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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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大侠-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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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问柳,不干好事,他跟陶氏接触已经二年了,在陶氏还没成亲的时候两个人就不清楚。
一听这事蒋大爷气坏了,真恨不得把陶氏杀了方解心中之恨,可蒋大爷挺明智,杀人就
得偿命啊,尽管我有苦衷,但这也是违法的事;我要是把她休了,奸夫奸妇就更如意了。
得了,我把你软禁在家里,叫你活受罪,多会儿我的气消了,我再把你赶出家门。就这
样,他把陶氏猛揍了一顿,软禁在家中,自己也气得病了四十多天。
这四十多天陶氏出不来了,可杨三怎么办呢?你要告他根本没法告。他爹是节度使,
掌握生杀大权哪!就凭自己,告他儿子能告得了吗?一想,算了,就只当我吃个哑巴亏,
接受教训吧。可没想到,那杨三自从跑了之后,回家也好几天没起来,别看他爹是节度
使,这事做得也违法呀。过了些日子,这小子一想不行,我不把蒋顺除掉跟陶氏就很难
再见面!他把这事跟他师爷一说,他这师爷也真损,给他出了个主意,给蒋大爷栽赃。
前些日子,扬州城里有个当铺被匪徒洗劫一空,杀死六个人,现在抓住四个匪徒,还没
有完全弄清楚。有两个被定成死罪押在官府衙门,案子还悬着。杨三的师爷让他到衙门
走动走动,叫这两人把蒋顺咬住,就说蒋顺是他们的同伙,他家里就是窝赃的地方,只
要能把蒋顺咬住,蒋顺就会被问成死罪,他一死陶氏不就归你了吗?杨三听后大喜,就
以自己的身份走动扬州知府衙门,结果跟这狗官达成协议,他们几张嘴就把蒋顺给咬住
了。
这个知府姓何,他一盘算:我的上眼皮就是节度使,把节度使的儿子得罪了,我这
乌纱帽还戴不戴了?这案子正好悬着,我乐得顺水推舟,讨好三公子,三公子一高兴给
我美言几句,我也许还能升官呢!谁管那蒋顺冤不冤,屈不屈。晚上,他就把两个犯人
提在二堂,又引供又逼供,逼着他们咬住蒋顺。这两个死囚一听,能开脱死罪,乐乐呵
呵就答应了。编了一套瞎话是有鼻子有眼的。随后知府发下飞签火票,把蒋顺立拘锁逮,
带上知府衙门,到堂上就问这案子。蒋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栽赃陷害呀!没有的事我
死也不承认,当时就把这事给驳回了。知府便把两个死囚给提上来,当堂与蒋顺对质。
这两个小子两张臭嘴就把蒋顺给咬住了,“大哥,砸那当铺不是你出的主意吗?杀那几
个人不是你亲自动手的吗?现在我们被问成死罪,你逍遥自在于心何忍那。大哥,你承
认吧,那些金银财宝不都在你家吗?”不仅如此,他们还栽赃,以检查蒋府为名,事先
准备了一包赃物,拿出来,硬说是在蒋府搜出来的,这叫人证、物证俱全。
蒋大爷喊冤叫屈,受的那个罪就别提了,受了一个多月的折磨,最后蒋大爷实在挺
不过刑,就屈打成招,被定成江洋大盗、窝主、有六条人命,问成死罪,知府上报节度
使衙门马上往上行文报刑部,刑部一批下来就处死。
蒋顺哭着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孩子,你爹冤沉海底,我浑身是嘴难以分辩,你看
怎么办?”蒋昭一听,拽出三环套月避水圈,“爹,反了,这年头他不讲理,咱就造反,
待孩儿砸监反狱把您救出来,先杀赃官,后杀狗子,再杀淫妇,咱爷俩远走他乡。”蒋
大爷一听,隔着铁栅栏把儿子拽住了,“孩子,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就是浑身是铁能打
几颗钉?你要真是我的儿子,就听我说。还有一个办法,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就完了。”
蒋昭火气压住,问他爹有什么主意。“孩子,你叔叔在东京汴梁开封府,谁不知道大五
义的蒋平,你赶紧起身奔东京找你叔叔,让他禀明包青天,或许还能救我。”蒋小义一
听,爹说得对,怎么把我叔叔给忘了。“爹,我就怕这一去您眼前没人,一旦刑部衙门
的批文回来不就坏了吗?”“不能,据我所知,官府对任何事情都拖拉,呈文刚递上去,
恐怕秋天官府的批文才能回来,你现在起身,时间还来得及,要越快越好。除此之外,
别无选择。”“爹,您就放心吧,现在我就走,几天后就到东京,很快您就能获释。”
爷俩又说了几句,那狱卒沉不住气了,“哎哎,我说少爷,您怎么说起来没完没了,多
长时间了?快走吧!”蒋昭洒泪跟爹爹告别。他对狱卒说:“我说官长,反正我爹也是
定成死罪了,你对我爹好生照看,我绝不亏待你。我回去拿一部分钱来,一半侍候我爹,
一半您留着受用。”说完回到店房从书包里边把钱拿出来,到了监牢,一半给狱卒,一
半给他爹留下买东西吃,安排好了他连夜起身,赶奔东京。
路上无话。等到了开封府,一打听蒋平,不在,都跟着颜大人查办大同府去了。蒋
昭一听,真好像万丈高楼一脚蹬空啊。除了他叔叔之外,开封府的人他都不认识,蒋昭
一想,干脆,我连夜赶奔大同府。于是他马不停蹄地又到了大同,到公馆一问,又扑空
了,蒋平领人到阎王寨,赴英雄盛会去了。他打听了路线又赶奔阎王寨,他没来过这地
方,几座关口都过不去。蒋昭急了,干脆爬山,凭这些年跟我师父学的能耐,这能难得
住我么?他就左一山、右一岭地翻开山了。爬来爬去爬到一座大山上,往下一看,下边
是一潭水,山坡上站着不少人,他们的声音都往上传,听的很清,原来这儿在比武呢!
