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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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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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怪彼时太年轻了,年轻到幼稚是无药可医呐。她承认自己是病入膏肓,因此,哪怕花白镜从她的世界如泡沫般成功地消失后,再度出现时,呆萌呆萌地凝视着她问,我能认识一下你吗?
  本是朝思暮想的面孔终于倒影在陶丝妆的瞳孔里了,她的震惊和惊喜早就化作了心中无声的尖叫,却不超过几秒,便被他礼貌的问候“我能认识一下你吗?”雷到。她的唇角抽了抽,我能认识一下你吗?这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如同诅咒一样一遍遍抽干她的血液。为何要分开?为何要假装忘记了她?直到现在她还不明了,干脆就通通都滚开,留下她一人便可,喜就笑,悲就哭,多痛快淋漓,再也别庸人自扰。
  “云云,你觉得骆梨怎么样?”
  难得切水果切得正起劲呢,一个模糊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耳边,覃蒂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微皱了眉头,瞄见陶丝妆敷面膜还那么不老实,咧嘴坏坏地说:“什么什么?来,给小弟笑一个。”
  呃,陶丝妆干瞪了一眼,蚕丝面膜下的表情依旧清楚可见,分明之中,透露出浅浅之伤,那是历经多年坎坷方有的情绪,却全然在她的身上齐聚了,叹了叹,又问:“我看你最近和骆梨走得近,你感觉到她的为人处事怎么样?”
  “你说小梨梨啊,唔,我想想哈。”她鬼使神差地关注了新闻连播,虽然听人说它除了日期外什么都可能是假的,不过,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中国的狗仔队真是无所不能无处不在,相当敬业何等八卦,国际有什么风吹草动全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也许,某一天能惊喜交集地看到以法迦出现在荧幕上,覃蒂云相信有那么一天的,他总会来找她。从想念以法迦的深潭中挣扎出来,她才努力地去回忆一个叫做骆梨的人儿,“人挺犯贱的。”
  “啊?”陶丝妆睁大了眼,像是听懂了又好像没明白,“怎么说?”
  “不会说。”
  “你耍我是吧?云云,你忘记当初是谁收留你的吗?又是谁在你走投无路时扶了你一把吗?”
  “嘿嘿,你突然说得这么官方,我真不习惯。其实你可以直白地说你思念花白镜了。”覃蒂云把话打开了,举目四望,嗅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思念的味道,就是一杯苦咖啡,闻着香喝着涩,最后齿唇留芳。”
  “白镜。”细细念了念,陶丝妆黯然神伤,目光呆滞地扯下我的美丽日记,使劲拍拍滑嫩滑嫩的肌肤,偌大的房间里拍打声响特别明显,切到炸弹的覃蒂云冷抽了一气,撑起脑袋盯着她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就发现妆妆澄澈的瞳子蒙上一层哀伤的雾气,多使人心疼,可又无从安慰,她不问,她不说,只是在生活上相互做伴。友谊有时候真是搞笑。
  最初对以法迦的感受,最简单不过友谊两字,只要覃蒂云回忆的她通通回忆了一遍,认真去掀开往事,她真心觉得疼,整个曾经都在疼。直到她明白,一开始她也敞开了心扉于他,只是她并不晓得那就是喜欢,多么纯粹的喜欢,不要等待,只要你我同在。她嘲笑过他浑身的女气过于娘,他说教她总是不成熟太敏感,冷战和吵架后他们会笑得更真。她无比怀念当初,可惜再也回不去。若是以法迦找到了她,他定是变本加厉跟她闹了,她宁愿现在就跟他闹得轰轰烈烈,而不是她一个人逃亡在外,孤独寂寞空虚冷。
  当然,妆妆待覃蒂云比亲妹还亲,会在大街上行走时毫无芥蒂地揽起她的手臂,熟人见了难免笑说“哟,你们姐弟两感情不错呀!”或者是“早上好,母子两又出来逛街啦,今天以纯打四五折哦。”会一起争论陈翔和李俊基哪个比较好看,在覃蒂云一口咬定李俊基更加迷人帅气便罗列出N多理由时,她就大骂云云是卖国贼,怎么不支持一下国产呢!覃蒂云懒懒地回答,我是法国人。会一起相互抱着取暖才睡得着,而隔日必定有一人睡在地上或者半悬空在床沿。
  从小到大,陶丝妆只有一个梦想,就是要当闻名中外的心理学家。覃蒂云尝试过劝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并且还嘲笑她的梦想太俗气了。问起覃蒂云的梦想,她会骤然沉默下来,其实她也有过很伟大的梦想,但它跟那场车祸一样碎得一塌糊涂,再不愿提及。看起来是无欲无求,只是无欲无求已到达一种境界。现在还敢做的梦,就是静静等待以法迦,再一次与他相遇……
  接到来电的陶丝妆整张脸像看到鬼般苍凉了下来,猛地握紧了覃蒂云的手说:“不好,白镜快死了!我要去救他!白镜不能死,不能死!”
