定当初那些大能们离去时就摆了下来,咱们这些人通统的成了这棋局里的棋子,进退左右,明里好像是咱们自己说了算,可暗里指不定是不是中了那些老狐狸的圈套。
”
说到这,陈长生抬头看了看山河图中略显碧蓝的天空道:“说不定眼下咱俩说话时,就有帮子大能正蹲在地上看着咱们呢。”
“呵呵。”苏眉闻言笑道:“大能们又不是你,闲着没事了就喜欢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就算他们真的在看。多半也是坐在椅子上在看。就凭你方才这话,他们听了后说不定就会大笑几声。”
“哼哼。”陈长生冷哼了两声。脸色很是阴沉,没好气地道:“兴许在他们眼中。咱们就是跟蝼蚁一般。我能看蚂蚁搬家,他们自然也能看咱们这帮蝼蚁蝇营狗芶。只是,我就是觉得气不顺。”
苏眉听了这话,脸上也没了笑容,是呀。人终究是不同于蝼蚁,但凡是人,只要不傻不呆,又有几个愿意被别人当成棋子似的摆弄。
“尊主,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长生嘴角一动,挤出了一抹苦笑道:“还能怎么办?修道呗。眼下我是没辙,等日后有了法子。跳出这棋局,总有清算的那么一天。”
发了两句狠后,陈长生也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问道:“那青狐你认得吗?”
“觉得熟,但是不记得了。”苏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也罢,那我就先留着它,等日后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陈长生看着远处通天碑所在的那个小山的方向道:“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只要不是你的至亲之人,我是决然不会饶过它的。”
“嗯,谢谢尊主。
”苏眉似乎也是因为想不起青狐的来历,神情有些恍惚。
“谢什么呀。咱俩之间不说这些客套话。”陈长生拉过苏眉的手来握在手里摩挲了两下,有些动情的道:“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有多么想你,我这心里就盼着哪天你就回来了,这下好了,你又在我身边了,这回可是说好了。不准再不声不响的就睡着了,就算睡,也得由我在身边守着。让我看得见,才能安心,知道吗?”
“知道。”苏眉鲜少听到陈长生说出这样情意浓浓的话来,一时之间又是羞涩,又是感动,不仅脸颊上飞起一抹绯红,连眼圈都有些红了。
陈长生见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喜欢,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珠子一转,探过身去,张嘴在她的脸上啵的一声亲了一口,不等苏眉回过味来。大叫道:“我外面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身子一晃,便没了踪影。
“哇哇,老爷亲了苏姐姐一口,好羡慕哦。”此时灵河水翻涌,一条五彩大鱼冒了出来,正是琉璃。
“少浑说。”苏眉秀梅一挑,又羞又气地道:“你这死丫头,想挨打了是吧。”
“呃。”琉璃被她一吓,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沉了底。
从山河图中出来,陈长生犹自还在回想方才嘴唇触到苏眉脸上的感觉,他眼下乃是元神之体,而苏眉也是器灵。两者碰触和肉身接触自是不同。那种来自灵魂上的接触是无法用言语说出来的,如果非要说的话,也许就只有一个字能说出此时陈长生的心情爽。
回味再三后,陈长生这才定了定神,一摆手将布置在四周的阵法收去。随后漫步从自己的居所中出来。却瞅见张福德正立在外面,脸色虽然平静,不过眉宇间却有几分焦急之色。
“福德。守在这里做什么?莫非你还怕为师丢了不成?”陈长生笑呵呵地问道,朝着张福德开了个玩笑。平素里陈长生在张福德面前素来严肃。只是方才亲了苏眉一口,心里正美着呢,于是连说话都多了几分轻松和随意。
“没有。”张福德跟他父亲张三粗豪的性子不同,平常不仅少言寡语,而且行事周正,对陈长生更是恭敬至极,听了陈长生这话,他以为师父是生气了,忙要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