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神犬- 第15部分

失子之痛是难以弥补的，可是日子还照样要过。这段时间，办完儿子的后事后，徐父徐母只能将悲伤压在心底，重新开始工作。好在有这条懂事的大黄狗在家中打搅，他们才能慢慢从悲伤中走出来。

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大黄狗，他们两口子都有些不安，以为又被城管抓去了，上班的时候一天精神恍惚。

等下午下班，看到大黄狗规规矩矩的停在院中，两人又高兴起来。

晚上徐母就用这个大河蚌做菜，更他们感到惊喜的是，河蚌的外壳被剖开后，里边竟然藏着一粒蚕豆大的珍珠。

那珍珠颗粒圆整，用水清洗后放在灯光下散发着玉泽，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他爹，这珍珠怕是值不少钱吧？”在徐母的观念中，珍珠应该很值钱的。

“值啥钱呀，最贵也就几十块钱一粒，你还是留着自己带吧。”徐父倒是知道行情，现在人工养珠泛滥，连带天然珍珠的价格也降低不少。

“都几十岁的人了，你以为还是年轻人呀。”徐母小心翼翼将珍珠包起来，继而开口说道，“他爹，你去二麻子那里割点肉，等下我给你们做一个河蚌炖肉。”

平头老百姓，日子虽然过的不富裕，可是却各有各的过法。在徐磊的记忆中，母亲做菜的水平很高，即使最简单的饭菜也能做的可口。

父亲把猪肉买回来之后也洗过手开始下厨帮忙，将猪肉清洗干净切成块。张妈则把蚌肉去掉泥肠，然后用刀柄把边上的硬筋使劲儿捶扁，淘洗干净。

父母过了大半辈子，日子简简单单，偶尔还会拌两句嘴，为此他曾经很烦。但是此刻看着父母在厨房中忙乎，徐磊感到分外温馨。重生成狗后，他用另一种眼光看世界，才发现自己以前的认知多么错误。

待准备工作做完，炒锅烧热，徐母把河蚌、葱姜、黄酒等放入烧煮。很快一股泥土腥味开始在厨房中蔓延。这河蚌和前次捉那只老鳖一样，一直躲在湖底，常年不见太阳，因此身上的泥土味很重。

刚才打开河蚌的时候徐磊亲自数过，壳上有三十多个圆圈，意味着这家伙已经生长三十多年了，难怪这么大个。

像这种年岁久的东西只能用文火长时间烧煮才能让肉内隐含的精气完全散出，一直炖了2个多小时蚌肉和猪肉才完全炖酥烂，揭开锅盖，一股肉香扑鼻而来。

那河蚌肉看起来晶莹剔透，嫩如豆腐，光滑如玉，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按照惯例，徐母先给徐磊盛了大半钵子，然后两口子才开吃。

徐磊用舌头一卷，已经将几块河蚌肉卷入口中，根本不用咀嚼，随便在嘴中过一下，就变成了肉汁儿……这鲜嫩的味道差点让他把自己的舌头也给咬下来。

据《随息居饮食谱》记载，河蚌肉“明目定狂”。《日华子本草》说它“明目，止消渴，除烦”。这河蚌肉最是补元气精血，和上次一样，徐磊把那一钵子河蚌肉吃光的时候觉得体内的热流不住乱窜。无奈，他又跑到没人的地方打了一通卧虎拳，将这气血完全挥发干净才停了下来。

不过刚停下，汗水又开始在足底泉涌。他自然知道这是打拳打的，曾经听那老者讲过，武者练到极致可以自动调节身体的气血，挥拳三千也不会出汗的，这样能够最大程度限制体内的气血丧失。

徐磊虽然离这个境界甚远，但是却另有妙法，那就是运用今天刚刚领悟的呼吸法门控制自身的气血。

一呼一吸间，鼻孔中白浪滚滚，宛如蛟龙吐水。

等气血完全恢复成正常，他才慢慢踱步走回家中睡觉。

睡到半夜四点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无声无息的跳下院墙，跑到公园去聆听那老者的教拳。

到五点多的时候，老者领着孙女准时到来，闻到他们的气味，徐磊立刻冲上去欢迎。

可是刚冲了一半，他突然停住脚步，愕然的望着那老者，身体则自动做了一个攻击的姿势。

“哇，大黄狗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呢。”少女看到他时很高兴，扑上来要拥抱。

“燕羽，回来”没等孙女跑出，老者突然伸手一带，将自己的孙女拉在身后，一跺左脚，“噗”的一声，地面被他踏出一个深坑，跟着整个人跃过七米多远的距离，下一刻拳头出现在徐磊的脑门上。

