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发出“嚼嚼啪啪”类似炒豆一般的怪声,身形加快,往激战的三人飞奔过去。
白依怡担心祝红瘦一人斗不过他们三人,将身一纵,瞬时飞出,人在半空,娇
声喝道:“三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詹华吉,你有胆量的话,就跟姑奶奶打,看
姑奶奶我不把你的骨头拆了。”
詹华吉仰天长啸一声,腾身跃起,双掌狠狠的印向了白依怡。
白依怡道:“好啊,你要和姑奶奶比试掌力,姑奶奶就成全你。”也不动用干
将剑,两只玉手一翻,迎向了詹华吉的双掌。
两人四掌一碰,运功朝前一堆,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忽听詹华吉一声闷
哼,向后翻了一个筋斗,落地后退了三步。
白依怡嘻嘻一笑,飘身至地,道:“怎么样?姑奶奶的功夫一”话声未歇
詹华吉目射寒光,双臂一振,周身透出一股骇人的力量,人宛如闪电似的直冲而
上,忽拳忽掌,记记杀招,根本就不给白依怡说话的时间。
白依怡虽然自认武功在詹华吉之上,但遇到这样的打法,也丝毫不敢大意。她
本想抽出干将剑来对付詹华吉的,但心想如果动用干将剑的话,未免让旁人小瞧
了,于是,便施展出“紫府秘岌”上的武功出来,与詹华吉在沙地上展开了一场异
常激烈的搏斗。
方剑明远远地观看了一会,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道:“你们看,依怡姐已
经占了上风。”话声方落,只见白依怡大展神威,掌上攻势凌厉到了极点,立时将
詹华吉迫退了几步。
白依怡得势不饶人,步步进击,每出一掌,均能叫詹华吉退一步。片刻之后
白依怡连接出了二十四掌,詹华吉也连退了二十四步,面色显得十分的苍白。
詹华吉身为飞鱼四老之首,自认武功非凡,除了在方剑明手底下吃过极大的苦
头外,何时被人打得如此狼狈,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妇道人家。他知道自己今日势难
报仇了,索性与白依怡做个硬拼,说不定还能够一命换一命,猛地一咬舌尖,双拳
“砰”的一声打在了自己的太阳**上。
白依怡正好一掌拍出,见詹华吉突然发了疯似的打自己的太阳**,微微一怔
但这并没有耽搁她的出手,一掌迅无声息的落在了詹华吉身上。她本以为这一掌就
算不能将詹华吉打得半死,也能将他打得吐血,谁料这一掌落实后,宛如打在了一
片铁板上,而且那铁板还是厚到了使得她的掌力无法穿透的地步。
詹华吉面上闪过一丝冷笑,胸膛微微一挺,一股恐怖的力量从他身上声了出
来,将白依怡震得惊呼一声,飞了出去。詹华吉纵身追出,宛如苍鹰博兔,一对拳
头轰向白依怡,拳上的力道大得吓人,白依怡周围十丈宛如凝固了似的,封得死死
的,连一丝风儿也吹不进来。
“臭娘们,老夫就算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詹华吉怒骂道。
白依怡无处可避,想退却已经来不及,娇叱道:“我本想让祝妹妹亲手杀了
你,可你自己想这么快去死,我也只好代祝妹妹取你狗命了!”口中说着,心神一
沉,目中光芒闪烁,有若实质,纤细的双臂转动,两个粉拳打了出去,正好与詹华
吉的双拳对上。詹华吉拳大如斗,白依怡的拳头也及不上他的一半,两下交击,任
谁都会为白依怡捏了一把汗。
“轰”的一声,地面为之一震,沙尘浮动。突然之间,两人四周冲起了十股粗
如双手合围般大小的泥沙,地面赫然现出十个大洞,深达丈余。
“啊”的一声惨叫,詹华吉庞大的身形倒飞出去,每飞三丈,便会狂吐一口鲜
血,身上的气势也会骤减一分。当詹华吉喷了七口鲜血之后,人已经是奄奄一息
眼见就要落。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一顶轿子上掠出,施展凌空点**的手
