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也不急于出舱,只是闭着眼睛回想《混元五行经》中所记载的诸般道法,或在心中默默揣摩,或是在眼前这方寸之地内试用,只是却从不释放出去,只是凝聚了灵气之后便即散去,以此来习惯着元神施法和以肉身施法的不同之处。
又过了小半天后,苏苏传话过来。说文楚楚已经从入定中醒来,问是不是放他出来。
陈长生应了,心念一动间早将山河图展开,将文楚楚放了出来。
虽说只是前后不大一会儿不见。在陈长生的眼中看来这文楚楚已和先前大有不同,道行竟是突破到了融合后期。距离金丹期已然只有一步之隔。
“多谢老爷栽培,奴婢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文楚楚一出来,先就跪在了陈长生的面前。连连叩头。
“粉身碎骨就罢了。”陈长生笑道:“只要你忠心不改。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心念一动,山河图已然是纳入了他的衣襟之内。
若走过去,他以肉身在外行走时。那山河图自可收入体内,只是此时却是不行,不过元神也有一桩便利之处,无论大都是随心所欲,便是将山河图塞进肚子
诸如宝瓶,戊己双蛛印等他随时会用之物,陈长生都将其变成各种小件收在衣袖之中,其余的用的不多的,仍旧是塞入残月戒指之内,倒也并不麻烦。
“方才邱拜月命小横头邀请咱们去船头之上看海景,那时你不在。我也不好独自一人前往,此时你出来了正好陪我走上一遭,看看她又有什么打算?”
文楚楚连忙点头,落后了陈长生半个身子跟着出来,等到了舱外,看着远处广阔无垠的海面,又瞅着船头上不时走过的修士,忽然轻笑一声。
“有什么可笑之事,说来与我听听,也一通乐呵乐呵。”陈长生扭过脸来问道。
“奴婢只是看着这片海,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当具老爷从蛮荒山上离开时,那巫心悦追上来的旧事。方才奴婢就在想,若是忽然间这海上再冒集一头鲸鱼出来,那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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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闻言也不由得面露苦笑,当日他在神农谷盘桓了几日后。辞别了静云思和孙瑶,脚踏着琉璃渡海而去,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远处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扭过脸来看时却瞅见巫心悦飘在海上追了来,直到近前,方才发现她脚下踩的赫然是一头巨大无比的鲸鱼。
而后陈长生方才想起当日自己和她初见时,曾在一片黑色的实地上落脚,当时他没多想,现下才明白那原来是鲸鱼的背。
巫心悦老远的追来,竟是死活要跟着他前往中土一游。
陈长生哪里耐烦将她带在身边,更何况她乃是巫族的公主,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定正给了阿纳巴图侵犯中土的理由,因此他想都没想便即产词拒绝。
只是巫心悦却是铁了心的不肯走。幸好后来袁宏道等人也追了过来。好说歹说才算是将巫心悦给带了走。
此时听到文楚楚说起这桩事。陈长生撇嘴笑道:“可别提她了,那个丫头忒也古灵精怪,再加上满嘴的话里不知道有几句真几句假,忒也劳心,若是真被你这一句话给念叨了来,那可就要了命了。”
“呵呵。”文楚楚轻笑道:“老爷这话说的,您堂堂的长生道尊,莫非还能怕了他一个毛丫头不成?”
“怕是不怕,只是头疼该如何处置罢了。”陈长生摆了摆手,不想再提这个话头。
文楚楚自从进了山河图后,自觉算是入了陈长生的眼,再加上跟他相处的久了,也知道他本是个随和的脾气,便再不像过去那么战战兢兢。不过依旧是谨小慎微,见他不愿意提,也便道:“依奴婢看,这个邱拜月似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老爷还是小心才是。”
“你这话我听着耳熟。”陈长生一笑道:“只怕也是苏苏让你说的吧?”
