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单影只凄凉的境地。
“清梨,我保证替你赎身,再在外头给你置办一套宅子,你出去后就先安定下来,往后的日子边过边打算,怎么样?”燕语心底思量了好一会,才想到这个看似和她没太多沾染的法子。
“燕姑娘可真聪明,这样就想将清梨撇干净,可惜清梨虽想安稳过日子,但这洛城内的大多女子见清梨一人独居,可就不会这么轻易让清梨安生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燕语问道,这清梨明明就心中早有计较,却还这么翻来覆去的来回折腾,真累人。
“燕姑娘你只要答应让清梨也随你一起住到萧府去,再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不得赶我走和随意将我送人,这样做得到吗?”林兰将事情想了个透彻,这燕语虽年岁不大,但为人光明磊落,正直善良,有她的承诺袒护,以后就不用太担心。
燕语头大,这,这随她住萧府……!
她暂时也还是寄人篱下好吧!再说萧太傅府上¤╭⌒╮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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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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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领一个花楼男子进去,不管这是出于什么目的,那样都好像不太合适吧!
可反过来想,林兰说的话也很在理,随意让他住外边,没个人照料,一个男子也很难过活。再说清梨的名气在那摆着呢,知道他出了芝兰坊的袒护,难免不会有心怀不轨之人暗中使坏。
想到这燕语一咬牙答应了下来,萧府那边,她再去和萧山好好说说,相信萧山为人师表的,应该也不会太过反对。这花楼男子也是人,走到那一步,应该都是不得已。
“燕姑娘既然答应了,那现在就去找赵爹爹谈赎身的事宜吧”林兰催燕语去找赵爹爹,这以免夜长梦多的,还是尽快出了这芝兰坊踏实。
燕语点头,随之前领她进来的那个小侍朝赵爹爹房内走去
凑巧赵爹爹没下楼,还呆在房内,见了燕语,赵爹爹一点也不意外,他手里拿着一把芭蕉扇,一步三摇的迎向燕语
“燕姑娘来了啊!可是想我们清梨想得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了,我就说嘛,这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的,像燕姑娘这种人物,不也对我们清梨念念不忘嘛”
“赵爹爹,燕语此次来,是想来替清梨赎身的,不知赵爹爹意下如何?”燕语直奔主题,预备速战速决
“唉呦,燕姑娘啊!您明知清梨是我们这芝兰坊的顶梁柱,你把他要走,那不是想让我们这芝兰坊垮台么?”赵爹爹笑嘻嘻的说,那芭蕉扇还不住的扇着,把他身上的浓烈香粉味都往燕语这边扇来
燕语屏住呼吸,不去闻那呛死人的香粉味,对赵爹爹说“赵爹爹别开玩笑了,这偌大个芝兰坊里,清倌红牌的上百个,怎么会就差个清梨?赵爹爹莫不是怕燕语付不起赎金?”
“唉呦!燕姑娘瞧你这话说得,这洛城谁不知道周家送一半的家业给你你都不要,最后就要了两个清秀的小侍。这也难怪,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不过我们清梨他从小被我给惯坏了,眼界高不说,人性子还冷,这燕姑娘你要给他赎身,也得要他自己愿意才成”赵爹爹将球抛到清梨身上,依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这是最不得罪人的一个办法。毕竟把责任推到客人喜欢的小倌身上,客人大多是不会发脾气的。
“哦,赵爹爹这么说,意思是你同意了,再只要清梨点头,我燕语就能带人走了?”燕语冷笑,这赵爹爹,不愧是老鸨,八面玲珑
赵爹爹脸上的笑意顿住,吱唔着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燕语接着说道“赵爹爹你开个价吧”
赵爹爹脸一沉,芭蕉扇都被他扔开,对燕语说道“燕姑娘你也是个明白人,爹爹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这你要赎清梨的事,没得商量,我不同意,不是爹爹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洛城内,多少达官贵人,都在等着清梨年满十六的那一天到来,这我要在这之前放人走了,那这芝兰坊可吃罪不起”
赵爹爹一说完,就听得房门彭的一声被人从外推开,紧接着清梨走了进来,到赵爹爹面前跪下
“爹爹,清梨……清梨已是燕姑娘的人了,求爹爹看在这么些年清梨也尽心尽力的为芝兰坊着想的分上,放过清梨吧!”
