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苦,苦离愁,一个是风烛残年,一个是天涯孤雏,别离将在,无限依依,无限感伤。
“老头,谢谢您的教诲,使我不致变成野孩子。”
“小邪,别说这个,这许多年来,那天你不在孝顺我呢?虽然有时候你恶作剧,但现在一想起,我也想笑,你给我的回忆太多太芙了。”
“对不起老头,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老头再次摸着小邪头发轻笑道:“小邪你整理一下:今天就走,早点丢才能早点回来,千万别辜负了我的期望,我的一切希望在你身上了。”
“老头,什么希望?你有什么希望;告诉我好吗?”
老头欲言又止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希望你这次去能快快乐乐的玩,安安全全的回来。”
“老头你又是要交代我替你办事吗?”
老头笑道:“事情并不重要,你到中原玩顺便办就可以,成不成没有多大关系,你别放在心上。”
“那您总该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老头啜口茶沉思半晌才道:“没什么,只是你到中原注意一下现在武林两大帮派“飞龙堡”与“神武门”,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要注意些什么呢?”
“最近十余年来,江湖中有许多人失踪,这些人当中有年轻人,也有武功顶尖的高手,我觉得他们失踪和这两大帮派有关,你注意一下就可以,不必太认真。”
小邪喃喃道:“失踪高手……“飞龙堡”……“神武门”……有点复杂…”他道:“好,我记得就是,还有其他事吗?”
“我有位朋友在终南山西天峰,有空你到那里走一趟,说我很想念他,叫他到“莫塔湖”一趟,你走了,也该有个朋友来陪我。”
“终南山,西天峰……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李,字孟谷,喜欢穿白衣,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你去了很简单就可以找到他。小邪笑道:“我一定把他给请来陪您……对呀!请到他我事情也办完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回来。”小邪很高兴:“这不用几个月嘛!”
老头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玩得够呢?你放胆去玩,玩到有两种情况你才回来,第一,你发现有一种针很细,比我们用的金针还细,它有个名字叫“黑血神针”记住“黑血神针”这四个字。你看到它时,就得马上赶回来。第二种情况,那就是少室峰之“少林寺”鸣钟二十四响时,你也得赶回来,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立刻赶回“莫塔湖”。千万要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看到“黑血神针”我可以马上回来,但“少林寺”钟敲二十四响…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少林寺”说不定他们偷偷的敲,我没听到,这怎么办?”
小邪话中有话,他想既然听不到“少林寺”的钟响,那他们必定是“偷敲”的,要不是偷敲,自然大家都听得到,他鬼灵精怪,脑子闪得比任何人都快,将来误了事,也能有个借口。
老头可不知道小邪心思,他道:“小邪,你不用耽心这些。“少林寺”执武林牛耳,其分寺遍天下,若少室峰之“少林寺”钟响二十四下。不到半天全中原的寺庙也都会跟着响二十四下,你只要不离开中原就一定听得到,我这次是要你到中原,你可不能乱跑。”
“原来如此,那我倒真的没法不听到了,好吧,你说说看“黑血神针”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星目微闪激动的道:“我只能告诉你“黑血神针”天下至毒,黑色而透明,比绣花针还细,被刺中的人,立即毙命,它也是你唯一的克星,你中了“黑血神针”虽然不会霎时丧命但也全身瘫痪,如果七天之内不服解药,还是一样曾死,最可怕的地方是中了“黑血神针”之后,全身找不出一点症状,就像睡着一般,无迹可寻。”
“哇佳佳!这么厉害法,我可要小心一点。”
“不过你放心,虽然天下有十二支“黑血神针”但我想会出现的只有一两支,其他的都在一个人的手中。”
“谁?”
“他……”老头顿了一下幽幽道:“那个人我见过,但不知道他名号,但我相信他决不会用“黑血神针”伤人。”
“若他的神针遗失或被窃呢?”