“老爷问,奴婢不敢隐瞒,的确是苏姐姐让奴婢时刻在旁提醒老爷。”文楚楚诚惶诚恐的道。
“莫怕,我又不是怪你,这个知心里有数。”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船头之上。这船外面看来并不起眼,不过却颇大,比起当成裴英喜的那艘更大了三五倍,搭载的客人自然也是极多。除了一些勤奋的人犹在船舱中苦修外,其余的人或是在访友或是在甲板上闲逛。
“陈长生”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低喝,随后风声响起,竟是一个巴掌拍了过来。
“嗯!”陈长生一惊,屈指一弹。一溜水珠电射而出,随即化成一簇尖细的冰针,朝着拍打过来的手掌攒利而去。
“啊”惊呼声响起,那个纤纤素手已然急速的缩回,一滴滴的血滴喷溅而出,显然她手缩的虽然快,不过还是没逃出陈长生冰针的攒刺。
“你在叫我?”陈长生扭过脸来,看着面前捂着手的女子问道。
陈长生此时虽是元神,不过样貌和肉身几乎是一模一样,他不想招惹麻烦,故而变幻了一下样貌,长发披肩,更留了一把胡须,倒像是三四十岁的人一般,若非是特别熟悉他的人。也未必就能认出他了。
方才听到有人喊他,他也是一愣,当时险些就要大下杀手,只是后来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方才改了主意,回头一看,到真是个旧相识。赫然是当日在五行秘境中见过的木门弟子夏瑶。
当日虽有过一面之缘,后来自己忙于诛杀宋河和沈志荣,也就再没有见过他,没想到她竟在这船上。更是将自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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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水龙吟第九章私事向导
何。不,我认错人夏瑶打量了他眼,丑他以据孙长生。但是年纪又不像,而且方才那一手道法使得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连自己的师父也是比不上,又哪里是那个只在五行宗待了半年不到就被开除的陈长生所能施展的出来的。
“认错人了?”陈长生微皱眉头,故意冷哼一声道:“以后还是先看清楚了再伸爪子的好,幸好是今天我心情好,若是不然,方才受伤的可就不只是你的爪子了,滚吧。”
夏瑶听他的话甚是不中听,本想发作。可是想起方才那簇冰针,只的将一肚子的闷气咽了回去,转身离去。
陈长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眉,心中纳闷:“她来这里做什么?是一个人,还是跟着宗门的人来的?是为了交易会而来,还是找我师父的?”
“方才那位是你的同门吧?”就在陈长生满腹疑惑时,身旁又多了个倩影,正是邱拜月。
“你既然是神算,不妨自己算一算,行须问我。”陈长生也不回答。只是靠在船舷上。看着头顶上的蓝天怔怔出神,心里却是在为师父担忧。若非是这邱拜月非说什么先帮她得了誓龟壳方才告知师父的下落。何须在这里胡思乱想,暗暗替他们担心。
“道友不必忧虑。令师尊此时安然无恙,你的那些前同门也只是来顾云川淘换些法宝丹药,不是冲着令师尊而来的。”邱拜月捧了个软钉子。倒也不生气。反倒是柔声安慰她。
“哦,这么说我师父就在这顾云川喽?”陈长生眉毛一挑,随口问道。
“小女子可是没这么说。”邱拜月抿嘴笑道:“道友还是不要多问了,小女子现下说他没事自然是没事,只须将正事办完了小女子自是不会让道友失望的。”
“亨哼,你最好记住你这话。”陈长生冷哼一声道:“说吧,叫我出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叫道友出来了吗?”邱拜月笑语盈盈的道,眉目弯弯。娇媚之极。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我逐没熟络到可以一通吟诗作对的地步,有话尽管直说,若是没有,那就请便吧。”陈长生的脸色一沉,话里已经多了几分怒意。
“呵呵,道友莫生气。”邱拜月见他这样,反倒是不敢再嬉笑,正色道:小女子不过是和道友说笑罢了,此番请道友出来,的确是一件事要和道友商量
“说。”
“方才小女子忽然想起来还有件私事未了,得去办了,若是顺利的话。早不过半月,迟不过一个月便能回来,到时候再和道友见面如何?”
