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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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大侠-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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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要继续调查,在彻底弄清楚之前,不得离开小蓬莱;另外,昆仑僧等人既然是从开
封府官人手中逃出来的,就是国家的逃犯,官府必然在四处查访,为了他们的安全,任
何人也不得离开小蓬莱半步!倘若私自出走,被碧霞宫抓回来,决不轻饶!武圣人宣布
罢让他们退了出去。夏遂良摸了把头上的汗珠,对着昆仑僧等人苦笑了一下。昆仑僧听
武圣人说罢,心里就急上了,他听出来武圣人那些话根本不是从他们的安全考虑,而是
对这件事仍有怀疑!这个老和尚又在思谋着新的对策。
武圣人于和对他们的话确实不太相信,但又拿不出任何证据。他反复思谋了一阵,
决定调夏侯仁来问问情况。于和找别人用法牒,找夏侯仁不能用法牒,那是师兄的大弟
子,得看师兄的面子。因此他写了一封信,派护法丁朗赶奔峨眉山去见总门长,要总门
长通知夏侯仁来东海小蓬莱。
简短捷说,丁朗见着了总门长。总门长也知道夏遂良等人的情况,他认为师弟这样
处理还算比较妥当,没有偏听偏信,于是就告诉夏侯仁,要他去一趟小蓬莱,把问题弄
清楚。夏侯仁奉了师命,正在屋里打点行装,马凤姑、尚云凤、白一子全来了。他们听
说大师兄要去小蓬莱,都到这儿阻挡,不让他去。夏侯仁笑了笑道:“夏遂良、昆仑僧
这伙人,在开封南薰门外,被人给抢走了,你们知道吧?”白一子道:“当然知道,就
为这才不让你去。师兄,夏遂良、昆仑僧都挺不是东西,你一个人前去,非吃亏不可
呀!”“师弟,就为夏遂良他们跑了,我才非去不可。据我估计,这伙人都回了东海小
蓬莱,在师叔面前不定说我们多少坏话。师叔让我去,说明对他们的话不太相信,因此,
我就得去把这些事情讲明白。”无论三个人怎么劝,都被夏侯仁断然拒绝。第二天,他
便随着黄眉神童丁朗离开峨眉山,直奔小蓬莱。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夏侯仁见着于和,行了参拜大礼,于和让他坐下,心平气和
地问他,上三门与昆仑派、莲花门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三教堂、三仙岛都是什么经过?
夏侯仁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于和听着,频频点头,因为夏侯仁讲的入情入理,无懈可
击呀。末了于和问道:“潘秉臣是被谁弄伤的?为什么被挖眼、割舌、断指?”夏侯仁
一听,大吃一惊:“师叔,要说潘秉臣被人致残,这件事我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您要问
他以前的经过,是这么这么回事。”夏侯仁又把潘秉臣在七星楼被押等情,说了一遍。
于和一听,也拿不定主意了,他把夏遂良、昆仑僧等人叫来,与夏侯仁当堂对质。
昆仑僧这伙人把假话都背熟了,九供不离原词,一口咬定是上三门挑起的争端,是开封
府害的潘秉臣。屋里头正在争吵不休,突然,一个小道童上气不接下气,跑进了碧霞宫,
见着老圣人“扑通”一跪:“师祖,大事不好,高亮基被白一子杀了!”这一句话,屋
里就是一阵大乱!众人无不吃惊!不过夏遂良、昆仑僧等人心中高兴,暗道:小剑魔,
你不用逞强,一会儿就有你吃亏的时候!
白一子怎么来的呢?他就跟在夏侯仁的身后。他怕师兄到碧霞宫吃亏,因此就随后
赶来了。小剑魔一到小蓬莱,在碧霞宫大门外碰上了在这儿值班的鬼影神魔高亮基。高
亮基知道屋里正在说事,无论如何不放白一子进去。白一子一看,心就想邪了,他以为
师兄在里边受审呢,因此非要往里闯不可。高亮基也是性如烈火,吃软不吃硬,两个人
由嘴战发展到了交手。高亮基哪儿是小剑魔的对手啊,没有几个回合,脑袋就被佛光剑
划拉下来了。小剑魔提着佛光剑进了碧霞宫,于和一看,白一子也太狂妄了,在我的眼
皮子底下都敢行凶,可见平日强横到何等程度!武圣人脸色一沉,厉声喝问白一子,为
啥杀他的护法,白一子一句错都不认,竟和武圣人顶上了!武圣人实在忍不下去了,吩
咐一声:“来人,把白一子给我拿下!”
