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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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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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屏风后转出一人。定睛一看,正是婷儿。
  婷儿蹲身行礼,我拱手还礼。运有道朝婷儿晃了晃手中的银票道“瞧瞧。当着人还不承认。听见赎你的银子不够,巴巴的亲自送了五十两过来。我瞧着范贤契这一头一脸的汗都怪心疼的。婷儿啊,不知你心疼不心疼?”
  婷儿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我劈手去夺银票,笑道“倒成了花钱来买你的风凉话了。”
  运有道随意一躲,绕过我的手。把银票叠了叠小心翼翼的收入袖中道“这个却不能还给你。下次你再不认,我也好拿出来做个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  俺刚才犯二,用搜索方式找了找文。发现,俺横搜竖搜,左搜右搜。都木有找到俺自己的文。
乃们是怎么看到俺的?乃们好神奇。。。
求真相,求告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以日为年

  子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李先生着实教的好,明儿今天下午背诗给奴听来着。”
  我一阵心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来说“传道授业解惑,是她的本分嘛~~”
  子玉瞟了我一眼,眼波流转,眼神却透着冷意“尊师重道也是咱们的本分,妻主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呢。”
  我急了“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子玉低头看手里的茶杯,白瓷杯子里鹅黄色的茶汤飘散出兰花的香气。子玉转动着杯子道“妻主怎么知道奴想什么了?”
  我彻底急了,一把拉住他,迫使他抬头看我。“子玉,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问我。不要这么含沙射影的。你这样,真能活活把人怄死!”
  子玉楞了楞,似有所思。我趁热打铁“咱们得一块过一辈子呢!就这么你猜我我猜你的?”
  子玉答道“不然如何?”
  我道“不要跟踪我,学着直接问我。不要算计我,学着信我。”
  子玉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低声道“妻主,奴等了四年,熬了四年。每日早上就去公爹房里问安,站规矩。是下雨,下雪还是下雹子,奴都不曾懈怠过,日日比别人先到。奴晓得妻主是长女,奴既然嫁了妻主,就应该孝父母理中馈,为妻主分忧。可每天晚上回来,夜夜独自对着灯。。。。。。”
  我伸手去给子玉擦泪,子玉微扬脸闭上双眼。一片昏黄的灯光下,子玉挺拔的五官带着浓浓的阴影,直如刀劈斧剁而成。我擦干了子玉的泪痕,新的眼泪就落了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子玉嘴唇颤抖着开口道“四年,妻主只给奴写过两封信。奴睡不着的时候,就整夜整夜的看信。奴都背得下来了,这会儿闭着眼睛,妻主信上的每个字都能浮在奴眼前。每个字。。。。”
  我无法想象四年的苦守是怎么样的寂寞和酸楚。但是子玉凄婉的声音却让我觉得阵阵心酸。子玉并不是哭喊,甚至声音都比平时说话略低些,略沙哑些,带着深深的压抑。
  子玉把脸靠在我手上,继续道“好容易盼到了妻主身边,妻主已经有了长女,有了长子。却为一是奴所出。妻主别说什么妾生的就是奴的孩儿。别人的肉如何贴到自己身上?”
  我无言以对,只能静静的用手抚摩子玉的脸,试图安慰他。子玉又道“妻主叫奴直接问妻主,试问奴该问妻主什么?问妻主四年可惦念过奴一二?问妻主长女不是嫡出可觉得负了奴?问妻主夜夜笙歌时可还记得家有苦守寒窑的嫡夫?”