  眼见着对方差点把指甲都陷入了覃蒂云的手心,痛得她连喊:“不会不会的,你先别激动,你再激动的话死的就是我了,你的指甲快把我的手弄流血啦!”
  “哦哦。”陶丝妆恢复了一丝丝冷静,然后又情绪高涨了起来,“云云,我们一起救白镜!马上!立刻!快点!神速!”
  “好好好,花白镜现在在哪里?他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要不要先报警?”
  “荷榭街三十七号棉花树下。”
  正是晚上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塞满了人。而两个匆匆忙忙的人焦急地左窜右跳,终于等来一辆车却是人满为患,个个被挤得前凸后翘。
  不知是上天注定还是人为捉弄,就在上车这一关键时刻,一个人被生硬地挤了下来,一个人勉强挤了上去却也是紧紧贴在边门上,仿佛下一秒公车就会爆炸掉。两双焦急的眼睛隔着一扇玻璃,相相凝望。
  陶丝妆冲着外面大喊:“云云,坐下一趟008公交!我等你!”好不容易从丹田凝聚出来的话,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可她并不知道声音早已扩散在空气中,湮没在人流人海的嚣杂中。
  望着她张张闭闭的口型,覃蒂云抬高了头颅边跑边往路边靠,怎么也听不到她所说的话,急得团团转,神情慌乱地在车海里搜索着,拦上了一辆的士。
  荷榭街三十七号棉花树下,覃蒂云将这十一个字在心中念了千遍万遍,只祈祷别走错了方向,能在陶丝妆最需要人的时候帮上她一把。
  夜帘黯淡,剪一寸星光也安慰不了兵荒马乱的时代。
  覃蒂云瞻望长空,永远深邃迷离的天堂,给了她最大的勇气,该来的总该来,那就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去面对。只是,在到达目的地必经的几十分钟里,她难受得不得了,心心念念的是陶丝妆要平安无事。
  荷榭街三十七号棉花树下,花开不败,花开落香。躺在树下,倒在血泊中紧闭双眼的并不是花白镜。
  “小梨梨?”覃蒂云疑惑又恐惧,一步一步走向前。骆梨棱角分明的脸蛋映着月光,惨白惨白犹人怜,身上多处出血,像是被人乱砍后的惨状,让她差点晕厥,大声尖叫:“怎么成这样了!小梨梨,你开口说话啊!不要吓我不要吓我!来人啊,救命!”
  载她来的那辆的士早已离开,她只好呼叫救护车。救护车近似哭腔的声音响彻整片大地,覃蒂云揪着心,很自然地握紧着骆梨的手,就像相识已久的死党一样,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骆梨内心痛苦的挣扎,而他一路上眉头都是浓皱的。这么好看的一女孩,谁那么狠心下得了手?都过去挺久的,还不见妆妆出现,她是半路上塞车了吗?妆妆说的是花白镜遇难,怎么又变成了骆梨?荷榭街三十七号棉花树下,多唯美的一个地方,美得真诡异。
  “对不起,你播打的电话已关机……”当听到这个甜美的女音时,覃蒂云一刹那脑子空白了。本来她是想跟陶丝妆说一下她先送骆梨去医院了,现在倒好,失去了联络方式,真一个无语问苍天。
  多日相处以来,在覃蒂云的印象中骆梨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而事实证明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半路上,他微弱地睁了睁眼,见到她的那一瞬间眼睛亮了一下,带着些许惊讶和疑惑,但很快被他身上的伤痛掩去。他说他不想去医院,打死也不去。
  覃蒂云被他的话惊得不轻,这女的怎么就那么执拗,都走到了鬼门关前还视生命如粪土,真是全民的好榜样,全国的好栋梁啊,可惜这样的角色总是活不到第二集。她唏嘘了一番,还想跟他多些接触,硬是不答应他。哪知道他还有力量自己坐起来作势要独自下车去,让她又一次目瞪口呆,差点就一冲动把骆梨给打晕直接送进抢救室了。还好没冲动,多年后覃蒂云才知道她的决定是对的。命运总爱开玩笑,大家习惯就好。


☆、006他的出现

  扶持骆梨走向小区,更准确地说是骆梨夹撑着覃蒂云向前进。她并不知道,原来一个命在旦夕的女子一旦有了强烈的生存意念竟是如此强悍,强悍到她觉得自己虽是活着但连死都不如,实是惭愧。