夏遂良等人就等着这句话呢,他们“呼”地一下就围过来了。夏遂良、古月、昆仑
僧三个人围住了小剑魔,其余的都怒视着夏侯仁。夏侯仁心里直埋怨师弟,看着他吃亏,
自己还不敢出手,他知道自己要一动,情况将会更糟。白一子虽然武功卓绝,但他哪能
抵得了这三位高手啊!也就是十六八个照面,只听“啪”地一下,夏遂良一掌打在了小
剑魔的左肩头,小剑魔“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肩胛骨被打坏了。昆仑僧往前一闯,就
要下毒手。武圣人急忙喝道:“慢,别再下手了。来人,把他抬到一边,好好护理。”
有人过来抬起白一子往外就走。夏侯仁一见心如刀割,什么也不顾了,往前一扑,叫了
一声:“师弟!”就气堵咽喉,说不上来了。于和道:“夏侯仁,既然你不忍心让白一
子一个人留在这儿,那好,你也别走了,在这儿陪你师弟吧。来人,请夏侯仁到一旁休
息。”“是!”过来四个护法,围着白云剑客:“走吧,别在这儿站着了,找个地方休
息去!”白一子和夏侯仁被押到了后山乾元洞,看起来了。
武圣人于和扣押了白一子和夏侯仁,过后想了想,又有点后悔:为了徒儿们的事,
我不该扣押师侄呀!为这事再引起两位师兄的不满,我们老兄弟翻脸就太不合算了!想
到这儿他就打算放人。转念又一想:放不得,即使把他们俩放了,和我师兄的纠葛还避
免不了,干脆就把他们押在这儿,等着师兄上门要人,那时再与他们辩理,讲得通就算,
讲不通就以武力解决。武圣人拿定主意,当即传令:遍请各地英雄好汉来小蓬莱助阵,
在这儿设下埋伏,等待厮杀。
书里表过,言接上回。且说长寿仙翁司马行天把房书安和白春携上小蓬莱,来在无
人之处,把两个人捆好,然后抽出一根分水蛾眉刺,要杀房书安。房书安这个人死到临
头也得再弹挣几下,他看着蛾眉刺就喊上了:“救命啊,快来人啊,这儿要杀人了!”
司马行天的蛾眉刺都顶着房书安的皮肤了,听他一喊,手又抽回来了。长寿仙翁不由得
哈哈大笑:“房书安,你小子真行啊,死到临头了,还得再叫几声,行,我老人家给你
这个方便,喊吧,叫吧,就是喊破喉咙,也休想有人来救你!”房书安知道这是人家的
地盘,再喊也是白搭,但他为了磨蹭时间,继续喊。后来实在喊不出声了,才坐在那儿
喘粗气。司马行天冷笑道:“房书安,你小子不喊了吧?好,我现在就先打发你,先挖
双眼,再割舌头、剁手指,然后掏心肝,为潘秉臣报仇。”司马行天说到这儿一伸手抓
住老房的衣领,蛾眉刺一摆就要下手。房书安心想:这一回必死无疑,就闭上了双眼。
白春也觉得对不起房书安,是他把房书安给逼来的,结果死在自己的前头。白春不忍观
看,眼睛也闭上了。
突然,有人“啊”的一声,“扑通”,死尸栽倒。房书安觉得奇怪,睁眼一看,司
马行天仰面躺卧在地,胸口正朝外冒血,已经绝气身亡。白春也觉得声音有点不对,当
他看到这个情景,真有点迷惑不解。两个人朝周围看了看,目力所及的地方,连一个人
影也没有。白春道:“房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他杀了?”“你问我,我问谁呀!
我在闭着眼等死呢,谁知道他却自杀了!”“这是自杀的吗?”“别管这个了,反正你
我绝处逢生,得救了。小兄弟,掂上家伙快跑哇!这地方不可久呆。”“还被捆着呢,
怎么掂家伙?”“好办,咱用二马啃槽的办法,你先把我的绳套啃开。”
房书安转过身,把绳套对住白春,白春年轻,牙也有劲,时间不大,就把房书安的
绳扣给啃开了。老房活动活动胳膊,又给白春解开了绑绳。老房抓起小片刀,白春掂起
盘龙棍,看了一下司马行天,就要离开。老房走了几步,又停住了,他朝周围看了看,
拢着口音喊道:“喂!是哪位高人救了我弟兄的性命?请您赏个脸,让我们磕个头,认
个面,日后也好答报!”白春拿手指捅了他一下:“你看着谁了?在这儿瞎咋唬。”
“兄弟,你不知道,这些高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不请他会露面吗?”房书安又喊
了一阵儿,仍没一点动静。白春急了:“房大哥,别在这儿胡捣了,倘若引来小蓬莱的
人,岂不是个麻烦?”
