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
有人说,当你不知道要如何向一个人表达自己的情意时,一首诗、一阙词、一曲歌皆是最好的心灵倾诉。特别是之于含蓄内敛的古人而言,不流行现代人那种□裸的爱的表白,古人也对那种情啊爱啊的很难付诸言语。一般而言,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才是古代恩爱夫妻间的相处模式。那些“我爱你”的誓言表白,于古人而言,是陌生的。
最主要的是,浅颜对十四阿哥更多的是亲情,所谓男女之间的爱情也是即定的事实后才慢慢培养的。所以,当日头尚好、美景如斯、良人如玉,被此情此景受感染情动之时,一曲“我只在乎你”已是她最大的极限及告白。唱这首歌也是她作为现代人,不能免俗的地方。
当歌声停歇,浅颜感觉到环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力道,紧得让她觉得丝丝的生疼时心里却觉得甜蜜,没有扭头看身畔的男子的表情,但从他的肢体语言已向她传达了他此刻激昂难平的心情。
“姐姐……”低哑微磁的声音,止不住话语中的激动及情意,“谢谢你选择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只在乎你一人……”
“不行哦,还有阿玛、额娘和好多兄弟姐妹呢!虽然老婆很重要,但亲人也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呢……”
浅颜微笑着拍拍腰际的手臂,很不识相地打断了十四阿哥难得的深情告白,让身畔的男子一阵挫败之余略觉无奈地探臂将她搂进怀里,俯首吞噬掉她所有辩驳的言语。
炽热的男性气息自唇齿间的纠缠笼罩住她单纯的世界。长长的吻结束后,十四阿哥喘息着略略移唇,改亲吻她洁白温润的耳垂,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探索。浅颜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模模糊糊地想:十四的接吻技巧越来越娴熟了,不知是不是最近搬来这儿没有人打扰后,花了更多时间勤于练习的结果。
“等等,这里是外面……”
一手挡住他就要移至锁骨的脸,另一只手忙抓紧衣袍,不让某个快被欲望冲昏头的男人扯开,浅颜低吼出这句警告时,脸又开始以不正常的速度红透。
俊美的男子歪了歪首瞅她红到耳根的样子,折中道:“那我们回房……”
“不要——”浅颜拉长了声调,红着脸咕嘟了句,“生命如此美好,不应该将它浪费在……事情上!”
“浪费在什么事情上呢?”十四阿哥终于平复了身体的躁动后,不理会她的挣扎,径自将她继续抱回怀里,笑吟吟地问。
浅颜咬唇,目光游移。天性中的单纯与腼腆,就算她是在开放的现代长大,她还是做不到同男人(丈夫)在白天公然讨论这种话题。最让她郁闷的是,十四阿哥最近的食髓知味,差点没拆掉她一身的老骨头。总让她产生一种不协调的荒谬感——十四阿哥不会真的是开荤的处男吧?要不然为什么新婚之夜会将她弄得那么惨痛呢?还有后来的食髓知味,已超过一个男人能克制的理性了。
果然,男人一旦开了荤腥,想让他再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年轻气盛的十四阿哥,成了婚皇帝又没有分派什么差事,自然乐得整天同新婚妻子腻在一起了。只是苦了浅颜这个面皮薄又没有体力的天然呆了,总是被人拐了去,吃干抹净才后知后觉。
啊啊,如此逗弄新婚的妻子,也是一种闺房之乐吧!十四阿哥摸着下巴想。
“好吧,姐姐不想说就不说了!”十四阿哥宽宏大量地说,见她松了口气,眯起精光闪烁的黑眸,“啊,姐姐,明天我们去市集玩吧。”
“嗯,有什么特别节目吗?”浅颜兴致勃勃地望着丈夫飞扬的神色,记起以前他们住在皇宫里,可是经常偷溜出皇宫,两人连侍从也不带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吃尽各种特色小吃,随着人流参加过各种民间游戏及民俗。
“明天是有个灯会。还有,九哥的一家酒楼要开张,叫我们去捧场子,免得落了他的面子。”
九阿哥真是个天生的商人啊!浅颜感慨,欣然同意。正说话间,瞧见转角处匆匆忙忙跑来的泰安,见到树下两人亲密的姿势,老实憨厚的脸微红,神色踌躇不定。
浅颜又脸红了,被人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很不习惯。十四阿哥倒是很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在下人面前抱着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对,但见她不好意思地挣扎起身,只能沉了沉脸色,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那个进退不得的可怜侍卫。
“泰安,何事?”
