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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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大侠-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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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劳。白芸瑞交给我了。”郭长达点点头:“小溪,你要多加谨慎。”“总门长放心,
他没什么了不起的。”郭长达倒提量天尺,回归本队,给张小溪观阵。
张小溪提单刀,杀到白芸瑞面前,把刀一横,“啐,姓白的,你睁眼看看,我就是
玉面小如来!”芸瑞借月光一看,这小子的个头、长相果然和自己相似。仇人相见,分
外眼红,芸瑞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张小溪,你小子太损了!你与我白家有仇,可以
和我约个地点时间,公开见个高低。可你不敢,竟暗中使绊子,给我栽赃,嫁祸于人,
算什么东西!可惜堂堂八尺之躯,男子汉大丈夫,做出此事,真是猪狗不如!”“白芸
瑞,你别说了!我栽赃也罢,使绊子也罢,就是想要你的命,给绿林人报仇,给我老张
家出口气!废话少说,有能耐,今儿你要我的命;没能耐,今儿我宰了你!看刀!”他
蹦起来,照芸瑞就是一刀。芸瑞上步闪身把单刀躲过,手腕一翻,用宝刀把张小溪的刀
压住,使了个顺水推舟,“唰”,贴耳撩腮,奔张小溪的脖子就来了。张小溪一看,赶
紧来了个缩颈藏头,往下一蹲,“嗨!”这刀从他头上掠过。张小溪刚直了身子,芸瑞
手腕一翻,刀又抽回,这一招叫回光反照,是绝命刀,像一阵风似的,冷森森、凉嗖嗖,
透人寒胆。张小溪一看不好,“哎呀”,再躲已来不及了,他用掌中的刀往外一拨,正
碰在白芸瑞的刀上。芸瑞使的金丝龙鳞闪电劈,是一把宝刀,削铁如泥,而张小溪使得
是普通的钢刀,两刀碰在一起,就听“当啷啷”,张小溪的刀折成两段儿。“完了!”
张小溪吓得一闭眼,哪知芸瑞的刀没往里递,眼看到张小溪脖子了,他把刀往下一压,
“坐下吧!”“啪!”张小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他刚想来个鲤鱼打挺去逃命,芸瑞
已到近前,照他飞起一脚,正踢在后腰上,这小子当时就动不了了。芸瑞腾出一只手,
拽住他的脖领,像拖死狗似地,拖回本队。
房书安头一个跳出来,“乒乓”,照着张小溪就是一顿嘴巴,“兔崽子,缺德损透
了!你小子是恶贯满盈。”张小溪瞪了房书安两眼,房书安气了,又是两巴掌,然后把
张小溪绑上了。这是为了要他的口供,到公堂三头对案,那样就可以洗清白芸瑞。
蒋平一看,挺高兴,心想:芸瑞这孩子,有心计、有脑子,我还差点把这事忘了。
蒋平告诉义侠太保刘士杰、笑面郎君沈明杰专门负责看好张小溪,“你们俩什么也别干,
专门看着这小子,把家伙拽出来放他脖子上,倘若他不老实,或者万一有情况,先把他
给我废了。要是他跑了,我找你们是问!”“四叔,您放心吧!他还跑得了吗?谁要是
想抢他,或者发生意外,我们手腕儿一紧,先要了他的命。”“这就对了。”
白芸瑞一看目的达到了,长出一口气,心想:这官司总算结束了,心中暗自高兴。
他大喊:“姓郭的,请过来呀!我不是怕你,我先把我的事办完再跟你接手。”郭长达
一看,今天真是出师不利,先死了我三个徒弟,又捉了一个俘虏,要是我这个总门长再
支持不住,我们莲花门户就要一败涂地。想到这儿,他一晃量天双尺,喊了声“看兵
刃!”左手尺砸白芸瑞左肩,右手尺砸白芸瑞的天灵盖儿。芸瑞知道他的双尺是宝家伙,
如果硬用刀往外架,恐怕把刃锛了,于是格外留神,看量天尺到了他跟前,“噌”地蹿
出八尺远,把手腕一翻,刀尖朝里,直奔郭长达的两肋就刺过去。郭长达急忙抬左腿,
手往后扫,找芸瑞的兵刃。芸瑞不敢动人家的家伙,所以“唰”地把刀撤回,直奔郭长