“这……这就很难说了,只要你小心,我想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小邪也想:“对呀!我不惹它,难道还怕它不成,大不了跑给他追嘛!”想到这里,他也不将“黑血神针”放在心上。纯乐天不怕死派:“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吗?”他想最好能将老头之事一次办完,也好干自己的事,到京城混,吃香的,喝辣的。
老头从身上扯下一块铜钱大的玉佩,金绿色,里面刻有龙凤图,精致非凡,拿给小邪,他道:“这是玉佩你带在身上多少有点避邪作用。”
“避邪?”小邪心道:“这不克死我了?”但他还是从老头手中接过来,心想作个纪念也不错:“谢谢老头。”说完将他揣入衣袋里。
老头笑了笑轻叹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也收拾一下早点出发,也好早点回来。”
小邪点点头,反身走回屋里,随手包着那套替换之衣服,留恋一下四周景物,才走出庭院。
“老头,我收拾好了。”语音已充满伤情。
老头强笑道:“都带齐了吗?”伸手又拿出一锭银子:“路上好用!”他知道小邪能赌,但还是怕他为钱所困,只想让他多带点钱总是不会错。
小邪接过手哽咽道:“老头,我走了,您多保重。”说完已慢步往篱笆小径走。
老头含泪望着小邪挥挥手哀笑道:“小邪,你也保重,别太任性,好好的照顾自己。”
“老头,爷爷!再见……”小邪一直想称呼老头师父或爷爷,但老头都没答应,小邪只好在这一刻叫声爷爷,以舒展地那许久之愿望。
终于小邪已走远了。
老头望着小邪消失之倩影喃喃道:“小邪,再见了!”说完泪已轻流,无限关怀已将附于小邪身上。
苍芎青蓝,流水滔滔,枯草摇曳,道尽离愁苦。
蹒跚与无奈,老头已怅然步回小茅屋,“通吃小”将从此而安静下来。
再来镇上。
大牛、小胖、小田、二楞子、小二哥、小龙、小勇和李姐,他们各自作了一个花圈送给小邪。
尤其李姐今天更是漂亮。
小邪戴上花圈,终于他还是走了。
望着小邪背影,李姐已在轻泣。
大牛他们也抽着。
小二哥没哭,但他那表情要比哭还难过。
他们都有一个愿望:“小邪*希望你快点回来。”
小邪纯真的友情已深深留在他们心中,小邪的笑声再也无法使他们忘怀。
众人哼着小邪教的歌曲:“在那没有月亮的晚上,只有我们在嬉戏,在这没有星星的晚上,你的歌声冉冉传来,啊……我的朋友,我永远喜欢你,我永远须要你………在这欢乐的时刻,你的笑声洋溢着,在这悲伤的时刻,你的安慰袅绕着,啊……我的朋友,我永远怀念你,我永远祝福你………”哼着,哼着,一曲曲,一句句,穿过高山,绕过云层,直到永远,永远……………
第02卷
大漠荒凉,一走出祁连山脉,残云已失,一片飞沙,除了沙,还是沙,金黄色之沙,令人夺命丧胆之沙。
寒冬已临,莫说人群,就连野狼也消声匿迹。
风沙滚滚,冷风飕飕,一望无垠黄沙一片,苍凉已极。
在这种天候,这种地方,还会笑的,也只有杨小邪一人了。
这已是第三天。
他正挂着花环,一步步经嘉峪关走去,花环已枯,但他还舍不得丢掉,偶而有车队经过,皆以为他是个疯子,但小邪不以为意,他想:“多珍惜一下,心理多快乐一分。打从娘胎到现在,老大我也只不过这一次,风风光光的出门,不珍惜它,什么才值得珍惜呢?”
