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看就知道是武林正派,咱们是什么人,山野匪类,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
好。”顿了一顿,扭头看向昊老六,问道:“老六,好端端的,你怎么去招惹这些
人?”
昊老六面上一红,道:“这要怪五哥的外甥。”
李布衣正色道:“老六,话不能这么说,即便五弟的外甥有错,你身为六哥
出了岔子都应该负起责任来。”
昊老六忙道:“大哥,我知错了。其实也是我沉不住气。那些人来了之后,五
哥的外甥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等买卖,以为是点子到了,第一个扛着大旗冲了出去
我心中正憋着一股气,一时冲动,便带着兄们冲了出去,没想到那昊青牛武功出神
入化,只一转眼的功夫,兄弟们全都着了他的道儿。”
李布衣听了,非但没有怪谁,反而大笑道:“老五,你这外甥愣头愣脑的,还
真有趣。年轻人犯傻不是什么坏事,只要有勇气,将来都是一条好汉。”
这时,那铁塔汉子忽然开口道:“大哥,你说是不是我们的消息有误,那贪官
不来了。”
李布衣一怔,道:“咱们的买卖虽然做得不多,但每一笔都是大数目,每一次
的消息都准确无比,怎么会有误?”说到这里,面色一变,忽地转过身去,面朝远
方,冷声道:“何方高人?”
话声一落,只听远处响起一声长笑,瞬息之间,只见四个青衣白鞋,腰悬短刀
的汉子抬着一顶轿子如飞而至。
“寇小官儿来不了啦,你们别等了。”声音从轿子中传出,显得十分苍劲。
李布衣等人一见,如临大敌,站成一线。佩剑老人伸手摸向了剑柄,铁塔汉子
功运双掌(那杆断了的大旗已被属下拿走),中年文士倒背双手,其实手中已暗扣
了暗器,满脸胡渣子的男子抽出大刀,昊老六也做出了一个以刀迎敌的架势。
李布衣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在六兄弟中,他是最“警惕”来人的一个。他
是“大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必须扛起来。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些人
追踪到此,会有什么好事吗?
“阁下请出来说话。”李布衣冷冷地道。
轿中人笑道:“老夫一旦出来,只怕你们都要命丧此地。”
李布衣道:“好大的口气。”
轿中人道:“李布衣,你最好相信老夫的话。你师父敖天照见了老夫,也不敢
如此无礼。”
李布衣大吃一惊,他师父的名字,武林中甚少有人知晓,想不到轿中人竟一口
道了出来。难道轿中人与师父是旧识?
“家师仙逝多年,阁下如果找麻烦的话,李某代家师接下便是。”李布衣大声
道。
轿中人“嗤”的一笑,道:“老夫要找敖天照的麻烦,何必等到现在?老夫来
此,并非为了此事。”
李布衣道:“却不知阁下所为何事?”
轿中人道:“飞鱼帮之事,不知贤侄听说了没?”
李布衣听他叫自己“贤侄”,不禁眉头一皱,但转瞬恢复,道:“有所耳闻
但不关心。”
轿中人笑道:“贤侄对此有何看法?”
李布衣道:“我说了,我不关心这种事,它做它的武林总巡师,我做我的山大
王,互不干涉。”
轿中人道:“错了,错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飞鱼帮风头正建,大有席卷
天下之意,你的山大王只怕做不长久了。”
李布衣冷笑道:“他飞鱼帮敢打我们的注意,我李布衣叫他好看。”
轿中人发出“哈哈“一声大笑,除了李布衣稍好一些外,他的兄弟们都觉得心
神大震,几乎把持不住,无不骇然变色。
“我知道贤侄武功高强,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飞鱼帮帮众远远在你们之
上,那南海如来已经是个难缠的人物,何况他身后还有个老不死的彭和尚,试问贤
侄拿什么和他们较量?这等以卵击石之事,贤侄该不会做吧。”
李布衣心头一沉,道:“叫你说我们又该如何?”
轿中人笑道:“如果贤侄点过头,我相信你的兄弟们都会至死追随你。咱们也
做个买卖,如何?”
李布衣道:“什么买卖?”
轿中人道:“这件买卖于你们有莫大的好处,那就是加入我们。”
李布衣一笑,道:“你们?你们是谁?”
