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这样看着我?”她努力将羞怯敛下,既然都来了就不要退缩。
“怎么样看着你?”他气息显得浓浊,目光无法自己的盯着她。
“你盯着我看的样子,好像你还想再吻我一次。”她的语气是屏息的。
听完她的话,他的反应是立即而不容辩驳的。
他倾下身子,她还来不及喘气,他已经捧住她的脸,吻住她的唇。
天啊,她尝起来真甜。
在吻住她的唇之后,他的舌头堂而皇之的入侵她的口,迅速、深入地占有它,混着温柔与跋扈,他的气息浓浊的让人无法反抗。
那种感觉来的突然,她被吓了一跳,尝试地往后撤,但是他拒绝放开她。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游移,封住她微弱的抗议声,他不认为此时他有能力停止。
现在他的吻已经不再温柔,转而饥渴而炽热,在饱尝她唇上的滋味时,诱使她也品尝他的。
岳岚的脑中一片混乱,唯一清楚的念头是,欧阳椁的确知道该怎么接吻。
她学习着他的动作,很快地知道该如何撩拨他的欲望,狂野、毫无忌惮的在他的唇上嬉戏,听到他喘息的声音。
某种禁忌的感觉在空气中流窜着,她可以感觉身体似乎正渴求着莫名的满足,不自觉的,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渴望更亲密的接触。
老天!欧阳椁在心里直喊着。
过久的禁欲让他失去控制,而她喉间传出的细小呻吟更是要逼疯他。
他的确需要一个女人,一个能满足他需要的女人,但不是她!
她的确甜美、的确可人,但是……也是个不知名的麻烦。
这个念头让他成功的控制了脱疆的欲望,迫使自己离开她的唇,两人都因缺氧过久而急喘着。
在平复了呼吸之后,他凝着她显得迷蒙的双眸,有如一潭深水,正做着致命的引诱。
“告诉我……”他倾下身,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平缓的鼻息在闻到她的发香之后,又再度变的沉重。
“嗯?”她无意识的轻哼一声,那缓缓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肌肤,她必须承认,她喜欢他的靠近所带来的迷乱。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他的手抚着她的颈项,爱抚似的滑过她的肌肤,无法自制的想像她衣服下的美丽。
“一把钥匙。”她直觉的说出答案,根本无法理智思考。“一把家传的钥匙,有人说你拥有它。”
在她说出那个答案之后,欧阳椁的眼睛像野兽般的眯起,而后随即直起身子,冷冷的望着她。
“我没有你要的东西。”
第三章
突然失去他的拥抱,岳岚慢半拍的睁开眼,而后终于意会到刚才发生的事。
她果真是个笨蛋!她用力的骂着自己。
“你刚才说了什么?”岳岚努力的想假装刚才的事并没有发生,她并没有真的笨到让他知道她的想法。
“我并没有你的家传钥匙。”他冷冷的声响,打破她最后的期待。
她又羞又害的烧红脸,不单是为了她的意图被揭穿,更为了刚才那火热的吻。
“可恶!你竟然色诱我?”羞极的她反而生起气,指着他的鼻头,指控他刚才的不当行为。
“这是你原本想做的事,只不过……成功的人是我。”欧阳椁一改平常的火爆脾气,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无措。
老天助他,她再也不敢直很他的眼睛了。
他的话正确的连她也无法反驳,但是她却没有退缩的余地。
“我知道你拥有那把钥匙,你必须把它还给我,它对你没有用处,但是对我很重要。”既然谎话拆穿,她索性直接伸出手,要求他把钥匙还给她。
“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欧阳椁连看都不看她,直接端起那盘意大利面,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心想,既然不能吃眼前的美女,那他吃吃面,泄泄愤总可以。
岳岚看着他有如无事人一般,怒火不住燃烧。
“别以为你说没有,我就会相信,我不会放弃的!”岳岚抢走他的食物,大声的对他叫嚣。
“你这个女人,把东西给我。”欧阳椁急喘了几口气,把口中的食物吞进去,还不忘对她大吼。
这个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愚蠢到不可思议!
