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却是撇了撇嘴,满脸轻蔑地道:“左右是个死,又何须在意是怎么死的呢。”说着心念一动。戍己双妹印上的地缚和地陷两阵依次发动,土浪翻滚,将这些被地缚阵牢牢粘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修士一起活埋。
“陈小子,你下手可是真够狠的。二十八个金丹期的修士,连个屁都没怎么放就被你埋了,就算是死了。只怕也都是冤死鬼
“嗯,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来了,好歹也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可别浪费了。”陈长生一副如梦方醒状,手指一弹,恶念三涂坛
。
“参见老爷江淼带着一干鬼子随即出现。
“那里有些刚刚被活埋的金丹期修士。你们要是愿意吃就挖出来,不乐意吃就带回去给其他的饿鬼吧,方才我也是糊涂了,竟是把你们给忘了。”
江淼生前虽是四宗的修士,可眼下却是饿鬼,自是能吃的都吃,一听说网活埋不久,还是金丹期修士,顿时一双眸子里就开始泛起了红光。满脸激动地道:“圣明莫过老爷,我们爱吃,孩儿们,快快谢过老爷
“罢了陈长生摆了摆手。
一干鬼子还是朝陈长生躬身行礼后这才争先恐后的窜入了阵法之内。手脚并用,很快就把被生生埋进土里的一干修士给挖了出来。
大凡是修士,非但是可以不吃不喝。便是偶尔有些日子不呼不吸也能不死,那些修士死前叫骂的厉害。一副惶恐无比的样子,其实被埋进土中后却是并不怎么害怕,虽说被泥土盖在身上,弄得是灰头土脸,不过心里却想:等到陈长生一走,便可逃出生天,今日之仇,将来总有清算之时。
故而一干修士,几乎都在耐心等待着陈长生离开,不想陈长生非但没走,更是没有撤掉困住众人的阵法,而是放了一群怪模怪样的家伙出来。
一开始这些人还在纳闷,等到他们兴高采烈的挖土时,众人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故而暗暗运转灵元,捏好了法诀,一等头上的土层被刨开,便即做搏命一击。
这些人的打算虽好,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一干鬼子的厉害,就算他们都是金丹期的修士,法术犀利,可是打在这些鬼子的身上却是功效寥寥。就算猝不及防下将这些金灿灿的家伙打的鲜血狂喷,可一转眼的功夫就又活蹦乱跳的冲了上来。
反观自己的同宗,只要被其贴近身来,手爪一挠,顿时就是个骨断筋折,一命呜呼的下场,死了还不算完,更是被这伙人撕扯烂了塞进口中嚼的嘎巴作响,真真是让人胆战心惊。
“江淼,你是江淼忽然。人群之中传来一声惊呼,一个正被鬼子追杀的抱头鼠窜的斗木派的修士显然是认出了面目表情的站在一旁的江淼,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大声道:“江淼,我是你的刘师兄呀?”
“是呀,刘师兄好。”江淼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原本在他屁股后面穷追不舍的鬼子悄然退去。
“江淼,你怎么成了现下这个模样?。那个刘师兄走到江淼的近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先前听说你遭了陈长生的毒手,我还替你难过了许久,没想到你还活着。既是活着又为何不回宗门,反倒是替陈长生这个贼子卖命呢?”
“因为”江淼笑吟吟的朝前一凑,右手爪倏然前探,扑哧一声就抓破了这人的胸口,捏住了他跳动不已的心脏,盯着他瞪大的眼睛,桀桀笑道:“因为他是我家老爷,至于你,不过是我和孩儿们的吃食罢
说着爪午掏将颗滚活的心拽了出来反手扔给方才迫浩引兄的那个鬼子,笑骂道:“你也真够笨的。连口吃的都抓不到嘴里。”
“这个江淼可是真够狠的?”老鬼在一旁瞅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忧虑道:“那可是往日的同宗,说杀就杀了,你就不怕她有一天也给你玩这一手?”
