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了许多天!”方剑明最怕提到这事,急忙陪笑道:“我知道自身有错,我也叫丐帮弟子给你们报信去了,叫你们别担心!”
龙月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我问你,你去了那儿?都去做了些什么?”这种口气除了龙月,恐怕没有人敢跟方剑明说。方剑明露出为难之色,正想着如何应付时,龙碧芸及时笑道:“月儿,你看你,就像审问犯人一样,我们和方大哥好不容易见面,你要是把他逼急了,跑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又要急着去找他!”
龙月俏脸一红,叫道:“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我才不希罕见到他呢!”龙碧芸微微一笑,道:“我不管你希不希罕,总之现在我们不宜站在这儿说话,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方剑明接口笑道:“不错,不错,还是芸儿想得周到!”龙月小嘴一撅,瞪了方剑明一眼,琼鼻哼了一声,低声道:“你拍马屁也没用!”方剑明听到了,唯有面露苦笑,不敢多嘴,生怕又要被龙月一顿抢白。
三人一“鼠”找了一家酒楼落座,叫了酒菜之后,方剑明有些奇怪的道:“芸儿,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龙碧芸看了一旁正在大吃的麒麟鼠,道:“这你得去问阿毛,是他发现你的行踪,将我们引过来的!”方剑明一把抓起麒麟鼠,这些日子不见,这家伙的重量增加了不少,方剑明感觉手上有些沉重。
麒麟鼠不虞方剑明会将它抓起,愤愤的“吱吱”一叫,方剑明和它能够沟通,知道它的意思。方剑明同麒麟鼠分别了不少日子,刚才这小子还赖在方剑明肩头不走,上了酒楼之后,率先占据了一张椅子,等着好酒好菜,分明就是把方剑明丢到了九霄云外,方剑明抓起它来,道:“好啊阿毛,有吃有喝的就把我给忘了,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麒麟鼠挣扎了几下,没有逃出方剑明的魔手,鲜红的小嘴“吱吱”大叫,四肢乱舞,就像在进行一场演说一般。方剑明听了一会,点了点头,才把它放下,笑道:“算你识相,没有跟我打马虎眼!”龙月虽然对他和麒麟鼠能够通话见怪不怪了,但也禁不住问道:“阿毛是怎么说的?”方剑明看了他一眼,方剑明本是无心之举,龙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白玉般的脸上陡然一红,咬着樱桃小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剑明见了,暗自叫奇,但并没有往心里去,口中笑道:“我先前曾经吹过箫,它是感觉到有啸声,才会发现我所在的方向”
龙碧芸听了,点头道:“难怪阿毛会显得那么激动,原来是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你们大概是到了心灵相通的境界,不然它听到了箫声,而我们却没有听到!”龙月奇道:“你吹箫干什么?”方剑明就把刚才所遇到的事说了出来,龙碧芸听了之后,便沉思不语。龙月却险些跳起来,道:“哎呀,你真是一个大笨蛋!我听说那龙先生能预卜未来之事,你为什么不多问一下呢,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世上有多少人想要,你却爱理不理,我真是服了你!”
方剑明笑道:“月儿,你有什么心事,说给我听,他日我遇到龙先生,帮你问问!”龙月听了,惊喜道:“真的?”方剑明道:“当然是真的,龙先生说过,我还能再问他两个问题。”龙月思索了一下,脸色一红,突然瞪了方剑明一眼,道:“我的事你少管,我要问的话,自己去问,不领你的情!”
方剑明听了,哭笑不得,不知道那里说错了话,惹得她不高兴,见龙碧芸默然不语,微微一愣,关心的道:“芸儿,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龙碧芸抬起头来,理了理云鬓,道:“方郎,你知道这龙先生的真实身份么?”方剑明笑道:“我那里知道!他要我问他,我也没问……”顿了一下,笑道:“芸儿,我知道你比我聪明多了,你一定知道他是何人。”龙碧芸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龙月看的一怔,道:“小姐,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究竟知不知道这龙先生的来历?”龙碧芸含笑道:“我虽然猜出了六分,但还不敢过于肯定。好在过几天就是武林大会,依我想来,这龙先生的身份不久就会在武林大会上透露出来,我们自管拭目以待!”