法,瞬息出了三十六指,指气嘶嘶,破空射出,将詹华吉的身躯打得不住的翻滚
像是一个陀螺一般。
随后,那人一掌拍出,一股阴森的掌力透入詹华吉的体内。詹华吉全身一震
“膨”的一声落地,飞沙四溅。那人身形即将落地之时,忽然急转起来,衣袂飘
动,发出奇异的力道,居然将他的身子托住,向后飞了出去。飞到轿子的上空时
转动的身躯已经越来越慢。直至落于轿面,他才双腿一盘,正好坐稳了身子,那轿
子却动都不曾动一下。
这一手功夫实在骇人,即便是绝顶高手中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得这般轻松,除
非是超绝顶高手,方能有此修为。此人这么高的功夫,想来不是无名之辈,可看他
的相貌,却是陌生得很。只见他一身灰衣,面上略显苍老,身后背了一件兵器,一
小截斜伸于肩后,形如剪刀的剪嘴。
“来人啊,将詹老抬下去,好生照顾。”南海菩萨大声喝道。四个汉子纵身而
出,飞快的上去将詹华吉动也不动的身子抬了起来,动作敏捷的下去了。
白依怡虽然运用“紫府秘岌”上的神功,将詹华吉打得半死,可她自己也消耗
了不少真气,站在原地暗自调元。这时,祝红瘦与赵五六、沈秋阳的大战也即将见
了分晓。赵五六、沈秋阳一心要置祝红瘦于死地,手底下自然是毫不留情,尽展所
学,出手毒辣。祝红瘦斗到激烈之处,把从“神异经”上学来的功夫全都用上了。
陡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不见三人身影只见剑影和掌影的战团之中猛然飞出
一人,“啪嗒”一声落地。只见这人双眼眼珠已无,血肉模糊,宛如两个窟窿,加
上他披头散发,身上剑伤累累,鲜血遍布,简直跟厉鬼没有什么分别。正是赵五
一之一。
“老夫与你拼了!”还在与祝红瘦激斗的沈秋阳突然大叫一声,然后一切戛然
而止。众人望去,只见祝红瘦一剑刺穿了沈秋阳的身子,而沈秋阳的一只手掌落在
了祝红瘦的肩头。祝红瘦身形晃了一晃,猛然飞起一脚,将沈秋阳踢飞,刚巧落在
赵五六的边上。
银龙剑发出骇人的光芒,其上竟是不沾一滴鲜血,祝红瘦一步步的朝赵五六走
去,谁都看得出她是想把赵五六也结果了。她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了下来,面色
显得异常苍白,以剑杆地,厉声道:“赵五六,你给我听清了,我现在不杀你并不
是我再无出手之力,而是我不想再杀人。本来我最想杀的人是南海菩萨,怪只怪你
们飞鱼四老逞能,做了南海菩萨的替死鬼。”说完之后,面向北方,双膝跪在沙地
上,樱唇蠕动,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她一跃而起,那料因为耗损了大量的体力,肩头受伤,足下不稳,险些摔倒
幸亏白依怡一掠而坐,将她扶住。方剑明等人赶紧飞奔而到,龙碧芸当先冲出,与
白依怡一起搀扶祝红瘦。
祝红瘦整个人显得银虚脱,可她面上充满了欢喜的笑容,望着方剑明道:“方
大哥,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但我已经尽力了,师父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不会怪
我吧?”
“祝妹妹,你表现得很好,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调息。”方剑明心疼的望
着祝红瘦,衣袖轻轻一拂,隔空发出一股柔和的力道,打入她的体内。
飞鱼帮和扶桑人那边,刚才出手救詹华吉的那个老人忽然对南海如来道:“张
师妹,那赵五六还有一口气,倘若不赶紧救治的话,怕是活不过半刻。”
南海如来在这人面前,倒是不敢托大,扬声道:“哪两位上去将赵老和沈老抱
下来?”