仿佛被手枪瞄准脑袋一样，那老者刚有动作，徐磊就感觉到全身的气血浮动，皮毛全完炸起，根根直立。眼前这老者带着摧山填海的气势而来。徐磊虽然及早感觉到危险想要窜身逃走，可是根本没有起身的机会。

同样一招“猛虎捕食”，自己两次都没有躲开，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昨天连杀六人，又把警察喜怒一番，这个时候气势正浓，可是却被老者的气势压迫的根本没办法移动，完全傻在那里。

接触到老者的目光，徐磊只感觉眼前好似站了一头叱咤风云的猛虎，那双眼睛中充斥的杀意让他坚定的心神开始涣散，不由自主的想臣服。

“呜……呜……”徐磊想张大嘴巴狂啸几声给自己壮胆，可是却惊讶的发现他在这气势的逼迫下竟然紧张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浑身的气血在老者威严凌厉的眼光中，丝丝入线的透过毛孔迸射出来，不住的朝周围的空气中扩散。

不能这样下去，在这样下去身上的气血说不定会被老者消磨干净。突然，他嘴巴微张，尖锐的牙齿照着自己的舌头咬下，顿时一股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

这一瞬间，精神也恢复几分。徐磊身子一晃，连退四步，退出十几米远。这时他才有一丝安全感。

太恐怖了……徐磊喘息了几口气，心绪才稳定下来，原本倾泻的气血重新返回身体。

这才是老者的实力吗？徐磊分外惊恐，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者单单一个眼神就让自己仿佛置身杀场一样。

“爷爷，你要干啥？”那少女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赶忙冲到前面拦住老者。

“呵呵，没事，我就是想试试这黄狗到底反应有多敏捷。”老者面带笑意的摆摆手，心中却相当愕然。刚到公园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这黄狗身上充斥这一股浓烈的杀戮气息。因此才会出手逼迫，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曾想这狗竟然能够抗住自己的“瞪虎眼”，在最后关头更是脱身而出。

虎啸深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风范，有多少动物闻到猛虎的气味落荒而逃，看到猛虎更是瑟瑟发抖。

瞪虎眼也是由此演化而来，强调的是一股威势。

武者到连脏换血的境地，不仅精血、精髓异常强大，连同自己的精气神也变得高深莫测，有时候一个眼光，就能让人两股战战，见之而走。

自己虽然只是练脏换血初级，这股威压却不是一般犬类能够承受的，可是眼前这大黄狗竟然能够这么快清醒过来逃脱，怎么又能不让他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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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三章躲过一劫





老者此刻已经完全确定，昨晚那树上留下的爪痕就是它打出的。这么看来，眼前的大黄狗已经到了练皮的境界。一个多月前还是条落魄的流浪狗，才多长时间就到练皮境界，真是不可思议，这狗一定有什么奇遇，吃到什么大补之物，不然气血增长不会这么快。

穷文富武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练拳是个力气活，最是消耗能量。如果没钱吃不好，营养跟不上，只能转而消耗体内的气血。这样练一些轻巧的拳法尚可，但是走刚猛类的武术是万万不行，到最后肯定会因为气血亏损伤身体。

很多练铁砂掌的人不到五十岁便咳血而死，就是因为没钱买上好的补物补充精血，最后练得伤了心肺。

还真让他猜着，徐磊这段时间天天跳进湖底捉鱼鳖虾蟹回去吃，大补之下，气血自然旺盛，所以进展才会如此之快。

老者更困惑的还是黄狗身上所带的杀戮之气，在太平盛世，别说动物，就是人身上带杀气的也少之又少。最常见的不过是卖肉摊上的屠户，这种人每天宰猪杀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带着一股杀气。

一般人感觉较弱，觉察不到这股杀气。但是武者不同，到练筋的境界后对周围的气息感应比较敏捷。

其实相比人类，动物的感应更加明显。老者八十年代末期曾经到黔南农村呆过一段时间做调研，他在那里遇到一个屠户。这人虽然不是练家子，但是每次靠近生产队的牛棚时，里边饲养的牲畜都会瑟瑟发抖，好几天不吃草料。