他一想我叔叔肯定在人群之中,就不顾一切地冲下山坡。
正是蒋平众人。爷儿俩一见面,蒋昭往下一跪,泣不成声,把经过诉说了一遍,蒋
平气得直跺脚,这怎么办?救我大哥是紧要的,可十阵赌输赢也到了关键时刻,离不开
呀!四爷跟徐良商量:“良子,你看这事怎么办?”徐良一听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
如果耽误了,恐怕会出事,就说:“四叔,我看这么办吧,这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马
上起身赶奔开封府,禀明包相爷,去料理我蒋大爷的事情,这比武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孩子,这不妥吧,我是奉大人的堂令率人来参加英雄会的,半路为了我家的私事去了,
将来我怎么交待?”“那您看怎么办呢?”“孩子,这么办吧,有命没命,凭天而定了。
十阵赌输赢眼看快结束了,今天晚上我就起身,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孩子,千斤
重担你替叔叔挑着。”徐良点头。蒋平把这意思跟蒋昭蒋小义也说了,蒋昭点头答应,
又问这武是怎么比法,这时候,碧水寒潭的水“哗——”又涨起来,三起三落,水中那
条鱼翻上翻下,四爷用手一指,“孩子,看见没有?就是这东西。这是第四阵赌输赢,
把咱都难住了,你要是不来,我们就承认这阵败了。”蒋昭点点头,“叔叔,你知道这
玩艺儿是什么吗?我上北岳跟我老师学艺的时候,他给我一本书,这书上全是各种动物,
也有水里的东西,在第七页上就有这玩艺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叫墨鱼,它周身上
下是黑的,因此而得名。其性十分凶猛和残忍。它的皮可是好东西,我老师跟我讲过,
如果一个人用墨鱼皮做一套衣服那是善避刀枪,这是一种非常珍奇的水里动物啊。叔叔,
既然赶上了,我下去!”“孩子,你行么?”“我这些年,尽跟我师父学这个了,您就
放心吧,这阵我包下了。”就见蒋昭把包裹解下来,换好水师衣靠,手中提着三环套月
避水圈就要下去,但又扭过头来对他叔叔说:“我刚来,对这里都不太熟悉,我下去倒
行,可我得借一件宝家伙,我的兵刃不好使唤,这条墨鱼刀枪不入,非得宝家伙才行,
您看看谁有?”徐良在旁毫不犹豫就把青龙剑摘下来了,“小兄弟,你看看这把宝剑怎
么样?”蒋昭把宝剑拽出来,“唰唰唰”就是三道闪电,那个亮就甭提了。蒋昭点点头,
“真宝物也。行了,您先借我一用,待我斩了墨鱼之后,原物奉还。”蒋昭真要下水了,
蒋平的眼泪就吧嗒嗒掉下来了:“孩子,我们哥俩可就守着你一个人啊,你千万要当心,
你爹的官司还没了,你要是再喂了墨鱼,咱们老蒋家可就是缺了八辈子的德了。”“叔
叔,您放心,您别看我对我爹的官司没办法,但对付这墨鱼,真如探囊取物也!”说着
他背好避水圈,手提青龙剑,顺绳而下。
那边,朱亮、三世陈抟陈东坡、金镖侠林玉、天德王黄伦以及请来的这些人都在远
处看着。他们纳闷儿,来了个小崽子,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还说什么呢,干脆认输得了。
飞剑仙朱亮刚想过去打听,就见来人顺绳而下,直奔碧水寒潭。“哦!”朱亮明白了,
这是来了帮忙的了,这有什么用呀,无非让这头怪鱼多吃点东西罢了,再看场热闹吧!
