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运足了护体真气,硬挨这么一下,多少也会受些内伤。独孤九天的功力与他们
两人差不多,在身有内伤,功力未全复的情况下,竟然只是退步,口角流血,这份
能耐,实是过于匪夷所思了。
“莫非是那颗类似药九的东西在作怪?”方剑明和白虎老人心头都这么想道。
无上老祖虽然不清楚独孤九天吞了什么药九,也不知清楚独孤九天为何挨了这
一下,竟然没有倒地,但他明白一个道理:给独孤九天时间越长,对独孤九天越有
利。因此,他想也不想,将功力提升至九分,身形暴出,双掌落在了独孤九天身
上,压根儿就不给独孤九天任何还手的机会。
这一次,独孤九天被打得翱璐飞起,口中喷出鲜血,落在十数丈外。令人惊叹
的是,他身上气势竟然尚未散尽,长发无风自动,状如狂人。
无上老祖心头惊疑不定,可到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第三次出手,也是他有
生以来最强的一次出手。就在这刹那之间,独孤九天双手齐出,与无上老祖的双掌
对了个正着。
“轰”的一声,一股气浪冲起半空,宛如平地响起了一声巨雷。陡然之间,独
孤九天体内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伴随着这股光芒,一道金光绕着独孤九天转了一
圈,同时,一股骇人的精神力由他身上涌出,硬生生将无上老祖震退了三步。
方剑明察觉到了那股精神力,心底不由一惊,暗叫道:“‘醒神经,的力
量!
罗安通、云中岳见了那道金光,则是不约而同的在心底大叫一声:“天哪,这
不是‘太乙神功,吗?他只不过练了一段时间,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境界!
这一霎时,全场的人俱都呆了,任谁也想不到本来处于劣势的独孤九天竟可以
扭转局面,将无上老祖打退。这个结局,对于无上老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呆了
一呆之后,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红叶真人斯时跃出,喝道:“无上老祖,你还不快向盟主行礼?你莫非还想反
悔不成?
无上老祖回过神来,见独孤九天站在原地,浑身透出一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
宛如一个战神,心头禁不住一寒,不由得向独孤九天躬身施礼,道:“盟主武功盖
世,木头陀输得心服口服。
独孤九天见无上老祖的“信心”被自己击溃,心头松了一口气,叫了一声:
四魂。”只见四个黑衣汉子抬着一顶轿子冲出,动作整齐划一。独孤九天身形倒飞
出去,眨眼射进轿内,轿帘垂下,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四个黑衣汉子抬起轿子就
走,速度快得惊人。
到了这时,方剑明已经完全认定独孤九天就是轩辕世家的家主,见独孤九天要
走,他身不由自己的追了出去,扬声遭呈“独孤伯伯,请慢走一步,侄儿有事要
问。
“剑明贤侄,我知道你已经猜出了我的另一个身份。关于这件事,目下因我身
体不便,无法向你详细说明,只有留待你来京师探望天骄时,再同你解释清楚。
独孤九天的声音从轿中飘出,自后便没了声息。
就在方剑明纵身掠出的当儿,但听衣袂纷纷作响,数十道人影纵起,连成一
片,将方剑明与轿子阻隔。方剑明若要强行突破的话,不是不能闯得过去,只是他
听了独孤九天的话后,知道就算追上轿子,也是枉然,便停下了身形。
1224 城下之盟(上)
月光下,寒风劲吹,十分刺骨。时令已是寒冬,但在这粤南之地,却结纷只几肥
一丝霜雪,对于北方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对于南方人,尤其是