就算她在他面前叫嚣,他的脑子里还是留着她迷蒙的眼神,他之所以拼命吃东西,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这个笨女人竟然……
“那你把钥匙给我!”岳岚不甘示弱的谈起条件。
欧阳椁恼火的用手覆住脸,还是压不下那股躁怒,体内的欲火正呐喊着,渴望得到解脱。
“你如果不把东西还给我,我就……把你给吃了!”欧阳椁大力的拍了桌子,试图把她给吓走,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像是威胁,倒像是说出自己的渴望。
岳岚先是想起刚才那个火热的吻,脸上再一次浮现红晕,而后眼里出现晶亮的光,向他倾近身子,低声的在他的耳边说:“把钥匙给我,我就把自己给你。”
听到她挑逗意味十足的话语,欧阳椁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的欲望绷紧的几近疼痛,瞧瞧她刚才说了什么!
“你这天杀的女人!”他愤怒的起身,决定主动离开房间。
他一向易怒,这一点他自己知道。
但是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一边让他生气,一边却又让他想紧紧拥住她,岳岚是第一个。
女人是麻烦!这是他一贯的想法。
但是岳岚不但是个麻烦,还是个具有天使脸孔、魔鬼身材、专门忧人心智的恶魔!
“你要去哪里?”岳岚心急的问。
“去一个能安静吃饭,没有女人打扰的地方。”他阴悒的说,甚至没有停下脚步,直往餐厅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岳岚颓然的坐下来。
她明明注意到他的眼光不一样,但是为什么……他还是决定离开?
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在他的眼里,她纯粹就是个笨女人吗?
岳岚无法停止自怨自艾,她整个脑中都是欧阳椁的身影,她甚至忘了她该用这个时间,好好的在他的房里找一找,有没有她要的东西。
她的懊悔持续着,直到另一波更深的懊悔来临。
而那个懊悔是,提醒她该利用时间搜寻的男人,还是欧阳椁。
“我很高兴你没有未经我的许可,就在我的房里东翻西找。”欧阳椁用单手支住了门,怒气已经消逝,但眸光仍旧深浓。
“啊!”岳岚倒抽一口气,而后重重的皱起眉头,好不容易进了他的房间,她竟然就由着时间溜过,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看起来的样子,像是十分悔恨,很后悔忘了这件事?”欧阳椁扬起眉头,突然觉得好笑。我的确是!岳岚在心里喊着,但是她没打算让他知道,那只会让他更肆无忌惮的说她是个笨蛋。
“你只是回来看看我有没有动你的东西?”岳岚问着,更加确定钥匙的确藏在房中,要不然他不会特别走回来。
欧阳椁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无所谓是或不是。
其实,这并不是他走回头的目的,但是……就让她这么想吧。
“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明天需要很早起床,你最好也回房去。”欧阳椁随意找个藉口推托,目光缓慢地扫过她的全身,仍不得不承认她的吸引力。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睡眠,你要睡就去睡吧,我到餐厅去。”岳岚不满的站起身,骄傲的从他身旁走过,不能接受这个男人竟然把她当贼看……虽然她的确想当个贼。
欧阳椁的眼睛眯紧成一条细缝,而且立即的握住她的手腕。
“不准去!”他低沉、平静的声音蓄满威胁。
“凭什么?”她冷冷道,对他的霸道觉得很意外。
“你根本没穿衣服。”他傲慢无礼的盯着她胸前的浑圆,乳沟勾勒出诱人的气息,她像蜂蜜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同样地,也会勾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魂。
“我有穿!”她不满的拉着衣服,补充说明。“这是小可爱,而这是件短裤,虽然它看起来有点短……”
“它短得让你的大腿全露在男人的目光里!”他坚决的认为,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件外出穿的衣服。
说实话,这才是他回头的真正目的。
他之所以从餐厅返回,就是不想见到她到餐厅找他,而他甚至不能想像,他必须忍受男人盯着她看的垂涎神情。
两人的目光僵持着,终于,她败下阵来。
“你不但是个粗鲁、无礼、暴怒的家伙,你甚至还是个无可救药的大男人。”她愤怒的喊道。虽然她恼怒他的霸道,但是他手心传来的热度却染红她的颊、她的颈项,让她看来更像多汁的蜜桃一样诱人。
“我要听到你的答案。”欧阳椁没有放松手劲,掌间传来她柔滑的肤触,他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看来无动于衷。
岳岚的手动了动,试图从他的手中脱逃,在发现他的禁锢坚韧不屈后,她终于放弃与他对峙。
“好!我会去换上你觉得”正常“的衣服。”岳岚试图冷静,但是她终究还是吼出来。
包柏教的一切根本没有用,他不但没有被她迷惑,反倒是她被套出了企图,不过她不会放弃,绝不会!
