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没有了先前和他调笑的胆量
“那就说吧。
”陈长生缓缓的闭上眼帘,宛如是在说笑似的地道:“我也很想听听。这三年之中,你瞒着我到底做了多少事。”
邱拜月迟疑片复后,方道:“奴婢先是找到了灵狐一族在青丘止上的洞府,并从中找寻到了我家老祖当年留下来的遗物,上面记录了一些妖族在中土上的藏身之所,奴婢心想老爷若想成事,必定少不了听命的人手,故而便想着将他们招揽过来,为老爷所用。”
“是吗?”陈长生微笑道:“这么说,你倒很是忠心的喽?”
“老爷恕罪,奴婢这么做也是有些私心的。”邱拜月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连连叩头。
“讲。”
“奴婢收拢残余的妖族,想着替老爷将其收为门下,的的确确是一心一意为了老爷谋划”并没半点私心。只是”说到这,邱拜月抬头看了陈长生一眼,见他脸色平静,无喜无怒,心里不禁一阵忐忑,却也知道陈长生最是痛恨底下的人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故而将牙一咬,实话实说道:“不过派人前去办差时。奴婢却是存了些私心。”
“我灵狐一族自当年迁徙之后,屡屡被修士追杀,到了今日已然是十不存一,可说是到了生死攸关之时,奴婢也曾跟老爷说过,我妖族之中想来是以强者为尊,虽说拯救妖族乃是大义所在,可是奴婢也不能不为灵狐一族的将来着想。”
“奴婢想来想去,若是从老爷身边找人前去寻访残余的妖族,一来是难以取信于人,二来也是将好处平白的送了出去,等到日后妖族重聚之时,我灵狐一族依旧难以被其他强势的种族欺压的命运。”
“前思后想之后,奴婢这才没有将此事告知张三爷,而是在我灵狐之中选取精明强干的族人,前往各处妖族聚集之地,打着老爷的旗号邀请他们前来相聚青丘山。”
“之所以这么做,奴婢所图者有二,首先,我等本是妖族,容易让他们相信我等的诚意,其次。有了老爷的旗号撑腰,其余的妖族也将对我们生出几分敬畏来,日后就算它们都拜倒在老爷的门下,我们灵狐一族作为最初投奔老爷,并聚拢起妖族的种族,多多少少也将在老爷门下占据一席之地,不至于再受其他的种族的欺凌。”
“仅仅是这些打算吗?”陈长生眯着眼睛看着邱拜月。
邱拜月身子一颤,跪伏在地道:“还,奴婢不敢说。”
“有何不敢?”陈长生冷声道:“你既然做了出来,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奴婢子死。”
“休要拿这样的话来糊弄我,若是真死的话,一次就够了。”陈长生沉声道:“说吧,你还想怎样?”
“奴婢”奴婢”邱拜月眼见瞒是瞒不住了,只得道:“奴婢还想老爷门下众多,人族更是占了七八万之众,即便是日后我妖族投奔到了老爷门下,势单力薄,只怕也要受气,故而奴婢便想着将妖族笼络到一起
“造反吗?”陈长生忽然问道。
“不敢。”邱拜月连连摇头。
“你不敢,难保别人不会。”陈长生寒着脸道:“你这事办的真真混账,我早就说过,肯来投奔我的。肯忠心办事的,无论是人是妖,我总是不会亏待了他们,但是如你这般。却是不信我的话,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投靠与我?”