那些居住在常年不见飘雪的地区之人,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就是这么一个只有寒风,没有飘雪的夜晚,正有一大批人老粤南一条大道上由
南至北的疾奔着。这大批人前后一共分成三路。
第顶轿子,抬轿的是四个黑衣汉子。这四个黑衣汉子眉宇冷煞,身上
隐隐透着一股杀气,轿子在他们手上,显得轻若无物,脸上没有丝毫吃力之色,就
算速度,也始终保持在极其微小的范围内。
第二路人马,既有坐轿的,也有乘马的,阵容甚是浩大。
至于第三路人马,更加了不得,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脚步声踏得大地都
快颤抖起来,人数之多,当在万数以上。
这么一批犹如军队的人马在夜里疾行,却绝无一人出声。不知过了多久,那第
三路人马中,大多数人已经开始禁不起长途疾走,汗水渗透了衣裳。悄悄的,有人
在私语。
“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我的腿都快跑断了。”第一个人道。
“是啊,我也和你一样。”第二个附和着。
“哼,你们看着吧,这后面的路还长着呢。”第三个人道。
话刚说完,忽见一道黑影由前方猛扑过来,手中一条马鞭闪电挥出,只听“
啪”的一声,虽然没有打中人,却在空中打了一个极其猛烈的响鞭,吓坏了许多
人。
那黑影怒道:“你们胡乱议论什么,谁再敢出声,老子就赏他一鞭子。”话声
中,一个倒翻云,身形一转,跃了回去。轻功之高,当在一流。
经此一事,大部队中谁也不敢出声,纵然是心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大家唯
有咬牙硬撑,心底只是盼望最前方的那顶轿子能够早些停下来。
很快,一灶香时间过去,许多人只觉双腿无力,几乎迈不出步子,而就在这
时,前方的人停下来了。前方有人停下,说明可以坐下来歇息,于是,许多人都坐
到了地上去,有那会打坐调息的,当场打坐调息起来,不会的,则是坐下来大口大
口喘气。
蓦地,远远地,一声轰响传来,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靠前一些的人抬头看
去,隐隐见得这声巨响,来自最前方的那顶轿子。那顶轿子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空
中,四个黑衣汉子双脚踏空疾踢,横空飞出十数丈,而轿子正是此时发生爆炸的。
一道人影由轿内疾射出来,直达百丈,那四个黑衣汉子在轿中人射出之际,往
下疾坠,稳稳地落,纹丝不动,好像钉在了地上似的。至于那顶轿子,却早
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四分五裂,飞落尘埃。
片刻之后,那轿中人缓缓降落,站在了路旁一片树林中一棵最为高大的大树枝
头。两条人影飞跃而出,往林中投去,一跃十来丈,落在那颗大树底下,躬身道:
“恭喜师父(姑父)破轿而出。
轿中人听了,哈哈一笑,看上去十分的高兴。他身形一晃,从枝头飘下,站在
了两个人身前。
“雄天、仁儿,教你们知晓,我已经无事了。”轿中人道。
那两人一听,自是少不得又说了句恭喜的话。
这时,一条人影由林外走入,在三丈外停下,道:“教主,您此前交代的事
贫道已经派人去做,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那轿中人不是别个,正是独孤九天,只见他想了一想,问道:“真人,此地距
离联盟最近的落脚之地有多远?””.
由林外走入的人是红叶真人,只听他道:“回教主,距此一百三十余里,有一
个名叫刘家集的地方,此处可以落脚。
独孤九天点点头又问道:“彭大师与无上前辈可曾孟气鑫一同随行?”