她用力的抽回手,这一次,他没有阻止她离开,目送她消失在他的眼前。
只不过,在一个转弯之后,她决定违背她刚才所说的话,直接穿着身上的衣服到餐厅去。
毕竟,对她来说,这的确是“正常”的衣服。
在吧楼上工作的包柏,一见到她之后,便满脸得意的问道:“我教的那些,有派上用场吧?”
岳岚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在吧台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成功了吗?”她没好气的说。
“怎么可能失败?!”包柏不敢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岳岚无力的支住下颚,一脸无奈的样子,低下头心疼的看着她的裤子。“他根本不把我当回事,还说什么这样的装扮绝对无往不利,害我白白损失一件牛仔裤。”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包柏不禁要怀疑起欧阳椁的性向喜好。“你如果肯转转你的头,四下看看,就可以发现你已经吸引餐厅男人的目光。”
岳岚不在意的转了转头,涣散的神情也逐渐集中。
她的确发现她是众男人的焦点,而这一点让她又恢复了精神,她相信,如果欧阳椁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就绝对无法拒绝她。
“你是个喜欢挑战的女人,所以就把他当成你挑战的目标,继续勾引他吧。”包柏“好心”地提议,倒是很想看到这一对东方冤家能有个好结果。
知道包柏误会她勾引欧阳椁的原意,但是她并不好解释,总不能告诉包柏关于家传钥匙的事吧?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算是给自己鼓励。
“另外,你如果不想惹麻烦的话,就快回房间去吧,我想你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了。”包柏看着由餐厅左右两边,都有一个男士朝吧台走来,他有十二万分的把握,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她。
岳岚会意的点头,急忙从餐厅里消失,而这个小麻烦,就让包柏去处理吧。
在换上舒适的睡衣之后,岳岚将自己往床上一丢,将头埋在被子里,任思绪一个接着一个在脑中盘旋,停下的那个画面,还是欧阳椁。
“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她懊恼的在棉被中诅咒着。
只要一想起不久前,曾经被他吻的忘了该做的事,她就忍不住的想捶他几拳。
这还真是第一次发生。
从以前开始,她一直是男人追逐的目标,只是从未有男人让她看上眼,当然也谈不上什么接吻之类的亲密事,所以她不懂接吻,那又怎样?又没要求他当老师。
只是,他果然是个很好的老师,才一个示范性的吻,就让她双膝发软,头昏脑胀,更别谈耍什么诡计了。
不行!
她努力的摇摇头,她一定要振作。
想起母亲临终前的交代,交给她一张保存了数代的破旧纸张,是从“爷爷的爷爷”留下来,仍旧是惦念着那只家传的钥匙,她怎么能忘记。
只是……母亲的交代,实在是不清不楚,她到现在仍旧一头露水。
那是一把很奇特的钥匙,说是钥匙又不像是钥匙,但是它的确是支钥匙,而在钥匙的中心,会写一个“岳”宇。找到之后,以石为钥,将可开启神秘藏宝处。
老实说,她除了“岳”字这个注解之外,什么都看不懂。
“真是搞不清楚爷爷的爷爷到底是吃饱太闲,还是怎么着?竟然跟晚辈玩起这种游戏,给我找麻烦。”岳岚忍不住埋怨着。
“爷爷的爷爷”,这个连称谓该怎么叫都不晓得的祖先,原是个有钱、又爱游山玩水的大地主,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年代,早已坐着船四处游荡。由于儿子都不擅理财,竟将所有的财物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