说话间,就见蒋昭蒋小义顺绳子来到水面,一松手,头朝下,脚朝上,一溜水线,
踪迹不见了。人们知道,这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了,如果蒋昭蒋小义出了危险,那么这第
四阵是彻底的认输,再没有别的办法了。蒋平头上一个劲地冒冷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两个小圆眼睛紧盯着碧水寒潭。时间不大,就见碧水寒潭又开锅了,“哗——哗——哗
——”水面涨起七八尺高,那条墨鱼一露头,紧跟着尾巴一搅又沉下去了。时间不大,
蒋昭的身子探出来了,换了一口气又沉下水去,一人一兽就在水中斗开了。咱们单说蒋
昭,他怀着两种心情:一是要速战,十战赌输赢赶快结束,熬过今天好去救我爹;另外
呢,他也想替老蒋家壮壮门面。学艺十一年,这是头一次临大阵,如果我栽了跟头,对
我叔叔、我爹,乃至我师父都脸上无光,所以他是竭尽全力。这墨鱼发现有人下来,倍
加猖狂,张开血盆大口直奔蒋昭而来。蒋昭一看,我得冒点险,远了够不着,靠近它才
好下家伙。打定主意后他也没使劲,这鱼一吸,正好把他吸到嘴里来了,这可是紧要关
头,稍微慢一点就进肚了。就在这一刹那,蒋昭蒋小义拽出三环套月避水圈,大拇指一
摁绷簧,“咔嘣”这兵刃两边就长出两只尖刀来。两个刀尖正好把墨鱼嘴给支住了,上
边的尖顶上牙膛,下边的尖顶下牙膛,“咔嚓”,墨鱼一咬正好给扎上了,这可把墨鱼
疼极了,“哗——”摇头摆尾一搅水,碧水寒潭就又开锅了。蒋昭一只手握住三环套月
避水圈,另一手“唰”地拽出了青龙宝剑,照墨鱼的下牙膛就是一剑,扎进去往里一伸,
又一伸。这墨鱼还挺禁扎,连扎了六剑也没死。蒋昭在墨鱼嘴里练开了宝剑。这墨鱼被
蒋昭扎得血肉模糊,终于筋疲力尽,被蒋昭蒋小义一宝剑刺穿咽喉,就再也不动了。蒋
昭把三环套月避水圈抽出来,双脚踩水一使劲,露出水面半截身子来,定睛观看,墨鱼
浮出水面不动了。他过去挥动青龙剑把墨鱼劈为四瓣,拣肋下最好最柔软的皮子割下来
几块,卷好往胳膊底下一夹,这才赶奔水边,顺绳来到岸上。
岸上的人乐得都要发疯了,把蒋昭蒋小义抱起来抛向空中,“哎哟,你的能耐太大
了,可给我们露了脸了。”蒋小义落地之后,把墨鱼皮往地上一放,“叔叔,您看看,
这玩艺儿就可以做墨鱼甲,咱爷儿俩见面我没别的送的,您留下找个匠人做套衣服穿吧,
也略表侄儿的孝心。”
飞剑仙朱亮一看开封府连胜了四阵,沉不住气了,心想:这十阵赌输赢六阵就决出
高低,我们连败了四阵,现在还有二阵,再输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一座阎王寨,这么多
年的心血,到那时就付诸东流了。他手握五金的拐杖,想跳过去拼命,但有言在先,得
挨盘往下比,不准私打斗殴,所以他又把火压下去了,迈步来到蒋平面前,假装赔笑:
“哈哈哈,四爷恭喜恭喜,开封府真有两下子,我算服了。请问刚才这位下碧水寒潭斩
墨鱼献绝艺的是你什么人?”蒋平觉得挺自豪的,“啊,是我的侄儿。”“哦,蒋氏门
中有此后起之秀,真是可喜可贺,叫什么名字?”“叫蒋昭蒋小义。”“哦,好。”朱
亮仔细看看蒋昭,心说:小崽子,你坏了我的大事,我岂能容饶!我记住你的模样,日
后算账。说话间朱亮当众宣布阎王寨败了四阵,请大家回归彩台继续进行第五阵。
往回走的时候,开封府的人兴高采烈,阎王寨的人是垂头丧气。等回到彩台,大家
归座休息了片刻,飞剑仙朱亮一伸手把小旗亮出来了,摇三摇晃三晃,传下命令开始第
五阵。
就见西彩台上站起一个出家的和尚,就好像庙里的弥勒佛,平顶身高不到九尺,粗
细也得八尺。圆乎乎的脑袋,两个肉墩墩的耳朵,垂在肩头,肉包子眼睛斗鸡眉,大塌
鼻子,微微带点撅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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