  “If your sky is grey oh let me know。 There’s a place in heaven where we’ll go。 If heaven is a million years away 。 Oh just call me and I make your day 。”怕他一困合上双眼就永远睁不开了,覃蒂云没有停止哼歌,随着夜里的深入,四周变得冷寂空荡,她的歌曲风风回婉,段段动听,但悦耳之中一种细腻的忧伤泄露了她的心事,听得骆梨时而放松时而抑郁。
  “every little thing that you have said done feels like it’s deep within me。 doesn’t really matter if you’re on the run。 it seems like we’re meant be…”
  此歌曾经双人唱,而今独留伤歌人。唱到浓情处,她的双眼泛红,泪水妆了脸。
  骆梨闷哼了一声,好像被她的悲伤感染到,脚步也变得沉重了。
  一声冷风吹过,覃蒂云背脊僵硬开来,如同鱼刺穿过令人透心寒,她立即清醒很多。抬头看看骆梨,又是五味杂全。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神人。刚才在救护车里头,当着三四个护士,他一个快死掉的人了,还拿出一把刀用他自己的生命作威胁,只为了不去医院。人情味本就冷淡如开水的社会,明哲保身的道理深刻体现在各个角落里,护士们只得无语无奈地送骆梨和覃蒂云返回到他的家中。
  迷雾般的女子,覃蒂云是这么认为骆梨的。从一开始遇到骆梨,就没一件是好事过,偏偏会给人无限刺激尽情期待的滋味。骆梨从里到外,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女孩子,不单单是他独一无二的美丽,还有他平和不伤人的贵气,高雅简朴的气质,没人不为之折服。对他,她还有很多想破头脑也想不明了的问题,在七里香他免费赠送的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在白沙第校他以美少女战士的形象出现,在荷榭街三十号棉花树下红颜已伤如他,难不成其中深藏了什么时候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计谋?呃,是想以法迦想太多了吧。大概都是命中注定,机缘巧合罢了。
  大好青春的一姑娘名花有主了,真馋死一群白狼呐。现在花白镜究竟在哪儿?骆梨都快死了他还不出场,难道不是男主角?覃蒂云猛地摇摇头,让思绪集中些,不去想有的没的了。
  到了楼底下一转角处,骆梨突然间醒过来朝天空吹了吹口哨,事实上他闭着眼大脑并不含糊半分。从上空飞来了一只大雕,叼来一个袋子便匆匆飞去,不留下一片羽翼。
  傻愣了半会儿,覃蒂云才勉强地接受刚才的事实,打开袋子,原来是一些医伤的药品,可没有一样看得懂。
  “别愣着啊,帮我一下,打开那个绿瓶子,用棉签沾一些涂在我伤口上……”
  “哦,是是,呃,棉签在哪呢?啊,这个是什么药?好刺鼻……”笨手笨脚如她,还是极为认真地服从骆梨的指挥,帮他清理伤口和上药。
  忽明忽灭的灯让这个夜不那么单调,高高低低月影回流向西。偶尔路过的行人用打趣的眼光看着他们,然后消失在街角尽头。
  终于得闲拿出手机看一下,已经深夜两点了,按了一串熟悉号码得到的回复依旧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不免心中愁闷万千。骆梨已经安然无恙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沉睡了,覃蒂云很快意识模糊起来,却是睡得不沉。
  恍恍惚惚间,知道花白镜和骆梨同居,感情甚缠绵,覃蒂云竟产生了妒忌,是妒忌其中哪一个人也是一个问题,而骆梨应该知晓覃蒂云与陶丝妆住一起,那他会对她怎么看的呢?她突然好想知道他的全部想法。
  刺眼的亮光迫使她醒来时,角落里头唯独只剩一人了。覃蒂云想也没想就往电梯一蹭,蹬蹬蹬上楼,大门居然没锁一拧便开,犹如无头苍蝇满屋里乱窜,只为了那一抹熟悉身影。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是吧,总不能把人都送到楼底下了,夜里还被人偷了,真是帮倒忙了。
  骆梨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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