“清梨,你,你不是说要等十六……”赵爹爹很意外,本以为这芝兰坊中最不会失心给人的会是清梨,哪成想…
“爹爹,清梨心中对燕姑娘爱慕至深,情难自禁,所以才没等知会爹爹,就……请爹爹原谅”林兰跪着说完,猛磕了几个头,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燕语。
燕语收回惊讶的目光,心内想着这林兰可真能掰,连是她的人都说出来了,这到明天估计城内又会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可怜的她回去该如何向她的萧统领解释她的清白?
“爹爹就算留清梨在这芝兰坊也没用,清梨绝不会再和除燕姑娘外的女子……爹爹如果强逼,清梨宁愿以死明志”
赵爹爹没出声,不过从那板着的脸上和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的愤怒。他眼睛微眯,气息喘急,目光锐利紧紧盯住跪着的林兰。
他知林兰性子硬,说一不二,他这以死相逼这一招可不光是个幌子!只没想到他会为了燕语,把命豁出去。
赵爹爹回想到以前,林兰是六岁就被人卖到这芝兰坊的,那时他还不是爹爹,只是个已过气的老男人,六岁的林兰对他多有帮助,所以他被上头提为爹爹后,反过来也对林兰颇为照顾。这转眼,小娃娃就己变成风姿绰约妙龄男儿了。
半晌后,赵爹爹叹了一口气,拉起林兰道“唉!儿大不由父啊!这事爹爹我做主应下了,上头怪罪下来,就爹爹一个人顶着。燕姑娘,清梨是个好孩子,您可千万别负了他”
一旁的燕语想这赵爹爹还是心软,这人以死相逼就妥协了?此时她也没太多时间想别的,忙答道“哦,好,赵爹爹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清梨的”
想了想燕语又问“赵爹爹,那赎金?”
“赎金就拿十万两黄金吧!这样我也好交代”赵爹爹心想反正清梨已破了身,再依他那性子,要强让他接客确实也是把他往绝路上逼,这燕姑娘现在在洛城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这同意她赎了清梨,也当是替主子在燕语面前留一个人情,往后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事要燕姑娘帮忙的呢。
燕语拿出早上周莲送来的那一叠银票,数了十万两递给赵爹爹,再从赵爹爹那拿回林兰的买身契。这事就算是银货两讫了。
☆、朱衣点头
再次回到三楼的那房内,燕语看林兰那表情也带有点伤感,知他是在这芝兰坊呆久了,对这的人或环境多少都会有些不舍,不过那些都不是她所关心的,目前她就只想这尽快找出刘训,带他远离这烟花之地。她轻咳一声,问林兰“现在可以告诉我刘训在哪了吧?”
林兰听了轻笑出声,伸手指了指燕语背后。燕语侧身看去,见刚进门时给她领路的小侍正站在那,望着她面带感激的笑着。原来他就是刘训。这林兰,逗她玩呢?
“我先带他走,你收拾收拾,明天再来萧府找我”
林兰望着燕语,笑而不答。燕语也没心思再去和他多说,只招呼着刘训同她一起下楼。
出到门外,等在巷口的刘安一眼就看到燕语背后的刘训,她忙跑了上去,搂住刘训,母子两抱头痛哭。待哭诉过后一看,哪里还有燕语的人影?
燕语骑着马快速的奔跑在宽敞的大马路上,此刻的她归心似箭,只想着回到萧府后将这些事都向萧银月交代清楚,以免得她明天再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后,会对她误会加深。
回到萧府,燕语一刻不耽搁的往萧银月的怡清苑跑去。
整个府里静悄悄的,半点人声也无,只有府外偶尔传来打更的木邦声和狗吠声。
燕语走到怡清苑墙外,一个轻跃就跳过院墙,再走到屋外感觉了一下,感觉到屋内只有那青衣一人的气息。
她也顾不得这大半夜的把人叫醒适不适合,她用力的敲了两声门,喊道“青衣,你家小姐没回来吗?”