陈长生满不在乎地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她肯替我咬人我就养着她,可哪天她要是胆敢朝我龇牙,我自有管教她的手段。”
“嗯,你心里有数便好。”老鬼点了点头。
陈长生笑着道:“不说这个了。先去瞅瞅那边究竟藏着什么,值的四宗二十八派下这么大的血本,竟然派过来这么多的金丹期修士在这守着。”说着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那块石碑的前面。
只见碑上阴刻着几行上古的篆字。古朴苍劲,力道十足,幸而陈长生也跟着土申及苏苏也学过古等,故而认得这些字,只见上面写道:北海眼中有洞天,苍天尽处是福地。
“老鬼,你瞧出点了什么没?”陈长生没有冒然上前,只是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石碑,转而询问老鬼。
“嗯。”老鬼点了点头道:“依我看,这不仅是个石碑。更是个传送阵,想来先前四宗和顾云川的人都猜到了乱荒海中央别有天地,故而都派了人过来,只是四宗早来了一步,有些人传送了进去,余下的则留在外面,把来的晚的顾云”的修士杀了个一干二净,跟着咱俩也赶了过来。”
陈长生点了点头道:“我猜着也是这样,只是我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既然此处只是一个充当传送阵的石碑,想必仙府多半不在这个岛上。那毫龟又何必如此着紧这里呢?”
“莫非除了这石碑外,此地还有更为紧要之物。”老鬼道。
正说话间。江淼突然飞身过来。跪伏在地上道:“老爷,贱婢的孩儿们挖出了些东西,还请您亲自去看上一看
陈长生一惊而后又是一喜,随着江淼快步走过来,却见到那些修士都已经被吃了个一干二净,不过地上的大坑却是挖的深有三十来丈,而坑中却横着一条拇指粗细的链子。其色金黄,宝光莹莹,一看便是件
。
“嚯,真没想到竟是被你给猜着了。那悬龟的脖子上果真是捆着一根狗链子老鬼一见便笑了起来。
陈长生也不禁哑然失笑,先前不过是打了个比方,没想到竟是被自己说了幕着。这跟链子想必就是用来束缚着量龟之物,只是为何会被埋入地下,却着实让人费解。
陈长生想着,多半是誓龟为了不被人发现这链子,故而平素里从不用力拖拽此链,天长日久,也就渐渐的没入了土中,再加上誓龟鲜少在乱荒海中央处现身,更是给人一种它不在此岛之上的错觉。
即便是此番四宗和顾云川的修士猜想到了它多半是在守卫此地的仙府。却也没人意识到地底下还藏着一根拴着它的链子,其实就算是陈长生也没想到,若非是碰巧有鬼子在这里挖掘被埋的修士,只怕他也会被毫龟这一手给蒙蔽了过来。
“将链子挖出来。”陈长生指了指露出来的那一小截链子,朝着一干鬼子下令。
鬼子的手爪锋利,不仅杀人容易。挖坑更是方便,九十九个鬼子一齐出手,每一爪下去,就能挠出一大块土石,转瞬之间就顺着链子的走向朝前挖出了百十丈,瞧着末端恰恰就是那块石碑。
“将四周的土也都给我刨走。”陈长生越看越是好奇,心里也隐隐约约的猜到只怕这个石碑也并非先前想象的那么简单,髦龟既然能把栓着自己的链子隐藏住,说不定还藏起来更多的东西。
鬼子四散开来,虽说有陈长生事先的叮嘱,不敢靠近那石碑免得触动了上面的传送阵被传送走,但还是很快就把石碑左近方圆十来丈内、深有百丈的土石都一一挖走。而后这个石碑的全貌便出现了陈长生的面前。
陈长生和老鬼绕着石碑转了一圈,随即相视而笑,纷纷道:“难怪那毫龟要如此的小心呢,原来根子在此处。”
原来这石碑的根部有个孔洞,而那根链子便拴在其中,更有一把金灿灿的龙形锁头将其牢牢锁住。
不仅如此,石碑上还有一行行的字,大意是说:天地之间灵气枯竭。不堪修炼之用,不得已只能就此离去。只是洞府却带之不走。爽性便留给后辈有缘之人,另有毫龟一只,一来是充当守门之用,二来也将仙府的总图记录在毫龟的壳上,只要能将这件名为缚龙锁的法宝炼化。自然能将其收服,而后依照着留在龟壳上的路线便可得到洞府。
看到这里,陈长生竟觉得这个名为玄空子的前辈慷慨大方,又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人算不如天算。
这位玄空子不仅将前往仙府的传送阵留了下来,且还留下了总图,按道理来说,只要有胆量闯过乱荒海的风浪。再来到这石碑前面,将那缚龙锁炼化,自然能凭空得到偌大一个仙府。