前天看到大黄狗的时候它身上还没有杀气，只过了一天就有如此变化，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者退休之后一般不和外人接触，因此周围的消息传递迟缓了许多，如果他稍微打听就能够知道这两天市里边发生的大事，自然能够猜出徐磊身上的杀气从何而来。

看眼前这大犬杀气外放的样子，已经渐显凶兽气息，如果不加以约束，等凶气反噬精神，就会丧失理智，到最后难逃被捕杀的命运。

老者在农村做调研时所练的卧虎拳正遇到瓶颈，特意向一个老猎户打听过当地是否还有华南虎出没，想观摩虎形突破境界。

结果很令人遗憾，当地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华南虎，最后那老猎户讲起以前参与捕杀一头华南凶虎的经历。

五六十年代是国家除“四害”最疯狂的时候，当时林业部门的批示中，把华南虎、熊、豹、狼等全部归结有害动物里边，号召山区的猎人全力以赴地捕杀。

他做调研的地方也组织了打虎队，由民兵和猎人协同作战，进山猎杀野兽。当时捕猎队手持现代化武器，一路过去，那些野兽不是落荒而逃，就是被杀的七零八落。

可是有次他们却碰到一只成凶兽的华南虎，一般的华南虎从头至尾身长不到两米，体重也不过四五百斤。

但那头华南虎不同，体长快接近四米，有七百多斤重，捕猎队一个照面就被杀的死伤过半。之后这老虎更是冲到山下，咬死咬伤当地群众达到数十人。当地政府为之震惊，特意调动军队前来捕捉，最后花费很大代价才将它杀掉。

老猎户讲起那段经历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恐惧，说是自己一生都难忘。

眼前这大犬虽然和华南凶虎没有可比性，但是处在大城市中危害却更大。一旦凶性起来，将是一场灾祸，最好把这种可能扼杀在萌芽状态。

不过……老者心中又有些犹豫。刚才黄狗跳身后退之时所用的动作和卧虎拳中的“虎惊风”很像，再结合那大树上留下的抓痕，他能够想到这大犬应该已经具有几分智慧，很有可能是平时看自己教孙女练拳跟着偷偷模仿的。

动物有智慧，一般人也许认为这纯属扯淡。老者修为到明心见性的地步，对周围事物的感觉比平常人更敏锐。从动物本身的气血反应可以知道它们并不是生活在愚昧混沌中，相反都具有一定得智慧。

古语曾说“万物因善生；得者自通灵；悟彻本来体；一通一切通”，从古人流传下来的轶事也可以看出一二：狐狸可以成仙，龟蛇皆能成神，这些内容佛道都有记载。

算下来，自己也算是这大犬的半个师傅。眼前这大犬并未丧失理智，还是看它到底有何造化吧，真到那一天再将它击杀也不迟。

徐磊不知道老者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也感觉到老者面上虽带着笑意，杀心却并未消减，随时都有可能再出手。

他心中苦笑不已，看来是自己鲁莽了，昨天晚上不应该在杨树上留下痕迹。他身体微微弯曲，尾巴下垂着地，继续保持一个攻击的状态。明知道在老者面前毫无反手的余地，但是总不能不还手，任他一拳将自己打死吧。

七月末的天气正热，早上五六点太阳未出来地面已经跟蒸笼一样，烤的人直冒汗，徐磊此刻却觉得真个脊骨都透着一股寒意。

“你没事瞎试什么，看把它吓得。”少女不满的瞪了爷爷一眼，然后蹲下身子抚摸着大黄狗的脑袋。

要说孙燕羽以前并不喜欢这些流浪狗的，它们到夏天身上都有一股难闻的汗味，眼前这大黄狗不同，浑身干干净净，连口中也没有腥味，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徐磊在少女抚摸下，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下来，眼中的戒备也悄然褪去。

“呵呵”老者干笑一声，将视线移开，看来暂时是不准备找这大黄狗的麻烦了。

“呼”徐磊轻喘了一口气，总算安下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那老者教孙女练拳时有意多补充了许多练皮层次的知识，甚至有几次还伸手做示范。那少女练了近两个月，刚刚把卧虎拳的架子打出来，离练皮相差甚远，自然用不着。

感觉到那老者有意教，徐磊自然也用心记。

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薛仲明的死并没有刻意掩饰，因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