达的后脑勺。郭长达往下一哈腰,晃动双尺猛扫芸瑞双腿。芸瑞脚尖点地,往空中一纵,
躲过双尺,接着又双手捧刀连人带刀直奔郭长达。郭长达用双尺一架,芸瑞扫刀献掌,
砸郭长达的面门儿,郭长达甩脸,身子往旁边一纵闪过。芸瑞一掌砸空,赶紧转回捧刀
进攻,就这样俩人战在一处。郭长达边战边偷眼观瞧,就见白芸瑞一着紧似一着,一着
快似一着,这刀是上下翻飞,果然厉害,郭长达暗想:要是过个十年八载,通过锻炼,
他的功夫不定会有多高呢!到时成了气候,就不好办了,今天我非要这娃娃的性命,为
我们绿林人出气。想到这儿,把双天尺摆开,“呼呼”地生风,二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
没分上下。可是明眼人却看得很清楚,时间要长了,芸瑞绝不是郭长达的对手。现在芸
瑞是有股冲劲儿,等这股劲儿过去了,就怕不行。蒋平也看出了这一点,有心过去助芸
瑞,又想:我这不是白给吗?上去就得趴下。他回头向后看,找不出个能替的人来,便
不由得想起了徐良,良子,你怎么还不回来!现在正是开封府用你的时候,你却给你爹
治丧去了,唉!蒋平心里着急,脸上的汗就不由得下来了。
果不出所料,四十多个回合过去了,芸瑞渐渐不支,刀也慢了,汗也出来了,步步
往下退。再看郭长达,银髯飘摆,双尺挂风,比刚才还勇。大家一看都急了,沈明杰走
到蒋平跟前,“四叔,这么办,不就是玩儿命吗?不能让我老兄弟一人受罪,让我们大
家都过去,决一死战!”蒋平心想:你这孩子懂什么?对方的人不少,我们一冲,他们
非上不可。从人数上我们不如人家多,能力也不如人家壮,岂不是干吃亏?我看这样打,
倒能坚持一会儿,真要混战,咱们当时就得现原形。蒋平不表态,大伙儿都不敢过去。
就在这紧急关头,就听山坡上铴锣响亮,“当当当”,有人一边敲锣一边往下走,嘴里
还念念有词:“算灵卦、算灵卦,大流运卦未卜先知,哪位算卦?哪位算卦?”
四爷和众人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诙谐老人老剑客邹瑞——邹化昌。邹老剑客
曾暗中帮助白芸瑞大闹少华山,制服了冯魁章,活捉了紫面金刚“假徐良”王顺,又挫
败了朱亮等的劫囚车阴谋,打那以后,老头子飘然而去,没想到今儿他溜达到这儿来了。
他很想念开封府的英雄,想看看他们,到了东京在小店住下,用耳朵一摸,才知道开封
府的现状。八王丢了,芸瑞坐了大牢,老人家大吃一惊,开封府这帮人时运不济,按倒
葫芦瓢又起,既然我赶上了,岂有不救之理!偏赶今晚蒋平率人赶奔莲花观,救八王,
捉张小溪,邹老剑客就一直暗中跟着,战场上的事儿,他是一目了然。老头儿手捻须髯,
不住称赞白芸瑞:真有两套,不愧是白云剑客的门徒,也不愧是上三门的继承人。芸瑞
活捉张小溪后,力战郭长达,他就耐着性子观看,想看看芸瑞究竟有多高的能耐,能够
支持多久。但他知道,芸瑞不是郭长达的对手,凭心而论,他还差郭长达一大截儿呢!
所以邹老剑客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当他发现芸瑞出了汗,招数儿也散乱了,就知道自己
该露面儿了,所以敲锣来到了现场。
蒋平和众人都过来了,跪在地上,“剑客爷您好,您来了!”“起来!起来!哎哟,
恕我没眼睛,光能听声,看不到各位的模样。众位请起,芸瑞在哪儿?”“在那边动武
呢!”“我去替换替换他。”蒋平一听,大喊道:“芸瑞!你还不撤回来,有人替换你
了!”芸瑞也听见了锣声,心里一动,莫非是邹老先生来了?这可太好了!想到这儿,
他虚晃一刀,跳出战圈,回归本队。芸瑞抬头一看,正是邹老剑客,赶忙施礼,“老剑
客可好?老人家,您来得太好了,真不亚如旱苗遇上了春雨啊!”“哈哈哈,过奖了,
我是残疾人,无非给你打个下手,让你喘喘气,歇一会儿,主要还得靠你唱主角。闲话
少述,芸瑞,咱爷俩一会儿再谈,我去会会郭长达。”“当!当!当!”敲着锣他就过
去了,往郭长达面前一站,“算卦!算卦!算一卦!道长,您算一卦不?哎哟,道长,
我虽看不见却会闻味儿,你是大难当头、凶多吉少啊!你要不要想法转危为安呢?残疾
人可以替您出点主意。”郭长达把双天尺上下一分,打量来人,一眼看出:“无量天尊!