轿中人笑道:“贤侄想知道更多,不妨先点头。”
李布衣傲气地道:“我凭什么点头?”
轿中人语气一沉,道:“贤侄不打算点头?”
李布衣又傲气地道:“不错!”
话声刚落,场中突然起了一股狂风,一股巨大的力量四散,两条人影冲天而
起,在半空交手一招。是的,只是一招,但这一招的威力却足以惊动天地。南面那
人是李布衣,不知何时,他手里已多了一柄细长的金色七节兵刃,一出手便是他的
压箱底功夫,七节兵刃晃动之间,划出七股金色的光芒,落向敌人。
北面之人是个身材高瘦的老道,他手上并没有兵刃,但他的手比兵刃还可拍
左、右手各自迎风轻拍三下,然后右手在眼前像是要抹掉什么似的那么一擦,凭空
产生七股巨大的无形气流,将那七股金色光芒缠住。
“轰”的一声,风卷残云,气浪排空。叫七芒消散之后,两人从半空急电坠落
李布衣当先落地,落地后面上一片惊疑。
那老道随后落下,就落在轿顶,他自身不下一百五六十斤重,加上急坠之力
少说也有三百多斤,但轿子却连动也不曾动一下,功夫之深,令人吃惊。
老道“哈哈”狂笑一声,手抚长髯,道:“贤侄,你有神龙七绝斩,老夫也有
拍风三绝掌,还要打下去吗?”
李布衣面色凝重,道:“前辈可是哀牢山的红叶真人?”
老道笑道:“正是。”
李布衣道:“前辈居所远在云南,怎么突然来到了江南?”
红贺人抚髯道:“老夫受人所邀而来。”
李布衣惊疑不定,又问:“前辈刚才说那狗官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红叶真人笑道:“寇小官儿贪赃枉法,在半道上已经被飞鱼帮的人宰掉了。”
李布衣诧道:“飞鱼帮会如此为民着想?”
红叶真人道:“事实确实如此,只不过,寇小官儿贪污所得的大部分赃款落在
了飞鱼帮手中。”
李布衣朗声一笑,道:“原来也是一丘之貉。”
红叶真人目光一转,道:“贤侄,我的时间不多,你究竟点不点头?”
李布衣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不点头,前辈可是要大开杀戒?”
红叶真人道:“江湖纷乱已起,每天死伤的武林中人,不计其数,贤侄以为你
们的死会引起武林注意吗?我实话告诉贤侄,这场武林劫难,谁也休想置身事外。
贤侄还想继续过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除了加入我们,别无他法。”
李布衣苦笑道:“加入你们,岂不是要永远受你们的控制,又何谈自由自
在?”
红叶真人道:“自由自在是相对的,贤侄应当明白。”
李布衣想了想,忽然长叹一声,道:“十五年前,我为名所累,想不到十五年
后,我仍旧逃不掉。”
红叶真人冷笑一声,道:“小武林,大天下,又有几人不是为了名利二字。贤
侄隐匿十数年,莫非还未看不透这一点吗?”
李布衣默不作声,过了一会,才缓缓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
我答应你。
第九百三十七章 恶战九华山(一)
得知姚宝宝、文慕枫、李俊生三人没事之后,方剑明心中舒畅,纵马狂奔。赤
首神龙是何等脚力,不多时,已把其他人全都落下了。众人也没追上去,只是远远
地跟在后面。小鸟飞了一会,落到火眼金猴头顶,狂风吹着它的小身子,颇有“风
中凌乱”“之意,它不但没有被l次掉,反而直呼“过瘾”,惹得众人一阵好笑。
这时,他们早已进入了安徽境内。古时交通不便,许多地方都要跋山涉水,所
以此去云南点苍山万程实不下万里好在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比一般人要吃得起
苦,脚程也快了许多。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家镇上,小镇不大,可也不脏俱全,客栈就有三家,他
们随便找了一家入住。吃过饭后,闲聊一会,各自回房安息,打算明儿起个大早赶
路。
方剑明回屋后正要入睡,敲门声忽然响起,他问道:“是谁?”
