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随着足音的方向而去,一个梦娆的女孩正款款走来,犹如仙女一般让人
心旷神怡。
“没有打搅到你把?”天籁之音悦耳传来,天君一震。
“没有,没有。半夜风凉,你怎么出来了?”天君站起来看着云夕,只见云夕薄衣披身,手里更无旁物,不觉有些担忧。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傻的笑在了一起。
初时的尴尬荡然无存,天君调皮的看着云夕,眨了眨右眼,“送你一个礼物,不要拒绝。”
云夕趁着月光看着这张诚恳而又不容拒绝的脸,搓了搓手,表示接收。
天君在小溪之上画出一个圆形,右手凝出火花,抛掷于小溪之上。顿时烟火四溅,似被禁锢一般,飞溅不出那个圆圈。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还没有成型,云夕已经欢呼雀跃了起来。毕竟才七岁,稚嫩之气仍然存在于云夕身上,更何况这种情景是自己在梵谷中所不曾见过的,不禁心情宽畅了起来,话语也随之多了起来。
“好漂亮,真好看。”云夕兴奋的看着天君。
“来,坐这个旁边。”天君不经意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云夕不自然的看着天君的手,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脖子和脸已经通红了起来,夜色正好掩盖了这些才不至于云夕尴尬。
天君此时也意识到了这点,确实有点唐突,手不好意思的垂直下来。
这个夜似乎又要安静了下来。
只是一秒时间,天君感觉到手里多了一个柔软之物,摸之舒服之极,但觉有些消瘦之形。
天君急忙视之,手中之物竟是云夕冰清玉洁的小手;惊慌失措不知是放下还是不放下。
“你还摸,扶我坐下。”云夕假装生气之状,恶狠狠的瞪了天君一眼。
这可如何是好?天君有些难为情。
这些在小孩子看来都是寻常表现,天君却有些不习惯!
从圆圈之中捻起一朵火花,拖到了云夕手上,火花四溅开来,犹如别样的烟火,让人痴迷。
两人对视了一眼,咯咯的笑了起来。
云夕心中无邪的信任和无声的赞美,这是比任何华丽的辞藻更让天君舒服的。
终于笑完了,天君抹了抹眼泪,一手扶着云夕的手臂,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灿烂的月光下,云夕的笑容那么清晰的落在他的眼眸里,“云夕,我第一见你笑的那么开心。”
说完天君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没有考虑周全,及时堵住了嘴。
随之又陷入了鸦雀无声之中。
清凉的晚风自幽深的山谷吹来,带着一阵淡淡的野花芬芳香味,充溢在翠云谷的每个角落。
春日的夜晚随着渐渐褪去的夕霞而轻柔地降临,黝黑的天空现出几点闪烁的星星。
星光下的翠云谷,在茫茫的夜色中沉睡了,静寂的只听得到花草在微风吹过时发出的絮絮低语。
沉寂了许久,天君偷偷的转过头来看,瞄了一眼,凑巧的是云夕这个时候也是不约而同的瞄来,两人这次开怀的大笑了起来。
“噤声,别让他们听到,看到有点难为情。”
“恩。”天君此时心情愉悦,就是现在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会觉得乐在其中。
“我们说说话把?”云夕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如此风景,感受着身心的清爽,心里有很多话要对天君托盘呼出。
“好啊。”天君也是欢欣雀跃,从小到大,虽然在侯府长大,但除了弟弟王天羽,一个同龄人都没有,现在终于有一个年龄相仿,又意气相投且有好感的人,那心情自不必说。
天君脱掉了鞋子,双脚放入小溪中,吧嗒吧嗒的玩着水。
云夕看了看,思考了一会,头转来转去,观察了一下,畏首畏尾的脱掉了绣鞋。一双玲珑别致的小脚出现在了面前,先用脚尖试了试水,不凉,也顺势放入了小溪之中。
烤着火苗,玩着溪水,两人此刻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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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促膝
更新时间:201232516:17:56本章字数:5043
云夕摇了摇自己的小脚,嘴嘟哝着对天君说:“你父母呢?”