但世事变迁,转眼成千上万年过去,随着天地灵气日渐枯竭,修士们的道行越来越低,竟是没有谁有胆量、有本事来到此处,以至于霓龟则灿犬,灵智开启后,再不想受人奴役,故而吊然矛法碍干公上…禁制无法上来,却照样有法子将锁着自己的链子和那石碑的大半埋到了土里。
而后就算是有修士能够到达此处。多半也会在见到石碑上心神荡漾。哪里还会再想其他的,直接就启动石碑上的传送阵而去,可是没有毫龟背上的仙府总图,冒然进去。简直就是等同于自寻死路。
如此一来,天长日久,虽说偶尔有董龟在此出现,此地藏有仙府的种种记载留了下来,可是真正能够有幸得到这一切的人却是一个都没。
“陈小子,这回你可是又捡了个大便宜。”老鬼笑着朝陈长生翘了翘手指道:“你这运道可真是太旺了。”
“侥幸,侥幸罢了。”陈长生摸着自己的下巴干笑了两声后道:“我现下想的不是那仙府,而是邱拜月有没有在朝着我撒谎。”
“你是说她就是知道这毫龟壳上留有仙府的总图,这才费尽心机的想要诓骗你取来给她,好等日后将仙府据为己有。”老鬼顿时就猜至了他的疑虑。
“嗯。”陈长生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阴沉地道:“财帛动人心这个道理我懂,若是知道有个仙府摆在面前,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骗人的。只是被她这么骗,我依旧觉得很是不痛快。”
“陈小子,我看你是糊涂了。”老鬼嘿嘿一笑道:“我要是你,就先把这缚龙锁炼化了,跟着再把屉龟收了,得了仙府之后,等那晃龟蜕皮化龙而去后,再把壳子给它,到时候你也是言而有信,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就算她是有心骗你,可你已然捷足先登,将仙府据为己有,她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嗯,嗯。”陈长生听到这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好计,好计。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老鬼,我才发现你还真是老奸巨猾。”“我呸,我求你这么夸我来吗?”老鬼眼珠子一瞪,笑骂道。
陈长生跟他斗嘴斗惯了,也不担心他会生气,命江淼带着众鬼子在一旁替自己护法,而后手指一弹。一缕灵识已然附着在了那个龙形的小锁之上,依照着石碑上留下的法门飞速祭炼起来。
吼吼。
陈长生网开始祭炼,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狂野而愤怒的吼声,宛如上连串的炸雷频频响起。
而那根原本还松松的垂落在地上的链子徒然之间绷直,正巧有个鬼子正好站在一旁,猝不及防之下被那拇指粗细的链子拦腰抽到,啪的一声,远远的飞了出来,鲜血狂喷不说,腰杆子也像是被抽断了似的,趴在地上挣扎半天也是起不来。
俗话说,母子连心。江淼一见自是心疼,忙过来小心查看,见腰椎尽数碎裂,想要恢复的话,唯有吞食血肉,可眼下岛上除了他们,哪里还有别人?
嘶。
江淼右手一伸,已经将自己的手臂给生生拽了下来,低声喝道:“吃了。”
“老母我”那鬼子眼流血泪,却是不忍下嘴。
“吃。
”江淼厉声道:“要不你就去死,我可不要废物儿子。”
此时人影一闪。几个鬼子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兄弟一眼,也不言语,学着江淼的样子也将左臂扯了下来,扔到那鬼子的面前道:“小九十九呀,你小子可真够背的,吃吧,赶紧把伤养好,回头陪我们百八十个人吃吃就够了。”
“我呸,最多吃你们条胳膊,还你们条大腿。”那个断了腰杆子的鬼九十九一边流着血泪,一边翻着白眼笑骂。
“呦呵,这小子可不地道,还没怎么着呢就不认账了,大伙说怎么着吧?”鬼三十三也扯了条胳膊拿在手里,却满不在乎的逗笑着。
“把咱胳膊拿回去。”其余的人纷纷起哄,不过却是不敢大声说话。生恐惊扰到了一旁的陈长生。
“哥哥呀,我的亲哥哥们呀。我错了,成不,回头我给你们抓人吃去。这总成了吧?”鬼九十九连忙求饶。
众鬼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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