“奴婢万死,再不敢了。”邱拜月闻言连连叩头。
“哼。”陈长生冷哼一声,脸色缓缓平静下来,轻叹道:“也罢,事已至此,责罚你也是无用了,你既爱张罗,那这事你就管起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召集妖族来此我不管。可若是哪个妖族胆敢伤害一个人,我便为你是问。”
“是。”
“你尽早将此事了了,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去乱荒海中看看。”
“要去仙府了吗?”邱拜月闻言大喜。
“吧嗦。”陈长生轻斥一声。摆手让她退了出去。
虽说打定了主意先去乱荒海中的仙府里看看,而后再去溟荒漠诛杀冥河渡鸦,但是陈长生并没有匆忙上路。因为他手头上还有一些琐事要了结,最起码他得等着张三,江淼等人回来才行。
当日陈长生一怒之下,命令江淼率领鬼子和饿鬼将白莲教地盘上的一众冥顽不灵的教徒通统格杀,而后才意识到这并非是件吹口气就能办妥的小事。
仅仅只是在杨庆国的这些白莲教徒就有数百万之多,虽说都集中在了几个城池之中,可是要将其一举攻克也并非是什么易事,何况虽说陈长生一举击杀了在此主事的弘扬,可是还留下了不少的白莲教骨干。
这些人在陈长生面前兴许和蝼蚁无异,但是面对大小饿鬼时却再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揉捏的软柿子。尽管白莲教到了此时算是走上了邪道,可是开创白莲教的先贤们中却有不少本来就是正正经经的佛门弟子,故而白莲教徒修行的法门之中也有不少的佛法。
偏偏饿鬼不惧刀剑”就连一些小法术也是伤不了他们,唯独就是畏惧佛力。虽说有鬼子在旁督战,大小饿鬼倒也不会临阵逃脱,不过和这些白莲教骨干对战时却也免不了有些伤亡。
幸好有数以万计的血食可吃,不管饿鬼受的伤多么重,只要当场不死。吃些血食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如初,再加上这些白莲教骨干虽说粗通些佛法,终究不能和弘扬相比,有不畏佛力的鬼子在旁相助,也翻腾不起大浪来,最多就是垂死挣扎罢了。
不仅如此,张三也带着新收的一些年轻佃农跑去凑热闹,虽说这些人中大多都未曾筑基,和白莲教骨干对战自然不是对手,可是与普通的白莲教徒厮杀却是绰绰有余。
而陈长生命他们上阵杀敌的目的也是希望他们能多见些血,磨一磨心性,顺带着也能赚取些功德,毕竟绝大多数的白莲教徒都不干净,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沾了无辜百姓的鲜血,身上业力纠缠,杀了他们不仅能够除恶,更能得到些功德金光。
随着时光推移,过了将近两个来月后,张三,江淼等才陆续赶了出来,与他们一通归来的,还有一些当日被陈长生放出去的那些游历天下。惩恶行善的佃农。
陈长生想到五年之期,不得不再次按捺住性子,继续在此等候,而他也兑现了当日对张三的承诺,将他新收的那些弟子一股脑的收入了让。河图中,有了充足的灵气以及各种各样灵气十足的吃食后,这些在炼气后期这道门槛上卡了一两年之久的年轻人先后筑基成功。
有了先前的积累,筑基之后的修为提升的也是相当之快,再加上冯小虎和林揽月等人在山河图中闲得无聊,爽性就帮着陈长生教与起了这些年轻弟子。
尽管冯小虎和林揽月的年纪也并不大,可是他们却是从陈长生那里学了不少的法术,见识自然与旁人高上一层,若说打五行拳兴许不如张三,可是论起对五行诀的理解,那是张三拍马也赶不上的。
陈长生偶尔也会到山河图中转转。眼瞅着冯小虎和林揽月调教起这些弟子来有模有样的,有一日就半开玩笑地道:“反正师哥我平素里东奔西跑的,在山河图中待的时候也不长。不如这样,张三当他们的体术师父,你们俩就当他们的法术师父吧。
“好呀林揽月闻言大喜。拍着巴掌道:“那我就把所有的女弟子都要走,我们到齐云峰上开办道场”小所谓的齐云峰乃是陈长生拆解了山河图上的禁制后,山河图中的空间再次增大时,灰雾退去显要出来的一个山峰,因高耸入云,故而被冠以齐云之名。
“那我就去栖霞山吧。”冯小虎素来不敢跟林揽月争,见她将女弟子挑走,自己也就顺势将余下的弟子要了过来。至于他所说的栖霞山。也是新近显露出来的小山,因山红如霞,故有此名。
“随你们陈长生乐的逍遥,自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长生哥哥,你也不能躲清闲。隔三差五的总得到山河图中来诽经传道才好林揽月搂着陈长生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央求着。
“好,好,都依你们陈长生笑着点了点头。自此,山河图中便又多了齐云峰和栖霞山两个别院,说起来,山河图中的佃农不少,但是真真正正被陈长生认可的弟子却也只有张福德一人而已,其余的连记名弟子都不算。