老伙计,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别人我不认识,还不认识你吗?来者可是诙谐老人邹瑞—
—邹化昌?”“总门长,您还真认出我来了,不错,正是老朽!”“邹老剑客,你怎么
来得这么巧呢?难道你也站在开封府一边,与本道为仇不成?”“总门长,话可不能这
么说,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老朽主张一‘理’字,谁有理,老朽就向
着谁!总门长,别看我不在开封府,您的所作所为我略有所闻,你做得不对。拿你自身
而论,你是莲花门的总门长,又是三清弟子,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要谨记
住杀、盗、淫、妄、酒。杀字是头一个,这是清规戒律,任何人不得违反。可你口中念
佛号,却做杀人违法行径,心口不一,本身就违反了道规,论罪都应当把你烧死。再者
说,你帮的是什么人?那白莲花晏风,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淫徒,奸淫妇女,刀伤人命,
罪行累累,法网难逃!结果受你包庇,仍然逍遥法外。试问,三清教下的弟子应该干这
种事吗?你这是和他同流合污啊!再说这个张小溪,嫁祸于人,不择手段,你也包庇他。
看看你身后那些人,光采花贼、江洋大盗有多少!哪一个是正经人?只要你叫出一个光
明磊落、奉公守法、侠肝义胆的正人君子,我也服你,恐怕你找不出来吧!你把这些山
猫、野兽、杀人的凶犯、滚了马的强盗、奸淫好色之徒全给保护起来,你成了什么人?
你就是大窝主、大贼头,你犯的法比谁都重!因此,老朽不得不向着开封府,要替天行
道,除暴安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是七八十岁的人了,练就一身绝艺不是件容易的
事,这些犯法的事也不是你直接干的,只要你现在认错,跺脚一走,不管这些乱摊事,
我敢保证,官府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倘若你忠言逆耳,非要在这儿叫号,郭长达呀!
我警告你,后果是可悲的。”郭长达实在听不下去了。“无量天尊!啐!老匹夫!我看
你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开封府是什么东西?徐良、白芸
瑞更是可杀不可留。他们出身绿林却背叛绿林,胳膊肘往外拐,找各种借口和莲花门的
弟子为仇作对,单巴掌拍不响。老匹夫,你不要袒护开封府,你就这么给他们溜须,包
黑子也不会给你个官儿当,我劝你少管闲事,上哪儿溜达都行。如果你不听我良言相劝,
执意与我为仇,你的后果比我还可悲。”“是吗?好啊,既然忠言逆耳,我说了半天是
对牛弹琴。郭长达,我就要帮助开封府,你看咋办?”“那只好以武相斗!”“好!老
朽奉陪!我就会会你的量天尺有多么厉害!”说着话,只见邹化昌两眼一翻,露出了黑
眼仁儿。其实他一点都不瞎,这是一种功夫,能使瞳仁反背,他不但不瞎,而且两眼铮
亮,放出两道寒光。因为郭长达不是好惹的,再装盲人无用,他这才显出本来面目。只
见老人放下铜锣,挽了挽破袖头,手中拿着把竹竿,晃了三晃,颤了三颤。这其实是一
把宝兵刃,叫子午盘龙梢,用时一按绷簧,竹竿尖上能出来个枪尖,这枪尖三寸半长,
三棱透甲锥,就是钢板也能扎透,专打金钟罩,善破铁布衫,多硬的硬功也避不住它。
老剑客把子午盘龙梢在手中一压,“嘿……”一阵冷笑:“郭长达,请过来吧!”郭长
达不答话,晃起量天尺就砸。邹化昌横着竹竿往上招架,“嘿!”三件兵刃碰在一起,
把量天尺崩起三尺多高。郭长达的两臂被震得酸麻,他才知道邹化昌有把力气。邹化昌
也感到虎口酸痛,知道郭长达不好对付,要多加谨慎。两人就这样战在了一处。
白芸瑞在人群中观看,觉得邹化昌不愧是人中剑客,掌中的那把宝兵刃,是“呼呼”
挂风,上下翻飞,神出鬼没。再看郭长达也不示弱,那对量天尺金光闪闪,“呼呼”挂
风。两人打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五十多个回合没分胜负。两旁的人都聚精会神地
在一旁观战,蒋平不放心,凑到芸瑞身边,低声问道:“我看不出来,他们二人谁能耐
高,究竟谁能胜,谁会败?”芸瑞一皱眉,晃晃脑袋,“现在还看不出,打长了胜负难
料!”话音刚落,战场上就分出胜负。飞云道长郭长达打着打着,偷眼看看邹化昌,心
说:这邹化昌真是不好惹,今儿我要不战胜他,莲花门就要一败涂地。这妖道想了条毒
计。原来这量天尺可扳手当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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