一时之间,竟是没人敢上去,有的是怕上去了,被方剑明等人留难,有的却自
忖身份,不屑做这等事。南海如来见无人敢上去,面上微微泛起一股怒容,但就在
这时,两道人影忽然疾射而出,瞬时落在了赵五六和沈秋阳的边上。
内中一人冷冷地道:“方掌门,断剑之耻,我闻人龙今日倘若不死的话,他日
一定向你讨回。”却是通天教主闻人龙。
另外一人是白莲童子,只见他俯身将赵五六抓起之后,转身如飞而去,手中虽
有赵五六,但却跟没有似的,丝毫不影响他的身形。
沈秋阳已经死了,闻人龙对他也用不着客气,伸脚一踢,将他踢起,然后伸手
提在手中,好像提着一件货物似的,转身欲回。
“闻人龙,我家主人先前要置你于死地的话,岂能容你活到现在?你若不服的
话,用不着我家主人出手,我李芳武就与你在此大战一场。”李芳武冷笑道。
闻人龙的身子顿住了,像是要转过头来,可他终究没有回头。口中微微哼了一
声,身形一起,转眼到了己方阵中。
1202 大赌
南海如来待白莲童子和闻人龙带着一伤一死的赵五六和沈秋阳回到自己阵瞥省
中后,冷冷地道:“方剑明,你点苍派究竟是第三股势力,还是与正天教、轩辕世
家一伙?”
方剑明一怔,道:“这有什么分别吗?”
南海如来道:“分别可大了。你点苍派要是第三股势力,接下来的比斗,可以
算上你点苍一份,但你点苍派若以正天教马首是瞻的话,本帮主就不用和你多说
直接与独孤九天说话便是。
方剑明想了想,道:“这一”
才刚说了一个字,那头,独孤九天的声音传来道:“方掌门,贵派高手如云
自成一家,当然是不受任何力量的约束了,是不是?”
方剑明道:“是。
独孤九天笑道:“南海如来,你听得到了吧,方掌门a纤说是了。本教主知道
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现在,你一定很失望吧。
南海如来发出一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怪笑,道:“本帮主有什么可失望的,这
样更好,免得你正天教占了便宜。”顿了一顿,语气突然变得很是温和,道:“独
孤教主,方掌门,咱们三方若是血战到底的话,后果之严重,我想你们都看得出来
吧。
方剑明道:“这是自然,那时候武林必将是一片血海,人才凋零。
独孤九天虽然没开口说完,但他的沉默,表示了他同意方剑明的意见。
南海如来馗:“武林大势,必将一统,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咱们争来争去
最后还不是为了一个武林至尊的名号一”
方剑明忽道:“慢着。
南海如来道:“方掌门有何话说?”
方剑明道:“我先得声明,方某这次前来,并非为了什么武林至尊的名号。我
这么说并不是表明我方剑明是一个圣人,别人有的七情六欲,我方剑明同样也会
有,但在这件事情上,方某的确没有多大的兴趣。”他说得感慨激昂,倒是没人怀
疑他的话。
南海如来眉头一皱,道:“这就难办了,方掌门既然没有如此雅兴的话,贵派
似乎也用不着混这趟水。
方剑明道:“方某不混这趟水,却可以混另外一趟水。
南海如来一愣,道:“这话怎么说?”
方剑明道:“方某有件事也想问问你,贵帮与扶桑人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关
系?”
南海如来道:“合作关系。
方剑明道:“请帮主说明白些。
南海如来道:“用句通俗的话说,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蚌。
方剑明淡淡一笑,道:“我与扶桑人有些过节,今日倘不在此解决的话,对我
点苍派后患无穷。
南海如来道:“方掌门所谓的混另外一趟水指的就是这个?”
方剑明道:“不错。
南海如来又发出了类似妙龄女子的娇笑声,道:“方掌门,这一点你大可放
心,我飞鱼帮倘若成了武林至尊,就会主持武林正义的,绝不会任人胡来。到时无
论是谁,敢对贵派无礼便是对我飞鱼帮不敬,我飞鱼帮定不会饶恕的。
方剑明哈哈一笑,道”“帮主的话·的确动听·可惜方某不敢全信。
南海如来面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转过头去,望向一
顶轿子。
那顶轿子垂着黑布,望去黑沉沉的,里面有什么人,谁都不清楚。抬轿的是四
个穿着怪异,黑布包头蒙面的人,身配长剑,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须藤教主,不知你有何高见?”南海如来问道。
轿内应该有人,但却是没说话,只听得有人接着南海如来的话道:“张帮主
须藤教主他老人家与令师兄一样,正在养神,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决定吧。
南海如来看向说话之人,道:“宫本会主既然能做主,就由你与方掌门交涉
吧。”心中却是微微有些不快,心道:“须藤之男何德何能,敢与我师兄相提并
论,要不是这次需要借助你扶桑夕刃之手,我飞鱼帮岂会将你们从扶桑请来。
那说话之人正是扶桑黑龙集团的会主宫本一夫,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