天君低沉着头,神情有点沮丧的说:“我本是雪国镇北侯王兴的儿子,家门不幸,突遭衡变,如今只剩下我,忠伯还是我弟弟三个人了。我弟弟下落不明,忠伯去寻访他了。至于我母亲,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面。父亲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只留给了我这个东西。”
天君从胸前掏出白玉,指了指,爱惜得摸抚着。
“不过,我有点半信半疑,父亲肯定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在天君的心中,一直对母亲的事不愿释怀。
“为什么这么说?”云夕不禁反问道。
“你看。”天君咬破食指,在白玉上滴了一滴血液,这血液落入这白玉之中,滋滋作响,似有喜悦之意,又似故人相见,慢慢融入其中。
云夕往前凑了凑:“咦?有个东西。”
天君顺势把白玉给了云夕,“这个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我看了几年,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运。”
云夕捧着这个白玉,凑着月光和火光依稀能看到上面有一行字:“烟锁重楼,玉满苍穹。洪荒苍茫,涅槃卧龙。”
这几行字说的毫无头绪,根本无从下手。
一般哑谜最少会给你一个提醒,这个倒好,完全让人胡猜。
云夕搭拉着脑袋想了半天,就算再聪慧,对于这无头诗也是一筹莫展。
“我也没有想出来,看着很深奥,想不通啊。”云夕小心翼翼得把白玉还给了天君。
天君叹了口气,把东西戴好,沮丧道:“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还是没有烦恼好啊。”
云夕天资聪慧,怎么可能听不出天君还在为那十六字耿耿于怀。
“天君哥哥没有事,以后我陪在你身边好了。”话说玩,云夕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让人浮想联翩,咯咯尴尬的一笑而过。
天君也是傻傻的呵呵一笑,“希望我们这次去能顺利并且早日归来,让爷爷早点给你治好病。”
说起病的事情,又谈起身世的问题,天君顺口开河的问起了云夕:“云夕,你呢?除了这个病其他都还好吧?”
话音刚落,天君大呼不好,只见云夕眼泪已然开始在眼眶内打转,知道提起了云夕的伤心事,不停的自责。
云夕舒了口气,心情平伏了下来,但语气仍然有些哽咽:“我娘生我时烙下病根,我出生没多久她就过世了。虽然从小衣食无忧,但爹爹事务繁忙,我很少能见到他,他也不让我到处乱跑。我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是我后娘所生。虽然平时和我关系也很和睦,但我后娘对我却不是很友善。现在也只有福伯陪着我,保护我。这次来这混乱之森,我也是偷跑出来的,不知道爹爹知道后,会如何生气?”
虽说两人认识时间不长,但云夕对天君却毫无防备之心,保留之意。
言辞虽少,可天君却能听出云夕的不快乐。
“没事,你还有我,我一定让爷爷把你治好,这样你就可以修炼法术,谁对你不好,你就去教训他。然后我们两个可以到处去游山玩水。”
“修炼不是打人的,天君哥哥,你错了。游山玩水倒是可以考虑。”云夕教导着天君,但同时也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相同的经历让两人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变得无话不谈。
云夕有滋有味的把她离家出走后,在外得所见所闻添油加醋了一番,天君听得入神。讲到危险时,跟着受惊;讲到快乐时,跟着起哄。
自出走以来,云夕的心境有了明白的改变,只有外面这大千世界才是自由的乐园。只有在外面,她才能自己感觉到心情的舒畅,而更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寻到睽违已久的安逸。
一轮洁白如玉的月牙出现在天际,在深蓝色的天空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朗,它宛如一位害羞的少女,用白纱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而围坐在月亮旁边的星星却显得落落大方,一点儿也不比月亮逊色,虽然和月亮比起来,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不遮遮掩掩,努力地放射着它们各自的光芒,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黑黑的夜空照明。
繁星是睡在月亮摇篮里的婴儿,那夜的宁静就好像是温馨的摇篮曲,正催着人们入睡!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云夕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直到鸦雀无声。
天君的肩膀上被轻轻地砸了一下,云夕已经晕头转向的斜栽到了他身上。
天君蹑手蹑脚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非常温柔的披在了云夕的身上,生怕惊醒了她,这才如释重负。
夜渐黑风渐起,天君心头一横,抱起了云夕,走进了屋子。云夕身子单薄,病体未愈,夜黑风高,经不住一宿的折腾,回屋为好。
天君蹑手蹑脚的把云夕放到了床上,坐到床沿处,为她牵好被子。
云夕早已睡得香熟,俏脸泛着喜悦的光辉,还有淡淡醉人的味道。
天君在床沿旁呵护,在窗漏透入来的月色下,静夜是如许温柔。
花丛旁,福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已决定小姐病好后,带小姐回去静避养息,目的是为了暂且摆脱俗世的烦杂冗务,求在身心上获得短暂的陶冶与调剂。
一个稀疏平常的夜过去了,但又是那么的不平凡。
云夕睁开眼,惊恐“啊,啊”的叫嚷了起来。
她只记得在溪边游玩,为何会在这里?