红叶真人道:“彭大师与无上前辈因为要处理一些善后之事,未能随行,他们
让我转告教主,年前一定到京师参拜盟主。
独孤九天道:“有一件事,须得借助飞鱼帮的力量,万不可耽搁。”沉思了一
下,道:“雄天,你附耳过来。
独孤雄天道了一声:“是。”走上两步,附耳上去。
独孤九天在独孤雄天耳边低语了一会,独孤雄天面色微微一变,却没有做声
待独孤九天说完之后,他将神农杖恭恭敬敬的递给独孤九天,道:“师父,这件事
紧迫而又重大,徒儿想多带一些人前去,免得彭大师和无上前辈怀疑徒儿的话。
独孤九天接过神农杖,笑道:“你就算不说,为师也会让你这么做的。去吧
万不可耽搁了。
独孤雄天转身如飞而去。
次日,大队人马休整过后,分作数十批,各回各处,以待下一次行动。而独孤
九天则是亲率了大批高手,往刘家集赶去。那刘家集距离休整之地虽有一百三十多
里,但这批高手,武功最低的,也是一流好手,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已经来到了
刘家集。
饭后,独孤九天带着三长老宋玉钧、红叶真人两人出了酒楼,往镇外走去,大
批高手或继续饮酒,或出外游玩,等等,不必细表。
镇外有一盛产园,一条小河绕庄而过,石桥跨于河面,桥头有两个大狮子,显
得十分威武。当独孤九天、宋玉钧、红叶真人来到的时候,石桥上早已站了两个
人。
那两人从石桥上走下,一直走了十余步,方才停步。左首之人是个青衫中年
人,只见他向前走了一步,一腿跪地,道:“属下卢中秀,参见教主、二长老、真
人。
独孤九天略一摆手,道:“起来。”望了另一个人一眼,笑道:“这位想必就
是这座庄园的主人,薛伯齐薛兄吧。
那人听了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强打精神道:“小的薛伯齐,见过盟主。薛伯
齐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盟主面前称兄。
独孤九天道:“薛兄,你不必吓成这样,今日借贵府一用,他日必有重谢。请
带路吧。
薛伯齐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硬是吞了回去,原来他生怕说错话,惹独孤九天
不高兴,便不敢再说,战战兢兢的在前领路。
片刻之后,薛伯齐将独孤九天、宋玉钧、红叶真人领到了庄里的一间客厅中
并叫下人把最上等的香茶奉上。那名叫卢中秀的青衫中年人却没有进庄,而是施展
轻功,往西南方向疾掠而去。过不多时,由西南方向跃来了七个人。
这七人速度惊人,转眼到了石桥边,除了三人身形顿住,守尤产前外,其他四
人却以飞鸟投林之势,掠过石桥,冲过刀樟尽宇,落在那间客厅外的院子中。
四人中的一人双脚着地后,话也不说一句,悄悄地退了下去,此人正是卢中
秀。敢情他是带其他三人来这里的,没有资格进入客厅。
1225 城下之盟(中)
至于其他三个人,却是三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内中两位,均是一身劲装,一个
腰挂宝刀,一个身配宝剑,神色严肃,身上透出一股无形的气势,武功稍弱一些
的,被他们逼视上一眼,只怕也得打个寒嘴。正是“残阳如血”苏残阳和江如血。
那第三个人,身穿一件灰袍,相貌奇特。一双细长的眼睛,双耳尖尖的,下巴
微微翘起,其上蓄着十几根花白短须。顾盼之间,眼神怪异,有一种摄人心魂之
感。这人胳膊底下侠着一人,由于那人面朝地下,外人看不到他相貌,但从他的穿
着来看,似乎是一个扶桑忍者。
卢忠秀下去后,苏残阳、江如血和那相貌奇特的老者一起大步走进客厅。薛伯
齐也算知趣,见他们三位走进厅来,忙叫丫县奉上三杯香茗,然后一挥手,带着丫
县下去了。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将胳膊下的人往大厅上一扔,怪笑道:“这家伙的武功当真
不赖,亏得苏老弟和江老弟帮忙,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将他一下子制住。”
苏残阳和江如血听了,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都道:“凭喜大师的手段
区区一个扶桑忍者,又能逃到何处去?我两人纵然不出手,此人也躲不过喜大师十
招。”
独孤九天走上前来,看了地上的人翩良,见这人上了年纪,面上有一道剑痕·
像是新近被人划伤的,随口问道:“此人面上之伤,莫非是苏老的杰作?”
苏残阳摇摇头,道:“不是。”
独孤九天怔了一怔,转向那相貌奇特的老者,问道:“喜大师,这人是谁,可
曾问出了什么?”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笑道:“回教主,老朽将此人制住后,一直没有将他拍醒。
依老朽的意思,是打算来见教主之后,再请教主发落。”
独孤九天“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就请喜大师将此人拍醒。”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听后,身形微微一蹲,枯瘦的手指往地上之人身上拍去,忽
听得红叶真人的声音道:“喜大师且慢。”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抬头道:“怎么?”
红叶真人道:“素闻扶桑忍者个个悍不畏死,贫道担心此人一”
那相貌奇特的老者“莱莱”一笑,道:“红叶老弟,你忘了我喜三昧是什么人
了吗?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也早已想到了。”说完,五指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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