青衣很快就回答道“我们小姐今儿个没回,燕姑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怎么晚上都不回来睡,这…这睡在外面可安全?”燕语一颗心提得老高,这萧银月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在外过夜,她就不怕,再怎么样,她本身也只是个男儿
“没事的,我们小姐在宫内有圣上赏的院子,她今晚该是住在那”青衣答完话,就又睡下了,心道这燕姑娘,对他们的小姐可真是关心呢。
“那知不知道她明天什么时候回?”燕语接着又问道
“不知道,小姐没交代”
没见到人的燕语满心不快,还有些忐忑不安,这明天还不知萧银月听到她赎回清梨的消息后,会对她误会成什么样呢。唉,不过眼下也没办法,只有等明天见了面再说了。
第二天一早,燕语起身准备去隔壁看看人回来没。
才到门口就碰上连夜从迟老妇那赶回来的许向。许向还是去时的那身黑色衣裳,衣服皱上尽是皱褶,风尘仆仆的模样,离了几步远都能闻到她身上那泛酸的汗味。
许向见到燕语,忙从怀内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
燕语接过,打开一看“怎么有两粒?”
“迟老妇说妻夫同吃效果会更好,几率能达十成十”许向将迟老妇的话传达,自前几天燕语拿出雪参送给迟老妇后,许向对燕语就更是尊敬了。
“哦,十成十,这真是个令人开心的消息啊!哈哈”燕语抑郁了半晚的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心花怒放了。这迟老妇,真是太懂她的心了。
“还有刚我进来时,门外有个自称是清梨的男子背着包袱说要见你,你看?”
“哦,那是我在芝兰坊赎回来的,你看着安排他先住下吧,哦,里面还有两个周家送来的,你一起给安排下,再洗洗去休息去吧”燕语交代完许向抬步就要走
许向忙叫住她,问道“那晚间守夜的,要换成他们吗?”
“不用了,他们就帮着做些端茶递水之类的事就成了,晚间还是你睡在外间吧”燕语都不用考虑,这许向来时非得说外间得有人守夜,她才答应让许向睡在外间,至于其它男子嘛,她就敬谢不敏了。
这人心情大好,连看路边的小花小叶都觉得是美不胜收的美景。再看一路遇到的那些红着脸的小厮家奴,也都是那么的可亲可爱。
燕语哼着小曲,一路走到萧正君的东苑,守在苑外的小厮见了燕语,忙进门去了通报。
燕语也不等小厮通报出来,直接就往苑内走去。
才一进门,燕语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檀香味,放眼望去,见厅内桌上一个铜鼎正散发着袅袅香烟,那檀香味正是从那发出。
厅的左侧有一个红木精雕的梅树隔断,透过隔断上雕着梅花的小孔,燕语看到萧正君一身淡青色常服,端坐在一个绣架面前,正聚精会神的在那绣着花。
燕语看了一个激灵,这虽然大多已接受这女尊国的众多习惯,但这么突然的见着个男人坐着一本正经的绣花,还是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凑上前,见萧正君绣布上的花鸟鱼虫个个栩栩如生,那一旁的景色也是恍然如真,不由得拍手感叹道
“萧正君这花绣的真好,活灵活现的”顿了顿,燕语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道“唉呀!萧统领该不会也会绣这个吧?”
本还认真绣花的萧正君听了燕语的话后人猛的站了起来,原沉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慌乱,双眼中也是惊慌浮动,他左右看了看,后抬手挥退了屋内的下人,对着燕语冷冷的说道“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萧正君您别紧张,我没恶意”燕语摆摆手,面上笑容可掬,才想到刚才说的话会让萧正君担心,忙出声安抚他。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看你平时看月儿的眼神就不对劲,这长时间的住在萧府,你又安的是什么心?”萧正君缓过神来,质问着燕语。他虽是一介男儿,手无缚鸡之力,但若有人要伤害他的孩子,他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和她对抗到底。一早就觉得燕语住在萧府有些奇怪,哪有人一个大女子家的,成天住在别人家府上的!莫不是她对月儿心怀不轨?
燕语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萧正君别把燕语当坏人啊!要说这世上燕语最关心的人,就数萧统领无二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萧正君仔细盯着燕语的眼睛看,见她那样不像说谎,一颗嘭嘭乱跳的心稍平静了一些
“萧正君忘了燕语说过是从狼窝长大的了吗,打从我第一次见到萧统领,我就闻出来了!”燕语得意洋洋,这狼