不过越是这样,这些人就越是发奋修炼,盼望着哪天被长生道尊着上,纳入门墙,脸上有光彩就不说了。更能学到别处学不到的法术。
将这些弟子分给了冯小虎和林揽月后。张三这个体术师父又再度闲了下来,不过空闲了没几日,陈长生就又派了个活计给他。
既然打算要去乱荒海中,青丘山这块基业自然就不能就随随便便的扔在这里,若是不然,无论是白莲教还是斗木派,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块肥肉而不吃的,若是两家一起争夺起来,大好的一片净土只怕又要被战乱毁掉。
想来想去,最好的法子还是从中选取忠心可用者收入山河图中,这种琐碎的事情陈长生自然不会亲力亲为,爽性都扔给了张三。
张三倒是乐的忙碌,叫上那些游历中土刚网回来的佃农,开始从定居在青丘山下的百姓中选取佃农。
又过了两个多月后,随着出外游历的佃农逐渐回归,就连余有财和文楚楚也赶了回来,在山下和张三等人寒暄了一番后,余有财和文楚楚便来到了青丘山上,先是在石屋之外三拜九叩,向陈长生问安后,方才走进屋内。
“你们怎么回来了?”陈长生见两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有些惊奇。
余有财虽说修道时日不长。此时也是灵寂中期,而文楚楚此时已经凝聚了金丹,这样的道行之下,平素里根本就是水火不近,纤尘不染。可他们眼下这咋小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修士,倒像是两个赶了老远路途的世俗凡人。
看两人的脸色,虽然满是回家的欣喜。不过眉宇间的忧虑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这让陈长生越发的奇怪。
“老爷,四宗二十八派和顾云川私下里结盟了,打算去乱荒海中开启仙府
险:抱歉,今天晚了,多更两百多字以示歉意。,
第八十一章竟然是这样
东长生闻言愣,那两家知道仙府的入口位千在乱荒海牛他”是并不觉得奇怪,可是哥龟壳子一直在自己的手中捏着,他们就算进的去也找不到路,又怎么会去冒这个险呢。
更何况此时化身为应龙的毫龟还守在那个小岛之上,岂是旁人说进仙府就能进去的。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日陈长生才没有匆匆忙忙的跑去开启仙府。一幕是忌惮应龙,生恐它记恨自己曾摆了它一道,趁机报复自己。
二来也是觉得既然是仙府,多半里面阵法、禁制都不会少,自己冒冒然闯进去。说不定好处没捞着,反倒是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三来,照邱拜月所说,仙府中囚禁了不少的妖族。死了的也就算了。剩下来的肯定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若是收服不了他们,回头再被他们给跑了,因果纠缠之下。只怕比自己当日不小心放走了冥河渡鸦等更要命。
故而陈长生才一直耐着性子没有去碰那个仙府,在他看来,有个凶悍无比的应龙守着,那仙府就万无一失。等日后自己凝聚了阴神,再去将这仙府据为己有也不迟。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才不到几年而已,四宗二十八派和顾云”就又打上了这仙府的主意,只是他们凭什么这样有把握能得到那仙府呢?左思右想也没个头绪,陈长生便将心中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余有财苦笑道:“他们打算怎么应付那条应龙卑下也是不知道,不过他们为什么有胆量闯进仙府小不被陷入其中的阵法里走不出来,卑下倒是打探明白了,说起来这也是拜老爷所赐。”
“嗯?”陈长生听了这话不禁楞了愣神,翻来覆去想了半天也谓想明白余有财这话的意思,自己又不是个傻子,明明知道那仙府里面宝贝众多,而仙府的总图又是能够顺利通行其中的关键所在,又怎么会送给别人呢,何况,那毫龟壳子自从自己得到后,就一直没有从自己手里离开过,旁人就是想偷走也是不行呀。
越想越是糊涂,陈长生爽性问道:“你也别卖关子了,说出来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有财当下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听的陈长生膛目结舌。
原来那仙府的总图的确只有一份,并阴刻在了誓龟的壳子上不假,依照陈长生先前所想,只要将毫龟壳子捏在手中,那仙府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原本也没错。
但是陈长生却是忘了当日他见到那晋龟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