房书安一想:这话有道理,他知道高人肯定不会露面,自己那样做只不过是表表心
意。听白春说到这儿,两人才撒脚如飞,往前奔跑。跑了一阵儿,房书安又停住了:
“兄弟,别跑了,依我看咱们见好就收吧,趁着没被岛上的人发现,赶快回马家店。”
“房大哥,你我来这一趟不容易呀,已经闯过两道鬼门关了,要这样寸功未立就返回去,
这一趟岂不白来了!房大哥,事到如今,咱们就得往前闯,说不定能闯出一条大道来!”
房书安一想:没来的时候讲得好好的,到这儿一切听我指挥,结果怎么样?我得听你的!
前头不定有多大危险呢,我们能闯过去吗?又一想:算了,这小伙子倔犟得很,和他争
论没什么用处,只有舍命陪君子了!老房头一摆,随着白春继续摸。
小蓬莱地方挺大,长有五六十里,宽也有二十多里,有山有岭有河有沟,也有滩地。
他们转了半天,忽然看到了灯光,到近处一看,像是一片庄园。白春道:“房大哥,这
儿是碧霞宫吧?”“嗯,我估摸着就该到了。注意啊,碧霞宫可是个贼窝,一旦被他们
发现,咱俩就别想走了。”房书安和白春依靠树木的遮挡,来到庄园近前,仔细一看,
不像是道士的宫观,而是庄户人家!不过这个院子挺大,一丈多高的围墙,高大的门楼,
墙外竹林环绕,显得非常幽静。他们一看不是碧霞宫,就打算离开。刚走到东围墙那儿,
听院里有人说道:“准备好了吗?”“回老爷,全准备好了。”“既然如此,就开始
吧。”
两人一听,时当半夜,这一家在干什么?老房只是有点疑问,他转身就要走,白春
把他拉住了。小伙子好奇心盛,想看看里边是干什么的。他把大棍朝地面一点,身子一
纵,单手扒住了墙头,棍子一提,平放在墙头上,两只胳膊撑着身子朝院里观看。房书
安见白春看得那么认真,也想瞧个稀罕,他往上一纵,白春又拉他一把,老房也挂上了。
再看这个院子,是一片空地,像个练武的场子。院里点着四盏大灯,照得亮如白昼。
因为院子里太亮,他们俩扒这地方又是黑影处,所以没被人发现。院里共有二三十人,
一旁摆着兵刃架,上边放着十八般兵器。靠墙这儿有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个老头儿,旁
边坐着一位老太婆,桌上放着茶水、点心。场子中间站着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
约十四五岁,女的也超不过十八春。两人手中各拎一条盘龙棍。他们俩往这儿一站,显
得特别英俊、潇洒、漂亮。桌子旁边站着一人,年约四十多岁,红脸庞,三绺黑胡,头
戴扎巾,身穿箭袖,腰佩长剑,在这儿指点二人的姿势。场子里的年轻小伙子对姑娘说
道:“姐姐,你准备好,我可动手了!”“爷爷奶奶早就发话了,你还磨蹭什么,快开
始吧。”小伙子把大棍一举,朝姑娘便砸,姑娘借力使力,一摆手中的亮银棍,把对方
的大棍拨在了一边。两个人一来一往,战在了一处。
他们要是用别的兵器在这儿比试,白春兴许看一眼就会走,可两人用的都是棍,正
是白春所好,再说人家的棍术又非常精奇,遇到这种机会能错过吗?白春把什么都忘了,
瞪眼在这儿观瞧。房书安可急坏了,几次拉白春,白春动也不动,老房无奈,只好陪着
他扒在墙头上。不过他无心看人家练棍,而是不断地回头朝四下张望,怕碧霞宫的人追
到这儿。院里的姐弟二人,越练越快,简直分不出谁是谁了。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内行
看门道,白春是练棍的,一看就知道他们的招数,他见姑娘用的是连环棍,小伙子使的
是罗汉棍。说到棍法,白春会的不少,这两套棍术也练过的,但练得不精,现在一看,
人家使出来有独到之处,白春眼里看着心里记着,又长了不少知识。后来,姑娘使出了
白猿棍,这是棍术里边最难的一种,白春在马天夫、马天池二位老师的指导下苦练过三
冬,掌握了三百六十路棍法,使起来风雨不透,得心应手。一看姑娘的白猿棍,虽然路
数也对,但那快劲、气力都差多了,有时还显得跟不上。再看小伙子,使出了绝魂棍,
这种棍专打人的下盘,变化莫测,不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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