  子玉有道“妻主叫奴信妻主,不如妻主教教奴信妻主什么?教教奴怎么信妻主?”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不出话来。
  和子玉的第一次摊牌以失败告终,我却第一次想知道,子玉那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
  我招来了怡然,屏退书房闲杂人等。对怡然道“替你主子跟我发发牢骚,诉诉苦吧。”
  怡然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说“我想知道你家爷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怡然红了眼圈。略顿了顿,才缓缓说起。
  原来成亲不足一个月,范徽就离开了余杭来到京城。只留下子玉一人在余杭宅中。范徽家大业大,子玉没有妻主撑腰,处处受人压制,只得全力取悦公婆,以求能安身立命。
  每日丑末即起,一边梳洗一边吃点点心垫垫肚子,梳洗毕前往范徽父亲住处。伺候范徽的父亲起床,洗漱,吃饭。范徽的父亲出身名门,规矩格外的大,往往到了午饭时子玉还没吃上早饭。
  午饭时,子玉要站在身后为范徽的父亲布菜伺候。幸而范徽的父亲饭后有小憩的习惯。子玉才能趁这个功夫填几口菜,可这时候饭菜都已经凉透了。夏天还好,冬天只能就着热茶匆忙吃几口。
  下午回到自己房里,站了一天的子玉双腿都是浮肿的。怡然和淡然两个就自己烧水给子玉泡脚。一人抱着子玉一条腿替他垂捏。
  子玉就坐在榻上泡着脚给公爹做袜子,绣抹额,做中衣。范徽的父亲讲究,不用针线上的人,一应的贴身东西都是家里小一辈的正夫给做。可二房今天妻主又客招待,明天女儿发烧了要照顾,几乎天天有事。这活就落到了子玉一个人身上。
  子玉处处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宁可熬着几夜不睡,也不敢耽误了公爹的东西。
  就这样日复一日。中间受的闲气更是没法去说。
  一家子打首饰,做衣裳,添置摆设,独独没有子玉的。若问一问,便说“横竖大姐不在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连二房的月例都涨到了一个月五十两,子玉还是十两。公爹语重心长的说“二房有了姐儿,花销处多,你一个人,归航又不在家。”
  可人情来往不能缺,打赏下人不能小气。最后逼的子玉偷偷当掉了陪嫁的首饰,才勉强能支持。
  家里繁琐的,耗人的活都是子玉的。但凡来了客人,布置宴席,收拾器具,这些费力又难讨好的事儿一样没躲过去。管理库房,分配丫头的活都被二房抢了去。说起来是两个人合管。可子玉纯粹就是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不做主。
  枕流生下了明珠,人人给子玉道喜。按规矩,范徽的孩子就是子玉的孩子,要叫子玉父亲的。可那些道谢的人,个个笑的高深莫测,句句话说的直戳人心窝子。子玉给他们陪了一天的笑脸。晚上哭也不敢让人听见,拿被子捂了头。第二天枕头都湿透了,人问起,只说不留神撒了水在上面。
  从明珠降生后,范徽就再也没有给子玉写过一封信。子玉从别人嘴里知道范徽纳了漱石,知道漱石生了哥儿,知道范徽纳了通房。
  
  我始终无法和范徽融合成完整的一个。尽管枕流彻夜为我绣锦鲤荷包让我感动,漱石月下弄筝起身的瞬间令我惊艳。尽管我真心的喜爱明珠和念儿。
  还有子玉,对他的心机和手段。我几乎可以说是厌恶的。然后这厌恶中又包含了深深的悲悯,甚至是理解。总是觉得这是形式所迫而非他心中所愿。
  我记得初见子玉,他从屋外走来,高大的身影度着金黄色的光芒,那夺目的风采。
  我记得他扔下一句“让淡月伺候吧。”拂袖而去,那清高的孤傲。
  我记得他对枕流说“枕流真是勤快人啊。”那一语点破谜底的睿智。
  我记得他戏弄漱石,那带着小狐狸一样狡诈的可爱。
  我记得他第一次承办春宴,怕压不住阵脚,央我坐镇的眼神,那种孩子对大人的依赖。
  我记得他拽着我八卦别人的家事。有几分八卦,那分享小秘密的亲昵。
  。。。。。。。。。。。。
  。。。。。。。。。。。。
  我记得,我都记得。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要子玉信我。我该让他信什么呢?信我会不离不弃?我已经抛弃了他四年,几乎不闻不问。信我会对他好?那什么才是他要的好?子玉问的对,他该怎么相信我。
  子玉离了余杭到了京城,正是猛虎回山,蛟龙得水。他安插人手,布置眼线。玩弄权谋,打压侧室。一步步做的滴水不漏,却都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每件都可以放在阳光下去说。侧室本来就应该不妒忌,贞静柔顺。放在一起就吵?那自然是他们的不对。
  四年的经历,子玉洞悉的是人性。四年历练,子玉磨练的是坚忍。
  四年的经历,子玉洞悉的是人性。四年历练,子玉磨练的是坚忍。
  在我刻意的忽略和纵容下,现在的子玉,已开始试图将利刃握于掌中。当他明确的知道范徽保护不了,至少是不想保护他的时候。他勇敢的拿起了武器,自我保护。