“启禀爷,是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来了……”
泰安话未落完,见到自家主子乍然变得难看的脸色,识相地没有再说下去,当然他也不认为十四爷会让那两个小阿哥找来这儿,个中原由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知道的,所以便事先来禀报了。才想着却见十四阿哥一把抱起福晋,大步离去,远远的传来了十四阿哥威严的吩咐。
“泰安,给爷备马!还有,交待下去,若有哪位阿哥格格来别庄,就说爷和福晋不在。”
“是!”
浅颜被他抱上马,跨马离开,听着呼呼的风声,勉强自他怀里抬起头大声问,“祯儿,我们要去哪儿呀?”
“避难去——好不容易避开他们,爷我才不要让那群不识相的家伙扰了我们的兴头。”
听见他孩子气的回答,浅颜无语了一阵。十四阿哥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持着缰绳,在郊外的草原上策马奔腾,快意畅然,带领她领略秋日草原不一样的雄奇风光。
秋日明丽雄奇的草原上,马儿由狂野的奔腾到慢慢放缓速度,直至悠悠晃晃地行走在草间,年轻的男女下马徐行。
阳光下俊美非凡的男子,如玉的面容上一片宠怜地低首与身畔的女子笑语。被男子珍视地牵着手的女子笑靥如花如玉,明媚了秋光、清濯了秋心,让此刻的一切是那么幸福,隐约能听见风中两人切切的私语。
“祯儿,我们在山庄快住了半个月了,难得十六弟和十七弟来拜访,这样走掉好吗?”
“当然很好!姐姐,我是你丈夫,你应该事先考虑的是我的感受,我不准你总是将十七十八弟他们放在嘴边说。”
“我才没有哩!是他们太小了,需要照顾……”
大谈美人论
婚后不久,迎来了八阿哥的生辰。
爱新觉罗·胤禩,系清朝圣祖仁皇帝康熙第八子,生于康熙二十年二月初十日,卒于雍正四年九月初十日,享年45岁。
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好短命!也可以说是天妒英才啦!自古以来,皇家的秘辛便多得罄竹难书,谁知道历史是咋样的?
“姐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啊?哦,好的!”
YY过度差点回不了神,浅颜从一团乱麻中应了声,乖乖的任早朝回来,换上了便服的十四阿哥牵着走出门。臃肿的身躯因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远远瞧见了,还以为哪里来的小胖熊呢,也因此走起路来有些摇晃,十四阿哥只得不放心地牵着她。
安静地看着十四阿哥有条不紊地吩咐泰安泰宁准备寿礼,浅颜挟着真日,同真夜挥了挥手道别,坐进马车中。车内铺着厚厚的毛毯,人坐上去暖和舒服。马车内较暖和的空气,阻当了外头的春寒料峭,真日主动为她褪去外面那件臃肿的大衣。
“嘶,好冷哦!八哥的生辰虽然已是春天,可是还是觉得好冷呢!真不想出门啊!”坐在马车里,浅颜将脑袋缩在宽大的貂皮裘衣中,搓着手抱怨。
“格格,您都在这儿生活了六年了,还那么怕冷吗?”真日对自家主子这副毫无贵妇仪态的德行已经懒得纠正了,只盼她在外头能装装样子,不削了十四阿哥的面子就好。
“体质是天生的,后天要改过来,可能还要个十年八载的吧!”好沮丧的声音。“其实每天窝在房内蹲坑,当个没有任何娱乐可玩的宅女也是很崩溃的……”
真日掩唇直笑,“格格,您又将自己困在屋子里一整个儿冬天了,不出门去晒晒身体,不怕发霉吗?前些日子,万岁爷还宣您进宫伴驾,德娘娘也说想你了。您倒好,瞪眼说生病了,不去。害得十四爷又要为您圆谎又要进宫去应付各宫娘娘的关心,让爷夹在您和皇上中间两头为难。”
“可是天气太冷了嘛!比起这来,我更怕冷死!”浅颜嘟嘟嚷嚷,哀怨的视线投放在对面真日穿着合宜多姿的体态上。为什么身伴的人都比她耐冷又娇美?身处这样的环境中,若不是她心里抗击能力够强,她早就羞愧泪奔了。
“可是无论多冷,格格都有我们的十四爷捧在心尖上焐着掖着哩!怕什么!”真日语带揶揄,暖昧的语气差点没叫浅颜喷了。
“咳咳咳……”浅颜果然适应不良,噘了噘嘴,佯怒道:“真日,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哦!哼哼,敢拿主子开玩笑,是不是活腻味了?赶明儿小心我叫你们爷将泰安许配出去,看你怎么哭!”