门外响起吴青牛的声音道:“贤弟,是老哥哥。”
方剑明忙走过去把门打开,将吴青牛让了进来。开门时,一股寒风吹入,烛火
灭了又明。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吴青牛进门后,唠叨了这么一句。
两人薄座夕后,方剑明发觉茶水还暖着,便倒了两杯。他知道吴青牛这次来找
他,并非闲聊,是以,开口问道:“老哥哥,找我有什么事么?”
吴青牛道:“你看了我给你的礼物吗?”
方剑明猛然一惊,若非吴青牛提醒,他还险些忘了这件事,急忙从怀中掏出那
个布包,道:“如此贵重的礼物,小弟只怕受之不起。”
吴青牛笑道:“你看看再说,说不定你见了后,非要我送给你呢。”
方剑明按下心中的惊奇,将布包一层层打开,直到最后一层,才翻出一卷东西
来。那卷东西想来有了不少年头,角上有点破损。
“这是什么?“方剑明诧异的问道。
“你翻开仔细瞧瞧。”吴青牛笑道。
方剑明狐疑的翻开,看了几行,面色大变,失声叫道:“这一这好像是本寺
的七绝之一易筋经!?”
吴青牛心头一震,道:“贤弟,你怎么一眼就看出它是易筋经,莫非你学
过
方剑明满脸惊异,缓缓将经书合上,问道:“老哥哥,这卷易筋经您是从何处
得来的?”
吴青牛呵呵一笑,道:“这事细说的话那就长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长话
短说吧。这卷武学宝典是先师从一个江湖黑道高手那里夺来的。”
方剑明道:“令师是?”
吴青牛笑道:“先师羽化多年,说了贤弟也不知晓。贤弟,这本易筋经我也看
了,你不会怪老哥哥吧?”
方剑明道:“小弟怎会怪老哥哥,我还要感谢老哥哥呢。若非老哥哥,这本易
筋经也不知何时才能出世,更不要说回归本寺了。”
吴青牛道:“我果然没看错人,看来我这一步棋是走对了。”顿了顿,面色突
然一黯,道:“贤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了怕你笑话。”
方剑明道:“老哥哥,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吴青牛叹道:“我没看这本易筋经之前,一身所学,全是先师所授,自从看了
这本易筋经后,一时痴迷,在南海苦修习毛十年,多年来算是有所小成。先师武功
高强,但因他老人家出身邪派,我继承他的衣钵后,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后来迷
上这半册易筋经,体内正邪两气偶尔发生冲击,苦不堪言,尤其是这两年,情况十
分严重。那一年,南海来了二个前辈,她听说了我的状况后,打算以无上神功为我
医治,谁料以她那么高的武功,仍旧无法解决这个难题。我这次逃离南海,一半是
为了躲避飞鱼帮,一半也是为了寻找世外高人。自从见了你,又从旁人口中得知你
出身少林,我才知道你正是我要找的世外高人。”
方剑明道:“老哥哥快别这么说,我算什么胜外高人,你老的问题,我责无旁
贷。老哥哥,先让我给你把把脉。”
吴青牛将手伸出,放在桌上,方剑明伸出手指,在他手腕上把了一会,皱眉道
:“老哥哥,这件事十分麻烦,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之道。”
吴青牛大喜,道:“是么?”
方剑明道:“我现在就给老哥哥医治,只是在我给老哥哥医治的这段时间里
老哥哥不论禁受多大的苦痛,都不可运气抵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吴青牛欣喜若狂,道:“我明白。“但很快,他又担忧的道:“贤弟,这对你
会不会二,,
方剑明笑道:“老哥哥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吴青牛心头感动,但此时此刻,纵有千言万语,也难表他心中之感激,唯有全
身放松,任方剑明医治。
方剑明待他气定神闲之际,忽然施展隔空点**的手法,点了他胸前的十几处**
道,随后,右手紧握吴青牛放在桌上的手腕,暗运内力。
过不多时,只见方剑明头上冒起阵阵白气,一股白色的东西实质一般在他眉心
出现,旋即便以水流之态走动,很快通过手臂,直达两人双手相接处。突然,吴青
牛面色一派痛苦,身躯微微颤抖,似是禁受不住。
这般过了片刻之后,吴青牛的身子终于不再颤抖,面色虽然仍旧苦痛,但较之
先剪,显然好受了些。此时,那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