直到实荏不能再戴了,小邪才依依不舍的火化掉。
花环一去,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他妈的,猛龙过江啦!这世界真正好,真正好…”他又舞又叫,像是小鸟飞出笼子一般。
“听说嘉峪关一过就是中原,那我可乐了,整天押叉呀押叉(赌博),想想,真过瘾……我到中原先找家客栈……不行,不行,我人生地不熟又是个小表住客栈,别人一定会怀疑说不定晚上来个“吁嚓”。他手往脖子一比:“这样一来,我不就回老家卖混蛋了吗?还是找大庙划得来,进出也方便。再来……我得多打几只飞刀,否则碰上大场面可不够用,那也死定了,好,到中原先作这两件事。”一想好,心中无牵无挂,一路唱山歌,一路乐陶陶。
小邪初出江湖,连驿马车都不清楚,他以为马车是有钱人的交通工具,穷人可无福消受。他想:“还好,官道上也有不少人陪我走。”
可惜小邪不晓得这些人只走一、二十里路,通常都由甲镇走到乙镇,那像他,一走就是二、三十个乡镇。
驿马车已荏官道上来回奔驰好几趟,有几辆马车之车夫已发现这位小疯子,竟敢独行数百里,不由得又好笑又佩服小邪的脚功惊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小邪笑笑招招手。
小邪这只呆头鹅那晓得人家在笑他,只要有人向他招手,他想:“人还是很友善的。”立即也向来人打招呼,并傻楞楞的笑着回报他们,不时得意自语道:“我就知道我人缘很好,嘻嘻………”他内心感到很自得,耸耸肩,已迈开八爷步直放嘉峪关。乌龟也有爬到的一天。
不一日,他果然已到达嘉峪关。
又见嘉峪关城高数丈,绵延不绝,全城为石块所砌,城门正上方有座三层高之楼阁,正站满卫兵。
塞外地区除了万里长城,可没有如此宏伟之建物,而嘉峪关正是长城之最西处关口,戒备之森严可想而知。
“哇吁!中原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连石头都可以作成大房子,的确有一套。”小邪傻楞楞的望着长城赞不绝口,但他人精明得很,一愣之后马上醒来,直往关口走丢。
“咦?排了好多人……大概是在捉逃犯吧!”
小邪一见到关口人潮如织大摆长龙,他也跟着排队,真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啥事都新鲜。
进关是要搜身检查通行证。小邪没有通行证,也不晓得要通行证,他看到人们只要打开包袱就可以过关,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终于轮到他了。
卫兵叫道:“通行证!”语音又冷又严肃。
“通行证?!”小邪憨然间道:“什么是通行证?”
卫兵瞟了他一眼叫道:“没有通行证不能过去,二号带他去搜身!”说着将小邪推到另一位卫兵那里。
小邪暗道:“他妈的,什么通行证?我老头又没交代这一招,这下可惨了!”他苦笑不已。
其实走江湖的人很少会从正门进入,除非真有通行证,否则他们会由侧偏门翻墙而过,或者到普通百姓身上拿一张,也就轻而易举的通过。老头倒没交代这点,害小邪傻里傻气的就往正门闯,来个直接命中要害。
卫兵收了小邪包袱,只发现十把小飞刀,这飞刀是小邪专有,只有中指宽,两倍食指长,头部一寸斜口是锋利的,薄如柳叶,有点像雕刻刀。卫兵见状以为是玩具,也不以为意,但再搜下去,不幸搜到那张五百两银票,卫兵可头大了,目光已露出贪婪之色。
卫兵厉道:“小表!你没通行证,年纪小小的那来这么多钱?我看八成是偷来的,来人啊!把他押起来!”卫兵雷声大雨点小,他是想吓吓小邪,看小邪会不会将银票“分红”,也好来个顺水人情,两相好。
可惜小邪初出茅庐,不懂江湖“规矩”,一见到银票快要溶入别人手中,紧张直叫道:“这位大爷,你可不能乱说,这张银票是我……我爷爷给我的,他叫我到中原办事要用到银子,求求你放我一马,好心会有好报的!”他想:“完了,要是被没收,一切都完啦!什么赌本都没啦!老天呆佑,保佑………”
卫兵见小邪不识抬举,不懂道,他怒道:“他奶奶的!你的理由还真不少?有什么冤屈去向将军说,他会听你的!”卫兵已真的火了。
小邪哀求道:“大爷!求求你还我好吗?没有它我办不了事,大爷!”他装出一副可怜像,没有赌本当然办不了事。
卫兵怒道:“去去去!张强,吧他捉起来。”他叫着站在旁边之卫兵。他想:“只要人一带走,银票就落个不见主人,大家分,也有百八十两,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懂门路,活该要受点罪。”他瞪着小邪。
小邪一看软的不行,心中叫道:“黑度奶奶的!我老人家要是怕了你,我就不叫杨小邪!”软的不行来硬的,便闯。
小邪突然一改脸色笑道:“大爷你如果要银子,我给你多一点就是,你行行好,故我一马如何?”
这位卫兵一听心想:“小子,我就不怕你要花样,给我来这一套,不哄你,你也不会双手奉上。”他一想到还有更多银子可享,心中一乐,口气也放软不少,他叫道:“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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