  我轻轻松松的说“信我。”却忘了,对我而言子玉是初相见。而对子玉而言,我却是个忽略了他四年,辜负了他四年的负心人。这四年的痛苦,我需要负直接责任。
  我深思着,我享受了范徽夫妾成群的待遇。自然也需要背负他的责任。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坐在书房,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那是范徽的人生。范徽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灵魂的伴侣。对她而言,娶个正室是来当家庭公司的CEO的。纳几个侧室来用来消遣的。收几个通房是用来解闷的。
  猛然间,我想起来李义山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
  =
  我拎了一坛好酒去跨院找李义山,结果他已经睡下了。我索性一手拎着酒一手把她拽到我书房。我跟她说“先生,你得跟我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俺决定了,收藏过五十双更。。。
然后,每增加五十个收藏再双更。。。
以此类推。

☆、初次恳谈

  我和李义山坐在书房,叫厨房做了几个下酒的小菜。
  窗外月色苍茫,数点繁星缀满夜空。夹杂着花香和树叶清新气味的春风摇动树枝,配上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我叫人换大杯,李义山推辞道“学生量浅。”我把手一挥“今日不醉不归,不,醉了也不归。你我二人秉烛夜话,抵足而眠。也好得很。”
  李义山笑道“东主像是有心事,何不说来听听,学生或可为排遣一二。”
  我朝她摆摆手“今日不谈烦心事,只喝酒。”李义山笑着相陪。
  等我喝到舌头都大了,看着李义山说“先生,你别晃悠,晃悠的我头晕。”
  李义山也大着舌头回答我“学生不曾晃,是这屋子不稳妥,来回的转。”
  我伸手抓了几次,终于抓住了李义山的袖子,我抓住她袖子跟她说“我家那口子,不会好好说话。一句话必然拐三个弯,眼睛一转就有二十个念头。”
  李义山道“所以古人才说,无才便是德。可见聪明的,必然不安分。不是自持了才华孤高傲物,就是怕天下人都不认识她,自怜自怨。”
  我摇头道“不是,不是。是我对不起他在先。”
  李义山道“这世上哪里找公平去。就说你我二人。东主生于富贵,长于繁华。眼睛里看的都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学生我父母双亡,屡试不中。如今连家也没了。唉,东主看这窗前月色,于你是锦上添花,于我是凄楚不忍观啊。”
  我二人鸡同鸭讲,我说我的痛苦,她说她的心酸。到渐渐有了相惜之意。
  我说“佛心经说色即使空。这色若是空的,那怎么看起来这般迷人。”
  她道“子曰未见好色如好德者。学问之道本是艰辛,断断懈怠不得。”
  我说“金刚经云诸相非相。可一眼看去,谁看见的不是相啊。他生的那么好。”
  她道“道德经曰为无为则无不治。还当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我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她也不知道我要讲啥。但一点都不妨碍我们愉快的交流着。
  早上醒过来,觉得肚子上沉的厉害,低头一看。是李义山的头枕着我肚子,大惊,先看她衣裳,再看我衣裳,都完好。长出了一口气。推醒他。
  李义山连说“叨扰。”
  我赶紧说“我谢谢您,您受累了。”
  李义山宿醉,明珠上午就放了假,和两个陪她读书的姑娘玩弓箭去了。后来,她常常来问我怎么还不请先生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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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知道子玉已经有了被迫害妄想症的前兆。但是想想他一个人如履薄冰了四年,战战兢兢了四年。看着他的小手段,就怎么都恨不起来。我鼓足勇气,决定跟子玉摊牌。
  反正我是回不去了,那我就得在这过一辈子。休夫的事我干不出来,休了他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那我就只能弥补范徽曾给他造成的创伤,让他信任我。
  是告诉他我根本不是这世界上的人,而是借尸还魂,还是告诉他我幡然悔悟,决定跟他恩爱一生了呢?
  思虑良久,我决定还是暂时隐瞒真相。真正的底牌要留到他爱上我那天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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