陈长生看了她一眼,却猜不出她究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想想也好,没她在身边跟着,自己办起事来也不用在遮遮掩掩,有半个月的空当想必自己在这顾云川上的买卖也便开了起来。
想到此,微微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莫要忘了当日答应我的事,若是你被绊住了手脚而来不及回来。错失了那竟龟蜕皮的良机,回头被卢给抢了去,莫要怪我没有出力,到时候休得再向我提别的要求。”
“自是不会。”邱拜月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你就请便吧陈长生摆了摆手,转过脸去看着诣滴的海浪,却是再不多看她一眼。
邱拜月也告退而去。
有顾云川挡着从乱荒海吹过来的风。从定风城到顾云川的海路之上倒是风平浪静,就算偶尔有点小风小浪也是奈何不了这偌大的海船,最多不过是略微有些欺负罢了。
又过了一日之后,顾云川毛然是遥遥在望,老远看去到像在海天交接之处陡然间多了一堵墙,随着海船越驶越近,这顾云川上的景物也一点点映入眼帘,远处的山川绵延不绝,不知道有几万里,虽说相隔甚远。依旧觉得那山川高耸入云,倒也是名副其实。
“到了,诸位客爷好走。”船工们缓缓将船靠在码头之上后。搭了块跳板到岸边,船老大笑道:“诸位爷,莫怪小的吧嗦,这顾云川不必咱们中土,规矩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诸位爷若是想求个安稳,凡事还是要忍让一些说到这,一拱手道:“诸位爷,回见了。”
陈长生和文楚楚一同下船,却徒然间察觉到有人在朝着这边巴望,扭过脸来循着目光望了过去。却见是夏瑶。此时被他看了个正着,她也是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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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长生也瞅见她身旁的人也甚是眼熟,正是当日试炼时,木门的那位叫木董的长老,是个冷眉冷收…一,当时陈长生和她也没怎么打讨交道,只是读得她川才际世好,现下想来俩人多半乃是师徒。
不过这些事陈长生现下也懒得再多想,从五行宗将他扫地出门那一刻时。那个地方再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现下一心想着的是找到师父。帮他渡过眼前的关卡为要。
“呦,这位爷看着眼生,想必是头一次来我们顾云川吧?”刚一下船,便有个一身青衣小帽,满脸谄笑的男子凑了过来。
陈长生用青木灵瞳瞥了他一眼。见他不过是融合中期,三四十岁年纪。照理说,这样的年纪又如此的道行也算是个人才了,只是瞧样子却又不像是混的极好,虽说收拾的甚是干净,不过那股子落拓之色却也是掩盖不住。
眼前的这人让陈长生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余有财,遂微笑道:“这位道友拦住我的去路不知所为何事?”
“呵呵,道友莫怪,我叫何凯,并没有恶意,不过是想问问道友可要向导否?”那人满脸堆笑的问道。
“向弓?”陈长生笑着一摆手道:“且到一旁说话。”
走出了码头之后,陈长生瞅见远处密匝匝的到处都是人。有不少和何凯这模样差不多的,一身青衣小帽,宛如下人打扮,正鼓动如簧巧舌请初来此处的人请他们做向导。
“何凯,是吧?”
何凯忙凑上前来,点头哈腰道:“是。是,你有何吩咐?”
“我若雇了你这向导,要花多少钱。又有什么好处?”陈长生笑问道。他从不怕花钱,花的出去自然是能够挣的回来,不过他却不想被人当成羊物来宰,所以这话自然是要先问个明白。
“不多,不多。”何凯笑道:“一天不过就是三块下品灵石,只要你雇了我在身边,这顾云川上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但凡是你有什么吩咐,我都能随叫随到,包管是误不了您老的大事。”
“一天三块下品灵石?”陈长生嘴角一撩,沉吟道:“贵了点。”
“您要是嫌贵,再少点也是行的。”何凯赔笑道:“不瞒您说,要不是想着在这里多揽客,我得交些灵石给码头上的几位管事,再少点我也情愿,你也可怜可怜我,一天两块。您看成不?”
陈长生到并不在乎这一两块下品灵石,本来他也不大用得到这东西。见他这么说,遂笑道:“也好。那你就头前带路吧。”
“那您能不能想把今儿的工钱给我一半。若是没有这个,咱们也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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