说了片刻,方剑明问起她们这些日子的行踪,龙碧芸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原来,自从方剑明不告而别之后,龙碧芸心中就一直担心着他的安危,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会令方剑明走得如此匆忙?但她又不知道方剑明去了那里,茫茫人海到那里去找。好在方剑明叫丐帮弟子传言,约他们在武林大会见,这才有个下落。
参加完高不兴的葬礼过后,龙碧芸,龙月当然不能久留丐帮,方剑明既然不知去向,他们只好先回风铃渡口,在风铃渡口待了两天,药仙居然研究出一种能令麒麟鼠吐火的药,虽然还不能让麒麟鼠吐出天火,但那火的威力确实不小。就在这个时候,天都圣人要大家分头去找一些人。笑老头四人先走一步,接着就是白眉神君。而龙碧芸,龙月跟着天都圣人师徒三人到了东北去,就是药仙,也带着风铃到西北一带找人去了。
天都圣人这一行到东北,是去找当年地榜上的高手“长白雄狮”卫天国,至于去找他有何事,龙碧芸主仆并不很清楚。谁知道到了长白山后,他们并没有见到卫天国,却打听到卫天国带着弟子南下,听说去寻找仇家去了。虽然没有找到卫天国,但龙碧芸此去,收获不小,她已经同桌灵结为异姓姐妹。
天都圣人带着四小南下。这时,江湖传来风声,武当,少林,遭到一群来历不明的高手围攻,这伙人个个武功高强,险些得手;丐帮的三个大长老遇刺身亡;接着就是江湖百晓生出警示,传言要联合武林正义之士,对抗那股邪恶的势力。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他们差不多就到了京师,天都圣人本来不想理会这武林大会,但听到江湖百晓生的传言后,他也进了京师,同四小住在一块。龙碧芸一行入住京城,比方剑明早不了多久。
龙碧芸叙述完之后,笑道:“方郎,这就是我们这些日子的行程。你约我们在京城相见,我就知道你并没有骗我,果然在京城见到了你!”方剑明听得大为感动,仔细看了看龙碧芸的脸庞。龙碧芸的脸庞明显要清瘦了不少,方剑明心中一痛,道:“芸儿,让你担心了,都怪我不好!”龙碧芸笑了一笑,道:“方郎,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种话么?我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道理!”
方剑明听了这般发自肺腑的话,只觉心头暖暖的,说不出的感动。他“欺骗”龙碧芸,龙碧芸却对他如此信任,令他有些承受不起,这一霎那,他几乎就要把他为什么不告而别的真相告诉给龙碧芸,但看到“芸儿”那双充满信任,温和,柔情的眼睛,方剑明却不想让她难过,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龙碧芸见他似有话说,诧道:“方郎,你想说什么?”
剑明心头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和周风的事,离奇古怪,怎么能说出去。再说了,他也答应过周风,不能将此事说出去,为了周风的名节,他是万万不能说给第三者听的。方剑明定了定神,干脆将谎言说个彻底,道:“我之所以匆忙而去,是因为听到了武当派有危难的消息,那晚你们都睡下了,我不好去叫醒你们,就率先走了,我后来一想,我一走,你们都不知道我去了那里,怕你们担心,就叫丐帮的弟子帮我传言!”龙碧芸听了,虽然觉得方剑明的话还有不少漏洞,但她并没有追问,只是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走得那般匆忙。”
顿了一顿,突然神色一正,语气切切的道:“方郎,答应我,以后有什么重大的事一定要告诉我,让我也来为你承担一份精力!”方剑明听了,心头就如被刀砍了一下,龙碧芸对他越好,他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道:“芸儿,我……”龙碧芸眼圈微微一红,颤声道:“方郎,答应我!”方剑明“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
黑夜降临,京城万家灯火,热闹非凡。
城东的一条大街,一家赌场的大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赌场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说起这家赌场,不仅在京城家喻户晓,就是在全国,它也是大名鼎鼎。若问天下最大,最豪华,最有势力的赌场是那一家,很多人都会说是京城的“天下豪赌坊”。不错,这家赌场正是素有天下第一赌场之称的“天下豪赌坊”!