“哎哟,格格您别……”提到心上人,真日臊红了脸,想跺脚抗议,却因在马车中只能鼓着腮帮子生气。
“嘻嘻,果然啊,调侃人比被人调侃舒服多了!”
浅颜眉开眼笑,得意洋洋的小样儿将小丫头气得悻悻然。直到十四阿哥上车后,瞧见两人的样子,还未问出口询问,真日瞪了好几眼自家主子,向十四阿哥规规矩矩地禀告一声,很自觉地坐上另一辆的马车,不打扰人家夫妻相处。
“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某个丫头想嫁人了。祯儿,很冷呢,快来坐下来!”浅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某位专属暖炉坐过来。
十四阿哥顺势坐下,伸手将她环在怀里,然后皱了皱眉,嘟嚷了声,“好像在抱着一团衣裳一样。”
“啥咪??”浅颜抬首瞪他,“这位阿哥爷,你有什么意见?请指教,鄙人会很虚心接受指正的!”
“没有啊,娘子这样挺好的!”十四阿哥笑眯眯地说,捧住她温热的脸,低首将微凉的面颊在她畏冷的脖颈间蹭了蹭,惹得她倒吸了口气,忙不迭地将颈窝间的脑袋推开,见他笑得欢愉,有些气急败坏。
浅颜气得连那句每每让她别扭不已的“娘子”谓称也忽略了,哀怨地瞅着他欢快的笑脸,“喂喂,很冷耶!真是不贴心的小孩!”
“嗯?小孩?”敏感的字眼出现,某位阿哥爷危险地眯起黑瞳。
忙不迭地摇头,“没有啦!”真是的,才二十岁,还是个大学生的年龄哩,那么计较做什么?
“姐姐,别生气了,呆会去到八哥府上,还要见过很多兄弟妯娌呢,有得你忙的。这可是我们成婚后参加的第一次聚宴呢!”十四阿哥笑着刮了刮她皱起的鼻头。
“哦,又要恶梦重演了呀!”浅颜叹了口气,扯来他温暖的手将凉凉的手塞过去,直到他自动握住,唇角勾了起来。“不是说让真日泰安他们陪我来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大老远的赶回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从宫里直接到八哥的贝勒府上可是快多了!”
十四阿哥凑过来,有些赖皮地将方才被他评为一团衣服的某人抱在怀里,“我也想陪你一起过去。反正有的是时间,早去那里也没事干,只能和八哥他们干瞪眼,多无趣啊!哎,姐姐,不生气了吗?”
浅颜眼睁睁地看着某人涎着脸撒娇又讨好,这样的十四阿哥有种介于男子与孩子之间的可爱,当场将一直难以抗拒美丽可爱东西的某人震晕,傻乎乎地说,“我没有生气呢!不过祯儿好可爱哦……”说着扑过去,在那张白玉般的脸蛋上亲了一记。
可爱?
某位阿哥爷别扭地黑了脸,明显排斥的神色在看到怀中的人温温暖暖的眉眼时,不自禁舒散。她难得的主动亲吻更是令他心猿意马,快一步地箍住她后退的身体,俯首在那浅色的唇瓣上辗转亲吻,略带惩罚性的吸吮啃咬,直到魇足方收势放开她。
某个总是不长记性的天然呆被吻的晕晕乎乎的,安静地伏趴在十四阿哥怀里喘气,直到马车抵达目的地,被人抱下马车时方清醒。僵硬地任由十四阿哥揣扶站好,浅颜清楚地瞧见身畔某人眼里欢愉的笑意,脸颊顿若火烧。
浅颜忙侧了侧身子,有些掩饰性地低首遮住红肿润泽的唇瓣,拉着十四阿哥顶着周遭下人们无比暧昧的目光奔进贝勒府。门前守卫的侍从认得他们,自然任他们大大方方地闯进去。
跟在后头的真日看见自家主子如此莽撞的样子,摇头叹息,心道十四爷将格格给纵容坏了,总是不看场合就横冲直撞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莫怪乎万岁爷和各宫娘娘们总喜欢拿这个单纯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