云夕暗想中,又感觉到旁边有一种炙热的目光。
顺着气息看去,嘿,一张娃娃脸流露着那种金童似的纯真笑容,模样在幼嫩中还带着那么一股子憨乎乎的意味,宛如大家子弟的公子哥儿,亦或是自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只是不似他们那般皮肤细嫩,而是流露出黝黑的健康肤色。完全是一种入世未深,不解人间疾苦忧患的孩儿神韵,简直就是一个大孩子。
但是天君确实就是一个大男孩,云夕自娱自乐咯咯的笑着。
天君掐了掐自己的脸。本来满怀希望的等着云夕起床,谁知道等到的却是云夕在一旁雀跃的笑声。
脸没洗干净吗?衣服破了吗?还是?天君自我揣测着,急急忙忙开始上下打量起自己,生怕哪里有丢人之处。
看了看天君憨憨的样子,云夕突然硬生生的踹出了一脚,把气撒了出去,天君猝不及防往后仰了仰,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更是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发出噗通的响声。
但心中的诧异不减。奇怪?每次有危险,护身结界会自动张开,但为何会对云夕失效?算了,不想那么多,演好戏再说。
云夕正为自己的惊艳一脚而得意,谁料天君这么不经踢,倒在地上不见动弹。云夕慌忙了起来,急忙下床查看。
“呀。”小胆被吓坏了,天君在她凑近的时候,猛然张开了眼睛,吓唬的魂不守舍。
正遇再次行凶,奈何天君已然先行下手,弹了下云夕的额头,左手顺势往地一拍,凭借弹力飞身了起来,站在了不远处假惺惺的耷拉着脸。
云夕摸着额头,,咕哝着小嘴,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吃了大亏的“敌人”。
男人在女人面前退一步,这叫风度;男人在女人面前少争一句,这叫迁就。
天君于心不忍,自投罗网上前任其欺负。
云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顿拳打脚踢方才泄恨。
两人打闹着忘记了时间。
只听“咳”的一声,两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小姐起来了吗?”福伯端着水在门外守候。
“我先出去。”天君笑呵呵的跑出了屋子,只留下云夕一个人羞答答的在那里不知所措。
还不知道福伯会怎么想呢?男女共处一室,会被说闲话的。福伯要是敢乱说,我扒光他的胡子。云夕内心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福伯把水端到了旁边,却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过,也没有见到,更没有听到一样:“小姐,我已经接到了老爷的来信,他说让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其他不要想,伤好后就赶紧回去,他很想你。这个戒指我已经解除限制,里面的东西你看看换洗一下。”
掏出一封书信和储物戒指递给了云夕,然后又去盛饭去了。
云夕握着书信,想起了爹爹,心里一沉,思绪了起来,中间福伯盛饭过来都不曾发觉。
末了,云夕收拾干净,也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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