赌博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玩意,古往今来,凡是人皆好赌,可以说,赌是人的天性。尽管赌让世人家破人亡,仍然有无数的人要沉迷于其中。
此时,在“天下豪赌坊”的后门处,两个灯笼高挂,大门两旁一动不动的站着两个下人打扮的青衣汉子,看他们的神态,气度,必有一手好功夫。大门的内侧,默默的立着一个长袍老者。那长袍老者身材颇高,骨骼奇大,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手上戴一对黑如墨汁的手套,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织成。他在门侧站了多时,不时的拿眼去瞧左首那条街道,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由于是后门的街道,行人稀少。倘有什么人来,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神色一喜,从大门内侧快步走了出来,躬身站在大门旁,那两个青衣汉子更是把头低着,不敢抬头。就在长袍老者走动之际,左首的街道不快不慢的行来一群人。当先是三个冷峻的锦衣中年人,腰间配着宝剑,冷冷的目光,就如出鞘的寒剑一般。三人后面是三顶软娇,轿夫清一色的黑衣劲装,脚步稳重,一看就知道是会家子。在三顶软娇后面,是六个白衣青年,头上都带着帽子,帽惠垂肩,器宇不凡。
软轿到了后门外,从轿中下来三人,最前的一位是个穿着貂皮大衣,眉清目秀的青年。后面的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虽然是老头,但穿着打扮非同寻常,一看那衣服的料子就知道绝非一般的人可以买得起。两个老头身材高大,比青年高了大半个脑袋,他们走在青年身后,尽管一派绝顶高手的气势,但那青年龙行虎步,隐隐将他们的风头比了下去。
守在大门处的那位老者趋前一步,低着腰,陪笑道:“龙爷,你老里面请!”那青年点了点头,笑道:“罗老板,你甭和我客气,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此!怎么样,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人在你这里闹事啊?”罗老板急道:“托龙爷的福,没有人敢在此地闹事!”青年哈哈一笑,道:“罗老板,你可要当心啊,这武林大会一召开,京城遍地是武林高手,还是小心一些。”
罗老一叠声的道:“是,是,多谢龙爷提醒!”青年满意的点点头,跨进了门槛,突然想起什么事,头也不回,道:“罗老板,今晚有空么?”罗老板心头一惊,但不敢表露,平静的道:“有空,龙爷有什么吩咐?”青年笑道:“素闻罗老板乃赌坛圣手,我来你这里多次,但也不曾和你赌过一手,既然你没有事,何不同我们打打牌?”罗老板听了,大惊失色,叫道:“在下不敢。”
青年道:“罗老板,你瞧不起……我?”罗老板“吓”得险些当场跪下,道:“在下一百个脑袋也不敢稍存此意,龙先生既然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龙先生哈哈一笑,道:“这就好,我们先进去,你处理完自己的事,就来吧!”罗老板道:“是!”
青年带着两个老头走进了后院,他们对这里很熟悉,就如自己的家一般,走了一会,便到了一幢红楼之前,厅中立着六个娇艳的侍女,见三人来到,深深的福了一福,口称“龙爷好!”青年听得十分高兴,将貂皮大衣脱下,交给一个侍女。转过一道屏风,再走了七、八步远,进了一间明亮,宽敞,舒适的屋子。三人落座之后,自有丫鬟上茶。
青年喝了一口香茶,道:“司马统领,曹供奉,你们说这次我们玩什么?”生了一张黑脸膛的老者笑道:“主子喜欢玩什么就玩什么,我们听主子的!”另外一个被称做曹供奉的老者也这么说道。青年听了,假装一沉思,笑道:“不如这样,罗老板待会就来,咱们四个正好可以凑一座麻雀,我最喜欢的也是打麻雀,你们看如何?”二老听了,自然是点首同意。
三人在屋内聊了一会,那罗老板提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笑道:“龙爷,让你们久等了,我知道龙爷喜欢麻雀,特地弄了一副来!”青年喜上眉梢,笑道:“罗老板,还是你懂得我的心意!”
在屋中摆好桌椅,铺好桌布,麻雀上桌,四人分东,南,西,北坐下,开始打麻雀。罗老板的手上还是带着那副手套,看在黑脸膛老者眼里,不仅有些诧异,道:“罗老弟,你这副手套是用什么做的?每一次见到你,不管在做什么,都不肯摘下!”罗老板笑道:“司马大统领,这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